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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袅袅多情雨,丝丝温柔意 > 83陆父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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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从认识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变得眼浅,泪水总是不受控制地决堤。

    “活着!哼!”刘昌允冷笑,“每天像木偶一样活着可以吗?行尸走肉、毫无生气地活着可以吗?抽烟、酗酒,不断地折磨自己伤害自己,这样活着也可以吗?”刘昌允扒开沈博言的手,一句接着一句,“你用情至深,你别无所求,你高尚无比,你只要她活着,而我不能看她活成这样!她半生坎坷,我又怎么忍心看她余生自我折磨。我想帮她,可我从来都不是可以帮她的那个人!我要放她自由,只能放她自由!”

    刘昌允眼眶泛红,听了他的话沈博言也没了怒气,半响才开口:“什么时候开始的抽烟和酗酒?”

    “在监狱里就已经学会抽烟。”刘昌允抹去嘴角的鲜血,重新坐回花坛上,“我也是三个月前才发现她酗酒,她在外面偷偷租了个地下室,只要我不在家,她就会把自己关起来喝酒。我出差一个星期她就在里面待一个星期,直到胃出血晕倒房东才联系我。沈博言,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有你,你帮帮她!”

    “她姐知道吗?”沈博言忍着心疼问。

    刘昌允摇头。“其实她是想躲着我们,如果不是答应和我的婚事,她大概已经离开阳府。”

    从刘昌允那里得了地址,沈博言立马打车去了秦安福的出租屋。巧合的是秦安福所租的地下室和七年前她的出租屋在同一个巷子里。

    付了车费正准备下车,就看见捏着一根烟的秦安福在巷口的小卖铺买东西。

    “又买酒?”店老板问。秦安福点头付了钱,接过便宜的白酒转身走进了狭窄的小巷。

    沈博言下了车,远远地跟在秦安福后面。路灯将秦安福的影子拉长印在他的脚下,望着前方消瘦颓丧的背影,不由得想起秦安福曾经穿着旗袍从小巷尽头走来,玉软花柔又清丽脱俗,那时的他脑中想起第一个词就是仙姿玉色。

    看着秦安福进屋关上门,沈博言走下地下室楼梯,欲敲门的手停在半空最终还是放下。楼道的声控灯不过几秒钟就熄灭,地下室破旧的小木门有一道裂缝,裂缝里泄出暗黄光线照在他眼角滢亮的泪珠上。

    透过缝隙他看见秦安福的侧身。看着她一杯一杯的酒送进嘴里,咬着香烟吸云吐雾。沈博言的手掌抚上房门的木板,胸口疼得好似要爆炸,或许从遇见她开始,自己就变得眼浅,泪水总是不由控制地决堤。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人终是醉倒,亦不知过了多久沈博言站到天已大亮。

    沈博言从地下楼道出来恰巧遇见晨练回来的房东。

    “你是这姑娘的家人还是朋友?”老头忙问。

    “是朋友也是家人。”沈博言回答。

    “哎呀!既然是一家人那就赶快接她回去吧,也没个工作,整天就是喝酒抽烟,照这样下去啊,早晚都得出事。我看她一个人,怕她没有住处所以也不忍心强赶她,你快接回去吧,好好照顾,长得挺好看的姑娘,别让她这么糟蹋自己。”房东老头语重心长地说。

    “阿叔,帮我一个忙。”沈博言恳切地请求。

    当天早上沈博言就坐最早的飞机回了京都,下午房东就给地下室换了一扇新门,将钥匙交到秦安福手里,房东笑盈盈地说:“这地下室太潮湿,长住对身体不好的,楼上的租客下个月就搬走,到时候那房子留给你吧,你一个人也不容易,我给你和地下室一样的价格。”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秦安福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她毫不犹豫地直接谢绝:“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这里挺好的。”

    果然如沈博言所料,秦安福不会接受施舍,老板还算是有信用,拿了沈博言的钱,给地下室换了一扇好门。

    黄昏时分,秦安福抱着一箱玻璃瓶去小卖铺,老板点完了数量,用鄙夷的口吻说:“你这换不了一包烟,再加上一瓶酒你还得补我二十。”

    秦安福摸了摸空空的口袋,有些不好意思:“我忘带手机了,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不行,不赊账,你有手有脚的却不找个工作,谁知道你会不会赖账。”老板立马拒绝。

    “不就是二十块钱嘛,我替她给了。”一位大概六十来岁的老头将二十块钱塞进老板手里。

    “阿叔,这年头好人可不好当,更何况这种人不值得可怜。”老板不肯收钱。

    “多管闲事,把烟酒拿过来。”老头狠狠地瞪了老板一眼。老板见他脸色阴郁,也不再多说,用袋子装了一包烟和一瓶酒给秦安福。

    出了小卖铺秦安福向老人道谢:“谢谢阿叔,您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回去拿手机把钱扫给你。”

    “不用了。”老人阴郁的脸上露出狞笑,“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杀人犯,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忘了惨死的陆正阳。”

    细看之下,秦安福心中大惊。

    “杀人犯,你就应该这样活着,你要像烂泥一样活着我才能开心。”陆父笑容扭曲,语气阴冷,好似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在秦安福的脊背,让她直不起腰抬不起头。

    如果不是她当时精神极度紧张,一时慌神开了枪,眼前这位老人也不会没了儿子,她的双手也不会染上无辜之人的鲜血。

    “对不起……”秦安福不敢再直视陆父的眼睛,低着头道歉。没人懂她心里的愧疚和负罪感。

    沈博言回到京都的第三天,秦安福的地下室就来了客人。

    敲门声将宿醉的秦安福吵醒,秦安福从床上坐起来,摇了摇昏沉发胀的脑袋,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去开门。

    看到毫无形象可言的秦安福,何淼略显错愕,扑鼻而来的酒气很是熏人。

    “找谁?”秦安福揉着胀痛的脑袋,看了一眼门前陌生的男人。

    何淼递过去一张名片,笑容有些雅痞:“三和文化公司经纪人何淼,找你。”

    秦安福转身回屋点燃一根烟才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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