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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美人胚 > 第66章:北离悔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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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北离轻鸾的新鞋上沾了泥土,这几日天晴,泥土松动的地方只有离园。

    善娘扶着我走到北离轻鸾身边,栩栩清脆的声音响起:“都别闹腾了,安静下来,准备拜堂。”

    我低头看着西陵玥后脚跟了进来,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大家都在等待着,栩栩嘹亮的喊了一声:“一拜高堂。”

    西陵玥却站在一旁,西陵与君上前去拉她:“外婆快入座,您含辛茹苦把轻鸾哥哥拉扯长大,等会让新娘子好好的给你奉茶。”

    众人齐声大笑,西陵玥却只是咳嗽了两声。

    北离轻鸾将脚步转向我,将挂在身上的红绣球取了下来,善娘立即问道:“庄主,你这是干什么?”

    北离轻鸾将我的喜帕揭开,一双通红的眼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们对视许久,我上前去拉他,挤出笑容来跟大家解释:“也对,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婆婆妈妈的礼节,庄主,你说对不对?”

    众人都屏住呼吸等着北离轻鸾开口。

    我的心跳像奔驰的骏马,北离轻鸾蠕动了一下嘴唇,善娘等不及,催道:“庄主,你快说话呀。”

    北离轻鸾将红绣球轻巧的往外面一扔,我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

    心口隐隐的痛着,继而越来越紧绷,直到北离轻鸾终于开了口,我的心就像盛开的牡丹那样,裂向了四面八方。

    他说,对不起,我不能娶你。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响。然后众人七嘴八舌的声音都像是突然消音了一般,我只听得那一句我不能娶你,我不能娶你,一遍一遍的在我脑海里回响。

    直到七宝冲过来,一拳打在北离轻鸾的俊脸上。

    茶白就站在北离轻鸾的身旁,小六站在茶白的身后,他们都没有上前来阻止,就连西陵玥都无动于衷,仿佛早已料到了这一通拳脚。

    西陵与君过了好一会儿才上前去拉七宝:“你疯了,轻鸾哥哥身子弱,经不住你的拳头。”

    七宝用力将西陵与君甩了出去。幸而茶白出手及时抱住了她。

    “谁都不许过来,让他打。”

    北离轻鸾嘴角流着血渍,脸上被挨了好几拳。

    善娘一直在我身旁搀扶着我,我踉跄了几步,跌跌撞撞的走上前去,却又猛的往后一倒,善娘和小六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我,我头上的钗头凤都摇摇晃晃了好几下,几欲坠下。

    我想喊七宝停手,可是声音就哽在我的喉间发不出来。

    七宝每一拳都下手很重,西陵玥终于看不过去了。大吼一声:“够了,将他拉下去。”

    没有任何一个弟子上前,师父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冷峻的看着这一切。

    西陵玥放声咆哮:“我让你们将他拉开,茶白,你还愣着做什么?”

    茶白五指紧握,却终究没有动。

    师父终于将双手握住竹椅:“师娘,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西陵玥一字一顿的吐出一句:“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我真的很想上前去拉开七宝,我想问一问北离轻鸾,为何要出口悔婚。

    但我的步子太沉重了,每迈出一步都好像有千斤重,若不是善娘和小六扶着我,我早就站不稳妥。

    终于,七宝将北离轻鸾打倒在地,他再没有爬起身来,目光一直看着我,眼里满满的全是歉意。

    我记得他说过,他不要带着愧疚的人生。

    我的耳朵终于能听清楚所有的声音,包括西陵与君身上那个一直叮当作响的铃铛声,我挣脱善娘和小六的搀扶,踉踉跄跄的走向北离轻鸾,七宝见我走了过来,伸手要来扶我,我没理他。

    我伸出手去拉北离轻鸾,他红着眼眶看着我。

    我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微笑似乎用尽了我所有的知觉,我对他轻声说:“庄主,我接受你的道歉。”

    我看到北离轻鸾伸出手来碰我,但我感觉有股力量一直在抽我,直到我两腿一软,向后倒去。

    我一直都是清醒的,我一直睁着眼睛,我看着七宝冲向了我,将我抱回了房间。

    师父在给我把脉,善娘在我擦拭额前的汗水,西陵与君一声声的喊着我的名字,那么的悲伤。

    我看到新房的床幔是大红喜色,好吉庆。

    午后的阳光透过格子窗照在床幔上,残红如血,好美好美。

    师父把完脉后轻轻唤了我一声:“玉笙。”

