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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红楼炮灰攻略 > 250、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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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她自己潇湘馆要是有什麽事,自己一时不知道,偏被邢夫人知道了,岂不是自己错处,原来有贾迎春,有什麽事,邢夫人也怨不着自己,现没有贾迎春,可不是自己责任了。

    所以王熙凤马上说:“林妹妹说也是,我也正想着二妹妹出阁之后,这刑大姑娘一个人寂寞呢。”

    这时候因为薛蟠不,薛宝钗又搬进大观园,自己也不想对着彪悍媳妇,所以又跑来薛姨妈听了,就说:“说到刑大姑娘,我原想和我们薛蝌说说,结果我没那福分。如今倒是想要再给刑大姑娘说们门亲事也不知道说得说不得。”

    贾老太太爱这类事,上次说和了贾蔷和赖倩倩,本来贾老太太看了天生地设一对,偏贾蔷被那戏子害死了。

    贾老太太这时候就想到贾蔷,本来好好孩子,怎么就沾上戏子了。都是媳妇没用,治家无方,管教不严。

    不过面上贾老太太不露声色说:“姨太太说自然是好,不知道是哪一家?”

    薛姨妈说是她媳妇夏家一家老亲,听着到好,商贾人家,不过家境富足,老二儿子,也是读书,年纪也相当。不过听到是夏金桂亲戚,想想夏金桂,贾老太太有些犹豫。

    不过还是叫来邢夫人商议,邢夫人听了也不是不满意这条件。说起来邢夫人从上次被贾老太太为了迎春嫁妆搬走了家具,而贾赦居然趁机也楷走了她不少私房,邢夫人感觉元气大伤。也没什么心思管刑岫烟,不过贾老太太说起,她又不敢做漠不关心状,就随便答应了。

    倒是林黛玉因为自己一句话。但是给刑岫烟引起一桩婚事,虽然没有自己话,要是薛姨妈有心。也一样会说,不过自己要是不说,薛姨妈未必想起来,谁知道不说临时起兴呢。

    所以说林黛玉认为自己有些责任,看邢夫人这么随便应下,心里很是担心。回来和紫鹃商议:“都是我自作聪明,要不是我说了这么一句。薛姨妈没准没想到给刑大妹妹说媒。要是好了好,要不不好岂不是我罪过。”

    紫鹃安抚:“薛姨太太不是临时想起来吧,知道这么详细,恐怕早上心了,不过姑娘今天话。正好给她个话头,没有姑娘话,一样也会提。

    不是说是薛大奶奶那边亲戚呢,还不是薛姨太太有想法,原来不是要把刑大姑娘说给薛二爷么?一个道理吧。”

    林黛玉放下手里梳子,说:“怎么就总算计别人家孩子,薛二爷也好,刑大妹妹也好。”

    紫鹃冷笑:“算计未必不好,不算计未必好。再说也未必不算计自己孩子,看薛大爷婚事,不是看中薛大奶奶家里有钱了么?

    现又说人家闹,要是十全十美,人家漂亮又有钱姑娘为什么要嫁给薛大爷啊。现薛姨太太不敢得罪薛大奶奶,也是因为薛大奶奶有钱吧?说到底不是还是连自己儿子一并算计了。”

    林黛玉听了盯着镜子框上一处花纹不动。半晌才说:“这样人家,婚事多半身不由己,平时千娇百宠,可是这上头还要考虑家族利益才是。”

    紫鹃不知道林黛玉是不是再说贾宝玉,就没有答话。

    虽然林黛玉没有对贾宝玉刻骨铭心,虽然放下了朦胧初恋情怀,但是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紫鹃倒是看林黛玉实放不下刑岫烟婚事,毕竟看起来是因她而起么。紫鹃就说:“我去找墨雨打听一下吧,他知道些外头事,我也正好得托他帮我看看豆子去了。要是不好,反正现还没定下,偷偷告诉了刑大姑娘,让她找她父母拒绝就是了。”

    林黛玉想想也是个办法,就说:“也行,我看刑大舅夫妻两个很疼爱刑大妹妹,总要为她终身打算。

    说到豆子,你现也没机会常去看豆子了,多给豆子捎点钱吧,一个孩子外头生活总是不容易。”

    紫鹃点头:“我知道了。”

    托墨雨打听消息,以及捎东西去给豆子都进行顺利。贾宝玉近加宅,从贾迎春婚事之后,基本就没出过门——薛家婚礼是贾府地面上办,不能说出了门。所以墨雨他们这些小厮百无聊赖啊。有点事做也高兴。

    因为有了薛姨妈说事,所以刑岫烟自然也不好搬动,只等真定下来,就搬出去待嫁了。

    不两日,墨雨就打听回来消息,那户姓胡人家还真不错,家境富足,听说那胡家二少爷,看起来像书生,平时也彬彬有礼,温文尔雅。长相一般,读书据说还行,已经中了秀才,不过听说现已经跟着他父亲做起生意了,不想要继续进学了。

