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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他秉持着钢铁一般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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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行动,负责调虎离山的蔺暮辞和陆明泽,此时正在河岸与水匪面对面厮杀。

    一想到自家公主殿下和驸马居然为了他们“以色事人”,陆明泽简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很快他就因为杀人红了眼。

    沈二沈三和唐虞几人更是不遗余力地吸引柴大山手下的注意力,生怕因为自己不够强大而不被对方看在眼里,最后影响自己主子行事。

    翠林苑的房间里,那张圆形曼莎大床上,唐纵酒面无表情。

    自从沈磬提出要自己去涉险之后,唐纵酒在所有人里的牺牲是最大的。

    他原本以为自己充当的始终是守护者的角色,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唐纵酒,试问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是未来要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将领,更是当年在郗国能迷倒众生的唐小公子,现在居然沦落到要去“勾引”一个满脸横肉的狗男人。

    他这辈子再也不想碰女装一点点。

    柴大山身材魁梧,肌肉彪悍,眉毛浓密,嘴唇厚实。

    他和美人并排坐着,眼睛里发着贪婪的光。

    “美人儿,你放心,有了你,我不会要任何人。”柴大山边咽口水边道。

    唐纵酒这会儿的怒气值已经过了临界点,他一直试图在冲破药性。

    他此刻的容貌,加上冰冷的表情,那何止是一座冰山,简直是一条冰山脉,从头冷到脚,里里外外每一根发丝似乎都洁着冰。

    柴大山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美人儿,美人儿!”他猛得双手抱住唐纵酒。

    唐纵酒抬手阻止,却因为药物的关系居然抵挡不住!

    唐纵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此刻的力气那么小!

    下一秒就被柴大山抱了个满怀,唐纵酒全身仿佛是吃了屎一般。

    “放开!”唐纵酒怒道。

    “美人儿,你好香啊!”柴大山不仅没有放开,还在唐纵酒身上嗅了嗅。

    唐纵酒简直没一口吐了出来。

    “滚啊!”唐纵酒吼道。

    “美人儿,你再叫都没用。”

    说完这句话,柴大山抬起那咸猪手,居然往唐纵酒的衣服里伸!

    唐纵酒顿时感觉自己似是掉在了一处百年粪坑一般,周围布满了令人作恶的瘴气。

    正当柴大山的手摸到唐纵酒平坦的胸口时,唐纵酒内力在那一瞬间恢复,他瞬间将所有内力聚拢在手掌上,猛地朝柴大山胸口打过去。

    柴大山在摸到那平台的胸膛时,反应非常快,第一时间就出掌和唐纵酒对掌。

    而两人出掌的同时,监视沈磬的护卫突然出手,从屋外飞冲进来。

    唐纵酒和柴大山,护卫和沈一,在不到一眨眼的时间就对上了。

    “你居然是个男人?”柴大山惊讶道。

    唐纵酒现在只想挖他的眼睛,出手狠厉,招招致命。

    柴大山多年来在生死间游走,第一时间就明显感到唐纵酒实力之高强,和以往来的普通人完全不一样。

    只见唐纵酒手里的袖中剑快速如闪电,以一种肉眼看不见的残影在柴大山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唐纵酒眼神冷峻,如果是普通人,这会儿已经不可能站着了。

    唐纵酒自信自己这几刀足够能砍断一个普通人的手臂,可这样的力道居然只在柴大山身上划出几道血痕。

    这个认知让唐纵酒不禁严阵以待起来。

    眼前的柴大山,纵然是个好色残忍之徒,可不得不承认,他有这个实力。

    也难怪之前所有的刺杀都无疾而终,实在是柴大山的实力是唐纵酒所遇到过的对手里最强的。

    就他这一身仿佛是铜墙铁壁般的肉体,普通的杀手只有认栽的份。

    “你居然还能分心?”柴大山面对唐纵酒,脸上带着难以言语的兴奋。

    言罢,他一道凌厉的拳风砸在唐纵酒拿着匕首的手腕。

    唐纵酒吃痛,但他没有松手,而是猛得调转方向,将匕首直刺向柴大山的手腕。

    柴大山松拳后,居然对着自己的拳头舔了舔。

    “我就喜欢带劲的。”柴大山大笑道,“男人我也喜欢!”