    像是爹爹的声音一般,一股暖流从十指开始蔓延,渐渐的爬到了手臂上,流入了五脏六腑,继而一直往上,到了喉间,有点甜,像极了善娘熬的红枣粥。

    我感觉有一种力量在拉着我坐起,等我起了身,嗓子中的腥甜化作一股热流,喷洒而出。

    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西陵与君用手去擦我的嘴,一声声的喊:“寇叔叔,玉笙姐姐吐血了。”

    我又突然向后仰去,紧绷的心口像是断了的琴弦,全身心都软了,不再绷的我透不过起来。

    我睁着眼睛看着残阳从床幔退了下去,留在格子窗户上,再慢慢的爬下了窗户,渐渐的远去了。

    心底里似乎刮起了一股冷风,我瑟瑟发抖。

    善娘将我抱起,紧紧搂住我,她的身子很暖和,栩栩坐在我面前,喂我喝着苦涩的汤药。

    天黑了下来,师父一直都陪在我身边。

    我睁着眼睛熬了一夜,师父劝我:“玉笙。闭着眼睛睡会吧。”

    我转动不了眼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撑开了一样。

    师父和西陵与君,还有善娘和栩栩,小六等人陪了我一夜,直到清晨,春雨淅淅沥沥的落了起来,善娘在我耳边说:“玉笙,老天都哭了,你也哭一哭吧。”

    我的泪水瞬间像是泄洪一般,善娘也跟着哭了,一直抚着我的心口:“哭吧,哭吧,尽情的哭吧,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哭累了就好好睡,不管你睡多久,我都在这儿守着你。”

    在几个春雷轰鸣过后,我终于哭累了,眼皮沉重的呼啦一下就闭上了。

    我听到师父小声的叹息了一下,开口道:“师父,能弹首曲子给我听吗?”

    师父没有回我,一会儿后。师父在屋里子抚琴,外面的雨滴答滴答的落在窗台上,我好像闻见了桃花凋零的味道,终于沉沉的睡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摆放着好多的桃花,桌子上还放着西陵与君亲手做的桃花饼。

    师父不在,善娘正擦拭着我的手臂。

    见我醒来,小六惊呼:“善姐姐你快看,楼主子醒了。”

    自离园比武一事过后,小六这性子再没活跃过,也鲜少在我面前喊楼主子长楼主子短的,只是我这一觉醒来。小六就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小六。

    我突然很感动:“小六,你都好久没有叫过我了。”

    小六喜极而泣,拉着我的手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主子,不管是谁,只要谁伤你的心,我就帮你揍他。”

    我咧嘴一笑:“要是你揍不过他怎么办?”

    小六流着眼泪:“拼了命也要揍,反正谁都不许欺负你。”

    那小脸倔强时的模样,跟西陵与君毫无差池。

    我又笑着对善娘说:“你看,我们家养了只母老虎,可不得了。”

    众人哄笑,笑着笑着泪水就泛滥成灾了。

    听善娘说,我睡了七日,三月末了,竹林深处的那片桃花林开的极好,小六每天都会去折一些开的娇艳的桃花回来,落了的就被西陵与君收集起来制作桃花饼,两人分工合作,配合默契。

    自打醒来后,我的四肢就是僵硬的,手指头似乎动都动不了,趁着天气好。善娘推着我去竹廊晒太阳。

    我看了看在左边端着薏米粥的小六,又看了看在右边端着桃花饼的西陵与君,诧异的问:“善姐姐,我是不是还在梦中?”

    善娘掐了掐我的脸蛋:“疼吗?”

    我哎哟了一声,惨叫:“善姐姐手下留情,很疼。”

    善娘开怀大笑:“知道疼就好,证明你是清醒的。”

    我闭着眼享受着暖阳的照耀,轻声问:“那我为何看到一对小冤家竟然相亲相爱了?”

    能够有一刻钟的消停,对她们两人而言就是个奇迹。

    小六蹲在我身边,喂我喝粥,不屑一顾的说道:“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千人疼万人宠的,我只是个没有生死权利的仆人,我才懒得跟她较劲。”

    西陵与君也蹲了下来,喂我吃了一口桃花饼,瞪了小六一眼:“有些人呐,就是喜欢自诩天下第一女剑客,连栩栩姐都打不赢,还好意思四处炫耀,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小六白了她一眼:“我自小父母双亡,无亲无故的,哪来的姥姥?”

