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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红楼炮灰攻略 > 174、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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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紫鹃来不及废话,赶紧说了“未来嫂子”这四个字,直说薛宝琴是认可你,想要你嫁给她哥哥做她嫂子。

    那潘小姐脸皮却薄,听了这话,脸就红了。紫鹃看这样子,这才是古代小家碧玉?

    不过那潘小姐不过没见过紫鹃这么直白,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马上回过神来:“姑娘开玩笑了。”

    紫鹃脸皮厚:“薛二姑娘和潘姑娘一样脸皮薄,话没说到这程度,可是意思去一丝不差。薛二姑娘和我家姑娘交好,有些话没处说去,都是说给我家姑娘。

    荣国府里断没有一个能比我们姑娘懂薛二姑娘了。这薛二姑娘是个真心实意,绝没有和潘姑娘开这样玩笑事。”

    那潘姑娘看看紫鹃,紫鹃做一脸诚意,那潘姑娘微微低着头说:“又有什么用。”

    有门!紫鹃马上说:“薛家姨太太想要把女儿嫁给荣国府宝二爷,为了拉拢荣国府大太太,才想要给薛二爷定上荣国府大太太侄女刑姑娘。

    可是薛二爷不答应,亲自找了刑家说明,非潘姑娘您不娶。刑家听了这个就不肯答应薛家姨太太了,那亲事就没成。”

    说到婚嫁,那潘姑娘就又低下头,白玉般面颊上又飞上一抹红。不过紫鹃敏锐看出她因为所受教育状况,所以害羞是真,但是并没有因为紫鹃话就放心,她还是对自己和薛蝌未来充满不确定性担忧。

    不过有些话,这样女子不好说。但是小姐丫鬟一个作用就是替小姐说小姐不好说话。这点做较为出众就是薛宝钗莺儿。

    这潘芳草——这个名字是薛宝琴告诉——丫鬟也不错,她盯着紫鹃问:“可是如果薛家大太太始终不答应,怎么办?薛家京城里又没有其他长辈,谁说了算?”

    紫鹃想想:“薛家京城里没有其他长辈。不等于说其他地方也没用,薛家二爷京城里不过是因为薛家二姑娘要出嫁,而薛家二姑娘婆家就是京城。等薛家二姑娘出嫁之后。薛家二爷回了金陵,薛家姨太太还管着么?

    就是她想管,借此来压制胁治薛二爷,她为了她女儿婚事绝对不会离开京城,到时候还不是鞭长莫及。怎么说她不过是个伯母,薛家又不是没有太爷、老爷们了,她算什么?

    再说句实话。薛家姨太太都自顾不暇了,能有多少心思耗着薛家二爷婚事啊。”

    “薛家大太太有什麽事为难?”那小丫鬟继续问,看表情就知道绝对不是为了八卦,看了这潘家住着这样店里,衣饰也平常。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是看这丫鬟却是不能小觑。所谓耕读人家,是清贵,看来也是有道理。

    紫鹃刚想说话,那潘芳草却从儿女情长中回过神来了,说:“小彤,你去倒茶。抱歉,小孩子不懂事,请姑娘见谅。姑娘请坐。都是我怠慢姑娘了。”一边紧着让座。

    紫鹃谦让几句就坐下了,贾府大丫环们都是副小姐,就是姑娘跟前也是能坐,去别姑娘房里拜见或者办事,姑娘也得亲自说句坐。特殊都能到袭人能差遣史湘云。不过出了门,人家请你上座。总要装样子,所以紫鹃只肯那潘芳草下座坐了。

    那小彤果然倒了茶来,紫鹃吃了一口,笑着说:“潘姑娘是南边带来吧?我跟着我家姑娘去南边时候,有人送过我一包这样茶,自己采茶,不敢说比起那些名茶,却自有风味。”这个是紫鹃前世经验了,不过改个话罢了。

    “姑娘真懂得,这是家兄一位朋友送,说是他自家茶园里产。”那潘姑娘也笑着说,“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不敢当,我叫紫鹃,本姓叶,我家姑娘是前扬州林课盐女儿,因为父母双亡,才寄身外祖家中,就是荣国府贾家。潘姑娘您就叫我紫鹃好了。”紫鹃说。

