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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好几天了,她的伤还在渗血?

    崔厉眉心不自觉拧的厉害。

    这顿住的片刻功夫,小虎仔也发觉自己的主人过来了。

    虎嘴一松,两爪踩上连梨肚子,兴奋的要跑过来。也是这时,崔厉一把捏着它后颈提溜起来,冷冷训了它一句,连梨听到声音醒了。

    这会儿,别开又想爬上她榻的小虎仔,崔厉目中沉凝。他扬声冲外喊应恂,让他去找了锁链来。

    “先把它拴上。”这几日它太不安分了。

    前夜就听应恂说它对着周媱疯狂低吼,刚刚又对着连梨染血的手臂又撕又扯,小东西对血气太敏感了,这几日必须得拴着它。

    应恂道是,熟练的拿了特质铁圈在它脖子上栓上。

    小虎仔尾巴耷拉,它转来转去企图把这东西弄下来。

    转了好一会儿弄不下来,就跑到崔厉脚边撒娇。小奶音嗷嗷叫,可怜又委屈。

    但崔厉也只是凉凉瞥它,丁点不心软。

    甚至,接着直接让应恂把它带回去,不许它再出现在屋里。

    小虎仔嗷嗷叫的更厉害了,浑身上下连尾巴毛都在一起表示抗拒,不想走。

    可它不想走没用,应恂把它一抱,就带着它离了屋子。

    这时,连梨终于觉得耳边清净些了。

    刚刚小虎仔嗷嗷那几声,叫的她脑仁疼。

    闭目揉了揉额角。

    正揉着,忽然发觉右臂一暖,男人扯了把她的手臂。

    连梨睁眼,眼睛看他。

    崔厉凉凉睨她一眼,扯开她右臂上的纱布。

    连梨心中跳了跳。

    随着纱布一圈圈扯开,心中又跳了两下。

    这回的跳是因为看到了伤口上的血,明明上回止住血后就再没渗血了,怎么又冒出血了?

    崔厉:“要等右臂废了,才真觉得疼?”

    瞥着她的目光冰冰凉。

    连梨皱眉:“前夜就不再渗血了的。这回……”

    她顿了顿,眉心越皱越紧。

    这回怎么就又冒血了呢?

    崔厉见她脸上皱成这样,眉心也拧了下。

    不再说什么,只派人再去催催辛貔。

    片刻后,辛貔终于过来,身边跟着寰叶。

    入屋后见陛下竟也在这屋里,腰一弯便行礼。

    崔厉:“看看她的伤口。”

    “是,大人。”

    辛貔熟门熟路上前。

    走近了,看到连梨臂上伤情,神情愣了下。

    按理伤口都该慢慢覆上一层浅痂了,怎么连梨臂上的伤口却丝毫没有结痂痕迹?而且看着,还有肿疡之像。

    心头一凛,知道为何寰叶来找他时焦急叫着连梨发热了。

    伤口肿疡,是以引起发热。

    “您这两日可有弄着伤口?”愣了过后,辛貔熟练的拿出工具,帮连梨清理伤口。

    对着大夫,连梨一向有问必答。

    “前夜伤口挣裂了一回,出了血,我拿金疮药敷过止住了血。刚刚臂上不知为何,又渗了血。”

    辛貔听完,忍不住皱眉,“那为何不早些找我?”

    她这样的箭伤裂了可不是小事,如今又正是炎炎夏日,一个处理不好就极易肿疡,她怎么擅自就弄了。

    连梨:“……”她也想找他啊,可他不在。

    寰叶这时说了话,“辛大夫,我前日傍晚也去请了您的,可那时您不在屋里。”

    辛貔想起来了。

    的确,前日傍晚他不在,他跟着陛下一起出去了。回来后也忙的脚不沾地,要给那位西次间的姑娘看诊,对方身上有许多淤青,还有几处伤口破皮出血。

    辛貔脸色缓了,“是我误解了。”

    “以后再出现伤口裂开的事,您要是一时间找不着我,便派人多去我屋里看几次。”

    连梨点头,笑着道:“好。”

    但才笑完,就感觉臂上一阵大痛,直接让她的笑容凝住。

    原来辛貔趁她笑着分神,手疾眼快除了她伤口的肿疡,疼的她因为发热而红润的脸都一瞬间白了。

    辛貔此时嘴巴还不停,“肿疡是大事,最好在刚有苗头时就剜了,好在您这才刚开始,不算严重。”

    连梨差点疼的眼泪汪汪。

    她嘶了声,不敢去看他处理伤口的动作,目光褶皱避开。

    这一避,正好撞上了崔厉的眼睛,与他略沉又略淡的视线碰上。才碰上片刻,臂上又是一刺,连梨这回是真流泪了,眼睛里一层眼泪模糊了眼。

    生理性的眼泪拦都拦不住。

    崔厉脸色沉了沉,连梨视线模糊中清楚看到他的反应,她心想,他或许会发话让辛貔动作轻些,她都疼成这样了。

    但不想她等啊等,等到辛貔把她的伤口都彻底处理好了,也没见他启唇说过什么,只面色发沉的在那站着。

    连梨:“……”抽气压了压疼痛感,努嘴。行罢,是她自作多情了。以为他沉着的脸色里,好歹有几分是因为她此时的遭遇。

    崔厉睨她一睨,嘴角扯了下。

    过了一会儿,在辛貔几个出去后,迈步走过来,就站在她一步远。

    居高临下,目光略凉略淡,“以后还强不强行忍着了?”

    连梨噎顿,他还说话刺她……

    崔厉凉凉哼一声,继续,“手上疼,连嘴巴都说不出话了?”

    “早请了辛貔,你也用不着这会儿眼泪汪汪。”

    声音听着越发淡,连梨甚至还听出点不知是讽还是训的意味,她抿了抿唇,终于忍不住掀唇道:“您前夜才领了个带伤的姑娘回来,若非怕您误会我拈酸吃醋,昨日我也不生生忍着疼不请辛大夫了。”

    “您这会儿还与我说风凉话。”连梨委屈死,说话都带了点委屈巴巴。

    崔厉目光略顿,就因为这?

    而且,拈酸吃醋……淡淡垂目扫她一眼,她现在这委屈巴巴说出来的模样,倒也看着差不了多少。

    不过心里不反感,崔厉不刺她了。

    低眸,几不可察的轻轻弯了下唇,在她榻边坐下,手指一压,按了按她委屈巴巴的嘴角。

    连梨嘴角动了动,湿润的眼睛迎着对上他的黑眸。他此时碰着她嘴角,也坐在她榻边,但目光还是淡。

    真是从来让人捉摸不透。

    譬如,这几天他日日不来,她都摸不清她那日替他挡一回,来日他到底会不会为此帮她一把了。

    眼睛久久看他,浅雾色的瞳孔遮过一回泪水,更加朦胧隐约。

    崔厉眼睛眯了眯,忽地,捏住她下颌,手指从她嘴角压上她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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