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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也抱有了一定的期待。
只是……
等轮到李元吉时，芊芊却开口道：「这屋里只剩两个杯子了，怕是只能做上两杯了！」
闻言，李世民为之一愣：「我上次前来，不还有不少杯子吗？」
他可记得清楚，此前秦凡的那三个弟子离别前的那场聚会。
每个人都喝得醉意熏熏，怎会缺少杯子？
芊芊蹙眉道：「前阵子都摔碎了！只剩下两个了！」
李世民一拍脑袋，的确，此前几人喝得醉醺醺的，也不知摔碎了多少杯盏。
于是开口道：「那厨房我熟，兴许还有遗漏的杯子呢！我去找找。」
芊芊横跨一步，拦在李世民的面前，坚持道。
「只剩下两个杯子了！」
闻言，李世民也是理会到了对方的意思。
这哪里是缺杯子呐！
分明就是想为自家公子出口恶气。
见状，李世民便笑道：
「既然没有杯子了，拿个碗也成呐！」
闻言，芊芊将询问的目光转向秦凡。
秦凡轻轻点了点头。
那李元吉在他眼里，分明就是个赌气又坏脾气的小孩。
虽然年龄长了，但性格却分外敏感。
自己哪里用得着和这等孩子赌气？
不一会儿，芊芊从厨房回来了。
可拿出来的，却是一个大海碗。
李元吉将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兄长：
你们就让我用这个喝酸梅汤吗？
李世民回以抱歉的目光：
将就下吧！谁让你乱发脾气，惹得人家不高兴了呢！
得！皇兄也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李元吉分外委屈，但这时候，冷暖自知，也只能自我宽慰。
我这一次是来打探消息的，现在的忍辱负重是为了光明的未来！
端起大海碗，便是一口。
不过这酸梅汤，还真是酸甜可口，好生畅快！
特别是这冰块，更是点睛之笔！
嗯？冰块？
「六月天！你这万年县衙居然用上了冰块！」
「真是好生气派呐！」
闻言，李世民赶紧扯了扯李元吉的衣袖，让他坐下。
无他，这个问题当初他和长孙无忌问过。
非但问过，还被秦凡怼得够呛。
李元吉的想法，李世民自然是一清二楚。
以对方在如此季节使用冰块来斥责其奢靡浪费。
百姓还在为生计发愁，你这个县老爷却奢侈地用上了冰块，这成何体统？
可关键是，秦凡那冰块不是从冬天窖藏到现在的！
而是他利用硝石自己做的！
而且就连硝石都是他自己制取的。
所以李元吉若是以此质问秦凡，只会被打脸。
而且打得啪啪作响！
然而，李元吉却没有理会到皇兄的好意。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对着冰块指责道：
「你这府上，居然能用上冰块！看来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啊！」
李世民扶额，他已经可以预料到后面的情形了。
果不其然，秦凡反唇相讥道：
「一见冰块便以为是民脂民膏。」
「你可真是厉害呐！」
见秦凡还敢反驳，李元吉当即道：
「这冰块，从寒冬腊月窖藏到如今的六月，你可知需要花费多少成本？」
「就我们喝的这些，足以让寻常五口之家一年内无饮食之忧！」
「换而言之，你这一杯带着冰块的梅子汤，便是百姓数月的口粮！你倒是下的去嘴！」
闻言，秦凡看了眼李元吉面前的那个大海碗，如今里面只剩下一半了。
至于另一半，去了哪里在场人都知道。
秦凡撇撇嘴：「麻烦你再说这句话之前，先把嘴角的酸梅汁擦擦干净。」
李元吉闻言大囧。
的确，他这样并没有多大的说服力。
只是，好不容易带找一个机会，他可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于是，随手用衣袖在嘴角一抹，开口便道：
「你莫要转移话题！就问你喝得安心吗？」
芊芊忍不住了：「你不安心你可以不喝啊！」
李元吉闻言，不由辩解道：
「之前只不过是忽略了这档子事情！」
「你那哪里是酸梅汤，那鲜红的汁水，分明就是百姓的血泪！」
「你胡说八道！」芊芊怒了。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你们这样用民脂民膏来享受生活，不就是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吗？」李元吉骂道。
「我告诉你，我家公子这些冰，是自己用硝石制得的！成本也不过是几十文钱罢了！」
「而且所有的花销也都是从公子所拿俸禄之中取用的！」
「你说公子滥用民脂民膏，岂不是说朝廷的不是？」
闻言，李元吉哪里相信！
在盛夏，这价值千金的冰块怎会如同那小妞子口中那般，仅仅用上一些几十文铜板就能购买的硝石制得？
「你休想哄骗于我！」
「若是这冰块真能如此容易制得，那些豪富之家岂会花费重金打造冰窖？」
见状，芊芊从屋内取出来一大一小两个罐子。
随后在大罐子里倒上一些井水。
而小罐子里则是直接倒了半罐的水。
随后，将小罐放入大罐当中。
又取出来一些硝石，缓缓加到大罐之中的井水里。
硝石接触到水，开始溶解。
芊芊又取来一根木棍，进行搅拌。
随着硝石缓缓溶解，那小罐之中的水面上居然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冰。
又过了一会儿，冰块完全凝结。
芊芊赶忙将罐子取出，然后又放在火炉之上稍微加热了一段时间。
见凝结在罐子壁上冰块融化，芊芊就将冰块取下，随后倒入盘中。
「确实！这冰块挺难做的！」
芊芊瞥了一眼李元吉，淡淡道。
此时此刻，李元吉已经瞪大了双眼，完全看呆了。
「夏日生冰！」
「这简直就是神迹！」
他看向秦凡和芊芊的眼神也开始变得特别了起来。
能够展现出如此神迹，那对方必然不简单。
若是这样，他们对于皇兄的病症真的有办法也说不定。
若是如此，他岂不是继承皇位无望？
「如此神迹！真是令人叹服。」
一旁的李承乾开口惊叹道。
闻言，秦凡摇了摇头：
「这不是神迹，这是科学！」
硝石融化吸热，而热量又会从温度高的地方传递到温度低的地方。
于是，大罐中融化的硝石制冷，令小罐中的水凝结成冰。
只是如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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