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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美人胚 > 第55章:暗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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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云之端神秘难寻,更何况百阵以待,怎么会让别人轻轻松松的就进来了呢?

    等我看清来人,他已经坐在了湖泊旁的秋千架上。

    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荡秋千,像个不老顽童。

    申屠谷似乎很享受被高高荡起的感觉,还侧过头来对我笑:“竹云之端,厮守终身,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小妮子,你要不就从了他?”

    我三两步往前:“你来做什么?”

    申屠谷笑脸盈盈的朝我走来,环绕我一圈:“看来楼寇将你养的很好,伤口应该都已复原,见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说完就想走,北离轻鸾一柄软剑直逼申屠谷的咽喉:“你来得正好,我们老账新账一起算。”

    申屠谷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北离轻鸾的长剑:“十六年前我能轻而易举的废了楼寇一双腿,十六年后我又不费吹灰之力将他的机关悉数破尽,小娃娃,你认为自己能打赢我?”

    原来他是师父的仇人。

    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拔出发簪上前对着申屠谷心口就扎了下去。

    申屠谷依然带着笑,问我:“小妮子,我与你有仇吗?”

    我惊恐的松手。退后两步:“以前没有,现在有。”

    申屠谷拔出发簪,在衣服上擦了擦后递还给我:“小妮子,你倒是说说,为何以前没有现在有,莫非你这小妮子还记仇?我这不是报恩来了?”

    我冷笑一声:“你真的想报恩?”

    申屠谷一手握着北离轻鸾的剑,一手捋了捋胡须:“那是自然,我申屠谷一生杀戮无数,但对于恩人,绝无坏心。”

    我伸手夺过北离轻鸾手中的剑柄,将长剑横亘在他脖颈前:“那好,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的命,你不是要报恩吗?自刎吧。”

    申屠谷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我:“你这小妮子心太坏,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这个老人家呢,我要是自刎了,好多老家伙都要早死几年,为了他们能长寿百岁,我得好好活着,小妮子,你懂不懂?”

    这算哪门子理论,我收了手中的剑,牵着北离轻鸾的手转身就走:“毫无诚意,呸。”

    北离轻鸾都被我镇住了,我尴尬的解释:“你都认识我这么多年了,自然知道我就是个乡野村姑的习性,对他这种坏人,淑女不起来。”

    北离轻鸾摸了摸我的额头:“你跟他很熟吗?”

    申屠谷拦在我们面前,笑脸相迎:“熟,我跟她很熟,我跟你也很熟,想当年若不是西陵玥贪慕虚荣,我现在可就是你们的太师爷了。”

    一段陈年往事。在他嘴里说出来仿佛云淡风轻。

    北离轻鸾愤怒的上前掐他的脖子:“不许诬蔑太师娘。”

    申屠谷指了指北离轻鸾的手:“小娃娃,别看你长这么大个儿,论武功你或许能打赢我,但是论心机和智谋,你还太嫩,我答应过西陵玥这个老婆子,绝不伤害任何一个她想保护的人,所以你放心,我来就是想看看我的小恩人,别无他意。”

    我白了他一眼:“现在你看到了,我毫发无损,你可以走了。”

    申屠谷再次挡住我:“问你件事?”

    我不耐烦的哼一声:“问。”

    他拿了小六佩剑上的花篮结在我眼前晃了晃:“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小六的姑娘?”

    小六消失的这几日,我们都认为她是下山去找茶白了,因师父要从绝色山庄回到竹云之端来,茶白奉命去接,也是念及竹云之端是个十足的安全之地,茶白才能安心。

    “小六在你手上?你快放了她。”

    我激动上前,被北离轻鸾抱住,指着后溪下那片竹林说:“你看那儿。”

    我顺着北离轻鸾手指的方向望去,小六被高高吊在几根竹子捆绑的半空中,小六曾说,每年的武林比武,茶白均是第一剑客。作为茶白最得意的女弟子,小六的武功造诣绝非等闲之辈就可轻易拿下的。

    我傻傻以为申屠谷就是个双手双脚都已残废的老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申屠谷,你快放了小六。”

    我疾走两步,北离轻鸾拦住我,在我耳边小声说:“申屠谷武功极高尚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是个制毒的高手,且心狠手辣。”

    我昂头看他:“你打得过他吗?”