    唐纵酒不语,内力调至极限,举起匕首对准柴大山的眼睛狠狠刺下去。

    唐纵酒气势如山,柴大山不得已呈防守态向后退几步。

    “啪——!”的一声,柴大山空手接白刃把唐纵酒的匕首牢牢钳制住。

    他甚至对着唐纵酒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

    唐纵酒爆发内力,脖子青筋爆起,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对准柴大山眼珠的那只手上。

    柴大山眼睛瞪成了一个圆,眼珠子在眼眶不断抖动。

    嘴里压着喉咙恶劣道。

    “老子要,干,死,你。”

    唐纵酒没有被这种毫无意义的话牵动任何情绪,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点上。

    由于唐纵酒呈上方,故而能更好地运用力道。

    只见匕首一小寸拍一小寸地靠近柴大山的眼珠,可偏偏距离那眼珠只差一毫厘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就这点程度吗?”柴大山大笑道,“你就这点程度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

    柴大山额头的如同绳子一般粗壮的青筋一根根爆起,唐纵酒猛然感觉一股仿佛是泰山一般的恐怖巨力从匕首处传来。

    “你就等着乖乖地伺候老子吧!”

    柴大山大喝一声,原本就粗壮的手臂倏地扩大了一圈。

    唐纵酒瞳孔猛得一缩,柴大山的力气竟然还在增大!

    唐纵酒飞快地闪身企图躲开柴大山的撞击。

    可令唐纵酒没想到的是,柴大山的速度居然也很快!

    下一秒,柴大山就直直贴上了唐纵酒,一个大熊抱把唐纵酒牢牢钳制住。

    唐纵酒居然一时挣脱不了!

    紧接着,柴大山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唐纵酒大叫不好!

    “砰——”的一声巨响,柴大山抱着唐纵酒来了个凶猛的过肩摔!

    唐纵酒顿时两眼冒星,神志在那一刹那产生了恍惚。

    下一刻,柴大山一脚把唐纵酒踢到墙壁上,墙壁甚至撞出了一丝丝裂缝。

    “噗啊——”一声。

    唐纵酒猛地吐出一口血。

    “啧啧啧。”

    柴大山蹲在唐纵酒跟前,张开手掌抓着唐纵酒的下巴,两根粗壮的手指把唐纵酒的脸颊都掐进了两个洞。

    “来杀我的人,没有几十也有上百。”柴大山的语气带着一丝乖张,“你是第一个把我逼到这个份上的。”

    他凑近唐纵酒,仔仔细细观察着唐纵酒的脸:“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唐纵酒淬冰的眼神突然笑了笑。

    “奖励我?”唐纵酒瞬间又出手,“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你……”柴大山刚要说话,突然背后感到一丝杀气,等他再转头,就被沈一一剑捅了腰。

    而他还没来得及转头反抗,唐纵酒迅速抓着匕首往他眼上划去。

    “啊——!”

    柴大山发出大叫。

    他也许打的过一个唐纵酒,却绝对不是唐纵酒加沈一的对手。

    此时整个翠林苑的其他人都被蔺暮辞和陆明泽几人吸引到了河岸,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显然他们也是卯足了全劲儿来拖住对方的脚步。

