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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美人胚 > 第74章:与君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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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厢,四目相望。

    我完全没有想到醉木犀的金主竟然是他。

    他还死死掐住小六的脖子,脸上青筋暴露,耳根通红:“说,这绢帕是谁让你转交给我的?”

    小六毫无反抗之力,只是伸手向我:“小姐,救我。”

    我上前给握着他的手:“李公子,近一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李瑶微微蹙眉:“你...”

    我笑着将左手伸给他看:“是我。”

    李瑶见到我左手上的鸾鸟图纹,猛的收了手,欣喜的拉着我:“玉笙姑娘,是你?”

    小六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十分委屈,泪汪汪的看着李瑶:“李公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匆匆一别不到一年时间,李公子竟半点都记不得我了,你这下手也太重了,差点把我给掐死。”

    李瑶拱手:“并非我忘事,实在是过于震惊,也没想到小六姑娘会来金陵,对了,这绢帕是何人交给你的?”

    小六指了指台上:“漱水姑娘啊,你的爱慕者。”

    李瑶疾走到长廊外,双手扶着栏杆张望:“你说的是她?”

    我们都走到了李瑶身边,小六指着正在台子上跳舞的漱水说:“正是她,这漱水姑娘生的妖娆妩媚,李公子若是往近了瞧,肯定欢喜的紧。”

    屋里子的另外四人中,两个男的分别是李瑶的随身侍从苏子和端木寻,两个女的。其中一个是丫鬟,另一个想必就是传说中从不露真容的花随月。

    端木寻看了一眼台上的漱水,摇摇头:“不是他。”

    花随月冷哼一声:“打他进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此人来者不善,与其让他处于暗处,不如就让他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少主,眼下该如何是好?”

    李瑶摆手:“不慌,花娘,吩咐下去,撤退各个关卡的守卫。让他来去自由。”

    花随月一急:“少主,怎可让他如此逍遥。”

    李瑶退回到了东厢:“他既然敢来金陵,就证明他有十成的把握,让他把这出戏演下去,我倒要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端木寻思忖片刻,说道:“他向来保持中立,也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上次申屠谷一事他碍于情意帮了申屠谷,这并不意味着他要与我们为敌,不如静观其变,敌人的朋友不一定就要成为我们的敌人。”

    我听的十分糊涂,花随月走到我跟前:“楼姑娘,赶紧准备吧,快轮到你了。”

    李瑶突然换了笑脸对我:“听说楼姑娘的脸疾已经治愈好了,还学会了楼兰舞,今夜的舞魁,非你莫属。”

    我微微欠身给他行了礼:“李公子过奖。”

    李瑶突然大笑,我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李瑶拍着我的肩膀:“玉笙姑娘,我还真是不习惯你这大家闺秀的模样。我还是比较喜欢梵音村那个性情豪爽恩怨分明的你,不过经那一劫,你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我真替你高兴。”

    在这金陵城中见到李瑶,我的心里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依靠一般。

    只是马上就要轮到我了,也来不及寒暄几句。

    漱水下台后,突然从楼下蹿出一人来,举手大喊:“漱水姑娘舞技超群,必定不负众望夺得舞魁之称。”

    三婶都来不及上去轰人,那汉子就被一股邪风给推下台去。众人哄笑不止。

    本以为立刻就轮到我了,但三婶却突然宣称延迟压轴出场。

    花随月立刻派了贴身丫鬟去问。

    回来的时候丫鬟变成了丫丫,丫丫走进来的时候满脸带笑:“三婶说第二个上场的姑娘正在后院哭,说是下台的时候扭到脚了,估计从没吃过苦,所以觉得委屈。”

    花随月拂袖而去:“我去看看。”

    台下好多人都在叫喊着,醉木犀的舞娘们暂时上场稳定大家的情绪,李瑶给我倒了一杯茶:“来尝一尝花娘的勾魂,听说喝这茶会上瘾,我就是如此,每天到了这个时候就想来尝一尝花娘的茶艺,实在难忘。”

    我接过茶来抿了一口,很苦。

    李瑶像是从我皱起的眉头里看出了我的表情,笑着解释:“这勾魂味浓,入口苦涩,但回味无穷,你再喝一口,保证你接下来的楼兰舞中都带着勾魂的芳香。”

    我又抿了一小口,依然很苦。

    端木寻又给我倒了一杯茶:“少主还是不要难为楼姑娘了,楼姑娘请,这是最好的雨后龙井,你尝尝。”

    我本想拒绝的,奈何端木寻笑脸相迎,我也不好推却,便抿了一口,这味道不错,我一连喝了好几口后,端木寻哈哈大笑道:

    “少主你看,楼姑娘的口味与你不同,她喜清淡。”

    我们正谈笑风生,花随月却步子紧急的走了过来,在李瑶耳边细语了几句。

    李瑶当即起身:“楼姑娘就在东厢待着,我没回来前你哪儿都不能去。”

    说完便火急火燎的走了,东厢只剩下我们三人,善娘疑惑不解:“小姐在金陵有旧友?”