    一句话说的西陵与君沉思良久,才拿了茶白出来压她:“那就是丢你师父的脸,怪不得茶白都不愿意承认你是他徒弟。”

    虽然触痛到了小六的伤口,但她阴沉下来的表情很快就平复了。

    “负心的主子带出负心的汉子,不认就不认,我还不稀罕呢。”小六说完那一句就紧张的看了看我,我的脸上一直带着笑。

    西陵与君立即戳穿小六:“你撒谎,你明明就是偷偷的喜欢上了那个臭茶白,真是没眼光,我真瞧不起你。”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开始掐了起来,善娘坐在我旁边,也不劝架,只是低头纳着针线活,偶尔抬头笑着看我们。

    这样的日头我一共晒了三天,西陵与君和小六就在我们跟前互掐了三天,话语中还不带重复的。

    四月初,又一场雨水到来,还是老地方,小六和西陵与君依然互不相让,善娘说要给小六做一袭桃花裳,西陵与君便嚷嚷着她也要,善娘拿她们没辙,整天自嘲自己变成了有孩子的娘。成天要哄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大病初愈后,我一直都没有见到师父。

    私下里问了西陵与君,她说师父与西陵玥大吵了一架。

    雨后春笋长的极好,小六在竹林里挖了好些春笋回来,帮着善娘在厨房里忙活。

    我远远的看到亭子里有一抹身影,似乎在看我,又似乎躲着我。

    西陵与君大喊一声:“七宝哥,出来吧。”

    七宝从亭子里走来,在离我还有一尺远的地方站好,我对他微微一笑,他反而胆怯的退后了两步。

    我取笑他:“怎么。我现在这样子很吓人吗?看把你吓的,小心撞到柱子。”

    西陵与君过去拉了拉七宝,他才走到我跟前来,怯怯的问:“小祖宗,你感觉怎么样?”

    我正好胃里咕噜了一下,埋怨道:“不怎么样,好久都没吃到你给我做的叫花鸡了,我好想吃。”

    七宝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西陵与君喊道:“你去哪儿?”

    七宝大声回她:“我去给小祖宗做叫花鸡去。”

    西陵与君低头一笑,自语道:“这个呆子,做了也是白做。”

    我醒后。没有任何人在我耳边说起过北离轻鸾,他们都怕伤到我。

    那天七宝果真做了一只叫花鸡送了来,只可惜我大病初愈不能吃,眼睁睁的看着小六和西陵与君狼吞虎咽的吃下了一整只叫花鸡。

    我抱着善娘心痛惋惜:“这俩家伙突然之间就八字相合,水土相服了。”

    善娘安慰我:“见多了就好,若是只给半只叫花鸡,她们今天肯定会打起来的。”

    西陵与君与小六双双咬着鸡腿,异口同声的回答:“我不打她。”

    难得她们这么齐心,善娘不信。

    她们二人双双指着站在一旁的七宝说道:“我们打他。”

    善娘拍了她们两人各一记脑瓜:“知足吧你们,若不是玉笙暂时不能吃,这叫花鸡哪有你们的份。你们呀,只能抱着泥土闻一下肉香。”

    过了几日,我依然手脚不能动。

    善娘每日给我按摩和针灸,却半点好转都没有,急的她团团转。

    但她们每日睡前醒后都会轮流来给我按摩,晚上睡的安稳多了。

    四月中旬,小六神神秘秘的在屋子里鼓捣着什么。

    一大早西陵与君就穿着善娘给她做的桃花裳在我面前飞舞着,像只灵动飘逸的花蝴蝶。

    “玉笙姐姐,好不好看?”

    我由衷的夸赞:“真美,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啊,都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只怕绝色山庄里那些男弟子都在悄悄的爱慕你呢。”

    我话刚说完,就见七宝从外头经过。

    西陵与君向他勾勾手:“呆子,你进来。”

    七宝放下手中的水桶,擦了擦手后走进屋里:“与君小姐有何吩咐?”

    西陵与君上前揪着他的耳朵问:“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七宝无辜的问:“什么日子?”

    我也很好奇,西陵与君顿时感到挫败,垂头丧气的对我说:“你看,他就是个呆子,前两天还告诉过他的,他竟然忘了。”

    我还来不及问,西陵与君就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哼哼道:“今天是我的生辰,你说过今天要给我做叫花鸡吃的,而且我不要跟小六子一起分享,我要一个人吃一整只。”

    小六也穿着桃花裳翩然而来,向七宝讨要:“见者有份哦,我也要一整只叫花鸡。”

    七宝木然起了身:“那个你们先忙,我去给善娘提水做饭去。”

    善娘正巧进屋来,拦住七宝:“不着急,栩栩说她今日亲自下厨,不用我们操心。”

    西陵与君立即扑过去挽着善娘的胳膊:“善姐姐你看,我穿着你亲手给我做的桃花裳庆生,是不是很好看?”