    整个计划之中,唯一出乎意料的是柴大山的实力远比传闻中更为恐怖,好在沈一先处理了那个护卫及时赶到,不然唐纵酒真的很可能出事。

    眼睛受了伤的柴大山顿时陷入了疯狂之中。

    他一边捂住眼睛一边大叫,血水从他的指尖不住地狂流。

    突然,他不再捂眼睛,而是不知道从怀里取出了什么东西。

    “小心火器!”唐纵酒大喊一声。

    柴大山此时完全顾不上疼痛,用尽全力瞪大眼睛,将火枪对着唐纵酒毫不犹豫开枪。

    “砰——!”的一声,墙被打穿一个洞。

    而唐纵酒的头就在那冒烟的洞口旁边。

    “砰砰砰砰——”四声,整个房子似乎都颤了四颤。

    得亏柴大山过度自信,且眼睛已经半瞎,不然如果一开始他就用火器,那唐纵酒直接就瞬间丧命。

    火器的子弹是不可能一直有的,因此最后在唐纵酒和沈一的配合下,终于将柴大山给拿下了。

    拿下柴大山的第一时间,唐纵酒就给他服食了软骨散。

    “你带了多少人?”唐纵酒问沈一。

    “五个。”沈一道。

    “够了。”

    唐纵酒将柴大山死死地捆住:“把人带回去。”

    说完,他瞥了一旁的火器。

    根据刘长鹏的地位,管辖地之内有火器,只要数量不多,朝廷是允许的。

    柴大山这把火器,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唐纵酒拿起火器,和沈一几人一起,把柴大山抓回了唐府。

    在临西城西北方有一条路,因为人走的多故而非常平坦,路边竖着一块界碑,上面写着:红林。

    红林界内就是水匪的寨子,同样的界碑在临西城附近的河域上也有一块。

    整个水匪寨子分陆地和水面两个部分。

    陆地部分占据着大半个易守难攻的山头,矗立在崇山峻岭之间,如同一座巍峨的石头城堡,气势磅礴。

    寨子由无数块石头和土坯堆砌而成,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腰之上,周围被茂密的树木所环绕,墙壁上布满了瞭望孔和箭塔,显示出防御的严密。

    寨子内部道路错综复杂,房屋错落有致,仿佛是一座迷宫,从远处眺望,山寨与周围的山川融为一体,宛如一座自然的要塞。

    而寨子的另一边就连着一片大片的河岸,水寨总部就隐藏在深邃的江河之中,像一头狡猾的巨兽,静静潜伏在水面之下。

    它由无数艘船只组成,巧妙地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浮动堡垒。

    其中央矗立着一座巍峨而雄壮的主船,船身被漆成深黑色,那是水匪头目的居所,也是整个寨子的核心。

    水匪们站在那些高耸的瞭望塔上,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仿佛一旦发现有任何威胁,他们就会迅速做出反应。

    寨子四周环绕着密集的箭塔和投石器,犹如一道道无形的防线,阻挡着任何敢于靠近的敌人。

    此时,一辆木制的推车正在往红林界碑划分的区域走去。

    “什么人!”水匪看守在一个看台上对着底下的人大吼一声。

    底下推马车的人听见声音,立马放下马车,飞快地跑了。

    水匪看守们相互看了一眼,告知里面的管事。

    管事走到推车前。

    只见木制的推车上铺着一堆草堆,草堆上放着一个正方木盒。

    “你,打开看看!”管事对着一旁的手下命令道。

    一旁的手下得令,走上前。

    他拿起砍刀,对着正方木盒的锁上砍了一刀。

    “哐当——”一声,锁掉了。

    手下打开盒子,当他看清里面的东西的时候,吓得一哆嗦,整个盒子被他手上的刀给挑在了地下。

    管事的目光顺着掉落的东西一路看去,当他看清楚是什么以后,也吓得一哆嗦。

    那是柴大山的一双眼珠子。

    对方怕水匪们不知道这是谁的,一旁还放着一封信。

    信上有一行漂漂亮亮工工整整的毛笔字:寨主轻启。

    “东西快捡起来放好!然后都跟我进去!”

