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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儿生命的最后时刻,冰儿释放了她所有的情。
南宫忌不想让她失望,也扮起了情圣,只要愿意,生活中每个人都是戏子,都会演另外一个人。
南宫忌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失去新蝶,可是他不可以让冰儿失望。
冰儿最大的愿望就是死在她爱的人的怀抱里。
冰儿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离开南宫忌,不能让她无私的爱换来一个人的孤独死去。
南宫忌要成全她的愿望。
冰儿倒在他的怀里,幸福的闭上眼。
冰儿是带着笑离开人世的。
冰儿至死都认为南宫忌最爱的是她。
冰儿的离去,让南宫忌万分的悲痛。
南宫忌像女人似的失声痛哭了二天二夜。
南宫忌把冰儿的骨灰带了些回国,放在自己的卧室里,冰儿作为生命中的一段情,他要把她的东西留在身边。
回国后,南宫忌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新蝶,可是他不敢。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失望。
新蝶凭什么还在原地等他?
而且他这样做又觉得对不起冰儿。
痛苦矛盾让他度日如年。
江听雨离奇的经历,还有“世上一切皆有可能的”话语刺激了他。
他想要试一试。
冰儿最后的遗言也是希望他幸福。
他开车跟踪姚新蝶。
新蝶也瘦了。
她爱的女人过得都不好。
都是他的罪。
新蝶开动了车子。
南宫忌紧紧的跟着,和姚新蝶保持一定的车距。
南宫忌看不到新蝶,可是知道自己爱的女人离自己不远,心里也是舒服的。
姚新蝶的车在一家灯具店门前停了下来。
姚新蝶下了车。
南宫忌感到一阵欣喜,又可以看到新蝶的样子了。
不能抱,多看一眼也是幸福的。
姚新蝶并没急于进店,她好象在等人。
南宫忌正想打开车门,找个地方躲起来,能离新蝶近一点,可是他的手刚碰到门把,他看到姚新蝶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和他热恋时才会有的甜品式甜美的笑容。
跟着南宫忌看到林乐成下了车,姚新蝶上前一步,二人手牵着手进了灯具城,他们要结婚了,他们在选灯具,灯具是装潢的最后一关,看起来,他们的新房布置得差不多了。
新蝶很快就结婚了,新娘不是他的,他们的孩子也将不是他的。
新蝶和林乐成在一起很幸福。
新蝶需要幸福,林乐成会善待他们的孩子,那么他呢?在新蝶的生活中,他的存在根本就是多余,时间会淡化一切,包括他们曾经的爱得死去活来的爱情。
自己真的要成为新蝶生命中的过往,今后的人生中再不会和她有交集。
也许她幸福就好,可是心为什么这么难受?难受得恨不得下一刻就死去。
原来,他装不一来伟大。
南宫忌的面色像死灰一样的惨白。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感:别放弃,南宫忌,别放弃。
季苏弦去美国谈生意了,南宫忌去美国看季苏弦时,季苏弦就曾说过,如果他身体好,绝不会把新蝶交给他南宫忌。
身体好的季苏弦是最抗拒南宫忌接近姚新蝶的。
南宫忌随后几次跟踪都被季苏弦破坏了。
“南宫忌,爱一个人就要成全她,新蝶就要结婚了,林乐成是最好的选择。”
爱一个人就要成全她,季苏弦是做到了。
可是他南宫忌不是季苏弦。
姚新蝶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停止爱他。
怎么也要试一试。
季苏弦不在中国,法海不在,南宫忌斗胆把车开到新蝶住的别墅不远处。
车子停在拐角。
南宫忌记得那晚他找小京巴回来晚了,车子就停在这儿。
那晚新蝶疯狂的找他。
那晚他们的关系融解了,不知道今晚他南宫忌会不会有好运气。
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南宫忌还是幻想着。
南宫忌蹲在一朵花后。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林乐成才离开,姚新蝶抱着他们的孩子送他,那个小京巴跟在他们后面。
临别时,林乐成和姚新蝶贴面吻别。
俊俊还跟林乐成来个飞吻。
路灯光落在俊俊的脸上,俊俊又大了很多,真想冲过去抱抱他,可是他不敢,他没资格。
脚上有肉肉的毛毛的东西抚摸着,南宫忌差点落下泪来,小京巴竟然还记得他。
竟然还有记得他的,虽然只是一条狗,南宫忌还是非常欣喜,眼中甚至喜得闪着泪光,南宫忌把小京巴抱在怀里,亲来又亲去,心里就当是亲俊俊了。
小京巴很通人心,小舌头不停的舔南宫忌。
南宫忌不喜欢小动物,若是过去,他被一只小狗这么舔着,会觉得恶心死了,怒起来能把小狗舌头给割了,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很温暖,只因这只小狗是新蝶喜欢的,这只小狗新蝶肯定抱过,上面有新蝶的气息。
南宫忌就这样抱着小狗看着,不知不觉看了二个多小时,痴痴的,傻傻的。
门又开了,新蝶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只新蝶一个人。
“南宫忌,你在哪儿?”
南宫忌的热血一下子沸腾起来,是在叫他吗?真的是在叫他吗?
