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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我的厂花男友 > 第120章 雁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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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他找我帮周芷晞买墓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面,电话也没打过几次,现在他大早上的突然跑来,难道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而且这次搬家的地址我并没有告诉过他,这小子怎么会知道呢?

    虽然有点儿奇怪,但我还是开了门,这小子一步跨了进来,然后就老实不客气的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乐`文`小说`www.しwxs.com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搬这儿来了?

    周涵说,哥哥我是干嘛的,这点儿小事能难住我吗?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搬了家也不说一声。

    我心想以他的能耐,要打听这件事当然不算难,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倒了杯水递给他,问道,你今天不上班?怎么有空来找我?

    周涵没精打采的说,唉,刚忙完一个案子,这不今天才有空休息,所以来找你聊聊。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别扯了,有空不去陪你女朋友,找我干什么?

    周涵叹了口气说,就是不想陪她,所以才来找你。说实话,最近哥哥我烦透了,就想找个人说说,想来想去也就是彬子你最聊得来。走,跟我出去找个地方坐坐。

    我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儿说,你饶了我吧,现在困都困死了,下次好不好?要是在家聊一会儿,我倒是可以陪你。

    周涵斜了我一眼说,你这儿毛都没,有个屁意思啊?跟哥出去转转,保证马上你不困了。

    这小子说着便站起身来,连拉带拽的往外走,我拗不过他,只好套上衣服出了门。

    下楼之后,我们拦了辆车,很快来到了距离公墓不远的森林公园。

    我很是奇怪,往常和周涵出去要么是到饭馆儿,要么是酒吧什么的,今天他怎么会想到这种地方来?总不成是为了舒缓心情,来看看花草和风景吧?

    进门园之后,我们俩就这么沿路走着,今天并不是什么节假日,但游人依然不在少数,不过与喧闹的城市生活相比,这里已经是难得的幽静了。

    路上周涵这家伙不停地东拉西扯,实在看不出他哪儿烦透了,我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上两句,权当陪他,真不知道在别人眼里两个大小伙子并肩而行是什么想法。

    这几天虽然一直在下雨,但气温却基本没有什么变化,而且湿度更大,闷热的难受。大约走了二十来分钟后,我身上就出了一层黏腻腻的油汗,非常难受。

    正巧这时我们来到公园内的人工湖边,只见这里小桥流水,绿树成荫,颇为惬意,我便说走得累了,在此坐一会儿歇歇脚,然后就回去好了。

    谁知周涵竟不同意,非要去前面的码头租条船玩,说是到了湖上风一吹就不热了,而且自己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跟我说。

    我一听更纳闷了,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反常,难道真的遇到什么大事了吗?虽然心中疑惑,但作为朋友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半推半就的被他拉上了船。

    这时候划船的人并不多,放眼望去湖面上飘着的也就两三条而已。我实在懒得动,干脆靠在座椅上,心里猜度着周涵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可奇怪的是,这小子竟突然一言不发了,就这么踩着划桨沿湖岸向前而行。

    过不多时,船便来到一座桥下。那桥约有十来米宽,到了中间的地方便有些昏暗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脑中一阵眩晕,眼前的东西也开始模糊起来,连身旁的周涵都像应在桥洞顶壁的水波纹一样弯弯曲曲的晃动起来……

    我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眼睛,猛然间竟感觉面前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弯曲变形,显得诡异无比,不由得心中大惊。

    正在这时,旁边突然响起一阵阴沉的笑声……

    我头皮一麻,只觉得毛骨悚然,刹那间全身的汗水就像冻住了似的,刚才那声音十分苍老,听上去难受极了,绝不可能是周涵发出来的!

    我刚想转头去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中了定身法一样,竟然完全僵住了,除了眼睛之外,浑身上下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动弹。

    也就是在斜眼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旁边那个人扭曲变形的脸,原来他竟是胡大爷!

    若不是没法说话,我肯定当场就要叫出来了。虽然此前我就数次感觉到这个“周涵”有点儿不大对头,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胡老头儿会假扮成他的样子来欺骗我,让老子毫无防备的就落入了圈套之中,忍不住在肚里把他的女性亲属全都问候的一遍,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只见他凑上前来,往日慈祥和善的面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只剩下诡异狰狞的笑意,而我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束手待毙。

    这老头儿盯着我看了几眼,口中发出“嗬嗬嗬”的声音,接着脸上其他器官忽然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而那张嘴却缓缓张开,而且越来越大……

    一股浓重的浓腥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想别开头却又动不了,只熏得我几欲作呕。

    与此同时我也看到那张嘴里根本没有口腔和牙齿,只是一片漆黑。转眼之间他整张脸就完全变成了一个黑洞,好像无底深渊似的,要将我囫囵吞掉。

    眼看那可怕的怪嘴兜头就罩了下来,我心里一凉,不由得暗叫,完了!接着便闭目待死。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身上却没有觉得任何疼痛,也不见有什么其他异样。

    我大感奇怪,试着抬了一下手,居然能动了,不禁心中大喜,于是又壮着胆子睁开眼睛,只见面前一片亮堂堂的,晃得眼发晕,原来船不知什么时候竟从桥洞下出来了,而前面的船头上还站着一个人,赫然是已经失踪了快两天的老圈!