    林黛玉得了消息,听着还算可以,但是做姑娘也不好直接跟刑岫烟说这些,就让紫鹃去告诉刑岫烟。

    刑岫烟低着头听了,只说:“谢谢林姐姐,也谢谢紫鹃你了。”听着好像还算满意。

    紫鹃继续说:“这个也是听来,说句逾越话,真要答应话,不如让刑大舅爷去细细打听一下,好有机会看上一眼本人,耳听是虚眼见是实。长辈眼力总是好。”

    刑岫烟心里却说,我父亲眼力未必是好。

    也不只是刑家后来调查怎么样,反正过了两日,听说刑大舅夫妻就同意了婚事。 刑夫人就把刑岫烟接出去了。临走,刑岫烟来稻香村告辞,林黛玉送了件没穿过皮毛衣服给刑岫烟说是搬迁之礼。

    这待嫁搬走当然不用搬迁之礼,不过是林黛玉委婉量不伤害刑岫烟自尊方式接济刑岫烟。刑岫烟是个通透人,自然明白。就道谢接受下来。心里颇为感激,不是为了衣服,倒是为了林黛玉这边细致体贴。

    刑岫烟搬走之后,就到了年根下了。潇湘馆那些婆子们才发现刑岫烟对她们有多么大好处。可惜已经晚了,刑岫烟搬走,潇湘馆立刻关门。她们统统没了差事,连过年红包衣服都没得拿。

    说起过年,紫鹃实不明白,荣国府现分明已经经济危机了,为什么过年不能节俭些,把花架子去了,省多少钱啊。可是王熙凤过年钱来找林黛玉帮忙看帐。愁很,可是过年规矩一样不减。

    紫鹃怎么算账也不够,林黛玉就忍不住对王熙凤说:“凤姐姐,要不你劝劝太太,省着些吧。那些没用。能省就省了,稍微节俭些,就好几百两银子出来了。”

    王熙凤叹气:“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是问了太太,太太说有老太太,不好删减。”

    林黛玉真替贾府着想说:“要不也和老太太说说吧。这样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啊。”

    王熙凤点头说:“我看看吧。”

    过年时候,紫鹃还是从王熙凤那里拿到了假期,和去年一样,让贾环先帮联系好了庵堂。紫鹃就除夕傍晚溜出去,私祭去了。

    出门,私祭都很顺利,紫鹃完成一切后,轻松从庵堂出来,不过回荣国府后门要过荣宁街。紫鹃看见好几个人神神秘秘从宁国府后门进去,这个本来没什么,自己能溜出来,再溜回去,怎么人家就不行了?问题是如果紫鹃没看错话,那迎接那些人是她前公公赖大。

    赖大作为大总管亲自到后门接人事比较少见,要接也到前门吧,就是不开正门,也是从侧门进来客人才对。

    怎么可能这除夕傍晚时分,仆人们出入后门接人呢?

    紫鹃有些奇怪,不过好奇心杀死猫,对于比猫少了八条命紫鹃,决定还是不要什么好奇心才是。反正她为了不显眼,荣宁街外就下了租来轿子,天又黑,紫鹃认为赖大和他接待客人们应该没注意到暗处自己。

    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吧,反正看见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没看见又没有区别。

    好容易又过完一个年,紫鹃忍不住想这样年,贾府还能撑几个?就是不抄家情况下,看荣国府经济状况,也够呛能维持这样生活了。

    不管贾府如何还不知节俭,也不管贾家明年会如何,反正今年紫鹃还是得忙忙碌碌过了腊月过正月。腊月要打扫,要张灯结彩,要把值钱摆件拿出来自己看。

    而到了正月,又要把东西都收起来,一件件登记入库,也挺麻烦。好正月里不用做针线,倒是对了不爱做针线紫鹃心意。

    好容易紫鹃闲下来,正说要算算帐,今年能把什么弄出去,要花多少寄存费,怎么样寄存安全省钱等等,正算要紧处,听外头说:“二太太来了。”

    惊紫鹃马上扔了算盘站起来,林黛玉正里屋看书,听了也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很是奇怪,要知道王夫人从没有自己登过林黛玉门啊。

    紫鹃心里担心不好,这王夫人一定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会是过年亏空了,要敲诈吧?

    不过王夫人进来看见林黛玉主仆,不过随便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让紫鹃感觉真是虚惊一场啊。

    林黛玉出去问了春纤,才知道原来王夫人巡视大观园呢,每一处住人地都要逛到,每个仆人,特别是丫鬟都要看过。

    林黛玉听了奇怪:“太太要做什么啊?”