    那潘芳草却说:“原来是叶姑娘。”家教这东西能从对待下层人态度里看出来,真正有家教人,不管心里如何想,面上都能做到让人喜欢。

    就是紫鹃明说自己是个丫鬟,这潘姑娘也找了尊重称呼来,看着样子并非因为紫鹃是薛宝琴信使或者是想要从紫鹃处套话才如此,不过是日积月累一种教养。

    这么一闲话,气氛就缓和起来,紫鹃就给她们讲了薛家情况,薛姨妈母子三人和贾府关系,薛宝琴被贾老太太喜爱所以被挽留了贾府,不过因此很难和哥哥相见,所以找自己姑娘诉苦。这次薛蝌因为婚事烦恼,薛宝琴很是焦虑等等。

    总之也不算替薛宝琴说好话,薛宝琴这小姑娘一贯表现实话实说就是很很出色女孩子了。

    这潘芳草一直认真听着,看起来真是把薛宝琴当自己未来小姑,想要提前摸清她习性了。只是听到薛姨妈如意算盘和对薛蝌薛宝琴控制,这潘芳草姑娘眼神就会暗下去,虽然脸上不露什么表情,但是对于紫鹃这样太容易看透了。

    总之这潘芳草是个简简单单,温温柔柔小家碧玉,紫鹃想她要进了薛家门,恐怕不好过,还不是论着个让薛家那些人坑啊。当然紫鹃只见过有限数目薛家人,但是个个都不简单。

    刑岫烟也是个小家碧玉,但是刑岫烟那姑娘比较命苦,经历太多贫困,贾府人歧视冷遇,种种不公,很有些豁达淡漠性格,任他浓淡冰雪中。

    可是这个潘芳草看起来是个小康人家女儿,虽然没有享受过大富大贵,但也没受过什么委屈。经历过什么不平,家人呵护下长了这么大,未必能受了。

    不过紫鹃转念一想,不过人总会变。不会总吃亏,看起来薛蝌和薛宝琴也会教她帮她,护着她。何况有没有正经婆婆。能受什么气啊,小两口单过把门一关,还是两情相悦好。大不了薛蝌学他爹带着全家四处经商,不家,这样族人还能欺负了人家媳妇?

    这时代少两情相悦,又没有后患婚姻了,紫鹃认为自己应该帮忙才是。就夹带私货借说薛家情况。隐晦劝这潘芳草一定不要放弃,这两情相悦好事,过了这村没这店。

    这潘芳草本来就是喜欢薛蝌,只是没受过那样委屈,所以才气急了。不理薛蝌。

    如今让紫鹃说来:薛蝌难,不容易争取她们婚姻,如何坚定,如何执着,对这妹妹如何说潘芳草好,薛宝琴如何懂事,热切希望玉成此事。

    那潘芳草早就原谅了薛蝌,还心疼起薛蝌来,而且根据罗密欧朱丽叶效应。她倒燃起斗志来了。想:薛哥哥那么努力争取,一心一意想要和我一起,受了这么多委屈,这么难。我怎么能被那薛家大太太欺负了就放弃呢?不能!我还支持薛哥哥,和他一条心。

    而且那薛家大太太怎么欺负薛哥哥和他妹妹,我要是退缩了。薛哥哥被迫娶了那薛家大太太人,他和他妹妹日子不就难过了么?我一定要帮助薛哥哥和薛妹子,不能让薛家大太太得逞。

    为了薛哥哥,我才不怕那薛家大太太呢。她再怎么羞辱我,薛哥哥也是喜欢我,为了薛哥哥,我什么都能忍受。

    小姑娘么,爱情就是生活重心。

    紫鹃看那潘芳草表情,就知道成功了。就说:“看我这张嘴,一开口就收不住。潘姑娘您见谅啊。时辰不早了,我也得走了。”

    潘芳草客气留了一留,紫鹃只说怕家里有事,潘芳草就送出房门,紫鹃说:“潘姑娘请回吧,外头冷。”

    正说着听见外头一阵哭声。

    潘芳草就说:“叶姑娘要不再坐回儿吧,外头不知道怎么了,怕有人来往。”

    紫鹃笑着说:“不过几步路,也遇不上什么人,我轿子就门口,就不打扰了。姑娘请回吧。”

    话说容易,结果紫鹃出来却没那么容易到门口,原来这古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以人们喜欢看热闹,这不一听哭声,都跑出来看热闹,偏这店修绝对是把空间价值大化,一切可能盖满了房子,所以中庭小很,这不人一多就挤满了。

    紫鹃作为一个女人,从不能从人群里挤过去吧。这年头女人这么干,可是犯忌。

    紫鹃索性退到一边等着,就听人圈里面说:“裴夫人,不是我不想买下您房子,可是我现真没有这么多现银啊。您又着急回乡,要不容我再凑凑也行,可是现哪里拿出来。要不这样,我给您打听一下谁要买吧。

    不过说实话,裴夫人。现裴相公已经去了,虽然扶灵还乡是一定,可是早一天晚一天也不大紧。裴夫人您这么着急卖房子,如何能卖上价钱去?

