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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略微扶额，江白这家伙还真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啊。
还有，你刚刚还一脸不想面对的样子，现在怎么喊的这么痛快？
“我还没喝拜师茶呢。”
“我明天天不亮就去采琉璃百合的露水！”
江白立马给他捏肩捶背，恍若四二十二孝好徒儿。
钟离再次沉默了。
他突然有点后悔说想收他为徒了怎么办？
钟离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伤的如何？”
江白委屈巴巴的，“伤的好重好重......”
女士的表情一言难尽，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她双手环胸，眼皮微垂，“照顾你弟子，可不在我们的契约范围中。况且他打不过我，是他技不如人。”
钟离一手托着下巴，“以普遍理性而言，确实如此。但单以凡人钟离的身份来说，帮徒儿出一下气也未尝不可。”
江白空派蒙三人皆是亮晶晶的看着他。
“我以凡人钟离的身份向你发起挑战，女士阁下。”
女士的脸色格外阴沉。
解封魔神消耗了她不少力量，跟江白战斗一场之后，女皇赐下的神力就已经所剩无几，还未恢复。
也就是说，她要是跟钟离战斗，就只能使用邪眼的力量。
“看来我不接受是不行了。”她脱下身上的大氅，随意扔在地上，“那就来吧。”
江白空派蒙立即闪到边上，掏出小板凳开始吃瓜。
钟离与女士的战斗丝毫没有悬念，碾压！
直接碾压！
钟离完全没有动用神力，更是连武器都没用，邪眼状态的女士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江白只看到啪啪两下，女士就倒在地上了。
“好...好厉害！”派蒙说话结巴了。
虽然知道岩王帝君很厉害，但不动用神力，两招就把女士给打趴下了，钟离也太厉害了点吧！
看着匍匐在地，艰难地支撑起身子抬头的女士，江白十分马屁精地跑到钟离旁边，给他捏手锤腿。
“师父手累不累啊，我给您捏捏。”说着，江白看向空，“小空，快搬凳子，师父怎么能一直站着呢，站累了怎么办？”
小空？
空茫然地眨了眨眼，这是在叫他吗？
派蒙也煞有其事的附和，“没错没错，小空快给钟离先生搬凳子，站累了怎么办！”
对于这两个马屁精，空无语的将旁边的软椅搬过来。
钟离座的心安理得。
女士抹掉唇角的血迹，从地上艰难的站起来，她盯着钟离，满是不甘。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被钟离打败了。
明明在蒙德，巴巴托斯即便动用了神力也挣脱不开她的钳制。
她对自己的力量终究还是有些逼数，不欲在此多留。
“哼，契约已经完成，摩拉克斯，你的神之心该给了。”
“契约已成，如你所求，赐汝应许之物。”钟离澹漠地看着前方的女士，神之心出现在他手中。
这还是江白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神之心。
钟离的神之心跟温迪的不太一样，透着一股属于岩元素的金色光芒，但造型风格倒是很相似，像一种棋的棋子。
神之心飘到女士手中，女士转头就走。
女士走了，屋子里就剩他们几人。
派蒙感慨出声，“没想到你居然是岩王帝君，一开始江白还跟我说你是杀死岩王帝君的凶手呢......”
一说这个，江白的尴尬症又犯了。
“不要再说这个事情了！”
“哦？为何不能再说？”钟离还挺喜欢看自己这个小弟子犯尴尬症的。
江白以头抵墙，发出哐哐哐的响声，“你们想逼死我就直说啊！”
“呃，不说就不说，你别撞了......”派蒙还真担心他一头撞死在墙上。
“从某种角度来说，江白说的也没错。”被叫小空的空幸灾乐祸的浇油，“毕竟岩王帝君确实是因为钟离死的。”
当尴尬的感觉到达极致，如同突破了一种阈值，反倒没多尴尬了。
江白自暴自弃，放弃挣扎。
“钟离你为什么要把神之心送给他们？还有你说的契约，那又是什么？”见江白摆烂了，空也不逗他了，继续发问。
钟离摇头，“不是赠送，而是基于契约的交易——是我和那位冰之女皇的事。”
“好吧，那为什么要假死呢？”
“是啊！你假死真的太过分了！大家开开心心迎接你，结果天上啪叽掉下一条龙，还差点引来了大灾祸......”派蒙很是不理解钟离的行为。
不要钟离开口，江白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他想退休了。”江白煞有其事的道，“他曾跟我探讨过人类究竟需不需要神明这件事，他说，人类或许并不需要神明。”
“在危险的时代，神明可以为人类提供庇护，但在和平年代，神明的重要性大大降低。
“他建立璃月已经三千七百年，三千七百年从未放下过自己的职责，制定各种政策引导璃月发展，这么兢兢业业，是个人早就累了，所以啊，他也累了。”
钟离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他倒想听听，在转过了那个弯之后，江白究竟猜到了多少。
“虽然他累了，但是他害怕啊。管了三千七百年的孩子，害怕他一招放手，然后就没了。所以啊，他布置了死亡的假象，又和愚人众合作，考验璃月民众。
“若是璃月没有他也能渡过这次危机，那他就能真正放手了，要是渡不过，在奥赛尔攻到璃月港之前，他肯定会出手直接镇压吧。”
“没错。”钟离点头，颇为赞赏。
江白的脑子还是挺好的，就是在某些地方脑回路不是很正常。
“此次事件的所有解决方式，令我感到超乎预期的满意。璃月七星给出的答卷，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期。”
江白对七星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颇为清楚，他也想听听钟离是怎么评价的。
“我对他们的期待原本与仙人相同，守护璃月即可。但他们借此机会取代神明，利用我死之后的真空期，迅速掌控璃月所有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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