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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恬恬坐下，不情不愿开口，“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你这些年白做好事儿？养一只白眼狼？”李恬恬声音不小，飞机挺大，但是来来往往都有人，李莹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小声点。”
李恬恬很不爽的拉开李莹的手，“妈，我为什么要小点声呀，这不是我们应得的吗？这些年你资助她不就是看到她身上有能帮得到我的地方吗？难道你帮她还帮出感情来了？”
“你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对她能有什么感情。”
“那谁知道呢？你以前不也有个女儿不是亲的，说丢就丢……”
“李恬恬，你给我闭嘴！”
李莹是真的怒了，她的过去，鲜少有人提起，恬恬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了那一段，处于叛逆期的她时不时的拿那段经历来刺自己一下。
好在她知道的也不全面，就知道她没陪着他们两兄妹那几年是养了别的孩子，原因不知道，地方也不知道。
李莹这两孩子都是不省心的，如果不是恬恬没有舞蹈天赋，靠跳舞怎么也正经升不上去了，她又何苦大费周折的给她铺路，让唐菀在她身后当隐形人，供她走国画这条路呢。
文化人的圈子，就是资本的圈子。
文化人都是资本圈子顶层人。
就拿夜城林家来举例吧。
祖上就是在皇宫给皇帝画画的大画师，往后林家人开始分支，从文经商继承祖辈衣钵的都有，并且从不内斗，非常团结。
也正是因为这样团结，林家的势力在民国时期达到鼎盛，几乎把控住了整个夜城的经济命脉，而且，这么多年来，经久不衰，还愈发昌盛。
李莹这次带着李恬恬去拜师的真正目的是想让恬恬能成功踏足那最顶尖的上流阶层。
圆她未能圆的梦。
李恬恬被吼，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她这一哭，李莹瞬间就心软了，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哄。
“宝贝女儿，妈妈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呀，唐菀是个有才的，你听妈妈的，好好哄着她，说说软话，她吃软不吃硬。你要是真看不惯她，把她的所有本领都学过来了再翻脸也不迟呀是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的时务就是你要在后天的认徒宴上好好表现，争取获得张大师的青睐，知不知道？”
李恬恬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她只是气，她又不傻。
但是她就是看着唐菀就来气，毕竟她长得那么漂亮，还那么有才，她身上有自己没有的灵动跟内涵，这些所有的都让李恬恬嫉妒得发狂。
怎么能对她有好脸色呢。
不过为了荣华富贵的未来，就两三天而已，她忍得下来。
见着李恬恬答应了，李莹才松了口气。
等她再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唐菀又带着眼罩睡着了。
歪着头靠着窗，藏匿在秀发里的睡颜很安静，也很美。
李莹撩了撩她脸颊上的头发，侧头看着她睡得香甜，回忆尽数涌现。
*
唐菀被叫醒的时候，飞机已经停落在了夜城。
夜城是个不夜城，灯火通明的城市，空气里都漂浮着激情四射的味道。
唐菀睡得有些迷糊了，又感觉到兜里手机在震动，摸起来看发现是沈执野给自己发的微信。
看清内容后唐菀惊讶了几秒。
他问她睡了没。
平时跟他聊天他几乎都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回复，鲜少的三个字，并且还是主动发来的。
唐菀一愣，难道是今晚上要约？
那就糟了，自己在夜城。
于是她不打算回复，明天再随便编个理由说自己睡着了就行。
收起手机，她发现自己的行李箱已经被推到眼前了，抬头看发现是李恬恬给自己推过来的，她微微一愣，李恬恬冷哼一声，“拿着吧，下飞机了。”
人群已经往前走了。
唐菀不想跟李恬恬排在一起，故意往后等了等才走。
等她下飞机的时候发现李恬恬跟李莹都已经走不见了，不过她也不着急，推着行李箱慢悠悠的就往外走，顺道还去上了个洗手间。
只是她洗手间里刚收拾好，手边的墙板忽然被敲响了。
“美女，美女……”
唐菀还是头次在洗手间被搭讪，愣了片刻，“怎么了？”
“美女，你有卫生巾吗？真是要命，坐个飞机坐到大姨妈失调，身上没带姨妈巾。”那边的女声听起来挺着急的。
唐菀也哭笑不得，这不巧了不是，下午她帮陈媛整理货架的时候陈媛说最近来了一批新的液体姨妈巾超级好用，一定要给她塞两袋在包里。
唐菀也不能跟她说自己用不上，于是只能收着。
没成想现在还派上了用途。
“我有，你等等。”她打开挎包从里面摸出一袋从下面的空隙塞了过去。
那边受宠若惊，“美女姐姐，要不了这么多的……”
“没事，我现在用不上，现在这么晚了，你晚上要换的话没地方买，先拿着吧。”主要是这么一大包卫生巾也占地方。
她的包都鼓鼓囊囊的了。
“那就谢谢美女姐姐了！”那边的声音瞬间雀跃轻快了起来。
听起来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妹妹，唐菀笑了笑，整理好了之后拉门出去。
才洗手，身后的隔间就传来了冲水的声音，然后她就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满头红发的画着浓妆的小妹妹从隔间里走了出来。
小妹妹看到她后赶紧上前，“美女姐姐，你好漂亮，真是人美心又善呀。”
唐菀噗嗤一笑，小姑娘还挺逗的，“你也很美，标新立异的美。”特别是那一头红得发亮的红头发，太耀眼了。
小姑娘得意一甩头发，“好看吧？谢谢美女姐姐。”
两人一起洗了手出去。
刚走出洗手间大门，身后就传来了染着怒气的喊声，“南圆圆，你又跑哪里去了，一眼没见你你就跑，你脚下安了风火轮的吗？”
声音有点熟悉。
南圆圆拉起了唐菀的手回头，一脸诧异，“哥，你咋找到我的，这么多人。”
“因为你那颗脑袋是人群里最闪亮的。”南团冷着脸上前，却先看到唐菀那张恬淡美好的脸颊。
视线对上，两人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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