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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沉鱼泪 > 第十一章 长久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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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若瑶仰起头,一个一个地看着,视频“‘花’落暗香”是自己那天跳舞后晕倒的样子;视频“薄扇佳人出”是自己舞‘弄’扇子的样;视频“青丝鸣鼓”是她用彩带击鼓的动作;还有“十指月华”是奏乐的动作。。

    苏若瑶害羞,责问:“可否请程董把此等物品拆下?”

    “这都是乐器坊和舞蹈坊的经理选出的,”程延仲有点不明白地看着板着脸的她:“你不喜欢吗?”

    这样的议论可刺‘激’了苏若瑶的心,她什么也不说地,带着一头长发跑了,跑到公司大楼后院的屋檐下,无人处。她缩在墙角,斜靠着躺着,还有点婆娑的眼泪顺着细腻的肤质下滑。

    她哭着,声音似有若无。程延仲已跟着跑出坐在她身边了,多少已了解她一点了,宽慰道:“也怪我不好,本知道你不爱炫耀,还允许他们把你的视频挂起来。以后不挂了,所以苏若瑶你不哭了,再哭的话,院长知道会说我不好的。”

    看他那么大个头表演杂技般,苏若瑶心底已忍不住笑:笨头笨脑,笨手笨脚的,既不像武术,也不像舞蹈,纯粹是给人笑话的。

    她脸悬着的泪珠已明显减少了,她自己也不知。

    程延仲那么蹲着加表演可有点不舒服,于是一边说一边表演一边换姿势:左侧坐,右侧坐,正坐,站着,散步着。

    也不费他一番苦心,终于把含泪妙人给逗笑了:“程董好似在耍猴。”苏若瑶可不知自己这样跟老板说话,过分了。

    苏若瑶犹豫了一下:他都抱过我了,要不当他是大夫吧。

    她点头后,程延仲开始做体力活了,他是使劲地给她‘揉’,这都不叫‘揉’了,是搓衣服了。

    苏若瑶这回是疼地哭了:“疼!程董别‘揉’了。”还去打他的手。

    程延仲也不是吃豆腐,是一心为她想:“你这一半身子都麻了,必须赶紧通经活脉,要不会留下病根。”

    “还不如留下病根呢!”苏若瑶趴在地,也喊不出来。

    苏若瑶见他这般直傻傻地笑看自己,生气带羞地把丝巾往他肩一扔,嘟着嘴:“看什么看啊?刚才打的我很疼。自己擦汗吧。”

    她跑开了。

    程延仲拿着丝绢,问道面的‘花’香染了自己的汗臭,乐道:“若瑶给我的定情信物吗?”

    苏若瑶可不这么想的,她有很多丝绢呢,小时是官家小姐,后来意外沦落青楼,后楼得程将军所救,做了程家丫环。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习惯了手拿或袖子里一丝绢,麻绢等。

    他将丝绢折好,心里‘春’江涌动:若瑶,你又被我抓住把柄了,不承认都不行。不过你这么害羞,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是你的秘密。

    他出去珠宝店了,不是去买珠宝,而是买椟还珠,买一个‘精’美的红盒子,把这丝绢洗干净汗味,晾干,放进去。把红宝盒带回家里,放在‘抽’屉,细心保存。

    做完这一切,程延仲为自己的热恋而幼稚,禁不觉一个人害羞了。但他也不知,像这样的丝绢,苏若瑶有很多呢。

    苏若瑶在外偷听着,脸绽放出畅快的笑,笑得那么甜美,眼眸脸无一丝杂质,像是手工‘精’巧的绣娘绣出来的笑纹。

    而程将军却一口反对:“不可,夫人,我们都以近不‘惑’,如果让她做妾,将来若瑶肯定在我们百年之后孤苦,况且做妾的身份低,不要委屈了她。夫人,去安排一下,给她找个正紧人家,以我程家义‘女’之名堂堂正正嫁为。”

    “苏若瑶,你怎么今天来了?”声音朗朗清晰,如雄雀一般地开心,但转而担忧,拧眉:“不是让你休息两天吗?怎么这一天来了?”

    苏若瑶斜他一眼,淡然道:“孤儿院的孩子都是闲不住的命。”声音小的只有程延仲凑近来才听清楚了。

    程延仲看心佳人心绪不悦,也跟着皱眉,虽然他心里的若瑶是哭笑愁喜皆有一番韵味,但他还是希望苏若瑶开心。

    “你看,那些都是你,喜欢吗?”他指着墙壁挂着的照片和视频。

    是的,苏若瑶很不喜欢,她只气鼓鼓地一句:“我不是来卖笑的。”眼泪频频低落,让人好不心疼。

    程延仲也应了她的意思,立刻令人把这些视频给关掉。可苏若瑶还是听到有人在议论:“真美啊,晕倒都晕得那么有节奏,是不是刻意练习过来吸引别人啊?”