    北离轻鸾低声说:“我打不过他,因为他全身上下都是毒,但是,你打得过他。”

    我瞬间蔫了:“可我不会武功。”

    那申屠谷凑了过来:“小两口别光顾着说悄悄话,大点声,我老了耳朵有点背,小妮子,你是不是想学武功,我教你。“

    看他那拍胸脯的架势,一点也不避讳。

    我冷眼瞧着他:“你不怕我学了本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给我师父报仇。”

    申屠谷摸着胡须哈哈大笑:“你要是肯认我为师,我就帮你把那个小娃娃救下来,在你拒绝我之前,你先看看你身边的如意小郎君,他可是西陵玥亲手教出来的武林高手,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不一剑杀了我?”

    我把目光转向北离轻鸾,他面无表情的回了我一句:“我答应过太师娘,任何时候都不能亲自动手取他狗命。”

    申屠谷面带喜色:“所以说,那老婆子对我还是有情有义的,只是呀,可惜了。”

    北离轻鸾再次盛怒,掐住他咽喉:“我不杀你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肆意的侮辱太师娘,就算二十六年前的事情重来一次,就算你悬崖勒马,浪子回头,太师娘依然不会跟你走。”

    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好奇的看着他们俩,申屠谷的笑容立即褪去了,将目光转向被吊在竹林上的小六:“她掉入了楼寇的阵法里,并非被我挟持,我是来确认恩人是否无恙的,也请你告诉楼寇,赶紧把回光阵撤了吧,太扎眼,我已经替他解决了那个方向来的杀手,就当给他残废的双腿赔罪,告辞。”

    等申屠谷消失在我们眼前,我才晃了晃北离轻鸾呆滞的目光:“庄主。他说的那个方向,是哪个方向?”

    北离轻鸾语气冰冷:“不该问的,别问。”

    说完便飞身而下,轻松的将小六从阵法里救出。

    被饿了几天的小六早已昏厥,善娘细心照顾了她一夜,才将她的身子调养好。

    小六生龙活虎的第一件事就是控诉北离轻鸾,向来爱笑的她抱着我的胳膊大哭:“主子真是个白眼狼啊,我打七岁开始成为他的死士,从此勤学苦练就为了保护他,谁料到他有了你之后,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我浑身起着鸡皮疙瘩,善娘又过来揪她耳朵:“要说你吃她的醋,老娘我第一个不信。”

    小六红着眼眶十分委屈:“原本是不吃的,但我被挂在那竹子上好几天,天气又好的出奇,连雨水都没得,我都快饿疯了,好不容易看到主子到了荒坡,我使了吃奶的力气喊他救我,他竟然没听到。”

    说完还不忘泪眼婆娑的回过头看着我强调:“就算他是病秧子,可他也是剑侠三公子里排名仅次于我师父的啊,我敢打赌。要是你在百米之外遇到危险,只需咳嗽两声他就会立马赶到。”

    善娘仰头大笑:“原来如此,那你看到庄主在荒坡做什么了?”

    小六哽咽着答:“光顾着闭着眼喊救命了,哪顾得上他忙啥,等我眼一闭,再一睁,善姐姐,还是你对我好,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就来了。”

    善娘摸摸小六的脑瓜儿:“是吧,关键时候还是老娘疼你吧?”

    小六扑簌扑簌的掉着泪点着头,又可怜兮兮的摇头:“不对。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家伙,我都消失多少天了,都没人找找我,要是我师父在就好了,我只要消失半天,师父就会漫山遍野的找我,只有师父疼我。”

    然后这丫头哇的一声就哭开了。

    我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再哭的话你的眼泪就会淹了你师父漫山遍野找你的足迹,我听说再过两日你师父就回来了,要不你再去树上挂两天?”

    小六接过我手中的帕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指责我:“你看看你,虽说你是主子,我是丫鬟,但人家不都说主子是最心疼丫鬟的吗?你一点都不疼我,还笑话我。”

    善娘都听的耳朵起茧子了,啪的一下拍了拍桌子:“我终于知道你跟与君小姐为何是死对头了。”

    小六立刻止住了哭泣,抬头问:“为何?”

    善娘一脸认真的说:“因为你们撒娇的方式不同,与君小姐一撒娇,就会拉着茶白公子的衣袖娇滴滴的服软,茶白哥哥我错了,茶白哥哥我要学练剑,茶白哥哥我今天做的桃花饼好好吃哦,茶白哥哥你累不累?”

    善娘模仿完之后立刻变了张脸:“而你撒娇的时候永远都在哭,师父,我把你送给我的木剑给折断了,师父,我好饿,晚上挨罚没吃饱,师父,你是不是很讨厌爱哭的小孩?”

