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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被男闺蜜扑倒 >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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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曲子?”夏花沉浸在其中久久不能回神。喜欢网就上

    “你想到了什么?”

    “呃,我爷爷奶奶家,以前读书那会儿每年的寒暑假都是在那过的。”夏花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这首曲子是宗次郎的《故乡的原风景》,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场景感悟到的不尽完全相同,就像这首曲子也曾在神雕侠侣中用到了小龙女跳崖的那一段,刻画出了杨过的悲伤和无奈,配着那画面来听就是悲凉了。不过好的音乐总能承载不同年代,不同环境下,不同人的情感和生活。”男神突然望着无尽的远方轻声说道,也不知道是在跟夏花解释,还是在自言自语。

    夏花侧头看向他朦胧夜色下模糊的侧脸,似乎想看他是否也带上了杨过在看到小龙女十六年后再聚诺言时的那种悲伤无奈以及里面蕴含的点点希望。

    “那你此时想到了什么?”这里没有一灯光,夏花无从辨别,于是直言相问。

    秦既明沉默几秒后,没有回答她而是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再给你们吹一首欢快点的吧,这首你肯定听过,西游记里安天大会时的《嫦娥天宫舞曲》。”

    夏花还是专注的看着他,但没再去听他吹了啥,而是痴痴的看着他用修长的手指熟练的在陶笛的两排孔上弹跳着,不得不承认这时的秦既明太让夏花心动了。

    后来他还吹了几首,曲风不大一样,夏花用偶尔飘回来的思绪听出其中有周华健的《难念的经》,以及著名的钢箫合奏曲《绿野仙踪》,此时被他用陶笛演绎,又是别一番风景。

    他的音乐成了很好的背景曲,夏花坐下来抬头看着夜空,此时天上已经繁星点点。

    没有雾霾的遮挡,没有人工灯光的干扰,深不可测的夜空就如无限展开的黑色天鹅绒,上面点缀满了亮晶晶的钻石,让人忍不住的想伸手去摘一颗下来放兜里珍重收藏,这就是一幅覆盖着天地的大画卷,美得让人震撼。

    夏花还记得小时候老爸给她指过的银河,以及不同的星座,岁月流转,如今她费力也只勉强辨认出了银河右边那颗最亮的是织女星,左边隔河相对的就是牛郎星,在它的旁边还有两颗小星星,当时老爸告诉自己那就是牛郎用担子挑着的俩个孩子。

    那时自己是单纯的沉浸在那唯美的神话故事里,此情此景,才蓦然醒悟,牛郎和织女一年相聚一次的永恒并不值得羡慕和歌颂,那对相爱的人来说是绝对是残忍和无情的。

    她想爱情就该是耳鬓厮磨,携手相伴到老,这才是永恒。

    当秦既明停下来时,夏花突然指着那隐隐可见的银河道:“你看你们就像银河两边的那两颗织女牛郎星。”

    秦既明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他们’是指谁?只是他在心里自嘲的想,我们连牛郎织女都不如,至少他们还能一年见一次,自己和她已经没那种牵绊了,如无意外可能都不会再见了。

    “只是干嘛要在银河两边呢?在一边不好吗?”没等秦既明说话,夏花望着那两颗星似是自言自语。

    就是这看似自言自语的一句,却轰的一声在秦既明脑中炸开了,‘干嘛要在银河两边呢?在一边不好吗?’,自己这些年还真如她所说,真的像牛郎织女,前些年还能每年一会,但曾经的那些海誓山盟,浓情蜜意真的被这宽宽的银河消磨殆尽,自己本还感动于自己的忠贞和深情,也怨怼过前女友的背弃和妥协,现在才蓦然发现,他们的爱情早在她选择听从父母出国时就结束了。

    爱情应该是看得见摸得到,而不是一厢情愿的痴等,更不是自我感动的深情。

    不管是这开阔的视野开阔了自己的心胸,使自己茅塞顿开,还是夏花的那句无心之言,让自己顿悟了爱情的本质,不再纠结于过去,不再惋惜于曾经,他都打内心感谢这次的十一之旅。

    放下了心事的他,心情一下就变得轻快了,说出的话似乎都带上了些许轻快的音符:“你说得对,就算变成星星了也应该在一边,隔河相望的天长地久只是自欺欺人。”

    夏花诧异的转头看向他,就算是朦胧的星光下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她仍能直觉的感受到此时他应该是笑着的,真想看看他此时勾唇一笑的魅惑帅气,星光啊星光你怎么不再亮一点呢?美色当前却只能靠想象,太亏了。

    啊!不对,男神刚刚说啥来着?‘隔河相望是自欺欺人’?