    裴相公又不了,您孤儿寡母没个银钱傍身总不行,还是听我一句劝,稍微等等,我帮您打听个买主买个好价钱。或者等我银子凑手也行,邻里邻居不会让您吃亏。”

    紫鹃听傍边人圈外围一个书生打扮人问一个商人打扮人:“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那商人长高大,看清楚里面情况,就回头和那书生八卦说:“你要问别人,我还真不知道。这个寡妇带这小童,我却认得。我每次上京买卖都住这里,几次就见过他家主人带着这小童过来找店主下棋聊天。听说是忠顺王府清客,看着年纪不大,没想到就死了,我上次见还是半年前了。”

    忠顺王府?好像就贾府对头,不过也不一定,就是不是贾府对头,贾宝玉拐走了人家戏子,人家上门来要也是正常。不过什么红学家,什么同人一般都喜欢说这忠顺王是贾府政敌。不对,贾府还没这个资格和人家王府做对头,应该说是贾府所政治派系对头。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贾府这个样子真有参加政治派系么?贾赦是个终极宅男。反正官也是虚职,不过有个级别拿份俸禄罢了,就是想要参加政治派别。人家要他有什麽用?贾政倒是有些实职,可惜官职太小了,人也不精明,懂政治么?

    难道是贾珍?虽然贾珍是个花花公子,但是却是有些行动力,如果再加上几分野心,那么参加什么政治派别也有可能。然后忽悠贾赦、贾政也一并参加进去。这么说倒是解释通,就是不知道和事实有多少出入。

    紫鹃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听里面一个女子声音:“妾身夫家乃杭州裴氏,妾身出身泉州管氏,都是重规尊礼人家。怎么能为了银子就耽误了相公回乡日子啊。”

    好迂腐女人!紫鹃暗自想,不过她说什么“泉州管氏”?紫鹃马上开动了思维细胞。

    就听原来那人说:“裴夫人您……”很有些恨铁不成钢啊,不过看起来这人也是为这裴夫人管氏真心着想,说话很是实际,要是个不厚道应该趁机压价,把房子低价搞到手。

    紫鹃见那商人模样想要开口,不过好像正算计中,紫鹃马上喊了一声:“不知道夫人宅子要如何开价?”

    其实这是个压价好时机,而且这裴夫人管氏明显是个冤大头代表人物。当然也可能是装,设一场局也说不定,从天而降馅饼多半可能有毒。

    不过场多数客人都是进京赶考学子,而且住这个店里也不可能是什么有钱,当然就是住这店里商人也不是能一下子就决断一所京城房子生意,而且做生意自然也和紫鹃一样担心是场做好局。所以现还没人表达要趁机买下这裴家宅子。

    紫鹃当然不是为了什么宅子,她关注焦点于“泉州管氏”,根据紫鹃从嫁妆单据上考据,和从林黛玉及王嬷嬷那里得到一手消息,林黛玉祖母娘家就是“泉州管氏”。

    现泉州有多大,紫鹃不知道,不过“管”这个姓氏虽然不能说罕见,但是绝对不多。那么这个寡妇说她是出身“泉州管氏”,说明她娘家一定是泉州望族,林黛玉祖母一定也出身望族,所以她娘家恐怕和林黛玉祖母家有关联。

    毕竟一个泉州城,有两个“管”这样小姓名门概率真不高,要是张氏,王氏,李氏什么,有多少个也正常。所以紫鹃决定碰碰运气。

    紫鹃这一嗓子,立刻把人们视线都吸引到她身上了。好紫鹃骨子里还是前世观念,还怕人看么,21世纪姑娘们怕是没人看,回头率是多少女孩子自豪。

    那些人看说话是一个年轻美貌女子,穿着富丽,而且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生活环境,看来是个有能力真买家。就自动让开了,让卖家和可能买家直接面对面。古人还是厚道。

