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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
逼还能不装？
再说，陆方又不是成年人，老要面子了！
都翘课跑来森海了，气氛都烘托到这份上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至于森海要不要采纳他的现场意见，不在陆方考虑范围内。
文语的意见？什么文语不语文的。
操盘员当然不会直接听陆方的安排操作，这种涉及到好多个股的卖出交易，还是在面临大亏损的情况下，自然只能听大老板的。
不过……
陆庭山还没开口，一旁林经业已经笑眯眯的接过话头：“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弃车保帅，集中精力将战场固定在一处，只要扛过这一两个小时，不仅不会亏，还会大赚！”
陆庭山像是很欣然的点头：“既然林总也这么认为，那就卖出其它个股吧。”
陆雨宁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在陆方头上扫了两眼。
她现在是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古怪了。
谁都能看出来，陆方根本没有股市操盘经验，更没有盘感，而且想法也明显从之前可能是想看看能不能有特殊办法变得只是想要秀一下存在了。
可是林经业居然那么主动的认同陆方，陆庭山竟然也由着局面这样发展。
陆雨宁有点不理解。
不能说是儿戏吧，只是这个操作，算上两融融资综合下来总计有4倍的杠杆，将近两个亿没了。
纯亏。
不仅如此，受限于A股的特殊交易规则和目前的局面，除非陆庭山有通天之能，也能打通数百亿市值规模的两融，也来一波擦边式操盘，不然就只能强撑亏损了。
另一方面，陆雨宁不是很懂为什么陆方对文语那么有信心。
现在其实早就不是比操盘能力，而是比资金实力了。
君联和弘毅搞得都不能算是常规操作，擦边越来越严重，他们现在完全是只想再次把森海搞到一蹶不振！
想着这些，陆雨宁忽然莫名有点认同陆方的点评了，她这个心态确实不太适合玩二级市场投资。
“估计我现在这个心态也不太适合玩一级市场的初期创投，风雨经历得太少了。”
“可是……可是老弟是怎么办到这么云淡风轻的？他的信心不会真是靠编瞎话的分析吧？”
“也不对，老弟是真有那个气运，分析一直都很正确，换我我也有信心。”
在陆雨宁沉默着胡思乱想的同时，操盘员已经操作了起来。
眼下这光景就算要卖出也不能直接核，还是要有点微操的。
陆方看了几眼，目光顿在一个空工位上，安排道：“文语，你用机器再算一算。”
他没忘记文语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对文语来说，反正都是数字，只是改变一下计算方式。
……*……
有的时候，人类必须要承认这个世界上有自己认知范围以外的天才。
随着文语的介入，事情忽然变得有意思了起来，变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技术’较量。
本来君联和弘毅这种操作就是违反市场态势的，在牛市大风中去针对一些形势喜人的个股进行砸盘，会是会出现散户恐慌抛售的现象，但也有可能会出现失控反弹。
文语很快问出了第一个问题：“股票户头上还可以有多少闲置资金？”
“5亿。”陆雨宁很快回答。
上午A股上那么凶残的发展，森海自然不可能什么都没做，这5个亿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于是，文语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第一个提议：“可以尝试用1亿左右的资金更多买入6001**…”
她不负责进一步规劝，只负责给出看法。
接下来，文语不时给出提议。
“6002**这支个股可以全部卖出了。”
“……抛售6001**。”
这个操作被执行过后没几分钟，操盘员中的一个直接按捺不住喜色，激动的喊了句：“6001**大跌，控不住了，必跌停！”
很活跃的陆方同学适时开口：“基本操作，不要激动。”
……*……
另一边，君联、弘毅的联合操盘室，有人正大发雷霆：“艹！森海真是死而不僵！这是在逼我们将精力放在中信上决一死战？！”
“既然如此，那就如他所愿！”
“我要让森海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抽不出资金来二级市场，也抽不出资金去一级市场，必须卖企鹅股票救命！”
“砸盘！”
“他们不卖的我们来卖！全部砸下去！”
另外一个也是领头模样的人同样脸色不好看：“森海这两个月顺风顺水了点，想着要翻身？没门！”
“三年前能把森海坑进去一次，三年后照样可以！”
“上周五就是最好的套！”
操盘员之间的声音也很暴躁。
“6001**看看，不行，涨起来了，砸不下去……”
“不对不对，中信压不住了。”
“情况不对啊！”
这边的气氛一点都不祥和，紧张得要死。
明明按照A股的规则，上涨就是赚钱，这边的操盘员却都急得要死，生怕上涨，一旦涨幅略高，那上午的所有努力都会成为一场空。
“卧槽卧槽，森海已经抛掉了其它个股，亏损，亏损……不到9000万！”
“中信上的也要从高位跑了！”
“这踏马都算是量化交易了吧！”
“森海这边的操盘手又换人了！这个人是用量化思维在做买入卖出，几十亿的资金量级，户头那么多居然还能如此疯狂的做T，艹艹艹！”
……*……
比起陆方同学的从容，君联、弘毅那边的领头人明显心理素质不行。
急冲冲的也没点定力。
过去的这几十分钟里，陆方也明白了文语提到自己不炒股的原因。
在这种她认为事实上只是改变数字计算方式的市场里，如果没有不可抗力外因干预，她的操作非常哈人。
如果是自己的钱，很难克服非理性情绪。
总之，通过她不断的给出交易指令，最终用一支个股搅动了整个大盘。
此时，一直关注着各路消息的陆雨宁更是惊呼出声：“个股异动已经登上了百度、微博等平台的热搜！股票论坛新帖中90%以上与个股异动有关。”
与此同时，操盘员大声汇报：“我们的持股基本跑完了，最终大概会有5%左右的浮亏。”
这个5%大概有4个亿，毕竟有综合杠杆摆在那。
不过这样的结果已经比上午的最坏估测结果要好太多了，那是有可能被T到损失16亿左右的糟糕局面。
虽然涨跌板都是10%，但上下的实际震荡可以有20%左右，而且还有糟糕的两融强制平仓。
陆方抢先一步在所有人开口之前说道：“可以，接下来轮到我了。”
“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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