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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眼她的灰色界面：“所以，沐医生打游戏真的已经尽力了吗？”
曦华眯了眯眼。
小姑娘觉得自己偷窥到了大佬不能示人的弱点，脖子凉飕飕的：“……”舔了舔唇，“那什么，秘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考生吐着、晕着提前出考场的太多，原本安排在下午的曦华很快就轮到了。
考场挺大，大的让人觉得心里没底。
三个教授交叉着双手目光落在曦华年轻的面容上，凌厉之下藏着淡淡的不屑，那是对东方面孔的姿态打压。
不过比起六十年前那些所谓学者的嘴脸，这些并不算什么。
曦华浑不在意，低头看了眼卷子上的题目，拿起粉笔当着三个监考官的面慢条斯理的解答。
那三个教授的目光从散漫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要知道已经三轮学生出去了，还没有人能正确的解答出最后两道题。
那两题即便是他们也需要花一点时间才能解答完成，解题量是非常大的，甚至最后一题他们都还没有算出答案来！
当然，那是因为他们需要认真监考，并没有一门心思花在解题上而已。
曦华解答的有些烦，要不是答题过程也会算分，她真想直接给答案了。
最后一题的时候，曦华停了下来。
坐在右侧的教授哈罗德·费因斯往后一靠，高高挑起了眉，像是抓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弱点一样，开始了他的阴阳怪气：“怎么了东方人，不会了？”
曦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没发现这道题目有问题吗？”
右侧的教授克莱特·戈曼用力一拍桌子，冷傲道：“霍斯金教授的题目怎么可能有错？你这个东方人，不会就说不会，不要用这种态度在考场上挑衅考官、挑衅出题的霍斯金先生！”
坐在中间的查尔斯·乔纳森摇了摇头：“她只是一个学生，不要用这么刻薄的方式去和人家说话！”
哈罗德冷笑道：“敢挑衅霍斯金先生，什么样的方式丢不为过！还以为当方的无能小国终于出了个有点脑子的学生，原来不过如此！”
曦华懒得搭理他们，四下看了眼，目光在角落里的摄像头上停住：“相信霍斯金就在现场，一道题目里出现悖论，我也很想亲眼看看，您能解出什么样精彩绝伦的答案。”
不要说这些知名的大教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这道题目里的问题，这就跟她进国际医学联合组织所交的论文一样，多的是专业领域内的大教授也看不懂。
学霸和学霸之间，有可能隔着的可能不是银河系，而是、整个宇宙。
霍尔斯在物理学界是神一般的存在，又是他们虹国的人，这些傲慢的人立马就炸了。
哈罗德指着她怒吼：“你这个狂妄而无能的东西，给我从考场里滚出去！”
曦华目色冷淡：“你们西方伟大的学者如今，连光明正大的质疑都已经接受不了了么？”
为了表达愤怒，哈罗德拿起她的资料便用力地撕毁，并用力丢了出去，纷纷扬扬洒了满地：“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质疑霍斯金先生！滚！赶紧给我滚出去！你的成绩作废，你永远也没有资格在参加这样的联赛！永远也没有可能了！”
曦华弯腰，将印有她照片的一角捡了起来，放进了口袋。
勾了勾嘴角：“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开门要出去，却见门口站了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子，容貌很平凡，但是气质不错，很温和。
曦华认出了他，就是霍斯金本人了。
微微颔首：“霍斯金先生您好。”不带停顿的，丢了一句“再见”就要走人。
霍斯金笑眯眯地把人拦住，给堵回了教室，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曦华：“……”
门外的人看到霍斯金出现，并且把曦华给堵了回去，诧异之后议论纷纷。
“该不会是作弊被抓了吧？”
“没听说么，里面几个教授和摄像头对着，怎么作弊？”
“那这是怎么了？不会是题目做的太好了？”
“一个东方人，能有什么能力做出连克洛安大学的考生都做不出来的题目？”
一旁准备进考场的黑短发小姑娘撇了撇嘴：“东方大佬的能力，你们懂个球！”
……
霍斯金打量着她，表情写满了高兴。
考场里姿态张扬的教授们看到霍斯金进来，“唰”地站了起来：“霍斯金先生！”
霍斯金先生朝他们压了压手，示意他们坐下并保持安静。
而三个哪里还见得刚才的傲慢和尖刻，乖得像个小学生。
他看着曦华的眼神满是欣赏，以温和的嗓音道：“不得不承认，是我的偏见，我以为这一次就算有人能看出这道题的问题，会是这些享有盛誉的教授，却绝对不会是你们东方人。”
“没想到你给了我一个惊喜，还是这样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惊喜！我相信，我们物理领域因为会有你这样年轻的血液，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再次得到巨大的突破！”
现场教授听到他的话全都呆住了。
题目、居然真的是错的！
哈罗德的傲慢让他不肯承认自己尖锐和刻薄是错误的，他几乎是以求饶的姿态看向霍斯金，希望他会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先生，您都是开玩笑的是不是？您出的题怎么可能是错的！您只是在挽回这个狂妄自卑的东方人一点掩面而已，是这样的，对吗？”
霍斯金微微皱了皱眉，摆手道：“当然不是，这样聪明的小姑娘值得物理学届的赞扬，她非常的出色！出这样有悖论的题目，是因为我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能达到这样的深度，能与我一同讨论新的研究方向！”
霍斯金口中的“这样的深度”，竟然是与他以平等的姿态讨论研究方向！
而到现在为止，只有这个东方人看出来了，并且勇敢地提出了质疑！
这怎么可能！
她不过是个学生，怎么可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霍斯金看着她，满面微笑地同曦华道：“前几道题的解题过程和答案我都看了，你是本届第一个满分，我相信也会是唯一一个满分！云国的小姑娘，你很优秀。”
曦华没兴趣听霍斯金的这些溢美之词，只是浅浅勾了勾嘴角：“我们东方人的优秀不仅仅在学术上，更在于体面与涵养。”回头看着几位面色难堪的教授，“很高兴今天见识到了西方学着的胸襟。”
哈罗德和克莱特的面孔有点扭曲：“……”
查尔斯却表达了歉意：“很抱歉，今天让你有不愉快的体验，但是请相信我们并非恶意，只是我们对霍斯金先生的敬爱之心让我们变成没有涵养的疯子。当然，2n小姐的成绩是一定会准确计入的。”
得益于可以匿名参赛的规则，她用的是六十年前的网名。
曦华看了他一眼，还挺会说话。
既表达了歉意，又在霍斯金的面前表现出了最深的敬意与……狗腿。
质疑与愤怒让哈罗德的声音有点颤抖：“先生，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
曦华的冷漠带着刀锋的雪亮：“我这样的人如何？怎么，你们西方伟大的学者还想栽赃我一个作弊么！”
霍斯金看着他，声音十分严肃：“你是学者，是众多学生的老师，你应当注意自己的言词和态度，所有的天才不会被年纪攻击，更不该因为国籍而被攻击！哈罗德，你是有天赋的人，但是你的偏见，将会阻止你的进步！也请你不要以这样的方式，让我对你产生失望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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