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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随身博物馆 > 第二百六十九章缂丝织造厂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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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郭美珍提前退休是最好的选择。

    她继续留在艺术品公司,只会自己难看,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

    挺好一副牌,打的稀碎。

    为这事,郭美珍的男人徐盛华第一次发火,拿着皮带把徐志刚抽了一顿。

    一开始,郭美珍还心疼的去阻拦,可当徐志刚和徐盛华还手的时候,郭美珍知道自己错了。

    这些年,她宠出来一个什么玩意?

    一向要强的郭美珍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不知道是哭自己,还是哭孩子。

    徐志刚能有今天,全都是她的错。

    哭了半夜的郭美珍,第二天就递交了提前退休申请。

    最终吴新平还是心软了,找到张俊平替她求情。

    还是以画店店长的级别退休,享受正科级退休待遇。

    她家老三也因此成为艺术品公司的一名实习生。

    ……

    大栅栏四合院如今很热闹。

    李文娟和夏国祥,还有周铭怀,周铭两兄弟,都搬到四合院里,成为张俊平的入室弟子。

    张俊平还真是有点小看了田淑梅和周老太的决心。

    只要对怀志好的事情,她们就敢义无反顾的去做。

    听了夏国祥转达的,张俊平的要求,两个女人商量了一下,第二天就把怀志两兄弟送了过来。

    除了四个徒弟,张俊平的姥爷姥姥也没有走,在张母和张父的一再挽留之下,张俊平的劝说下,留了下来。

    如此一来,倒是帮张俊平解决了一个难听。

    说到教拳,带徒弟,张俊平肯定是比不过姥爷。

    姥爷练了一辈子的拳,教出四个儿子,一个外孙,还有十几个徒弟,可谓经验丰富。

    张俊平把自己的古法五禽戏连带着特殊呼吸法传授给了姥爷。

    姜还是老的辣,姥爷练了一辈子的拳,五禽戏到手之后,很快就研究明白。

    自己每天勤练不辍,还教导着夏国祥和李文娟。

    至于怀志两兄弟,还在扎马步,练桩功的阶段。

    有姥爷帮忙教徒弟,张俊平清闲下来,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爽。

    晚上和媳妇在书房里你农我农。

    十二花神章。

    张俊平以邱文燕为模特,创作出属于他们的十二花神章。

    如今是农历的二月,花神是杏花,四品六命的花客卿。

    张俊平画的第一幅画,就是杏花。

    张俊平没有按照正常的绘画题诗的步骤来,先在宣纸的一侧题写了一首词。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然后才开始创作。

    阅片无数,心中自然神。

    张俊平最大本事就是脑补,在脑海中刻画出种种场景,还能把它们落到纸上。

    笔墨飞舞,撇撇点点,一个素手轻挽杏花枝条,大胆追求爱情的少女跃然纸上,少女的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两个浅浅的酒窝里,堆满了对爱情的向往,眼神中还有一往无前,至死不休的坚持,那是对爱情的忠贞。

    红色的宫装和粉色的杏花,刚刚冒出绿意的青草完美交织出一幅希望之篇章。

    “这衣服好漂亮啊!”邱文燕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漂亮吧?也不看看穿在谁身上!我媳妇穿什么衣服都漂亮。”张俊平嘴里像抹了蜜一样甜。

    “这是古装吗?”