    “可不是吗?那天他们董事长急的抱着她去医院了,后面的事没人知道了。”

    “是真的晕了吗?”“谁知道呢?”

    “嗯。”苏若瑶点头,叹息悲戚道:“给程董添麻烦了。”

    “麻烦什么啊?看你今天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别去跳舞了,弹弹古琴好了。对了,你这头发好像太长了,要不去剪掉一段。别人都说头发吸血,多了让人不聪明。苏若瑶要是把头发剪短一些,肯定是才貌双全的姑娘、、、、、、”

    程延仲说了一大串话,闲聊的,逗笑的,哄她的,足足一个小时,也算他耐地下心思。不止是逗笑,还有展示功夫,是象形功,有螳螂功,蛤蟆功。

    但程延仲乐意,喜欢,蹲过来哄她如哄孩子:“那么,现在不哭了,回去班了。”挑挑眉,劝她。

    “嗯。”苏若瑶点头想要起身,可无奈她斜靠墙一个小时地折磨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根本动不了了。

    这回是咬着牙地站起来,却又坐下了:“不行,这一边身子全麻木了,已动弹不得,待我身子舒畅了才行。”

    程延仲逮着机会温顺地批评她了:“谁让你这么傻坐在地那么久?我来给你‘揉’‘揉’吧。”

    不过渐渐地,她感到身体不酸麻了,可以动了,而程延仲还在搓衣服似的。她回头看他一眼,他很认真,都累出汗了,不时地用袖子挥掉额头的汗。苏若瑶心里暖融融了:不管他以后是否会变心,但他现在在帮我。

    “好了,‘揉’地差不多了,苏若瑶,你感觉身体怎么样?”程延仲起身,见苏若瑶还趴在地,去扶她起来:“怎么样?可以走动了吗?”

    苏若瑶已全身血脉畅通了,只是还在生气呢。站起后撅起了嘴,气地扫他一眼:“把人家当搓衣板使啊?”

    而且她‘女’红不错,绣得‘花’‘花’字字都不错。她很感‘激’程将军她出青楼,曾发誓终生伺候程将军一家人,所以她在丝绢的一角绣了一个“程”字,验对角线得另一角绣了个“筱”字,以表自己终生是程家人,可以放弃姓氏,从程姓,是苏若瑶,更是程若瑶。

    丝绢还有绿‘色’的枝叶条纹,蕙兰,铃兰等。但程延仲看这丝绢可不一般,他下了结论了:一个“程”字,一个“筱”字,是若瑶要嫁夫从夫姓的意思吗?她怎么还有那些封建社会的思想?不过,我喜欢。

    苏若瑶下班回孤儿院,打开‘抽’屉,拿出一木盒子,里面整齐叠放着一沓正方形丝绢,与她扔给程延仲的那一条毫无差别。

    她拿出一条来看着,回忆起从前,程将军将自己从青楼会,带回程家,她已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这个已有家室的程将军丝丝情意无法说出口。

    “你叫苏丫头?没有名字?这不好,我给你取个名字叫‘若瑶’,你看如何?”程将军没有把她当丫环看待。

    听到此,苏若瑶无声地眼泪扑簌簌而下:程将军,我不在乎你和夫人先我而去,也不在乎名分高低,只想伺候在你身侧。你要将我嫁出去,有谁会像你一样对我好呢?

    苏丫头变成了苏若瑶,也被拨动了心情弦。程将军看兵书到深夜,她会受在侧,为他磨墨,点灯,扇扇子。程将军夫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宽容地说道:“相公,若瑶对你的情意之深,你也看出来了,不如纳她做妾,让她跟随你?”

    “看你现在没事了好。”程延仲憨笑着的样子竟无老板的架势了。他已是满脸大汗,头发也湿了。

    苏若瑶觉得该感谢他,不情愿地拿出丝巾来给他脸擦汗。柔顺的丝巾和手指在程延仲脸滑过。他笑得乐开‘花’,如大男孩一般地看着苏若瑶,他喜爱的‘女’孩。

    苏若瑶听到了,却不觉心有些黯然伤神:青楼的‘女’子都会听信男人所说“我很快赎你出去”,但那都是一时的哄骗。待到男人腻了,有了新宠,那‘女’人只有暗自垂泪,去相信另一个男人的欺骗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洞’。

    如果程延仲只是想玩‘弄’一下,那我、、、、、、、、、、、、

    苏若瑶有点患得患失地避开他:他只是我寻找程将军后代的桥梁,至于他此刻的情意,由他自己去吧。

    “想去去吧。”院长希望她和程延仲早点成了。

    苏若瑶这样只休息一天回到启辰公司班,来到乐器坊,见程延仲坐在那里,瞳孔空‘洞’,一副失神的样子,丢了魂魄一样。旁边有人窃窃‘私’语道:“程董是每日来看苏若瑶的,苏若瑶才休息一天,程董失了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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