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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七十年代甜蜜夫妻 > 59 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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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蔓,有你电话!”

    程蔓刚洗漱完回到宿舍,就听到外面传来声音。陆平洲说到做到,出任务后只要不忙,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

    程蔓也会给他打,但部队嘛,外面的电话很难接通,通了也不一定是他接,需要转接,转接又要看他有没有时间,三次电话,能接通一次就谢天谢地了。

    程蔓觉得,给他打电话不如等他打过来靠谱。

    但不靠谱也得继续打,否则他回来后肯定会念叨,说她都不给他打电话,肯定是不想他。

    陆平洲出任务后,程蔓周日跟杨敏和李文欣出去玩过几次,两人就都知道了这件事,她们也知道舍友夫妻俩腻歪得很,每天晚上都要通话。

    因此听到外面的叫喊,杨敏便揶揄地看向了程蔓,故意拖长声音说:“你家那位打电话来了哟~~

    这段时间,程蔓常被杨敏这么打趣,早已经淡定了,抛下一句“给我留门”,便快步走出宿舍往楼下去。

    刚出宿舍时程蔓只是脚步急促,下了楼梯就跑动了起来,到打电话的房间门口才停下,深吸一口气,捂着胸口进去,找到工作人员,问清楚是哪个电话后,上前拿起话筒: “喂。”

    电话那头的陆平洲说:“一分三十二秒,比昨天快呀。”

    程蔓明白他的意思,说道: “昨天我是上床睡觉了,穿衣服花了点时间,今天刚洗漱完。”

    说来也神奇,出任务前程蔓一周回去两次,每次都没少跟他聊天,说些学校里的事。

    所以陆平洲能说出程蔓每天要上哪些课,主课老师有什么特征,舍友有几个,每个人什么性格,哦,她之前跟方薇薇母女吵架的事他也知道。

    但程蔓的作息时间,陆平洲并不清楚,顶多知道他早上几点上课,晚上几点下课。

    中饭吃了什么,晚饭期间有没有去打水,下晚自习后多久到宿舍,多久能洗漱完,都是他出任务后,通过电话知道的。

    这些事虽然琐碎,但这种体验很新奇,会让陆平洲觉得他们的距离没有因为距离变远,所以他最近很热衷于问这些琐碎的事。

    现在的陆平洲,对程蔓每天安排可以说了如指掌,一听便问: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洗澡了?不对啊,你前天不是洗了澡?"

    程蔓默认道: “

    天热了嘛。”

    陆平洲离开家后,气温一天天升了起来,虽然毛衣暂时不能脱,但中午太阳烈的时候容易出汗,所以三天一个澡已经成为过去,程蔓现在开始两天一个澡。

    而且程蔓觉得这种频率不会持续太久,可能下周,也可能十天半个月后,她就得每天洗澡了。

    女生中跟她同样想法的人不少,今天她去排队打热水,水房里排队的人明显比之前多。洗澡也是,程蔓排了十来分钟才轮上,因为怕有人插队,她都不敢离开浴室,一直在里面干坐着。

    这还是刚开春,等天气热起来,水房里排队的人会更多,回到浴室洗澡也是,半小时能轮到就谢天谢地了。

    想到这,程蔓就忍不住头疼地叹了口气。听到叹气声,陆平洲问: "怎么了?"

    程蔓靠着墙壁,将烦恼说出口,陆平洲听后问: “要不等我任务结束,我每天晚上来接你回家。"

    “那太累了,而且回去要一个小时,时间都够我排队了。”程蔓想了想说,“我还是找人多打听打听房子的事吧。"

    本来程蔓觉得只要年底能找到房子就行,现在想想,还是早点搬出去吧,否则天热后洗澡都是问题。

    陆平洲也希望程蔓能早点搬出来,说道:“行,不过看房子你别一个人去,找人一起,时间也别太晚,最好选中午人多的时候。"

    听着他关切的话,程蔓忍不住笑: “知道啦。”

    之后两人又简单聊了下各自这一天发生的事,不知不觉电话打了近半小时,话费严重超标,赶紧中断说晚安。

    回到宿舍,杨敏和李文欣两人已经躺到床上,但灯没关,一个捧着图书馆借来的文学作品翻看着,一个抱着专业书在预习。

    听到门口的动静,杨敏赶紧放下手里的,从蚊帐里探出头问: “回来了?”“嗯。”程蔓应了声,站在书桌前喝水。

    杨敏好奇问:“你跟你男人聊了什么,说了这么长时间?快半小时了吧?”李文欣放下专业书,拿起枕头底下的手表看了眼说: “有半小时了。”

    程蔓放下搪瓷杯,神情淡定道: "能聊什么,就家里、学校里还有他工作上的事呗。""这几个话题你们聊了快半个月了吧?”杨敏笑着问, “还没聊够啊

    !"程蔓没理她的打趣,走到门口捏住电灯的线问: "关不关灯?"

