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关于地脉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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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烬，你昨晚睡地好吗？」

    第二天一大早，身为往生堂客卿的钟离就出现在了安烬的面前。

    「我？昨晚睡得很好哇，」

    终于复活了莉雅，现在的安烬，一身的债，起码去了一少半，真是轻松，至少是看见了希望，更有干劲了。

    钟离：「我睡不着！」

    「呃……」

    「以普遍理性而言，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不清楚呢……」

    「我在想，你复活了赫乌莉亚，是不是也能复活其他人，不，我是说其他魔神，所以你现在可以猜一猜我想复活谁了。」

    钟离想要复活谁安烬自然是门清，因为那也是他想要复活的人。

    「归终？」

    钟离却出乎安烬预料地摇头。

    「不会吧？」安烬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小伙子，当初的山盟海誓呢？当初的信誓旦旦呢？

    「难不成是冯夷他们？」

    钟离依旧摇头。

    「你手下那些不幸牺牲的夜叉和仙人们？」

    钟离依旧摇头。

    安烬服了，「好吧，你在想什么？」

    钟离：「我在想，我能不能复活他们全部！」

    好吧，这位是真的心大，而且以普遍理性而言，也确实符合钟离的性格，没有什么不对的。

    对此，安烬只能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们根本没有祭品，更重要的是，天空岛对于我们的行为究竟是什么态度？」

    很显然，寒天之钉的落下就是赤裸裸的惩罚，虽然没有引来天理的围剿，然而安烬敢肯定，如果有黑名单的话，他一定就在其上。

    古语有云，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倘若天理真的彻底毛了，世界都不管了，直接杀下界，那么该怎么办？

    钟离也沉默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留下一些魔神的残种，也好过今日在这里发愁。」

    「别傻了，你若是留下那那些东西，还会是岩神吗？」

    钟离不说话了。

    魔神战争，一场七国之内的所有魔神开启的吃鸡大战，每一个国度只会有一位魔神胜出获得执政的位置，光荣地成为天理的狗。

    在那个残酷的战争之中，不，在那一连串的天灾人祸之中，不管过程是什么，最终的结果却是这片大陆上拥有魔神层级实力的家伙越来越少，最终几乎每一个国家只留下了一人。

    这就是安烬发现的一个规律。

    在蒙德，迭卡拉庇安身死，玻瑞亚斯也只剩下了一道灵魂；在璃月，梦魇魔神身死，漩涡之魔神被封印，盐之魔神身死，尘之魔神身死；在稻妻，双子雷神斩杀了一大串的对手，结年前的时候，真也死了，更别提须弥、枫丹、纳塔和至冬了。

    似乎天理在想尽办法解决过多的魔神，同时也在压制人类的进步，以及对于地脉的研究和利用。

    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背后有着相当深刻的联系。

    比如这个世界本身正在变得更加残破，因此，提瓦特这艘方舟正在为自己减重。又比如，天理为了永远隔绝挑战者，因此，将祂管理的世界变得虚弱无比。

    「我现在突然有些期待黑暗潮涌在再度到来了，虽然以普遍理性而言，这个想法很不对。」

    「等等！」安烬突然打断了钟离的话，「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地脉是一个蕴含着巨大信息的集合，在这里的信息就包括了能量，元素，物质，记忆等等等等，任何能在这个宇宙中表达出来的东西，都可以被概括为信息。

    而地脉与提瓦特大陆互为表里，魔神在提瓦特大陆中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拥有与所处地脉的广泛共鸣，这就说明祂们本身身死进入地脉之后，也将在地脉之中占据重要的位置，甚至会成为地脉的支架节点，这个猜想从赫乌莉亚死后的迷梦记忆而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地脉对于普通人的灵魂束缚之力那么微弱的原因，这也就是为什么地脉对于魔物的束缚之力更加微弱的原因，因为地脉对于他们的吸引力原本就不是那么高，如同星球和它们大气层中飞舞的灰尘的关系一样。

    但对于魔神而言就很不一样，他们与地脉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因为他们的‘质量更大，就如同卫星与主星的关系一样，一旦掉下去，再想要上来就千难万难。

    或许这就是魔神不会真正死亡的真相，与其说魔神不会真正死亡，倒不如说提瓦特的一切智慧都不会真正死亡，因为所有的一切都要回归地脉，只是魔神更加难以回归罢了。

    而安烬之所以能够从地脉之中拉回赫乌莉亚，一方面是依靠信仰定位赫乌莉亚，另一方面则是导演了另一尊魔神的彻底陨落坠入地脉，在这个过程中释放的能量与生机作为代价，将坠入地脉之中的赫乌莉亚重新拉起。

    在这个过程中，身为地脉管理员的天理并未发现安烬真正的所作所为，因为即便是强大地如同天理这样的神灵，也不可能全知全能，他们只能主动地搜集，或者通过信徒的祈祷来知晓世间的事情。

    然而天理的维系者如今的状况已经不足以让她完成那样操作了，她只能依赖手中的另一套系统，地脉，来确定哪里存在敌人。

    安烬复活赫乌莉亚的事实，天理并没有察觉，但是安烬大规模地修改地脉设置，却被地脉记录，被身为管理员的天理发现，并且降下惩罚。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有得玩。」

    钟离点头，但是紧接着他说出了更加深刻的担忧：「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不用为天理的干预而担忧了，我只需要准备好足够的代价便可，但这个过程中，反而是提瓦特本身更加令人担忧了。」

    是啊，如果强如天理都要依靠杀死魔神的办法来为提瓦特减负，那就说明，提瓦特将会面临的危机，绝对会波及到每一个魔神，每一个凡人，直至整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你更喜欢哪一个猜想？」安烬笑着问道。

    先说一句，安烬更倾向于提瓦特本身出了问题，而天理身为船长兼机械师兼保安队长，此刻已经处于摆烂的边缘。

    钟离苦笑：「无论是哪种我都不喜欢，以普遍理性而言，我还是更喜欢天理是纯纯的大恶人那个版本，至少，天理的维系者本身还处于可以解决的范围之内。」

    但是钟离也知道不可能，因为天理的维系者这个名号本身就已经透露出了悲观绝望的未来，如果天理未曾出现问题，它哪里需要什么维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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