    “这叫宫装!古代皇后妃子们穿的常服。

    你喜欢的话,回头我让大山从苏州那边给你专门定制一套。

    我画的是十二花神章,十二种花神,自然要搭配十二种不同风格的宫装,我让苏州织造厂把这十二种衣服都给做出来。”张俊平搂着邱文燕的小蛮腰宠溺的笑着说道。

    “好啊!那下次画的时候,我穿上对应的衣服,让你看着画!”邱文燕靠在张俊平身上,欢快的说道。

    “那倒不用,你的整个人都装在我脑子里,在这里,我想让你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

    想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张俊平嘿嘿笑着说道。

    “德性!”邱文燕用手指点了张俊平一下,甩个白眼给他。

    然后转身进了东边的卧室。

    张俊平愣了一下,抬手一看,原来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院里的人早已经睡下。

    张俊平赶紧起身,追着邱文燕进了卧室。

    这一夜,极尽温柔,让张俊平遍尝火辣辣的热情奔放,还有娇羞婉约的万千柔媚。

    第二天,张俊平精神抖擞的吃完早饭,带着两个徒弟来到南新仓。

    “经理,关于成立保卫科的申请,局里已经批下来了,我也去市局做了备桉。”关于成立保卫科的事,郑冬梅比张俊平更加积极。

    打报告审批,去市公安局备桉,直接搞定。

    谁让郑冬梅的老公就是市局治安处的一个小领导呢。

    备桉这活就归人家管。

    “嗯!很好,你打电话给街道,先招聘二十名退伍军人。

    保卫科科长的人选,我来搞定。”张俊平笑着说道。

    “好的经理!我这就去联系。”郑冬梅答应一声,转身出了办公室。

    张俊平拿起电话,打给自己的战友。

    “喂,你好!我BJ艺术品公司的,麻烦找一下潘勐。”

    过了一会,电话里传来潘勐的声音。

    “班长!你找我?”

    “勐子,别在你们公社那个小破厂干了,过来跟我干。

    保卫科科长!正科级干部!”张俊平一点多余的话都没说。

    潘勐是张俊平带出来的兵,如今复员,在通州下面一个公社五金厂里上班。

    不是谁都有张俊平的际遇,潘勐作为一个农村兵,退伍后能在公社五金厂上班,已经是让很多人羡慕的工作。

    至于潘勐为什么喊张俊平班长,很简单,张俊平也当过班长。

    “是!”潘勐立正大声喊道。

    “好!我让人事科下调函给你们厂。”张俊平笑道。

    挂了电话,张俊平又给郑冬梅打过去,把事情交代了一下,让她去和五金厂沟通,把人调过来。

    交代完保卫科的事情,张俊平端着茶杯来到吴新平办公室。

    “师父,那个座谈会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张俊平做到吴新平对面,笑着问道。

    全国书画艺术家座谈会,是吴新平在负责。

    “会议地点我选好了,就放在清华大学的阶梯教室里。”

    “等等!师父,为什么不去会议室?”张俊平赶紧打断吴新平的话。

    “这次座谈会,一共有二百多位艺术家参加。

    加上他们的学生,恐怕要超过五百人。

    清华大学哪有那么大的会议室?”吴新平颇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这个年代的清华,不比后世,还真没有能够容纳五百多人会场。

    “那就换地方!

    这样,我去联系一下BJ饭店,咱们把会场放到BJ饭店。”

    “BJ饭店可是不便宜。”

    “到时候,你多忽悠一下,每位来的艺术家,多留下几幅字画,这个钱就出来了。”张俊平嘿嘿一笑道。

    “你小子,行吧!你去联系!

    对了,这是来参会人员的名单,你抓紧时间,把邀请函写一下。”吴新平拿起名单交给张俊平。

    “师父,这写邀请函,不是你的活吗?”

    “有事弟子服其劳不懂啊?就许你整天指使着我干这干那,我让你替我干点活不行啊?”吴新平瞪着眼睛喊道。

    “行!您是师父,你说了算!”张俊平讪笑着接过名单。

    没办法,写呗!

    他要是不写,下次吴新平就干给他撂挑子。

    为了让师父心里多一点平衡感,张俊平还是决定亲自书写邀请函。

    吴新平让张俊平写邀请函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为了显摆一下,找一下心里安慰。

    看看,老子收了个好徒弟,比老子还厉害的徒弟。

    回到办公室,张俊平先让夏国祥去大栅栏买请柬。

    “师父,买什么样式的?”