    小六笑着说:“忘了告诉善姐姐了,那一日十大门派逼迫太师娘烧死小姐,是李公子和端木公子伪造了圣上旨意,才让小姐得以脱身,算起来是救命恩人吧。”

    善娘有些不悦:“哦,原来小姐和他早已相识。”

    我看善娘眉目间有些忧心。心下觉得奇怪,按理说我在金陵有个老朋友,善娘应该是第一个为我感到高兴的,只是她的脸上却有着一丝令人费解的神情。

    醉木犀所有的守卫都撤了下去后,楼下突然传来一声:“萧无赖,可算让本小妞逮到你了。”

    小六立刻走到外面,朝楼下喊:“离离,我们在这儿。”

    善娘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小六永远学不会三缄其口,迟早会惹出乱子来。”

    我给善娘倒了一杯龙井:“善姐姐多虑了,小六性子直爽,若是行走江湖肯定会交到许多的朋友。”

    “哎哟哎呦,离离女侠你轻点。”

    我刚端了茶杯放在嘴边,离离就揪着萧宏阳的耳朵上了二楼来。

    小六好奇的问:“咦,你怎么能上二楼?”

    离离看了一眼身后,轻松的说:“守卫都出去追人了,我听说笑面玉郎来了金陵。”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起身上前问道:“你说的是那个擅长易容术的魑魅谷谷主水木公子?”

    离离点头:“就是那个狡猾的家伙,他不来金陵则矣,一来就会搅的金陵天翻地覆,去年他来过。扮成了镇淮桥高官的女儿模样,去勾引了萧家的二少爷,此事萧无赖也知道,害的萧二少爷茶饭不思的,萧老爷为此还去向镇淮桥的高官求亲,可是人家高官说了,女儿尚小,不足十六,要在等两年。”

    我听了忍俊不禁:“你的意思是说,那笑面玉郎男扮女装。还搅动了萧二少爷的心?”

    离离一脚把萧宏阳踩在地上,拍了拍手说:“不仅如此,萧老爷上门去提亲的当日,笑面玉郎又扮成了萧老爷的模样去逛公娼馆,萧老爷何许人也,家有八房姨太,个个貌美如花,犯不着去公娼馆找花姑娘,正因为萧老爷进公娼馆一事,镇淮桥家的高官与萧家便断绝了来往。”

    我听了犯嘀咕:“我听说公娼馆现归萧老爷管,他去一趟公娼馆不足为奇吧。”

    离离喝了一口茶,呸了一下:“怎么会这么苦?”

    小六赶紧给她倒了杯龙井:“喝这个,那勾魂太苦,一般人入不得口。”

    离离喝了一杯龙井茶后接着说:“说个更蹊跷的给你们听,金陵城里人人都夸端木寻是公子世无双,多少千金小姐对他爱慕已久,就在去年,金陵城里人人在传端木寻竟有龙阳之癖,好多人都看到他与一个男人在轿子中这个这个。”

    小六不解,问道:“哪个哪个?”

    离离比划了半天。然后脸红了。

    被离离踩在脚底下的萧宏阳突然翻身而起,朝着离离脸上边靠近边说:“就是这样这样。”

    “啪。”

    离离反应奇快,抬手就是一巴掌。

    萧宏阳捂着脸很自觉的蹲了下去,抬起离离的脚放在自己后背上:“你们继续,我接着趴地上。”

    我们几人捧腹大笑,小六蹲下身去摸摸萧宏阳的头:“我说你好歹也是金陵城首富的儿子,能不能别死皮赖脸的欠账,不就是两个馒头吗,还能要了你的小命不成。”

    萧宏阳趴在地上嘀咕:“可不就是要了我小命吗?”

    我突然想起那一日在离园,北离轻鸾对我说。笙儿,你就是我的命。

    这一刻的思念泛滥成灾,看到此时的离离,突然好羡慕她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冲劲。

    离离意犹未尽,拉着我的手说:“还有更好玩的事情,你要不要听?”

    我朝她微笑:“我听着,你说。”

    离离咳了咳:“话说那笑面玉郎最喜欢易容成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这金陵城中的公子哥儿啊,大部分都被他调戏了一遍,他还易容成花随月,向端木寻求爱呢。”

    我和小六面面相觑,小六问:“你是说花随月喜欢的并不是端木寻?”