    话题瞬间被扯开,杨敏和李文欣商量了会,决定还是省点电,说道:“关。”程蔓关掉电灯,回到书桌旁拿起手电筒,打开照着走到床边爬上去。在床上关掉手电筒躺好,程蔓正准备睡觉,又听杨敏问: "蔓蔓,你跟你丈夫是怎么认识的?"

    其实杨敏没那么八卦,所以虽然第一次见面,就觉得陆平洲被子叠得特别好,但她没有多打听,所以直到跟方薇薇母女发生冲突,程蔓自己说起,她才知道陆平洲真是当兵的。

    那之后她也没有追着程蔓打听,只在她急着回家时打趣两句。

    但要说她对程蔓和陆平洲的过去一点好奇心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只是以前程蔓不提,这好奇心就没被勾起来。

    现在程蔓也没有张口闭口陆平洲,只是每天晚上都要跟他打电话,聊天时长短则七八分钟,长则半小时。

    要知道这时候话费可不便宜,一分钟两毛钱呢,今晚程蔓这一通电话就去了六块钱。

    六块啊!

    她一个月补贴都不到二十,程蔓一通电话就花掉了她月补贴的三分之一。

    虽然程蔓上大学前有工作,现在还能领工资,她丈夫级别也高,一个月工资估计不少,但再有钱也经不住这么花啊。

    要是花到实处,买了东西也就算了,可电话费?这在杨敏看来太虚无缥缈了。

    再加上程蔓每次打电话回来都春心荡漾,心情特别好,所以虽然她没炫耀,但杨敏觉得她和丈夫之间感情肯定特别好。

    于是,这好奇心就被调动起来了。

    不止杨敏,李文欣也很好奇,听到杨敏的问题后,姿势由平躺改成趴着,完全是聆听的姿态。程蔓没回答,只问: “你们晚上不想睡了?”

    "这不是时间还早嘛,”都没到熄灯时间呢,杨敏说道, "而且我现在对你们非常好奇,这种状态晚上肯定睡不好,听完故事说不准能睡得着。"

    李文欣附和说: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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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蔓是个很擅长讲故事的人,虽然因为故事的主人公是她自己,导致讲述过程中她时常会感到不好意思,导致忽略一些情节。

    但因为是她经历过的事,所以细节很到位,讲述时不自觉流露出的情感也很让人动容,两个听众越听越入神,越听越忍不住嗷嗷叫唤。

    于是第二天早上到教室时,三人齐齐顶着黑眼圈,相熟的同学看到都忍不住问她们昨晚干嘛去了。

    杨敏有气无力地说: “听了个故事。”

    同学更好奇了: "什么故事这么吸引人,让你们三个都这么晚睡?"

    杨敏和李欣看看程蔓,见她双手交叉,便道: “不能告诉你们的故事。”

    同学: "……"更好奇了。

    知道程蔓跟陆平洲每天打电话的,除了杨敏二人,还有顾文英。

    其实这段时间,程蔓跟顾文英见得不多。

    两人不是同一个专业,宿舍也不在一个地方,除了去食堂吃饭,和去水房打水,在学校她们很难见得到面。

    再加上陆平洲和谢子明都出任务去了,两人这段时间都没回家属院,顾文英是因为跟家属院里的人不熟,回去也不知道能干什么,程蔓则是因为太忙了。

    程蔓之前跟陆平洲说,周末要跟杨敏她们出去玩不是说假话。杨敏和李文欣都是外地人,对临江这座她们要生活四年的城市充满了好奇。

    而且她们家庭条件都不错,身上没什么负担,各自都有存款,再加上学校每月发的补贴够生活,所以日子不像很多同学那样拮据。

    有钱有闲,她们自然乐意多出去玩,所以开学后她们每个周日的行程都排得满满的。

    陆平洲在家的时候,放假程蔓更愿意回去陪他。可他都出任务了,她一个人回去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便跟着杨敏她们到处去玩。