    管事的完全不敢耽误,立马跑进寨子。

    水匪寨深处。

    水匪们的水牢建在地下,四周墙壁常年湿漉漉,随时在滴水珠。

    这些水牢是专门关押前来打听消息的卧底,以及一些被朝廷策反想脱离水匪的叛徒。

    牢房内光线昏暗,只有微弱的灯光勉强照亮周围,水牢中央是一个深坑,里面注满了水。

    此刻,一个男人被锁链拴在坑壁上,身体正浸泡在寒冷的水中。

    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湿漉的头发遮盖着他那苍白的脸,原本健壮的身体长期因为被水泡着而变得异常褶皱。

    他从头到脚有各种大大小小的伤,身体不受控制地在颤抖,伤口不断腐烂发脓,甚至散发着一股夹杂着河水的臭味。

    在水牢上方,坐着一个长相妖艳,身材妖娆,前凸后翘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寨主之一的人寨主,刘琼英。

    一个月前,化名为陈昊的陆明灏被查出是朝廷的卧底时,才刚刚向朝廷送了密信。

    他当场就被刘琼英抓了起来。

    当刘琼英抓陆明灏的时候,陆明灏在第一时间自杀,可是他的速度比刘琼英慢了一步。

    刘琼英率先卸了陆明灏的下巴和双手。

    之后便是长达一个月的折磨。

    刘琼英使尽了各种手段让他说出他的上线和下线,以及密信的内容,可陆明灏就是不语。

    这个身形健壮的男人有着一颗钢铁一般的意志。

    烙铁灼烧不了他的信念,皮鞭磨灭不了他的毅力,哪怕是这暗无天日的水牢,都无法撼动他坚韧不拔的心志哪怕一分一毫。

    痛苦,饥饿,死亡,威胁,折磨。

    这个男人亲眼感受着自己的指甲一片片被剥落,皮肤一块块被切割,他疼得再厉害,却也不说一个字。

    刘琼英将她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了,每次男人快不行的时候,她就用最好的药吊着他,不让他死去。

    然而,回应她的,始终只有男人坚定不移的眼神。

    他那双锐利的眼神仿佛是天上的神邸一般明亮,经过这一个月生不如死都不曾减弱半分。

    这个男人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能练就这样一副铜墙铁壁般的心神。

    刘琼英对此特别好奇。

    她当了水匪寨主那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从来没有人能在他们这里熬过一个月的刑期。

    唯有陆明灏。

    刘琼英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明灏。

    她和陆明灏之间,是彼此欺骗彼此的开始。

    如果不是她骗陆明灏,陆明灏也不会在她面前露出马脚。

    她利用了自己身为女人的优势,更是利用了陆明灏的恻隐之心。

    毕竟,一个真正的水匪,是不会帮助成为水匪玩物的女人逃走的。

    她利用了陆明灏的正直和善良。

    “原来你的真名叫陆明灏。”刘琼英缓缓道。

    地下的锁链突然动了动。

    “和你一同被抓的人,已经受不了酷刑把他的上线,也就是你,都招了。”刘琼英笑着说,“你还在坚持什么呢?”

    地下的陆明灏又回到了仿佛灵魂出窍般一动不动的状态。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陆明灏。”刘琼英笑着道,“所以来亲自送你上路。”

    说着,她向一旁的水匪道:“把他放到行刑地去。”

    “是。”

    水寨的行刑地位于陆地寨子的正中间。

    由于常年被血迹冲刷,木制的行刑台全都变成了深红色。

    刘琼英没指望把陆明灏公开行刑能炸出隐藏在水匪中的卧底。

    她不过是想陆明灏的脑袋挂在钦差大臣的府衙前,给予这位一上任就给水匪们来了个下马威的小白脸一点警告。

    前些日子他们三寨一师下整整三个小队全军覆没,令全寨上下都震了一大惊。

    刘琼英必须要出这个气。

    在水牢里被关了整整半个多月的陆明灏,此时此刻终于见到了太阳。

    而他整个人似乎都变成了皱巴巴的纸一般,阳光下,他甚至睁不开眼。

    他被人捆包跪坐在行刑台上。

    他闭上了双眼。

    坚持了那么久,终于可以解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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