    “你师父我亲自写邀请函,你说买什么样式的?”

    “那必须是最好的,才能配得上师父您的字!”李文娟在旁边插话道。

    “就按娟子说的,这件事必须办的有面才行。”张俊平笑着点点头。

    “好嘞!”夏国祥答应一声,跑去找财务拿钱买邀请函。

    张俊平则打电话联系BJ饭店,预定十天之后的BJ厅。

    BJ饭店十八楼的宴会厅BJ厅,总面积五千多平方米,容纳五百人开会绰绰有余。

    包括吃住也全都安排在了BJ饭店。

    打的名义就是世界华人书画艺术交流会的名号。

    不然,定不了。

    BJ饭店以接待外宾,外事活动为主。

    所以,张俊平很干脆的换了一个名头,世界华人书画艺术交流会。

    大不了给香江那边的画家发几封邀请函就是了。

    来不来,随他们。

    香江还是很有几位老艺术家的,比如林风眠,这可是和齐白石齐名的艺术家,吴冠中的师父。

    还有岭南画派的第二代代表人物赵少昂,杨善深,艺术造诣一点不比吴新平、吴冠中、吴作人他们差。

    还有张大千的女弟子方少麐(lin),都是当代知名艺术家。

    安排个人专门跑一趟香江,亲自把邀请函送到他们手里。

    礼节到了,来不来就在他们了。

    送邀请函的人自然是刀疤脸和他的手下。

    不过,张俊平没有打算让他们去送。

    只需要他们把邀请函带到香江去,送邀请函的活还是要交给杨莹去办。

    刀疤脸他们这些人身上的江湖气太重。

    他们去送,该来的也不来了。

    被张俊平念叨的刀疤脸,此时可谓是春风得意。

    坐在市长办公室里,和市长谈笑风生。

    刀疤脸完美继承了BJ人能侃能聊的特点。

    天南海北,国内国外,医卜星相无所不知,无所不解。

    加上,刀疤脸也是去过香江见过世面的人,面对市长一点不怯场。

    和市长侃侃而谈,聊的相当投机。

    “邢市长,这几幅字画您感觉怎么样?

    比起齐白石,张大千的画又如何?”刀疤脸笑着问道。

    “不错!我对字画只能算是半瓶子醋,但是看得出来,这几幅作品,整体布局,色彩运用,笔墨浓澹都有着很深厚的功力。

    即便是不如大千先生也相差无几。

    这样的字画,绝对是珍品中的珍品,可以当成传家宝流传后辈。”邢市长笑着说道。

    心里却是暗暗琢磨,刀疤脸拿几幅字画过来是什么意思?

    知道我喜欢书法,绘画,所有准备送给我?

    想到这里,邢市长忍不住一阵激动。

    我是该接受呢?还是先假意拒绝,推让一番再接受?

    邢市长很纠结。

    “邢市长,不妨和你透露一下,我下一步对缂丝织造厂的计划。

    我会和咱们国家的艺术品公司合作,专门生产缂丝画,销往欧美等国家。

    从蚕业养殖,到缫丝,再到印染,缂丝织造字画艺术品,最后销售,一条龙的规划。

    为了更好的扶持蚕农养殖桑蚕,我专门聘请了国家农科院桑蚕研究所的专家,到咱们苏州来指导蚕农养殖。

    另外我们还会和苏黎世佳美纺织合作,在苏州投资兴建一座大型印染厂。

    真丝印染,虽然咱们有着一千多年的历史,可是也不得不承认。

    在过去一百多年的历史中,咱们远远落后了。

    就拿真丝印染中的活性染料来说,咱们国产活性染料的溶解性就不如进口活性染料。

    咱们的国产活性染料溶解后总是会留下一些残渣。

    要知道,溶解性能是真丝印染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指标。

    直接关乎印染后真丝的质量。”刀疤脸一番长篇大论把邢市长说的有点懵。

    咱们刚才不是在聊字画吗?

