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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璟墨懒懒应了一声，上了顾祁言的车。
“妈的，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们几个，跟着他。”
孟影低骂道，示意几个小弟跟上监视。
等几人离开，他才压低声音对火炮儿说道：“马兴凡，找个机会处理掉。”
马兴凡，就是不久前被霜羽用酒瓶敲破脑袋的男人。
很显然，这次挑拨，他才是幕后黑手！
车上，顾祁言眉头紧蹙一言不发看着璟墨。
那眼神有些虚无，像是在透过他，看别人。
真是可笑。
对不起羽的是他。
现在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怀念。
璟墨心中在冷笑，面上却仍然摆着一张面瘫脸任由对方看着他的脸想念司霜羽。
“你很在乎小羽？”
久久，顾祁言缓缓开口。
“没有羽，我早就死了，谪仙一般的他，不该被人如此轻贱！”
璟墨目光不闪不避和他对视，回答。
后者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那复杂的眼神里，有不屑，同样也有……羡慕。
不屑璟墨太年轻，不仅沉不住气，还不懂得权衡利弊，他这样盲出头，若是旁人将枪口指向他，最终遭殃的只会是他自己。
这种愚忠之人，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
而羡慕，是羡慕他能为一个人无怨无悔付出的态度和热忱。
顾祁言很清楚，计较得失的他，永远不会为了司霜羽做到这一步！
这也是他和他渐行渐远的最主要原因。
他永远不会为了司霜羽不计后果的付出。
“小羽在那个位置，并不轻松，其他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接下来他恐怕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你既然想报恩，那我将他的安全交给你，你能负责吗？”
顾祁言缓缓问道。
言下之意就是，他要将璟墨派到司霜羽身边保护他！
“顾先生放心，哪怕付出性命，也一定会保羽安全。”
璟墨露出一抹灿烂的笑，点头应下。
那笑容太过灿烂，带着得偿所愿的满足，让顾祁言觉得有些刺目。
尾音一转，他的声音变的有些危险。
“虽然我派你去保护小羽，但你也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他可不希望他养的狗，有别的主人！
“顾先生自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您，我早就死在汉海了。”
璟墨微垂眼帘，恭敬说道。
那低眉顺眼的模样，让人丝毫察觉不到他的异心。
可顾祁言并不是会被甜言蜜语打动的人。
就连当初的原主无怨无悔付出都没能将他的心彻底捂热。
更何况是璟墨这种对他而言只是利用对象的小弟！
“你想去小羽身边，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毕竟我也是花费了不少心血，才将你从汉海救出的，我可不是为他人做嫁衣的慈善家。”
“您让我做什么都行，顾先生，我绝对不会背叛您的！”
璟墨压下心中的厌恶，诚恳道。
一个小时后，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徐医生来到顾家。
“这是恒奇制药研发出来的新药剂，需要每月定时服用解药，若是你背叛我，你知道是什么下场，现在，你确定你还要去小羽身边？”
顾祁言拿起一瓶淡蓝色的药剂，沉声询问璟墨。
“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的忠诚的，顾先生！”
璟墨没有任何犹豫，粲然一笑回答。
只要能回到羽身边，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顾祁言露出满意的微笑，对着一旁的徐医生点点头。
冰凉的液体，很快注射进璟墨体内。
“除去保护小羽的安全，你还需要将他的行踪以及计划细无巨细报告给我，别做多余的事，记住了。”
离开前，顾祁言才说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看来，保护是小，监视才是大。
这个男人，真是自私到让人厌恶的地步。
怪不得羽会离开他。
璟墨心中鄙夷，面上却是没有任何犹豫点头。
从顾祁言的别墅出来。
他和负责监视他的小弟碰面。
而这些人，都是他安插在顾祁言身边的内线！
“我去见殷歌，你们查一下视频的事，把当年涉事的当事人全部找出来。”
璟墨对几人吩咐道。
“知道了，老大！”
*
畴清山风景秀丽，是无数登山爱好者和家庭出游的打卡地。
因为下雨，山上几乎没什么游客。
一名戴着墨镜的女子撑着伞，正在眺望不远处的群山。
璟墨撑着伞走到她旁边。
“来了？见到你心心念念的羽，感觉怎么样？”
女人递给他一根烟，语气溢满揶揄。
“我的事，你少管，我已经查到了集装点的位置，但目前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事和艾竞有关。”
璟墨一脸不耐开口。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查艾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这么简单就能搞定，世界政府也不会找上你了。”
殷歌抽了一口烟，显然早已猜到事情没这么轻松解决。
他潜伏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能找到这么多证据，已经非常厉害了。
可惜，璟墨并不满足于现在的进度。
要想受到顾祁言的重用，还有一条捷径可走！
“你说，若是孟影没了，我上位的几率有多大？”
璟墨嘴角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开口道。
“你的好羽，知道你是疯批的事实吗？”
殷歌无语凝噎，反问。
璟墨神情淡漠不回话，只是警告的睨了她一眼。
“为了司霜羽，你不惜选择和世界政府合作，要从内部瓦解整个地下贸易商会，你这么疯，也怪不得你爷爷会被你气进医院了！”
“世界政府早有打算要清理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我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要想保护羽，最快的方法本就是全部摧毁！”
璟墨露出一抹阴狠的笑，不以为意道。
“被你这样的疯批盯上，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连我都开始好奇，司霜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竟然能让你疯到如此地步……”
殷歌话还没说完，直接被他掐住了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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