    离离抬手摸了一下小六的额头:“你没发烧啊,你不是说常年混迹江湖吗?”

    小六有些局促的说:“对啊,怎么了?”

    离离弯腰大笑:“你要是真的混迹江湖多年就应该知道,那端木寻与花随月可是兄妹,这醉木犀的金主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李姓公子,两个管事的,一个是端木寻,另一个就是花随月。”

    小六摸头:“花随月和端木寻是亲兄妹?”

    离离点头:“可不就是亲兄妹,花随月是艺名,她呀,原名叫端木云,你说说那笑面玉郎号称无所不知,却闹出这么大个乌龙,岂不可笑。”

    “确实可笑,不止可笑,简直愚昧至极。”

    门外的声音十分动听,我们应声回头,漱水迈着小步走了进来。

    小六立即迎上去:“漱水姑娘的绢帕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到底是怎么回事?”

    漱水掩嘴一笑:“或许是李公子不喜欢姑娘家家的太过主动。”

    这漱水姑娘的出现极为巧合,善娘和我都盯着她看了许久,漱水抚了抚垂到胸前的秀发,娇羞的低下头去,细声问道:“楼姑娘为何用如此奇怪的眼神望着我?”

    我立刻堆起满面的笑意:“漱水姑娘生的妩媚,只怕那笑面玉郎见了,会忍不住扮成漱水姑娘的模样去作恶。”

    漱水笑着坐到我身边,双手握着我的手臂:“楼姑娘才应该谨慎些好,那笑面玉郎最喜欢媚而不妖的姑娘,万一他扮成楼姑娘的样子去跟李公子求爱。楼姑娘该如何是好?”

    离离扑哧一笑:“那就再好不过了,都说李公子不仅财大气粗,长的也是英俊潇洒,虽然不知他在朝为何官职,光有这个醉木犀就够吃穿不愁的了,楼姐姐要是跟了李公子,那就叫做天什么合的。”

    离离侧着脑袋想了半天,萧宏阳弱弱的说:“那叫天作之合。”

    “就你能耐,老实趴着。”

    离离涨红了脸,一巴掌就拍在萧宏阳的后背上。

    “那怎么行,我家小姐可是要......”

    “小六,你脸上有只蚊子。”

    善娘赶紧轻轻伸手拍了小六的脸颊一下,小六突然闭了嘴,尴尬的笑笑:“对对对,有只蚊子,看来这醉木犀焚的香没什么用处。”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笑了,善娘拉着我起身:“这东厢是李公子预定的,我们这么多人不请自来也不好,不如先出去。”

    漱水坐在凳子上给自个儿倒了一杯茶:“李公子不在东厢等着给楼姑娘捧场,这个时候跑哪儿去了?”

    我们都没作答,漱水抿了一口后微微一笑:“这勾魂味够浓,看来花娘为了留住有心人,着实费了一番苦功,只可惜呀,人走茶凉。”

    也不知漱水为何突然冒出这一句,我们都分不清她话里的意思。

    许是我们都没有应和她,她喝完那杯茶后有些索然寡味的起了身:“看来大家都不是很欢迎我,那我先去后面候着,估摸半个时辰后楼姑娘就能一舞惊人了,很期待哦。”

    等漱水出去了,离离才哼了一声:“这漱水姑娘美则美矣,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萧宏阳又插了一句:“因为她妖而不媚。”

    小六蹲下身问:“此话怎讲?”

    萧宏阳蠕动了一下才说:“就拿你来说吧,虽然瘦骨不堪发育不良,但好歹身上散发着一股女人味,再比如离离女侠,你别看她每天都洗不干净这张脸,而且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够的,但她凹凸有致,浑身霸道有余,但够辣够味,不像漱水,闻一闻都觉得她身上有一股臭味。”

    接下来便是一顿暴揍,小六和离离都没有半点手软。

    善娘连连摇头:“萧公子的受虐癖好实在是匪夷所思。”

    我却仔细想了想:“萧公子说的很对,这漱水姑娘很美,但总觉得她这人过于特立独行,不像一般女子。”

    萧宏阳扛揍的同时还加了一句:“错,她根本就不像个女人。”

    我和善娘心里一怔,小六和离离用时停手,同时发声:“你的意思是漱水不是女人?”