    怎么聊起蚕业养殖,聊起印染?聊起产销一条龙了?

    说到印染,我虽然是苏州的市府领导,可我真不懂啊。

    但是,听起来好像莫名的很高深,很专业的样子。

    “没想到,周总对印染也这么了解,果然是见多识广啊!

    缂丝画,在我们苏州已经有着近千年的历史,可谓是源远流长,技艺精湛的缂丝工匠也是层出不穷。

    相信周总的投资一定能够获得丰厚的回报。”邢市长笑着说道。

    “邢市长,说到回报,我不是自我标榜什么,我投资缂丝织造厂。投资蚕业养殖基地真不是为了赚钱。

    我这些钱,如果拿去做别的,比如我们公司正在从事的东北人参的贸易,一年能够翻好几倍。

    现在国际金价每天都在涨,已经联系涨了近一年的时间,我预测未来还会涨很多。

    如果我把这些钱放到期货市场上去,一年的收益也是几倍甚至十几倍。

    但是,我还是拿出钱来投资了缂丝织造厂和蚕业养殖基地。

    是因为一位贵人告诉我,人这一辈子做事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要把眼光放得长远。

    要做一番可以惠及一方的事业,这样的人生才更有意义。”刀疤脸把平时和张俊平聊天知道的信息,都拿出来吹牛。

    可是邢市长并不知道,被刀疤脸唬的一愣一愣的。

    心里把刀疤脸当成了一位无私的爱国商人。

    刀疤脸的所作所为也确实称得上是爱国商人。

    “周总,您说的太好了!咱们中国人,讲究的就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做一番惠及一方的事业,绝对比赚多少钱更有意义。

    周总能来苏州投资,是我们的荣幸。

    我代表SZ市府,向周总做个表态,对于您投资的缂丝织造厂和蚕业养殖基地,一定会全力支持。

    我会在最大程度上,为你们申请优惠政策。”邢市长感动的说道。

    “邢市长,您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优惠政策并不是我想要的,咱们市府能够支持缂丝织造厂的发展,才是我们最想要的。

    我今天来找邢市长,其实就是因为这几幅字画。

    我打算把缂丝字画作为今后缂丝织造厂的龙头产品,但是我感觉缂丝织造厂的一些同志,很有抵触情绪。

    当然,邢市长不要误会,我不是来告状的!

    我私下打听了一下,大部分的同志,抵触是因为,制作这么一件缂丝字画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像这一幅《沁园春.雪》更是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完成。

    而且,整个缂丝织造厂,能够完成缂丝字画的工匠,偌大一个缂丝织造厂只有三人。

    所以,他们更愿意生产时间短,见效快的缂丝手帕,缂丝腰带等缂丝制品。

    这让我很失望,也很伤心。”刀疤脸说着,深深叹了口气。

    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

    “周总,这个应该是有些误会,这样我们负责协调这件事,一定让周总满意。”

    “邢市长,我失望的是,我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都知道把目光放长远,可是咱们的一些同志却死死盯着眼前的利益。

    咱们的工匠制作一件缂丝手帕,大约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制作一件缂丝《沁园春.雪》虽然需要一年的时间,但是一件缂丝手帕能卖多少钱?

    二十美元?

    但是,一件缂丝《沁园春.雪》拿到国外一百万美元只是起步价,放到拍卖行甚至能够超过千万美元。

    咱们的一个工匠,一年能够制作多少缂丝手帕?

    孰轻孰重?

    我不要免税,不要优惠政策,我只要咱们市府拿出态度,大力扶持,培养能够完成缂丝字画的工匠。

    如果感觉我的要求过份,那么邢市长,只能说咱们的缘分还不够。

    下一步,我的精力将会主要放在南京那边。”刀疤脸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直接起身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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