    别说,她虽然是本地人,但杨敏她们计划中的很多景点,她根本就没去过,有的连听说都没有,以至于杨李两人都怀疑她是个假临江人。

    话说回来,程蔓和顾文英周末都不回去,自然没有结伴这回事,所以她们对对方的认知仍停留在“丈夫好友的妻子”上,属于认识的陌生人,碰面会打招呼,却不会说心里话的那种。

    因此,告诉顾文英

    ,程蔓和陆平洲每天通话,显然不是程蔓自己。

    至于是谁也很容易猜到,正是谢子明。

    温居酒后谢子明和顾文英之间的关系有了不小的变化,虽然还没捅破窗户纸,但亲近了不少。这次出任务,看到陆平洲和程蔓每天通话,谢子明也没忍住给顾文英打了电话。

    电话第一次打过去,他扯的理由是看到陆平洲给程蔓打电话,想到她也住校,能接到公用电话,想问她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第二次打电话,他说是因为陆平洲的时候喊他一起,他推拒不开,就拨通了电话。

    第三次、第四次……到第五次想不出理由了,就说陆平洲每天都给程蔓打电话,他怕她事情多,耽误她的时间,不敢每天打电话,问两天给她打一次行不行。

    顾文英说行。

    于是谢子明两天给她打一次电话,但持续不到半个月,谢子明又说因为他们两天打一次电话,联系不如陆平洲和程蔓频繁,被怀疑感情不好,为了证明他们感情好,他想每天给她打电话,问她晚上忙不忙,接电话耽不耽误时间。

    程蔓每天晚上接电话都不耽误时间,顾文英能说自己很忙吗?更何况他把自己说那么可怜,她也不忍心拒绝。

    两天一通电话,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每晚通电话,然后再要求加时长,因为程蔓和陆平洲每天都聊很久,最后再请求她给他打电话,因为每次陆平洲收到程蔓电话,都会冲他笑得非常得意。

    为了满足谢子明莫名的胜负欲,在他出任务的这两个月里,顾文英和他的联系比过去十年都多。

    她也因为隔三差五从谢子明口中,听说陆平洲和程蔓的名字,所以这段时间她和程蔓在学校里碰面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每次看到程蔓,她都感觉比上一次更熟稔。

    而程蔓在察觉到顾文英态度里的熟稔后,心里有些莫名,因为在第一次的接触中,她感觉顾文英性格有点内敛,没那么自来熟。

    如果陆平洲他们没出任务,她和顾文英每周结伴往返于学校,她相信她们很快会熟悉起来。

    可现在她们都没怎么接触,最多在水房打水或者食堂打饭碰到时互相点头示意,却没想到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熟悉了起来。

    难道是因为她长得特别有亲和力?或者是第一次见面时她对顾文英性格的判断有误。

    />得知程蔓的困惑,陆平洲在电话那头噗嗤笑出声,然后在媳妇疑惑的询问中轻

    咳说道: “这个问题,我应该能回答。

    你?

    “嗯,”陆平洲语气肯定,又道, 不过这个话题不适合电话聊,过两天我回去了告诉你。听到这话,程蔓顾不上困惑了,眼睛一亮问: “你要回来了?”陆平洲说道: 对,过两天回,月底能到家。

    陆平洲是三月上旬出门的,说是去两个月左右,程蔓以为他五月上旬才能回来,没想到现在就能回了。

    程蔓高兴地说: 行,那我等你回来。

    因为要回来,接下来两天陆平洲比较忙,两人没有再通话。但程蔓心里并不着急,反正他过几天就到家了,而且大一课业很多,她没那么多时间胡思乱想。

    转眼到二十九号,当天是周六,这个周末很特殊,周日连着劳动节,能放两天假。

    嗯,这时候没有调休一说,除了过年和国庆能多几天假,其他节日基本就放一天,碰上周日可以双休,没碰上就只能单休。

    虽然单休双休假期不变,但休两天能做的事比一天多得多,所以同学们都挺兴奋。

    程蔓也很兴奋,明天就是这个月最后一天,她觉得陆平洲该回来了。

    也因为陆平洲要回来,所以她无情地抛弃了两个室友,中午就收拾好了东西,下午带到上课的教室。

    四点多最后一堂课结束,她直接把课本交给杨李两人帮忙带回宿舍,自己背着包往校外跑去。到了校门口,程蔓停住脚步,她跟顾文英说好了一起回去,要在这里汇合。

    放假像她这样提前收拾东西,放学就跑的人不少,她到后陆续看到七八人往校外赶,但顾文英一直没出现,

    程蔓不知道她是有事绊住了,还是下午上课的教室离得比较远,走过来花的时间要久一些,便伸长脖子往路尽头看去。

    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蔓蔓。

    她转过身,就看到白衣黑裤,骑在自行车上的陆平洲向她冲来,然后漂移急刹在她面前,很有耍酷的嫌疑,但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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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回来就开会,中午才结束,下午我在家收拾了下屋子,洗完澡就过来了。”陆平洲说着,冲跟在后面的谢子明招手。

    谢子明将车停在陆平洲身边,冲程蔓喊: “弟妹。”眼睛往程蔓后面望, 你看到文英了吗?