    紫鹃却有些想法了,《红楼梦》小说上,王夫人查抄了大观园之后,也巡视过大观园,书上说看见贾兰一个奶娘夭乔,就赶走了。看来也是巡视了一遍。连奶娘都看过了,何况丫鬟。

    当时查抄了大观园,王夫人没什么动静,紫鹃以为是因为晴雯过来明路做了贾宝玉屋里人。而兴风作浪芳官等人早就被赶出了大观园,所以王夫人没什么可做,于是就完了。

    现看来不是那么简单啊。尤其年前看见晴雯去王夫人处哭着回来事,虽然有段日子了,怕是当时查抄大观园之后,王夫人暂时隐忍不发,但是秋后算账。

    晴雯那次应该就是征兆了,至于为什么当时没才发作,估计因为正好赶上过年了。《红楼梦》小说上也有说过中秋。不处理丫鬟,等过了节才处理。而明显过年可是比过中秋重要多了,王夫人自然要按下来,等年后处理了。

    说起来,王夫人真是个不会过。看王熙凤关闭潇湘馆时间,年前不管多到年根了,也赶着处理了,这样就省下过年红包和衣服了。可惜王夫人没这头脑,认为过年期间安稳,比较重要,结果就要花钱做衣服给赏钱。

    然后事实证明紫鹃推测是对。虽然紫鹃宁可这个推测不对,但是不是以她意愿为转移。

    这不很,周瑞家就上门了。对林黛玉说:“荷露娘央求她出去嫁人。林姑娘就让荷露出去吧,以后挑了好给林姑娘补上。“

    林黛玉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周瑞家说这个理由也不好拒绝。虽然没听荷露说过嫁人事,不过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必真要提前告诉她,不知道也有可能。

    紫鹃就说:“那周婶子做。我去让荷露收拾了。”

    周瑞家说:“要。我这要走好几家呢,怕赶不上。”

    林黛玉听了就明白些,问:“不只是荷露出去吧?还有谁啊?”

    周瑞家面无表情说:“还有好几个,都是规矩,让家里领了回去。”

    “还有不规矩?”林黛玉又听出些什么。

    周瑞家也不怕说,就说:“不规矩,自然太太亲自收拾了。这都是没事,出去就是。”

    紫鹃一边听了就明白了,荷露这小丫鬟,进来不过几年,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就是长很是漂亮。

    看来不知道怎么就让王夫人盯上了,然后因为漂亮,就成了罪状,被赶出大观园,虽然她什么错误也没犯。就是和《红楼梦》小说上贾兰奶娘一样,只是因为长好,看着夭乔。

    紫鹃叹口气,却不能为力,只能看着周瑞家把不明所以荷露带走了。

    果然下午劝大观园就都知道了,王夫人亲自巡视之后,又亲自带队抓人,值得王夫人亲自抓,当然只有贾宝玉房里丫鬟了。

    想当年司棋闹那么大,也没见王夫人来,对王夫人来说,你还要不和我儿子通奸,那么我都好商量。

    这次受害人,和《红楼梦》小说上一样,首当其冲就是晴雯。

    晴雯当然没有错,错她长太好,连荷露那样小姑娘都因为长好,都赶出去了,何况贾宝玉房里晴雯了。

    林黛玉听了消息,很困惑:“晴雯不是已经过了明路,是宝玉屋里人了,怎么就把她赶出去了?又没说什么过错,这事怎么回事?”

    紫鹃就一边说:“太太赶人还要理由啊?咱们屋里荷露犯了什么错?不是什么也没错么?就是长好,所以赶出去了。何况晴雯这么个美人,偏宝二爷身边?”

    林黛玉不能接受这样理由:“晴雯都过了明路跟前人了,还说什么这个。要是太太不喜欢晴雯,那时候太太不同意就完了,何必现再赶啊。

    再说你说因为长好,晴雯做跟前人,难道不是要个漂亮?”

    紫鹃不以为然分辨:“晴雯是老太太给,既然给袭人过了明路,怎么能不给晴雯身份,老太太那里怎么说通?

    姑娘说做跟前人都是漂亮,那么袭人呢?

    不是我说,太太看希望宝二爷身边人都是袭人那样就行了。“

    林黛玉想要笑一下,终于还是没有笑。

    不管林黛玉接不接受紫鹃解释,那倒霉晴雯还是被赶出去了,而且也一样连衣服首饰都不许带走。

    唯一好处是,这个时候晴雯还健康着,不是《红楼梦》小说上正好生病情况。这样话,晴雯应该能够活下去吧,身体健康,只是出去,怎么也比病重时候被赶出去要好多。

    总算是进步吧,紫鹃苦中作乐想。

    不过紫鹃还是决定去看看晴雯,能开导一下总开导一下,虽然晴雯和紫鹃不能算朋友。

    因为晴雯把紫鹃当敌人当了这么多年,不过紫鹃本人没把晴雯当过敌人。晴雯眼里,林黛玉要做宝二奶奶,那么紫鹃也要跟着过来,林黛玉眼里,贾宝玉原来丫鬟,尤其是原来屋里人,当然不如自己紫鹃贴心又顺手,那么不如留着自己紫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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