    小六不服,讽刺道:“成天就知道谄媚邀宠,年纪长了一岁,但脑子好像半点长进都没有。”

    西陵与君立即上前推了她一把:“小六子,有本事你就大点声说,不要一个人唧唧歪歪的,像个做贼心虚的人。”

    小六加大了嗓门:“我说你就算穿的再好看,也掩盖不住你这大脸包子。”

    西陵与君气的直咋呼,语气都结巴了:“你...你...你,玉笙姐姐,善姐姐,你们看看她,一天都不气我就好像活不下去似的。”

    小六双手叉腰:“不服你就跟我打啊。”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善娘赶紧从中调和:“今天你们都是我的小祖宗,谁都不许动手,都长了小尾巴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像什么话?”

    我惊叫:“你们两人?”

    善娘点头:“对,今日她们两人过生,老话说的好,同月同日生的人,不是亲家就是冤家。栩栩亲自下厨给你们做一桌子好吃的,人人有份,礼物也是一人一份一模一样的,你们两个不许打架不许斗嘴,谁忍不住就把谁送回绝色山庄去。”

    这一招果真有效,两个人都收敛了不少。

    西陵与君是个大活宝,过个生比闹元宵还欢乐。

    竹云之端的弟子们都知道她今天过生,从早上一直到夜幕降临,她就站在竹廊里等着收礼物,竹廊的栏杆上都摆了一排,屋子里都快堆积成山了,她这张小脸蛋上的笑脸从早上一直笑到晚上。

    小六忍不住问我:“主子,你说她是不是皮笑肉不笑。要是皮笑肉也笑的话,今天晚上她应该就成了笑偶了吧。”

    我摇摇头:“要不你等会问问她?”

    小六连忙摇头:“我可不要,我跟她说不上三句话铁定动手,到时候她一个大小姐撒撒娇就过了,以善姐姐的脾气,肯定立马把我送下山去了。”

    明明说好和气一天的,到了临睡前,两人却还是因为一只木桶吵了起来。

    七宝闻风而逃了,善娘又开始做和事佬,劝了半天差点闪着腰,于是退到我身边来看好戏。

    “刚还说要睡了。怎么回事?”

    我看着两人在屋外大打出手,忍不住问。

    善娘叹口气:“本来是说要睡了,与君小姐看我用桃花瓣泡脚,她也想泡,结果小六抢先了一步,两人一言不合就这样了。”

    我们看了好久,小六有了上次的教训,对西陵与君倒是招招保留了几分。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人像是分不出胜负了。

    我打着哈欠说:“要不我们睡一觉醒来再接着看?”

    善娘点头附和:“这个主意甚好。”

    其实小六给西陵与君做了两个牵线木偶,本来是想教她玩木偶戏的,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说。

    我们也不便插嘴。便由着她们闹去。

    大半夜我腿抽筋,善娘听到我在梦里哭泣,把我叫醒,听到我说腿抽筋,善娘才放下心来,给我按摩了许久后,她说去外头看看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等善娘回来,一脸的笑意。

    我以为她们还在打架,善娘说:“你猜那两对活宝在做什么?”

    我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脱口说道:“是不是互相点了穴位,一晚上都不能动?”

    善娘摇头:“你再猜猜。”

    我嗯了一声。又想了想:“不会是与君输了在哭鼻子,然后小六在一旁边帮她擦眼泪边说,都多大个人了还哭鼻子,你害不害臊,还要不要脸?”

    善娘又摇摇头:“你再猜猜。”

    我最后猜了一遍:“那肯定就是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然后打累了相约明日接着来,然后各自回房正呼呼大睡。”

    善娘再次摇摇头。

    我气馁了,善娘才说道:“小六做了一对木偶,现在这两人正躺在床上玩木偶戏。”

    这个消息着实让我吃惊不小,我点点头:“不闹了就好,快天亮了,善姐姐你再去睡会儿。”

    生辰过后,她们好了三日,亲热的像是一对亲姊妹。

    不过三日后,她们又被打回了原形,有了她们的吵吵闹闹,竹云居生气蓬勃。

    我渐渐的能够起身走路了,趁着春光甚好,小六和西陵与君在帮着善娘晒被子,我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师父的书房,房门轻掩着,我敲了三声无人应答。推门而入,师父没在屋里。

    屋内,新的一张屏风上挂着一幅画作,是我和北离轻鸾身着喜衣服站在大堂,两人相对而立,被喜帕遮盖住的我看不见表情,但是北离轻鸾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深情。

    我伸手抚摸着画像中的北离轻鸾,不自觉的落下泪来。

    “喜欢吗?”

    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掩面而泣,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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