    我看到他,一股强烈的安全感便油然而生,但却不知道这家伙是及时赶到的呢,还是一直就在附近尾随,但总之他又救了我一命。

    可是刚才在桥下的那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我闭上眼睛之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呢?

    刚想开口问,却发现老圈冷冷的看着我,目光中微带寒意,接着用责备的语气劈头问道,让你随身带着真武佑圣咒,为什么不听?

    我闻言一愣,慌忙摸了摸腰间,这才醒悟当时被胡老头儿假扮的周涵稀里糊涂的硬拉着出门,早把装在警棍皮套里的卷轴和老圈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了,不禁暗骂自己糊涂,要是把卷轴带在身上的话,也许刚才就不会着那老家伙的道儿了。

    老圈见我无言以对,脸上窘得通红,便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说,唉……如果刚才真武佑圣咒在你身上的话,那只尸妖就绝对跑不掉了。幸亏他没有看出我受了伤,元气还没恢复,否则我们现在可能都已经死了。

    我听完更加羞愧难当,又见老圈说那个什么尸妖似乎很厉害的样子,连他都制不住,不由得大惊失色,嗫嚅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老圈又叹了口气说,算了,这就是天意。不过,到了这地步也不能放过那东西了,你先送身边这个人回去,然后拿上真武佑圣咒来接应我。

    身边的人?我心里咯噔一下,霍然转头去看,只见那个姓胡的老头儿竟然还靠在旁边的座位上!

    我顿时吓了一跳,身体像触电似的一缩。老圈不是说他已经跑掉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只听老圈说道,别怕,他现在是人,刚才那尸妖只是附在他身上罢了。你马上按我说的做,快些!迟了怕来不及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纵身一跃,像是跳到了桥面上。

    我见他说走就走,又把我一个人丢下了,便有些着急,再者这家伙只说让我快些拿了真武佑圣咒去接应他,可是地点呢?连地方都不知道,叫我怎么接应他啊?于是赶紧从船上站起身来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张望,可是桥上桥下哪里还有老圈的踪影?感觉就好像他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想也只有按他说的先把那姓胡的老头儿先送回家,然后再看下一步怎么办了,说不定过一会儿老圈那家伙就会告诉我应该去哪儿跟他会合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胡大爷,只见他耷拉着脑袋,脸色苍白,双目紧紧的闭着,也不知道还有几分活气。暗说原来他也是受害者,只是不明白这老头儿好端端的怎么会被尸妖附身,难道是中元节那晚在墓地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如果是这样,那他当时为什么不出手害我呢?

    一连串的问号又在轰炸着我的大脑,不过这会儿可没时间去思考这些了。我赶紧把他拉到一边,自己来到脚踏板的位置,蹬着船在就近的岸边停下,然后半抱半拖的把胡大爷拽了上去。

    我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什么人,于是把船丢在那里,赶紧搀着老头儿就走。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谁还有空去还船啊,再说押金也不是我付的,就当便宜公园管理处那帮孙子了。

    按原路一直往回走,沿途自然引来不少游客好奇的目光,有些还停下来问我要不要帮忙,八成儿他们还以为我带老爷子出来逛公园,半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了呢。我不敢耽搁,当下只作不见。出了公园之后,便拦了辆车朝家赶。

    我让司机把车子直接开进小区内,然后扶着胡大爷上了楼。我本想带他回自己家,可是翻遍了这老头儿身上的口袋却找不到钥匙,无奈之下,只好把他带到楼上我自己的家里。

    把胡大爷放到床上之后,我早已经累得呼呼喘气了。看了看手机,老圈还没有发信息过来。究竟该去哪里找他呢?我不免有些迷茫,实在是没了主意。

    稍微想了想之后,我还是决定先到外面待命,这样总比在家里干等着要强得多,当下连汗也顾不得擦,把装着真武佑圣咒的警棍皮套扣在腰间,拉开房门就往外走。

    可是就在我的脚刚刚跨出门口的那一刹那,就听见里面卧室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吓得两腿一软,暗说这不会是那个尸妖又回来了吧?老圈这时又不在,这可怎么办?我想拔腿逃跑,可是转念又想,别是胡大爷出了什么事,万一老头儿在这屋里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负不起那责任,再说要是被房东知道了,老子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我赶紧把挂在腰上的警棍皮套摘下来,又把上头的按扣打开,右手握紧着下面,左手攥着卷轴,以便随时把它□□,接着便屏息凝气,一步步的朝卧室走去。

    到了门口,我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直接撞了进去。只见胡大爷双眼发直的坐在床上,胸口起伏,不停地喘息着,像是刚做完噩梦的样子。

    我试探着叫了他两声,可是这老头儿竟毫无反应,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我顿时紧张起来,心说不会这么倒霉吧。一时间进退两难,也不知如何是好,握着卷轴的手更紧了。

    就这样僵持了两三分钟的时间,这老头儿突然翻身下了床,踉踉跄跄地就往外闯,可是刚走到客厅就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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