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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近乎疯狂地喊着。
“眼睛！⋯⋯眼睛！它看到我了！啊啊！他看到我了！”
是了，没错了！她看到了那些⋯⋯来自深渊之下，可怕的东西。
罗夏内心更加笃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实际上，陈柳柳所看到的只是深渊黑雾里的一个黑洞，而罗夏在“异常代码”的帮助下，看到了远不止这些。
那是此生未见的景象。
一个近乎铺天盖地的庞大头颅，散发着阵阵诡异的幽芒，悬浮于漆黑的云端之上。
那颗头颅，看起来就像脱水的干尸，双眼和嘴巴都圆睁到了极致，就像深不见底的黑洞。
一条猩红的长舌，从嘴巴里吐出，随即向蛇的信子，在下段分成了俩道，链接着俩颗小上一个尺寸的头颅。
然后，这俩个稍小一些的头颅同样吐着舌头，分叉，下面化作四个一模一样的脑袋。
四个又化成了八个，接着是十六个，三十二⋯⋯
可怕的干尸头颅不断分裂，密密麻麻，遍布整个深渊，无边无际。
每一张嘴巴同时还连接着一条粗壮的漆黑铁链，铁链的另一端，连着着地面上每一个鸟嘴怪物的灵魂。
在被异常代码剥离恐怖情绪后，它给罗夏带来的震撼是，它真的太美丽了！
这是一种无限重复的艺术，类似于把雪花放在显微镜下，看到的那种几何形，随着不断放大，你会看到无数一模一样的小雪花。
简直，美不胜收⋯⋯
“算了，救人要紧。”
罗夏收回心思，在沈立的带领下，走到了陈柳柳的跟前。
罗夏虽然不会医术，但比在场的所有医务人员都清楚陈柳柳此刻的状况。
因为这正是方才自己所亲身经历过的。
“她是掉san值了。”
罗夏开口向周围医务人员提醒道。
一众医护人员闻言纷纷转过头，疑惑地看向罗夏。
沈立向众人解释道：“这位就是罗夏，我们警务中心的大恩人。”
医务人员们闻言纷纷露出感激的神情，因为获救的人员里面，就有他们的人。
罗夏连连摆手，谦虚道：“这可不敢当，属实凑巧罢了，能帮助到警官们，是我的荣幸。”
年轻帅气，谦虚，并且战斗力还爆棚！
好感度Up！
这时候，一名较为年长的医务人员开口问道。
“你刚才说的san值，那是什么？”
沈立同样满脸疑惑。
他们这些从来不玩游戏，不玩手机，勤勤恳恳的中年公务人员，哪里会知道san值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名较为年轻的女医护人员解释道。
“SAN值就是Sanity，直译为理智，是游戏里的说法。”
“某种程度上可以认为是精神力。比如看见某些超自然的事物、或恐怖过头的事物以致精神受到刺激时SAN会下降。”
罗夏看向漂亮的女医生，抛去一个媚眼，道：“是的，就是这个意思。”
女医务人员害羞地低下了头。
一名职位较高的年长医生看向罗夏，道：“这种情况，你们年轻人比我们更有办法，说说看，现在我们该怎么救她？”
经历了这诡异的几天，年长医生深刻意识到，这个世界变成了那种，自己完全不熟悉的，类似游戏的世界。
尽管自己正不断努力去习惯，但仍然没有办法像年轻人们那般得心应手。
原本在医术上游刃有余的自己，却在这方面显得无比笨拙。
在第一次打开系统的时候，年长医生整个人都吓傻了，实不相瞒，他当时裤裆湿了。
当然，这是年长医生的个人秘密。
那么多天过去了，他才刚刚从学生那里学会使用玩家交流中心，如何发送消息，交易，等等⋯⋯
所以，尽管在医学领域的学识比在场的任何人人都高，但这位辈分极高的老医生还是放下身段，非常谦虚地向罗夏请教。
“我试试看吧。”
罗夏来到陈柳柳跟前，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那深渊里的东西可不能随便看的。
没错了，陈柳柳是掉san值了，并且掉得很严重。
罗夏先是尝试性地摇晃了一下陈柳柳，哪知道，这一摇晃，衣服竟然到了下去，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这和罗夏无关，是陈柳柳根本就没有好好穿衣服，好几个扣子都没有扣上。
但此时陈柳柳就像是没有灵魂的玩具娃娃，对此，毫无反应。
嘴里依旧不断嘟囔着：“眼睛⋯⋯眼睛。”
罗夏尴尬地替陈柳柳整理好衣服，扣上扣子，随后托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正常的唤醒毫无效果，看来，只能试试看那个了！
只见罗夏打开作战背包埋头捣鼓了起来，不一会儿，从里头掏出了一个差点被遗忘的道具。
一双造型奇特的手套。
【物品：医疗-掌掴手套】
【类型：医疗设备】
【效果1：缓慢恢复被掌掴者的生命值。】
【效果2：缓慢平复被掌掴者的san值。】
【效果3：缓慢恢复被掌掴者的体力值。】
【释放要求：用手掌掌掴目标脸颊。】
【备注：⋯⋯】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罗夏向沈立和年长的医生展示了一番属性手套，道：“这是可以回复san值的道具，所以接下来⋯⋯”
