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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宁月不太自然地抬手拨了一下自己耳边的头发，“就、叶行之也没和我提离婚啊。”
姜茶还能不了解她？
程宁月这会儿估计是心里已经对姓叶的有那么一二三四五分好感了。
姜茶看破不说破，手指头点了点桌面，“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程宁月敷衍地应和了一声。
和姜茶吃完饭时间还早，两人拐进了旁边的男装店里，姜茶爸爸生日快到了，她要给老爸挑个生日礼物。
店里从贴身的衣物到西服外套，再到一些配饰都是应有尽有。
姜茶一眼就相中了双深棕色的男士皮鞋，这个皮鞋有两个颜色，一个深棕色一个黑色，她有点拿不定主意。
犹豫了下，正要转头问一问程宁月的意见。
结果发现程宁月盯着前面的柜台在看。
柜台上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十盒的男士内裤，旁边还放了个打八折的牌子。
“……”
姜茶唇角抽了抽，拽一下程宁月的袖子，压低了声音：“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就算要给你们家叶总买也不能买打折的吧？”
程宁月忍不住小声辩驳：“打折的怎么了？”
就这一盒三条装的打完折也要八九百块呢。
姜茶：“……你们家叶总估计从小到大就没有穿过打折买的衣服。”
程宁月撇撇嘴：“大不了我不告诉他这是打折的就是了，我不信他能未卜先知。”
叶老太太生日叶行之送礼物的时候也给她送了一条项链，程宁月是想着礼尚往来一下。
她给人送东西向来都是比较务实的。
虽然一千块钱比不上叶行之送的几十万的项链，但好歹也是个心意呢。
“行行行。”
姜茶抬手一指，“就那个红色的吧，红色多喜庆啊，你们家叶总穿多少码的？”
这把程宁月给问住了。
姜茶眯眼看她：“不会吧，你俩不是那啥过不少次了，你连他的尺寸都不知道？”
程宁月脸上热的冒烟，故作镇定地道：“我当然知道了。”然后拿起一盒加大码的递给了店员小姐。
……
到家的时候刚好九点过几分。
唐嫂还没走，问太太要不要吃宵夜。
程宁月说不用，没看见叶行之，问唐嫂他是不是在楼上。
唐嫂说先生六点多的时候就出门了，还说今天晚上不回来，让她给太太说一声。
程宁月点点头，拿着东西上楼。
给叶行之买的那盒内裤被她塞进了柜子最下面。
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刷了会儿微博，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她在微博上面搜索了于竹的关系，这段时间每次刷微博微博首页都会给她推送于竹相关的消息。
这一次推送的是于竹的微博，提示她一个多小时之前于竹更新了微博。
程宁月手快点了进去。
于竹发的是自己的自拍照，配文：《致我们错过的那些年》同名电影将于九月十五号开机，咱们一起期待吧！
这条微博和新电影直接被顶上了热搜，讨论度把几个当红的明星都给压了下去。
程宁月随便翻了一下评论，发现不管是于竹的粉丝还是路人网友，对这部电影都很期待，一排看下去愣是一个不好的言论都没有。
虽然心里觉得膈应，但拍电影是人家的权利，现在连拍摄日期都已经订了下来，看来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新电影的男女主还处在保密阶段，要等开机了才会公布出来，不少当红的男明星女明星都被拉出来溜了一圈，于竹的名字和她的新电影一时间讨论度高的风头无两。
……
那天晚上之后叶行之几天都没有回家。
周三早上程宁月才接到他的电话说出差去了，周五才回去。
程宁月想问问他这两天干嘛去了，不过叶行之没给她这个机会，说完要出差之后就直接挂了。
上班时间已经到了，程宁月虽然疑惑叶行之电话里语气有点怪也没时间去深究。
公司最近要给一批合作的老客户准备礼物，市场部和财务部这几天都很忙，对礼单的对礼单，对账单的对账单。
程宁月一个上午不知道跑了多少趟财务部，下午因为有几位客户的礼品不知道被谁给弄混了，加班了半个小时才整理清楚。
累了一天，好不容易下班，部门里不到两分钟人就走完了。
程宁月去上个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剩她一个人了。
拿了东西离开，还没进电梯，手机响了起来。
怕进了电梯之后信号会不好，程宁月往边上挪了两步，手指划过接听键，“喂。”
电话那端传过来程漓月的声音，“费莹莹割腕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割腕？”
程宁月吓了一跳，一只手下意识扶在了墙壁上，“怎么会……费小姐她……”
程漓月的声音听起来很沉，“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她现在被送去医院抢救了，她那个小助理在媒体面前说费莹莹此举都是被你给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
程宁月一开口唇瓣就有点哆嗦，继而身体也开始轻微地颤抖起来。
“我没有……”
费莹莹割腕……怎么会？
她不是跟叶行之说了到此为止的吗？
程漓月冷笑道：“费莹莹的粉丝现在已经在网上人肉你了，不管你现在在哪里，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待着，不要乱动，省得被人家的粉丝给踩死。”
“……”
程宁月唇色有些发白，那边程漓月已经挂断了电话。
粗粗地喘了几口气，程宁月摁开电梯门进去，在电梯里打开了微博。
费莹莹割腕的事情已经上了微博热搜，后面加了个爆字的那种。
程宁月手指头有些抖，哆哆嗦嗦了几秒钟才点开那条热搜。
内容说的大概是今天下午六点半的时候费莹莹的助理给她送晚饭，却发现费莹莹在浴室里割腕了。
小助理当即打了120，救护车过来的时候人还有气，不过现在费莹莹的情况尚且不明。
费莹莹的名字热搜下面挂的就是程宁月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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