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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旗袍美人末法封神 > 99.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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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老问他们谁对他做了什么,鹤冲天还没来得及追问,就发现沈香引捂着胸口,表情也不太对。

    “你做了什么?”他问沈香引。

    沈香引霎时收回心识,脑袋里想着编个什么词。

    “对,摄心术,彭老,那赵西南,是您的学生?还是…爱人?”

    彭老霎时间方寸大乱!

    “你胡说什么!”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沈香引笑得别有意味:“别这么紧张,四十年过去了,同性相爱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满大街都有。”

    彭老依旧否认,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么?我才对你施了摄心术,你不也感觉到了么?这法子用起来耗神,而且不太尊重个人隐私,所以你无需对我藏着掖着什么。”

    沈香引说完这句话,胳膊上的汗毛瞬间竖立起来,是鹤冲天突然爆发出的警惕和敌意。

    摄心术这么荒谬的说辞,鹤冲天又不傻,反应这么大,心里是有多见不得人的秘密怕她知道?

    沈香引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修长的双指伸向鹤冲天的额角。

    还没靠近,就被鹤冲天一把握住手腕:“别闹了,先做正事。”

    沈香引挑挑眉,不打算继续逗他,回过头看彭老:“怎么说?自己讲还是要我动手?刘则为什么总挑老人下手?”

    彭老清晰的感觉到那一瞬间有什么侵入了他的脑海。

    他既然信了刘则的长生法,自然也信沈香引懂摄心术。

    为了避免沈香引再从他脑袋里发现什么,没好气回说:“老人,浊气重。”

    沈香引顿时明白,生魂夺舍,一取一送,以蛊为媒。

    养蛊需要浊气,祭邪神,也需要浊气。

    老人的浊气重。

    想到这,她有些隐隐不安,沈月英九十岁高寿,刘则把她的遗体偷走,难说是不是用来养蛊。

    “你知不知道怎么找到刘则的住所?”沈香引语气森寒施压。

    彭老陷入思索,片刻摇头:“不知。”

    “刘则的父亲,也就是刘教授,你的同事,什么来历?”

    山中夜里凉,彭老把手揣进袖子里,细细讲了他和刘教授早年共事一起做研究的往事。

    刘教授1944生人,比彭老小几届,是在西南民俗研究时认识的。

    此人天资聪颖,过目不忘,但是为人沉默。

    彭老一心做研究,也更愿意跟这种寡言少语但做事漂亮的人共事,一路提携。

    关于刘教授的家人或者朋友,彭老一概不知,刘教授从不提及、独来独往。

    但是有一件事,他印象很深刻,是刘教授自学术小有所成后,一心想要去西南边陲一个叫起龙乡的地方看看。

    当时彭老是陪他一起去的。

    废弃的乡寨,在大山深处,附近也鲜少有人烟。

    刘教授大学学医,转到民俗学不久,学术方面远不如彭老。

    他叫彭老和自己一起去起龙乡,找到许多古籍和清朝的古物件求教分析。

    当时的人手不够,带不走太多东西。

    他们找到一座碑。

    那石碑上刻的字是老瑶文,刘教授当时还认不全,听彭老翻译后,执意硬生生背着一座石碑,走了上百里山路。

    沈香引从彭老的话推断出,所谓的起龙乡也许就是当年九梳蛮所在的村落。

    她曾缠着蛊医去那片废墟看过,满地的杂乱不堪和鲜血,没有一具尸首。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蛊医一个字都没说。

    刘则作为九梳蛮的后裔,也是第一次回去吗?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她留了一截断指攀上刘则的裤腿,千里万里,自己的一部分,在完全枯萎之前,还是能有一些感应的。

    处理完这边的事,得尽快去找刘则。

    ……

    田村长家此刻比火车站拥挤,比菜市场吵闹。

    阿金挡着沈香引不让她进田村长的卧室,门口挤满了晃水村村民。

    村子这么小,什么事都瞒不住。

    沈香引以为人性自私,这些村民会唾弃田村长,居然没有。

    更蹊跷的是,他们竟然不放心沈香引来给田村长解蛊,觉得她既不是苗人又太年轻,很不靠谱。

    几十个人在门口吵吵嚷嚷七嘴八舌,沈香引一个字都听不懂。

    好在有鹤冲天握着刀鞘靠在门边,他们进不来。

    古云实也翻译了几句,田村长实实在在给全村人尽心尽力当牛做马了几十年。

    村民们平日遇到困难,他总会想尽办法解决,哪怕自己和傻儿子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他没有自私过一次。

    最难搞的就是阿金,他自愿代替田村长,叫沈香引先给他解。

    田村长不愿意,被阿金锁在里屋。

    僵持久了,一旁被吵得头昏的鹤冲天发话:“给谁解都一样,赶紧动手。”

    太乱了。

    太乱了……

    沈香引沉下一口气,对阿金说:“你跟我进去。”

    “当真?!”阿金喜悦。

    阿金的娘被挡在门外,声嘶力竭:“阿金!你不要娘了吗!”

    阿金心一横:“娘!我不信自己命这么短!”

    “别废话了,赶紧。”沈香引回得干脆。

    一开门,田村长一个激灵,“胡闹!”

    沈香引拎着阿金的衣服跻身进门,反手磕上门锁,空气瞬间安静许多。

    不待田村长和阿金继续争执,沈香引先说:“求生者的意念力,也会迸发出很大的力量。”

    田村长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问她:“什么?”

    “我的意思是,阿金比你存活率高,如果是他,我把握五成。”

    田村长撇撇嘴,“不能冒这个险。”

    阿金扑通一声跪下:“田村长!我自幼没有父亲!一直当您是我的父亲!要不是您,我这……”

    田村长摆摆手不叫他继续说:“我不会同意。”

    沈香引没了耐心,活动活动手指,“我数三声,谁先摸到那面墙,谁上好吧?”

    田村长大喊:“这不公平!”

    沈香引:“321——”

    眨眼睛,阿金向前迈了两步,摸到对面的墙壁。

    ……

    田村长被古云实环腰抱着出到外厅。

    沈香引在卧室,准备好鸡蛋滚蛊,她不知道报时蛊在人身体里什么位置。

    只能掀开阿金的衣服,在丹田上找。

    阿金大惊,沈香引知道她要说什么,先一步开口:“无妨。”

    阿金也不扭捏了,撩起自己的上衣脱下,一幅忠烈即将赴死的样,大声问她:“裤子去不去?”

    沈香引:“不用。”

    阿金点点头,刚停下解裤腰带的手,木门砰的一声开了。

    外面村民的吵闹声也蜂拥靠近。

    沈香引朝门边看,看到鹤冲天紧锁眉心。

    他也是刚想起来,上次从麻河村出来,自己着了蛊,迷迷糊糊,记得好似是被摸了个遍。

    不太确定,越想越不得劲,正琢磨着,不知道怎么就进来了。

    但是面上还是装得淡然:“我帮你。”

    沈香引抬手撵他出去:“你弄不了。”

    鹤冲天咬了咬牙根,反手关上门,把吵嚷隔绝在门外,沉默片刻:“那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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