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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对而坐。
卢平和葛博士交谈已经十几分钟……对方的名字是葛序，真实身份是金瑞生物医药公司的一名在职生物研究员，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让卢平能够了解到这个世界上层社会的事情。
“金帮主，我知道的关于公司基因药水计划的事情，真的就这么多。”葛序摊手无奈道。
卢平点点头，表面平静，实则心中暗涛汹涌。
金瑞公司果然在下一盘大棋！
原来不光是刀锋帮和血斧帮……整个下十区的“十六煞”之中，有6个黑帮都被安插了金瑞公司的研究员。
关键是这六个帮派的帮主还都不知情，都以为自己帮中的真是金瑞公司的“退休博士”，在基因药水巨大钱景的诱惑下，一个个都把他们奉为上宾，满足一切要求。
同时还生怕别的黑帮知道这个消息，一个个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都打算闷声发大财。
而实际上，金瑞公司只是利用他们在下十区寻找没有背景的贫民，开展在迷雾区不方便进行的非法人体实验。
至于研究方向……都是金瑞公司分配的。葛序负责的正是鲁西牛和伊犁马基因与人体的融合实验，而血斧帮的“宁博士”宁周文，生前负责的则正是白肢野牛基因的相关实验。
另外四个黑帮，研究的又是另外四种基因制成的强化药水。
“你们的基因药水，或者制作药水的原料，到底是哪来的？”卢平奇道。
“基因药水不是我们制作的，而是每次用完向上面申请，由专人配送过来……我们只负责人体融合实验，研究以何种的浓度、剂量和周期进行注射，才能够提高融合成功率。”葛序老老实实答道。
“那你能不能弄来其他几个研究员的药水？或者，向公司申请一批蕴含其他生物基因的药水？”卢平又问。
葛序摇头：“他们的药水，我拿不到，这是违规的……至于向公司申请更换研究方向，我倒可以试试，不过先说一声，成功的可能性，极低！”
卢平看着电子手环，上面有思维监控芯片的实时图像，他知道葛博士没有撒谎。
“好吧。”卢平耸了耸肩，心中有些无奈。
另外四个帮派的四种基因药水，分别是安格斯牛、藏獒、河曲马和安第斯兀鹰……前三种也就罢了，可最后一种安第斯兀鹰的基因药水，却是引起了卢平的极大兴趣。
那可是一种大型鸟类！
卢平老早就想在现实中打造一个会飞的形态了，可是他之前拥有的会飞的生物基因就只有芦花鸡。
现实中打造重组态生物，目前最大的限制就是体型不能太小，否则就无法承载他的人类大脑正常运转的各项所需……而大型秃鹫的话，应该够了。
可惜葛博士没法直接帮他弄到这个基因，只能从长计议。
“那么接下来，你的基因药水呢？全给我。”卢平伸手。
葛博士一愣，但还是一阵翻箱倒柜，把所有能找到的基因药水都收集到一起，放在了卢平面前。
“这些药水我就拿走了。”卢平拿起东西，直接起身，“如果有其他的事情我会随时跟你说……这段时间，你就把你在金瑞公司见过或者听说过的所有生物基因，都整理一下，回头给我一份手写的资料。”
“我能多问一句么？”葛序连忙站起身来，“金帮主您该不会是想给自己注射基因药水吧？这玩意可是不能乱用的……”
“每次注射的浓度和剂量，间隔时间，都是很有讲究的，我建议，最好还是让我来给您注射……”
“每次注射过后，也让我分析一下血液样本，如果有问题也好及早发现。”
卢平脚步停下，回头看着葛博士，脸色有些冷漠。
“你还想让我当你的实验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呃。”葛博士解释半句，看到卢平手环上的思维监控芯片实时图像，顿时声音减弱。
“奉劝你一句，你多么狂热于你的研究，和我没关系。不过管好你自己的眼睛，不要随便打探我身上的秘密。”卢平冷冷看了他一眼，“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可能活不久。”
葛博士惨白。
而卢平想了想，还是从案台上拿起一根注射器。
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鼓胀，注射器扎进皮肤，汲取了一丁点血液，而后卢平把针筒放在了桌上。
“之前你研究我的那些分析数据，我都给你删了，药水也被我拿走了，不过这样一来，你可能也没法跟上面交差。这几滴血，足够你分析出一些东西来，拿去应付金瑞公司。”
“记住，不该说的，不要乱说，我如果出了问题，你是什么下场自己很清楚。”
卢平看着他，轻轻敲了敲脑壳，而后就离开了地下诊所。
——————
时光飞快过去了一个月。
拔除了葛博士这个肉中刺之后，卢平总算轻松了不少。
此时的他总算不再是一个傀儡，而是实打实的帮主！只是他依旧不怎么管事，所有的日常事务还是都交给燕煊去打理。而他继续当着惬意的甩手掌柜，有时候整天都看不见人。
很少有人知道，卢平这段时间，常常暗中去其他黑帮的地盘。
目的，自然是用偷梁换柱的办法，悄悄把他们的药水弄到手。
由于不在自家地盘上，而卢平又不想把事情彻底闹大，引来金瑞公司的注意，因此难度高了不少，进度虽然有，但不算很快。
这个过程中，自然见识了不少惨不忍睹的景象……非法的人体实验，可不是说着玩的。
不过卢平虽然不忍，但也不至于圣母到跳出来把那些研究员也杀了，金瑞公司不倒，他这样做也没有意义，因为听说血斧帮那边已经重新换了另一个“李博士”继续进行研究了，而且手段，比之前的宁博士还残忍！
那么做，反而还会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卢平只是在心中暗暗记下，金瑞生物医药，这个公司的残忍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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