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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还不够吗？”程宁月看着他：“我不想往后的几十年里，我的婚姻生活里面都挥散不去丈夫前女友的影子。”
“我说了今晚只是---”
“意外是吧？”
程宁月脸上的笑意淡淡的：“每一次不是意外就是误会，你能换个新鲜词吗？”
“我说过，如果你们实在是断不了，我可以成全你们，离婚我也会净身出户。”
“你好好想一想我的话吧。”
程宁月说完就转身进了屋。
叶行之看着她的背影怔愣了许久，他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甚至回来的一路上，叶行之都还觉得程宁月是在无理取闹。
至于吗？
客厅的落地窗窗帘没有拉，叶行之站在院子里，看见程宁月穿过客厅上了楼。
离婚……
这个念头只是刚刚一涌上来叶行之就觉得烦躁不已，离个屁的婚！
……
程宁月若无其事地上楼洗澡。
她知道，按照叶行之的脾气，今晚大概是不会留在家里的，不过她也不在乎了。
随便吧。
程宁月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是咖啡厅里于竹故意靠近叶行之的那一幕。
她知道于竹是故意的，当时是因为看见了她所以才故意靠近过去的。
叶行之当时第一时间就避开了。
可那又怎么样？
程宁月那一瞬间忽然就觉得烦了，烦于竹的纠缠不休，也烦叶行之的不懂拒绝。
她不是一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对别人的事情都能想到及时止损，更何况是自己。
但如果离婚的话……
别的不说，工作肯定是要辞了。
好不容易熟悉了一份工作，要是辞了的话，她还能去做什么？
离开医院也有段时间了，如果重新回医院上班的话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通过。
程宁月又想到了安曼如曾经说过的那个半年之期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烦，别说让叶行之爱上自己，折腾到现在，她都要跟叶行之离婚了。
翻来覆去的，后半夜程宁月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
某高级会所的包厢里，酒气弥漫，叶行之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沈云景有点看不下去了，抬脚就踹过去，“你他妈到底走不走啊，又打算在这儿睡一夜？”
“……”
叶行之不动，也不吭声。
沈云景吸了口气，觉得自己也是操碎了心，“你倒是跟我说说啊，你俩怎么了这又是？”
没回答。
沈云景嘿了声，抬手摸摸自己的下巴，“怎么着，你该不会是打算吃回头草了吧？”
“她要跟我离婚。”
“你说说你，你要真爱于竹爱的死去活来的，当初何必---卧槽，你刚刚说什么？”
叶行之已经坐了起来，重新开了一瓶酒，连酒瓶也不拿了，直接对口喝。
“不是，程宁月要跟你离婚？”
沈云景仿佛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拍大腿，“所以你今晚找我出来解酒浇愁？”
“你说至于吗？”
叶行之神色染着醉意，有几分涣散了，“都说了他妈是误会，她非得斤斤计较要离婚。”
“……”
沈云景嘴唇动了动，忽然伸手往叶行之脑门上一探，喃喃自语：“没发烧啊。”
“你他妈才发烧。”
沈云景叹气，“这么着吧，你把自个儿做的事情换位思考一下，你要觉得如果是你老婆跟他前男友这么纠缠不清的你也无所谓的话，那就是你老婆在无理取闹。”
叶行之一怔。
沈云景这么一说，他还真的试着换位思考了一下。
要是程宁月大半夜的跑去找季辞，还给季辞上药……
光是想一想他就已经要气炸了，程宁月要敢这么做他打断她的腿！
“看吧，”沈云景啧啧两声：“你这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懂个屁！”
“我怎么不懂了？”沈云景不服气地道：“我虽然没结婚吧，但本少爷也知道什么叫避嫌，你知道吗？”
“……”
叶行之被问住了。
“大不了以后我不再见于竹就是了，可今晚真就是一个意外而已。”
“意外的次数多了就不是意外了，狼来了的故事你没听过？”
沈云景拿过他手里的酒瓶子，“所以说啊，我要是程宁月估计也要跟你离。”
……
翌日一早。
程宁月醒过来的时候有些不舒服，嗓子干疼干疼的，她想，大概是感冒了。
下楼问了唐嫂家里有没有感冒药，唐嫂说没有了。
程宁月先吃早餐，想着去上班的路上再找个药店去买感冒药。
结果早餐吃到一半，家里的座机电话响起来，唐嫂过去接，然后朝着餐厅喊：“太太，叶公馆的电话。”
程宁月放下碗过去，电话一接起来那边就道：“少奶奶，老太太今早身体有点不舒服，董事长和安总都出差去了，行天少爷和行之少爷电话都打不通，您看您现在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
叶行天自从上班之后就住到了公司附近的公寓里。
打电话过来的佣人语气焦急，六神无主。
程宁月连忙道：“你先别急，先让家庭医生过去，我现在也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程宁月早餐也来不及吃了，要找车钥匙出门才发现昨晚叶行之竟然把她的车子给开走了。
“……”
没办法，只能打电话喊司机过来接。
路上又打电话给经理请假，等程宁月赶到叶公馆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多了。
“少奶奶！”
佣人立马小跑着过来，一边道：“家庭医生已经来了，在楼上呢，您去看看吧。”
程宁月点点头，上了楼。
家庭医生已经给叶老太太检查完了，正低声和老太太在说话：“……您可千万要切记，不能再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了。”
床上，叶老太太一脸病容地躺着，并不说话。
家庭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起身提着医药箱离开了。
在门口碰见程宁月，低声打了个招呼，“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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