    紫鹃这才看清那寡妇,一个四十上下女子,虽然披麻戴孝,还是能看出秀丽眉眼,皮肤白皙,皱纹并不多,而且通体透着一种书香气。

    紫鹃初步判断她不是设局骗子,那么就是读书读傻了封建女子了。

    紫鹃见那夫人打量她,估计心里猜测她身份,就开口说:“不知道夫人宅子哪来?开价多少?不是我市侩,这宅子需要看过才好议价。”

    那寡妇原来对面是个年轻人,听了就替那寡妇说:“宅子就后街,姑娘要是有意就去看看。”

    “后街?和这店隔着一道墙?”紫鹃来路上偷看过外头,这一点很多民宅。

    那年轻人看了一眼那寡妇,那寡妇却坦荡说:“正是。就这店背后。”

    很多人买宅子不愿意挨着客栈这样地方,人来人往不安静,也不安全,而且这一段人家未必有车马,可是客栈就要有过往客人马匹了,夏天难免有味道,综合种种,所以那年轻人想要隐瞒一下那宅子方位了。

    不过如果一去看,不就露馅了?除非因为某些地理因素,从后街绕过去,就能使得人感觉上发现不了和客栈接壤。又或者那宅子比较好,只要人去看了,可以忽略它比邻客栈缺陷。

    那年轻人被紫鹃发现了小九九,也不难堪,说:“那裴家宅子正面对着一条小街,又僻静又方便。我这店马厩前面又下风向。”

    原来这年轻人就是店主,刚才商人说他和那死了忠顺王府清客有交情,所以才不趁人之危压价,反而真心为这裴家寡妇打算。不过既然有交情,也算难得义气了。

    紫鹃也不由高看他一眼,这年轻人长相当不错,一身儒袍,温文尔雅看着像个书生,而不像个商人,不过眼睛里精光说明这人恐怕是个好商人。这不努力为这裴家寡妇推销呢。

    紫鹃就问:“要从街上绕过去?”

    “这倒不用,从后门就能过去。”那小童指着一条小路说。

    那店主趁紫鹃不注意瞪了那小童一眼,他意思是让紫鹃从街上绕过去,正好看看正门前环境和正门,那才是买点啊。从后门进去,不是扬短避长了么?

    紫鹃就说:“那好,小二哥儿,麻烦你去和我轿夫说一声,我有事要办,多等一会儿。”

    那商人不由说:“看着这姑娘这么有钱,难道轿夫不是自己家?”这个要是自己家轿夫,自然没有主人什么时候出去和轿夫说事,只有租用轿子才会。

    他傍边书生却说:“这位大哥你就不懂了,租用轿子也罢,自己也罢,说一声才要。毕竟一个单身姑娘家,有事变动,当然要说给自己人知道。”

    紫鹃不禁看了他一眼,这人倒是很了解紫鹃心理啊,果然不能低估古人智慧。

    那书生见紫鹃看他,就对紫鹃大大咧咧笑笑。这书生长倒是浓眉大眼,可惜皮肤黑黑,要是生21世纪倒是个阳光少年,可惜不符合这年头审美观。

    “叶姑娘您……”这是潘家那个开门老仆,看来潘家打发他出来看看有什麽事,他想着紫鹃是他们家小姐客人,所以忍不住出言相劝。

    紫鹃就对他笑笑:“没事。想买个房子挣点租金做零花。”考虑到潘家老仆是要回去向主人汇报,不能显得太特立独行了,让潘家兄妹误会了,可就前功弃了,所以紫鹃解释了一下。

    “可是买房子钱不多,还用等租金做零花?”一个旁观者忍不住发言。

    紫鹃还没开口,那店主到解释说:“买房子钱自然多,可是如果只是放着花,只会越花越少,如果买了房子挣租金花用,本金是不会少,因为房子总这里。”

    紫鹃听了一笑,果然是个商人,“店家说很是,银子就这么放着话就花完了,不如买成房子,想要花完也不能,钱就攒下了。”

    “我家小姐让我来送姑娘到门口,既然姑娘有事,就让我跟着姑娘过去吧。”这是小彤,不知道什麽时候也出来了,不过玄字号院就后头,躲门后能把这里动静听一清二楚。谁让这店家如此擅长利用土地啊。

    紫鹃一思量,微微一笑:“那麻烦了。谢过你们姑娘。”

    从后门过去果然容易,出了这客栈后门,是防火和打人用甬道,走几步就到了一个小小侧门,是个单扇门,不过黑漆很亮,一点不斑驳,甚至很干净。

    紫鹃看着这小门和那相对于这个地带宅子规模来说很高院墙,开始对这宅子有些好感了。虽然她本意不是要买什么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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