    我被善娘逗乐了,笑的直不起腰来,小六闪烁着天真的双眼:“有吗?我有这么爱哭鼻子吗?那西陵与君有什么好?不就是会做桃花饼吗?有啥了不起的,改明儿我也学,肯定做的比她的好吃。”

    善娘意味深长的说:“好不好吃要看是谁吃?傻孩子,星星再耀眼,终究是挂在夜空的。”

    别看小六年长我两岁,但她一直呆在北离轻鸾身边,能接触到的人就那几个。

    眼下听了善娘的话,半知半解的点头:“我知道,与君小姐是那夜空中的星星,我就是草地上的露珠,比不得。”

    善娘倒也不解释,端着盘子就出去忙活了。

    傍晚,善娘在厨房做好了鱼水相依后,招呼我去竹云居。喊北离轻鸾来吃饭。

    我死活不肯,宁愿呆在厨房里帮着择菜。

    小六蹦蹦跳跳的就去了,回来的时候背后藏着东西,在我和善娘面前摇摇晃晃了好久。

    “楼主子,主子说,今晚有鱼水相依,让你送去竹云居,还特意让我问你,你今晚方便吗?”

    我吹着火筒差点把自己呛到,头也不抬就回她一句:“麻烦你跑一趟,我今晚不方便。”

    小六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们:“哦。那我回去告诉主子,就说楼主子今晚不方便,让他别再等了,等也是白等。”

    善娘立即叫住小六:“你这丫头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呢?是不是小耳朵又痒痒了?”

    小六瞬间老实巴交的低下头来,将双手握着的东西拱手奉上:“主子说,他那里有绝色山庄来的飞鸽传书,好像是跟这个人有关的,让楼主子看看,方不方便过去竹云居一趟。”

    我抬头,看见小六手中握着的,正是那天在习武场上被西陵玥拿去的绣袋,里面装着阿婆的遗物。

    我丢下火筒,擦了擦脸,起身走过去接了小六手中的绣袋往竹云居跑去。

    善娘在后头问我:“玉笙,你吃了饭再去。”

    我完全顾不上回她了,飞奔到竹云居的时候,正好看见茶白带着七宝在茶亭里。

    见到我,七宝一上来就握住我的双臂:“谢天谢地,小祖宗,你终于痊愈了。”

    茶白伸出手拦在我和七宝中间,用了内力将七宝的手打下去:“有话好好说,你这动手动脚的毛病,该改改。”

    北离轻鸾起了身,捏着我的下巴左瞧瞧右看看,紧皱着眉头问:“百花园被你放火烧了?”

    我茫然的看着他,不知所云:“没有啊,善娘在厨房里做菜呢。”

    北离轻鸾松开了我,拿了绢帕来擦我的脸:“小时候就能一把火把自己给点着的人,还学人家善娘去厨房,以后不准再进入厨房半步,你这脏兮兮的脸,难看死了。”

    我焦急的摸摸脸,刚被北离轻鸾擦干净的小脸蛋顿时又脏了。茶白都忍不住乐了,拍了拍七宝的肩膀:“要不我们先去百花园看看,你们回头再拉家常?”

    七宝哪肯走,上前来维护我:“小花猫挺可爱的,一点都不丑。”

    北离轻鸾稍稍挪了下步子,将七宝挡在他身后,随即拉着我的双手往水竹那儿走去:“你这双手剁下来不用烟熏就已经是块腊肉了,听话,以后别再进厨房,你回头把这座山给烧没了,到时候你师父罚你提一辈子的水都不解恨。”

    我十分委屈的任由他牵着走:“我没下厨。我就帮善娘生火来着。”

    到了水竹旁,看着北离轻鸾细心的洗着我的手,突然就想到了小时候,我跟赵微摇玩泥巴比赛,看谁先把十二生肖捏出来,我手笨,输了。

    赵家的人见我和赵微摇脏兮兮的去厨房偷东西,被赵仓逮到了,我被管家象征性的挨了几大板,赵仓拉着赵微摇在水井旁,宠爱无比的洗着手,那场景我记忆犹新。

    终于将手洗干净了,他才露出了笑脸,拿绢帕沾了水来擦我的脸:“小花猫再可爱,终究是个不爱干净的家伙,你这样若是被小六见了,又该笑掉大牙。”

    怪不得我从小六手中拿绣袋的时候,她睁大双眼瞪着我,欲言又止。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想的是,这男人怎么能这么好看?

    北离轻鸾见我望着他出了神,又掐我的脸蛋:“再看下去是想尝尝鱼水相依是什么味了吗?”