    后知后觉的夏花终于抓住了重点,一个蹦起道:“所以你决定不自欺欺人了吗?”

    秦既明被她突然的一个大动作吓了一大跳,这可还在石头上,又黑灯瞎火的,别一个不小心摔着了。

    正要伸手想扶她一下,夏花已经急急拉着他袖子道:“啊?是不是啊?”

    秦既明无奈的想,我要说是的话,你下一句会不会直接蹦出那你做我男朋友吧?

    他有点囧,自己这到底是自恋呢还是对她太没信心了?

    正在想怎么回答时,夏花已经自顾自的高兴起来了:“哈哈,你想通了就好,你要知道‘天涯何处无芳草,眼前夏花就很好’。”

    最后一句就跟念咒语似的,秦既明只听清了最后两字‘很好’,笑着道:“什么很好?”

    夏花觉得吧,自己前面做了那么多铺垫,不就是为表白那一刻吗?只是怎么关键时刻这链子就掉了呢?自己怎么就不敢字正腔圆,吐字清晰的说出自己那寄托着老爸美好愿景的金光闪闪的大名呢?

    夏花在嘴里把自己那名字吐出来又吞下去,来来回回几次也没有吐出来。

    作孽哟!

    “没啥,就是你该多笑笑,笑着就很好。”夏花最后放弃了,垂头丧气得回道。

    两人回到帐篷所在地时,熊卫在跟米霞捏腿捶肩,樊希已经回来了,就坐他们对面看着米霞他俩呢,对夏花他俩晚回来,非常不满,眼不是眼的对夏花道:“还记不记得你的主要任务?这灯泡的工作就丢我一个人。”

    “你这不光荣的完成任务了吗?而且还完全承受住了,说明你多能干啊。”夏花毫无诚意的安慰樊希。

    “就让我吃亏!下次我一定要单独拉你陪我和苏岩约会一天。”

    “吃亏是福。”

    “那我祝你永远幸福。”

    “谢谢你的祝福,”夏花也挨着她坐下,顺便伸脚踹了米霞一下,“你俩注意点,看把樊希嫉妒羡慕恨成啥样了?”

    “我算躺枪吗?她明明说的是你俩,好不?”米霞慵懒道。

    “你躺个屁的枪,你俩都是罪魁祸首。”樊希叫道。

    “好了,你别叫了,有理不在声高,有奶未必腰细,回城了,让米霞熊卫请你吃顿大餐,当赔罪啊。”自己才冤,刚刚那么好的机会就白白浪费了,心里那口气还不上不下的呢,说出的话就带上了点怨气。

    “你没奶腰也不细。”樊希炸毛了。

    “嘿!为什么是我,我脑门写着‘人傻’,熊卫脑门写着‘钱多’啊?”米霞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道。

    “你咋知道的呢?照镜子了?”夏花说。

    “不管,反正回去你们今天所有人都要请我各吃一顿,才能抚慰我这颗被伤害的千疮百孔的心。”樊希见没人理她,又开始演上了。

    “那就让它继续千疮百孔着吧。”米霞道。

    “那叫七窍玲珑心。”夏花道,自己这颗心还成马蜂窝了呢。

    “你们都叫没心。”樊希气叫嚣着钻进了帐篷。

    夏花和米霞也捂嘴打着哈欠进去了,进去之前还不忘嘱咐仅有的两位男士明天一早起来观天象,如果有太阳就叫醒她们起来看日出,没有就不要打扰了。

    这一晚可苦了夏花了,早上全身就像被一辆大卡车碾压过似的,等她揉着腰呲牙咧嘴爬起来时,樊希那个小没良心的还嘲笑道:“你这动作就跟昨晚被谁强了似的。”

    “你被强过?”夏花没好气的回道。

    东方既白之时,她们五人已经朝着东方排排坐好了,樊希打着哈欠左右看了看,捅了下夏花道:“你说咱这像啥?”