    程蔓回答说: “我跟她约好了在这里碰面,但她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一直没出来。”

    “哦。”谢子明面露失望。

    陆平洲问: 你是要在这里等她,还是进去找人?

    “我在这等一会吧,待会她没出来再进去找,谢子明说完转头看向两人, “你们先走吧,不用管我们。

    陆平洲没跟谢子明客气,将程蔓的包挂在龙头上,说道: 上车。

    等程蔓坐到后座,便便冲谢子明挥手说:“我们先走了。”

    再见。

    陆平洲踩着脚踏,调转龙头,骑出学校范围问: “你们五一放不放假?”

    放。

    那不是连休两天?

    嗯,你们呢?

    我休一天,五一要值班,二号补一天休。程蔓面露失望: “二号我就要上学了。”

    “我可以送你上学。”

    好远的。程蔓说着想起来, 对了,房子有眉目了。陆平洲身体后倾:有合适的?

    “我还没去看,不知道合不合适,”程蔓解释道, “是我一个同学表舅家的房子,她表舅家以前是做生意的,算资本家,六十年代初被下放了,房产也被没收。去年秋天摘的帽子,听说手续齐全能要回房子就打了申请。

    这时候卖房的基本都是这种情况,不管是资本家,还是臭老九,出事前家境都不错,出事后不但工作没了,房子也被没收。

    陆平洲问:房子什么情况?这些年是做什么用?

    “房子是他们家自己盖的,是栋洋楼,有两层,每层三四个房间吧,前后有院子,”程蔓回忆着说, &#3

    4;做什么用我没问,这个重要吗?

    重要,如果是办公用,格局一般不会大改,办公单位还房也快,只要手续下来就会撤出,如果是被当成职工宿舍,或者其他用途分给个人住就不好说了。

    分房一般是按照人头来,房子六十年代初被没收,到现在已经过去十来年了,当初住进去的人可能已经结婚生子,如果当初分到房子住户本来就有孩子,十几年过去可能会变成三代人。

    随着人口增加,没有特殊情况,房子肯定会不够住,为了增加房间,住户会对房子进行各种改造。

    就像程家,分下来是两个大单间,后来因为不够住,两个大单间被隔成三室一厅。

    一旦对房子进行改造,住在里面的人就会觉得房子是他们的,突然来个人说房子是他的,让他们搬出去,他们肯定不乐意,除非新分的房子更大,更好。

    但这大概率是不可能的,这时候越是城市住房越紧缺,更不用说随着大运动结束,下放的人陆续回来,打申请要房子。

    就算是主管单位,也没有那么多房子安置他们。

    所以就算有政府出面,想让他们搬出来也不容易,就算他们没扛住搬出来了,离开时肯定也满腹怨气,难保不会破坏房屋。

    破坏房屋很容易,修缮起来却很难,要是破坏严重,修缮花的钱说不定比买房花的钱更多。

    陆平洲说道: “就算房屋没有被破坏,这种被隔成一个个小单间的房子也不适合自己住,太小了,住着没那么舒适,如果要拆掉隔板,又是一笔大开销,可能划不来。

    程蔓思索着问: 照你这么说,我们只能找那种做办公用途的房子?

    “最好是这样的房子,没有找空置很多年的也行,最多换一下破的瓦片,墙面重新粉刷一下,开销没那么大。”陆平洲想了想说, 如果两样都没有,比较好的选择是国营厂职工房,跟你大哥那房子差不多的,跟咱家差不多的楼房也行,不过估计很少有人卖。

    驻地家属院虽然偏,但房子是真盖得不错,整个工业区,都找不到几个有这么好房子的大院。

    放眼临江,这样功能分区完整的房子也不多见,除非特殊情况,分到这样房子的人肯定不愿意卖,就算出手,抢的人也肯定一大

    堆,根本轮不着他们外人。

    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买程进住的那样一层共用一个厕所和厨房的楼房。听完陆平洲的话,程蔓泄气道: 照你这么说,我同学表舅的这房子可能不合适?