沈立警官打断道：“救人要紧，不要顾及那么多了。”
“是不是得回避一下？”罗夏小声问道。
是的，毕竟这个玩意带有点点侮辱性质，那么多人看着，陈警官以后怎么混啊？
年长医生心领神会，抬手撤离了其它医务人员，随后对罗夏说道：“现在这里就我们四个人了，可以开始了。”
“行，那我开始了。”
说着，罗夏带上掌掴手套，撸起袖管，看向陈柳柳。
“既然如此，小生就得罪了。”
啪！
火辣辣大毕兜扇了下去，一声清脆的响亮在走廊回荡开来。
除了脸颊有些红，罗夏没法判断陈柳柳的状态是否好了一些。
还要⋯⋯继续吗？
老医生以及沈立给罗夏投去肯定的目光。
继续！救人要紧！！
老医生一边搭着陈柳柳的脉搏，一边眯起道：“力度再重一些，她好像比刚才情况稍微好了一些！”
真的有效果？
罗夏不再纠结，抬起掌掴手套，对着陈柳柳一顿持续输出。
“啪！”“醒来！”“啪！”“醒醒啊！”“啪！”“快醒来啊姐姐！”“啪！”“我不想再打了啊！”⋯⋯
清脆的耳光不断响起。
到最后，罗夏甚至左右开弓！
密集的啪啪声！
沈立队长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疼。
每一个大毕兜都要消耗罗夏不少体力值，仅仅这么一会儿就消耗了53%。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罗夏明明只是简单的抬手，落下，并且收了不少力气。
但只要是完成一次大毕兜的动作，不论你是否收力，体力值都是一样地快速消耗。
如果陈柳柳还不醒来，等下还得换人。
此时，陈柳柳原本精致的小脸已经被打肿了，很明显的是，眼睛里的血丝消下去了。
但是，她依旧保持魔怔的状态，呢喃道：“眼睛⋯⋯眼睛⋯⋯”
罗夏手都打疼了，有些生气地说道：“眼你马个睛！给我醒来啊！！”
罗夏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
一边努力扇着耳光，一边抱怨道。
“不是！说好！可以！恢复！san值！的么！”
啪！啪！啪！
“缓慢！恢复！是多！缓慢！”
啪！啪！啪！
罗夏的体力值已经快要见底。
其实此时陈柳柳的san值已经恢复了20%，但是如果罗夏停手，她的san值还会滑落。
她的神智，一直保持在看到巨大眼睛的那一刻。
“咳咳！”
陈柳柳突然咳嗽了俩声，神智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觉得头痛欲裂，脸也是。
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男人，陈柳柳捂着头站了起来，疑惑道：“刚才怎么回事，刚才怎么了。”
罗夏看向这位脸庞肿成馒头的靓妹，问道：“你不记得刚才你看到了什么吗。”
陈柳柳沉思良久，秀丽的眉头紧蹙，最后摇头道：“记不太清楚了，怕你出事，我窥探了你的内心世界。”
“好像看到了一团雾，然后不断下坠，然后就没了意识。”
“话说，为什么你没有事？”
陈柳柳说着，下意识地想要摸摸自己的脸。
罗夏一把抓住她的手，解释道：“是的，就是那团迷雾下的眼睛，让你陷入了昏迷和不断掉san值的状况。”
“你差点就死了，是我救了你！”
“你先不要碰脸。”
沈立和老医生在一旁轻咳一声，道：“既然已经醒了，那我们就先走了，还有好多事情要忙。”
“真是的，怎么那么忙呢～”
说着，便快步离开，大有一副这事，跟我们无关了的架势！
罗夏内心骂骂咧咧，不讲义气啊，竟然把我一个人留下来了！
陈柳柳并不知道自己的脸此时已经肿成了猪头，一片通红，毛细血管破得厉害，甚至还在渗血。
脸太肿了，她说话有些含糊。
“快速掉san值？那你怎么救我的？⋯⋯哎，怎么回事，我感觉我有些水肿。”
罗夏再次阻止她去碰脸。
“我用了一个按摩道具，可以恢复san值，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让你醒过来。”
陈柳柳抬了抬眉，眯起眼睛，坏笑道：“什么按摩道具，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趁着我昏迷，借着按摩的名义，揩姐姐的油了。”
罗夏将掌掴手套收了起来，看了眼陈柳柳的猪头脸。
嘶～
辣眼睛！
（参考被还我漂漂拳打肿的秋香。）
罗夏义正辞严道：“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品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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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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