    “拜日神教?”夏花也跟着看了看,你说大家坐这么整齐干嘛?

    “这‘日’字不好。”米霞在一旁摇摇头道。

    “我觉得甚好,”樊希却持着不同意见点头,“我就是教主,你们分别就是我的四大护法。”

    “好在何处?”米霞勾着头问道。

    “你看啊,‘日’作为名词时代表的是太阳,给我们带来温暖,带来热量,照亮黑暗;作为动词时代表的那个动作,是人类甚至说整个生物界得以繁殖衍生,生生不息的根本手段。”樊希还真煞有其事的给米霞搬出了一番大道理。

    只是这般解释,把夏花才要堪堪打了一半的哈欠都给惊了回去,这解释都要逆天了,还有你能稍微考虑下群众的感想吗?

    已婚妇女米霞是体会不了还是夏花这种纯情少女般的心情(胖墩儿:呸,你自己信吗?,居然对樊希竖起大拇指道:“精辟。”

    夏花在心里补了句赵本山台词“屁精”。

    东方一点点的变白,变淡粉,变粉,变淡红,变火红,最后期盼已久的太阳公公就冒出了它那圆润的头顶,其实看日出最让人期待的就是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太阳就出来了,当完全出来后那种期待也就慢慢的消失了,未知的事物才总是更吸引人。

    当太阳刚好全部露出来的时候,米霞喊道让大家照一张合影,算是这次爬山的纪念。秦既明掏出相机,让她们站好,以初升起的硕大火球为背景照了一张大合照,然后换夏花过去给大家在原位置又照了一张,后来大家随意组合的还照了不少。

    因为昨天忙着登山,谁也没那心思,在这早上,大家才体现出了中国游客们的特点,手机相机的轮番上阵,拍了不少人物照风景照,也算是留下了他们曾来过的足迹。

    当太阳的面积小了三分之一的时候,他们开始启程下山,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对秦既明来说更难,对熊卫来说,更是难的次方,因为个子高嘛,重心也高,大多时候都是勾着腰弯着腿的别扭姿势。

    最近几天天气都很好,当天的太阳也开始发光发热了,路上厚厚的松针被太阳一晒,就更麻烦了,变得更是蓬松光滑,除了秦既明和熊卫,她们也都不是专业的登山鞋,就普通的运动鞋,一脚踩上去有时着力点不对,那是滑着就出去了。

    到后来夏花她们三个干脆就专门踩上面随着坡度一路滑着走,有时会刹不住车,来一个三人叠罗汉,让后面赶过来的熊卫秦既明他们拉起来。

    总之下山是要困难点,但也欢乐要多点,一路打闹着下来,他们也在下午四点多就到了山脚,随路摘了些野菊花,扎了好几把,米霞还边采边唱‘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不采白不采’,樊希挑了一把最好的说,她要带回去给她家苏岩。

    “你觉得给你家苏岩带一把菊花回去真的不是缺心眼儿?”夏花都无语了,送花有送菊花的吗?亏她想得出来。

    “哦,对,送男人不能送菊花,”樊希道,“那不暗示我家苏岩菊花不保吗?”

    “擦!苏岩是上辈子造了啥孽才遇到你了哟!”米霞在后边接道。

    “能麻烦你把思维调到正常频道了吗?是女人也不能送菊花好吗?”夏花是白了她一眼。

    “那你说我给他带点什么回去好呢?这里没什么卖的啊。”樊希苦恼道。

    “你。”夏花回道。

    至从樊希和苏岩以来,樊希真的改变挺大的,以前出去玩儿从来没听到过她会想起给她男朋友带点东西回去,只有她男朋友如果没给她带东西或者带的东西不能让她满意,绝对作得你长记性。

    当他们嗷嗷嗷的冲进农户家吃了一个肚儿圆之后,把自己洗净就扔床上了,第二天更是没再折腾,只在周围转转,悠闲的享受这难得的乡下悠闲时光。

    第四天中午时分就回到了米霞和熊卫的老窝,敲诈了他们一顿才启程返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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