    我急忙起了身,朝着茶亭走去。

    北离轻鸾跟在我身上,小心叮嘱:“再让我看见他的爪子碰到你的手,后果你懂的。”

    我惊讶回头,他顺势搂了我的肩:“走路的时候不要一惊一乍的,看着脚下,小心摔倒。”

    天边的霞光映红了整片竹林,余晖洒在他的眼睫上,照着刚刚洗手时洒在他脸上的溪水,熠熠闪光。

    我加快了脚步走入茶亭,猛的喝了一口茶,还被呛了。

    七宝赶紧上来拍我的后背,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不碍事的,七宝,你怎么来竹云之端了?与君小姐呢?”

    七宝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手帕来:“没人跟你抢,喝杯茶都这么心急作甚,又不赶着去看大戏。”

    我瞥了北离轻鸾一眼,他的目光直盯着我,我尴尬的又咳了两声:“不碍事不碍事,你几时到的?”

    本想再问问一路上辛不辛苦,但想着北离轻鸾还板着脸看着我,我就把后句话咽下去了。

    七宝固执的要将手帕递给我:“快拿着擦擦,这帕子我平时舍不得用的,干净着呢。”

    这是我十岁那年绣的一朵桃花,实在是被逼急了才老实巴交的在家坐了半天,就绣了朵根本不像桃花的桃花,送给七宝的时候还被人取笑,说我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将来会嫁不出去。

    但七宝很喜欢,从此这块手帕就不离身了。

    我有些心虚,推了推他的手:“你快收起来吧,我真的不碍事。”

    北离轻鸾干咳两声,我立即缩回了手,他端过我刚喝了一口的茶杯正要喝,七宝立即给他倒了一杯茶:

    “这杯茶是她的,庄主,你的茶在这儿。”

    眼看着两人在茶杯上较劲起来了,我看着冷眼旁观的茶白,期盼着他能够哼两声。

    结果他用眼神示意我,我也没看懂是何用意,只好接过七宝手中的茶,一口喝下。

    北离轻鸾看着七宝又准备给我递手帕了,便抢了去:“这手帕上的桃花针脚凌乱,一看就知道绣花之人手笨无脑,七宝。你拿这样的手帕出来,也不怕丢了你师父的脸。”

    茶白无辜的耸耸肩:“我不过是看在山庄里那个小没良心的份上,才勉强教了他几招,算不上是他的师父,不用顾忌我。”

    听茶白的语气,他对西陵与君还是疼爱的紧。

    七宝小心翼翼的将手帕折了起来,尽管我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但他还是一脸满足的说:“这手帕是玉笙送给我的,她这双手这辈子就绣过这一样东西。”

    我忐忑不安的看向北离轻鸾,他的脸色果然难看至极。

    我拿着阿婆的绣袋悄悄退后两步,茶白竟然挡住了我的退路。笑里藏刀的夸我:“如今可不同了,你家的小祖宗现在绣工了得,别说绣一朵桃花,你让她绣个百鸟朝凤,她也能手到擒来。”

    天晓得,栩栩让我刺绣的时候,我是一千一万个不情愿的。

    况且我真不喜欢针线活,我宁可扛着锄头下地干活,也不要在家里闷着。

    茶白说的我实在难为情,七宝却当了真:“真的吗?我就知道你只要用心学,一定比九州之城中最好的绣娘都厉害。”

    不愧是师徒,吹牛的本事如出一辙。

    我哪受得起他们这一人一句酸不溜秋的吹捧,只得哀叹一声:“若是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回去吃饭了,善娘还等着呢。”

    结果他们都不说话了,等了许久北离轻鸾才不痛不痒的丢给我一句:“不陪你的七宝哥再聊几句吗?”

    这人简直就是变相的折磨我,我心里都抓狂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幸而茶白来一句:“我们赶了两天路也累了饿了困了,不如我们先去百花园品尝善娘的佳肴,那个消息,还是主子告诉玉笙姑娘比较妥帖。”

    也不容七宝拒绝。茶白搂着七宝的肩膀就走,还不忘回头丢给我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

    我站在茶亭里浑身都颤抖着,北离轻鸾终于喝了口茶,戏谑的问:“你很冷吗?”

    夜晚的凉风习习吹着,还真是有点冷了。

    我想着早点回百花园,毕竟人多,处境没那么尴尬,于是点点头:“秋夜凉如水,吹多了冷风对身体不好。”

    我以为他会贴心的放我回去,哪知他站起身来长袖一挥,将我打横抱了起来,边走边说:“确实天冷了,竹云居没生火,最暖和的地方就是被窝了,正好我教教你,什么叫做鱼水相依。”

    我轻拍着他的胸膛,小声喊道:“夜黑路滑,你快放我下来。”

    北离轻鸾立即停了,将脸凑近我,吹着白芷香气,轻声说:“你再反抗一个试试。”

    那张脸离我如此之近,仿佛下一秒,他的嘴唇便要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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