    陆平洲说道: “也不一定,说不定这套房子方方面面都符合我们的要求,只是你没问,你同学介绍的就没有那么详细。

    “也对哦。”程蔓心里燃起希望,她之前是真没想那么多。

    这时候卖房的人太少了,之前给陆平洲打电话说这事的时候,程蔓还觉得只要她努力打听,很快就会有眉目,连什么时间去看房比较好都想到了。

    结果一圈打听下来,她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她家在大学附近那几个同学帮她问过家里亲戚朋友,但问到的房子不是小,就是环境不好。

    至于这次给程蔓介绍房子的同学,家也是其他区的,离临江大学挺远,程蔓之前就没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却没想到这周上学,对方突然找到她,说有个表舅想卖房,还大概说了下房屋的情况。程蔓听完就觉得这简直是她的梦中情房,就火速跟人约定了看房时间,根本没多想,所以漏掉了很多问题。

    虽然这个房子可能像陆平洲说的那样,被隔成过很多小单间,买了划不来。但它也有可能像她想象中的那样,装修完好,没有纠纷。

    反正看房不用花钱,在此之前做做梦好像也没关系。程蔓贴着陆平洲后背说: “希望这是个好房子。”陆平洲笑: “我也希望。”

    陆平洲回来后打扫过屋子,所以程蔓想象中推开门灰尘漫天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客厅里很干净,空气闻着也还行。

    程蔓提着包进屋,看到茶几上放着的大包小包,一问果然是特产。

    看到特产,程蔓就想起了陆平洲出任务期间,他们打的最后一个电话,转身说: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老谢媳妇为什么突然亲近我?

    陆平洲将车停在过道,穿过珠帘道: 这个嘛,说来话长。

    程蔓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是想卖关子,说道: “那你长话短说。”……行,陆平洲走到沙发前坐下,故意拿乔道, 但我有点渴。

    >程蔓走到斗柜前去看茶壶,里面有半壶冷茶,看颜色不像放了两个月,没发霉,但她仍不敢直接倒,扭头问: 里面的茶是你下午泡的吗?

    对。

    程蔓又问: “茶杯洗了?”

    嗯。

    程蔓往瓷杯里倒入冷茶,再从抽屉拿出一包饼干,这个保质期长,没过期。走到茶几前,程蔓放下茶杯和饼干,伸手道: 陆大爷,您请用。

    陆平洲却没动,施施然地坐着。

    程蔓等了一分钟,没忍住问: 你不是要喝茶吗?

    陆平洲问: 你都喊我大爷了,不应该喂我喝茶吗?

    程蔓心想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眉毛一竖问:“说不说?”

    陆平洲很识时务,一看媳妇发毛,赶忙收起那股大爷派头,自己端起茶杯喝了口说: “原因其实很简单。

    “简单你倒是说啊。”程蔓催促。

    陆平洲偏不说,语气慢悠悠地回溯当时:“其实你的猜测很有道理,但你不清楚具体情况,所以猜测有误。

    我不知道的具体情况是什么?

    “嗯……”陆平洲拆开饼干,拿起一块咔咔咔地吃着,直到程蔓急了,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威胁他赶紧的,才靠着她说道, 大概是,你不知道老谢有多不要脸?

    程蔓一头雾水: 啊?什么意思?

    陆平洲也是在程蔓问出那个问题前两天,才在其他战友和谢子明互怼时,才知道这家伙跟媳妇打电话的时候是怎么用他们来做筏子卖惨的。

    那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眼珠子都要惊掉。太无耻了!

    陆平洲没隐瞒,把谢子明卖惨的那些话全说了,程蔓听得一时窘迫,一时吃惊,窘迫是因为她有出场,吃惊是因为觉得谢子明人不可貌相。

    等陆平洲说完,程蔓问: “那你们部队的人是不是都知道咱们每天打电话了。”

    知道也没什么,这事本来也瞒不住,”陆平洲安抚道, 不过咱们聊了什么他们不知道,接线员也不

    会随便往外说。”

    程蔓: …

    她觉得陆平洲真想让她安心,说前半句就好了,只要不提,她就可以当接线员不存在,可现在……她觉得他们不用买房了。

    光是想到他们这段时间打电话聊的内容,就够抠出三层大别墅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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