    萧宏阳揉了揉腰:“我可没这么说。”

    我心想不好。善娘就已经脱口而出:“糟了,她不是漱水,他就是笑面玉郎水木公子。”

    我急忙谴了小六出去:“找到李公子,就说漱水有问题。”

    小六和离离都飞奔而成,萧宏阳紧跟其后:“等等我。”

    我跟善娘在东厢里急的团团转,等了一刻钟,台下依然热闹非凡,我本来还有些忐忑,不知会不会误解了漱水,毕竟她昨日给我的脸上抹了药后。我今天这张脸就没有半点不适了。

    “小姐,我想起来了。”

    善娘突然大喊一声,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慌忙握住她的手问:“你想起何事?”

    善娘敲了敲太阳穴:“昨日你跟着漱水进了房间后,我和小六在长廊上坐着等你,突然闻到厨房里飘来的菜香,小六那个贪吃鬼很好奇厨房里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顾我的劝阻悄悄的去了厨房,我怕小六出事就跟了去。”

    善娘的目光顿时变得透彻了,眼神直盯着我:“结果一到厨房,你猜我们看见谁了?”

    想来是个出乎意外的人,我紧张的问:“谁?”

    善娘有些忿然:“是玉女。”

    我惊了一跳:“你是说那晚和小六交手的金童玉女中的玉女?”

    善娘点头:“正是笑面玉郎身边的玉女,我进厨房的时候小六已经昏倒在地,我都来不及反应就被她迷晕了,醒来的时候短暂性的失忆,根本记不起来。刚刚漱水品尝花娘烹的勾魂茶,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刚才一心急,我就喝了一杯勾魂,猛然想起了厨房一事。”

    我立刻拿了善娘刚刚喝过的茶杯。闻了闻后递给善娘:“你闻闻有何味道?”

    善娘闻了茶杯后叹息一声:“原来她给过我解药了,怪不得我能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来,这个笑面玉郎还真是扮女人扮上瘾了。”

    我有些慌神,没想到笑面玉郎竟然就在我身边,我拉了善娘的手问:“眼下该如何是好?”

    善娘安抚着我:“这样,我先去后院找三婶,提醒她提防着这个漱水,你就在东厢等李公子他们回来。”

    我想着也只能这样了,善娘走后我在屋里子实在静不下心来,趴在窗子边看楼下,发现花随月等人都已经从街角那边往醉木犀来了。

    我这七上八下的小情绪才算稍稍得以稳定。

    桌子上有些乱,我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善娘前脚刚走,丫丫后脚就来了,奇怪的盯着屋子里问:“楼姑娘,怎么就你一人?”

    我还没作答,丫丫就一脸灿烂的说:“三婶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等待的压轴会有一个吊篮从二楼延伸到台上,楼姑娘在跳舞之后记得把里面的花瓣都丢出去,台下的宾客们会争相抢夺,运气好的捡到带字的花瓣,今晚所有的花销都有花娘结算。”

    用这一招来烘托气氛,花娘确实很会经营醉木犀。

    “这吊篮里的花瓣是每天晚上都要撒出去的?”

    丫丫点了点头:“对呀,虽说来得起醉木犀的都是有钱人,但有个小小的期待还会很吸引人的,隔三差五的花娘还会给客人们一些甜头,比如见到花娘二字的,就能让花娘为他弹上一曲,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呢。”

    怪不得金陵城里的男人们都为花娘而疯狂。

    想必许多时候花娘也隐隐约约的让人瞧见过容貌,只是看不太真切,既勾引男人们的兴致,又能恰到好处的保持神秘。

    果真是个奇女子。

    “丫丫,你见过花娘长什么模样吗?”

    禁不住好奇,我还是问出了口。

    丫丫咯咯笑了好久才摇头:“花娘的饮食起居都是三婶一人亲力亲为的,除三婶外,整个醉木犀也就李公子和端木公子见过花娘的容貌,但是你想啊,端木寻心疼花娘也就罢了,毕竟花娘是他的亲妹妹,可是你说那李公子为何三天两头的往醉木犀来,并且从不让别的舞娘相伴,想必对花娘早就情根深种了。”

    自古英雄爱美人,倒也般配。

    我会心一笑,想必花娘和李公子之间,也是一段佳话。

    丫丫自觉说漏了嘴,急忙行了礼:“丫丫还有事要忙,楼姑娘请便。”

    等丫丫走后,我一个人又无趣的坐了很久。

    算一算路程,从街角回到醉木犀也不用那么久的时间,想必花娘他们还有事情要处理。

    我百无聊赖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勾魂,茶已经凉了,我又不会烹茶,端着那杯苦味弥漫的勾魂,我叹息一声便将被子放下了。

    直到楼梯口的脚步声慢慢传来,我才起了身走到屏风处,在门口站好,等着花随月等人进来。

    “说了让你不要出东厢的,你怎么不听话?”

    我听到李瑶的声音传来,心里一喜,抬头一望,瞬间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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