“南宫忌,出来……”
真的是在叫他。
南宫忌好想冲出去,抱住这个女人,抱住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告诉她“新蝶,我爱你,我不要错过你”,可是他没动,南宫忌也是这只狗的名字。
新蝶出来是找狗的。
在新蝶心目中,也许自己不如这条狗,不是也许,是肯定。
“南宫忌,你快出来。”新蝶提高了声音。
小京巴好像知道自己犯了错似的,躲在南宫忌怀里不敢动了。
南宫忌搂着小京巴也不敢反应,他想等新蝶走了,再放小京巴走,他不要新蝶看到她不想看到的他。
姚新蝶找不到小京巴根本就没回的意思。
“南宫忌,你这混蛋,你给我出来。”姚新蝶喝骂起来。
新蝶在骂一只狗吗?
是对一只狗失望吗?
新蝶真的在找一只狗吗?
南宫忌迷糊了。
“南宫忌,你这混蛋东西,你给我出来!”姚新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看到花木就抽打。一边打一边泣道,“南宫忌,你这混蛋,你给我出来。”
新蝶虽然爱狗,还不至于为一只狗如此失态。
新蝶在这只狗上寄托了她的情感,新蝶,表面上装作和林乐成很幸福的新蝶心里依旧爱着他。她怕狗丢失了,她的感情失去寄托之所。
新蝶,我可怜的新蝶,你最该忘了我,南宫忌心里一个劲儿说,可是他也知道,他并不希望这样的结果。
“南宫忌,你这混蛋,出来啊……”姚新蝶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失望的蹲在那儿低泣。
夜幕下,她孤单的身影显得非常苍凉、单薄,南宫忌不受控制的抱着小京巴走了过来,默默的站在姚新蝶的身边。
姚新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爱使她的第六感变得异常的敏锐。
姚新蝶慢慢的站起身,目光锐利的看着南宫忌,她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前所见,静静的看了很久。
二个人谁也没说话。
“南宫忌!”姚新蝶的语气像是在确认,又像是肯定,像是在问南宫忌,又像是在问自己。
“是我……”南宫忌低声的,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语气湿湿的,“我是……”
姚新蝶像是确认完毕,然后思考着如何处罚。
想了很久,像是想不出。
“你还好吗?”南宫忌每一个字都吐得很吃力,今晚,他当知道她过得不好,他不该问的,问完就后悔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该不好吗?”姚新蝶冷声问,她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发作。
曾经是夫妻,现在是熟悉的陌生人,要客套才对。
心里好痛。
“哦!”南宫忌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姚新蝶看着这个男人,看着这个怎么忘都忘不了的男人,自己的心已经慢慢的趁向平静了,可是这个混蛋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自己对他的出现反应还是这么激烈。
恨他,恨自己,这种感情缠得她好难受。
姚新蝶不受控制的拿起树枝向南宫忌打过去。
南宫忌缩着身子本能的护着小狗京巴。
“南宫忌,你这混蛋,你这个混蛋……”姚新蝶一边打一边哭骂。
王金秋一早看到姚新蝶出去,他一直注视着新蝶,见此,叹了口气,转身进屋去了。
小京巴像是受到了惊吓,“吱”的哼着。
树枝被打断了,秃秃的放在手里。尖子是叉开的,像是在昭示曾经发生的事情。
说好了不要再为这个男人流泪,可是此刻泪不停的往下落,怕是只要自己活着一天,她的伤心就不会停止。
姚新蝶很恨。
看着南宫忌的样子,姚新蝶的心里又升起疼惜,他把自己害得这么惨,自己竟然还会疼惜他,恨,姚新蝶很恨。
姚新蝶扔掉手里的树枝扑过去,用手对着南宫忌扑打。
小京巴吓得直直抖,从来没看主人如此发怒过。
南宫忌弯腰把小狗放下,小京巴逃也似的跑了,小腿“得得”的,跟触了电似的。
南宫忌站直,任由她打过。
姚新蝶打了很久了,打得累了,还是一下一下的打着。
路灯下,姚新蝶满脸是泪。
南宫忌猛的抱住了她。
在南宫忌宽阔的怀里,姚新蝶放肆的哭了起来。
南宫忌呆呆的立着,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罪人,作了千年的孽,今生还也还不清。
夜色苍茫,印得二个人的影子非常瘦长,长得就像随时会断了似的。
“对不起,新蝶,对不起!”好久,南宫忌低声的,满怀着内疚道。
姚新蝶听到这三个字,心里像扎了无数根针,伤害了她,无情的伤害,一次,二次,三次……那伤害的余痛可能会伴随她一生,一句“对不起”,每次都是一句“对不起”,这“对不起”就可以抹去她所有的伤痕吗?
他只想他自己心里好过些。
这个自私的男人,这个恶毒的男人,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面前,自己竟然还在他的怀抱里。
姚新蝶挺直身子,“刷”的抹去泪,抹得很狠,像是要把过去都抹去。
冷冷的,重又冷冷的看着南宫忌:“南宫忌,你听清楚,这辈子我都不想看到你,所以请你远离我的生活,永远不要出现!”
心裂开了,裂成无数条缝。
南宫忌痛得难以自持。
南宫忌僵立。
刚才,就在刚才,当姚新蝶扑打他的时候,他还以为他和新蝶又可以重新开始。
新蝶爱他,他爱新蝶,千般痛最后都会化为爱。
新蝶还是他的新蝶。
可是他想错了。
这一次,新蝶绝不宽恕。
“南宫忌,我已经戒了爱情,戒了你,我不会再一次回到伤害的陷阱,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不,我当你死了,你当我死了。”
多么绝决的话语,若非痛到绝望,爱到绝望,不会从新蝶嘴里说出这样的话。
把那事告诉新蝶,他们的爱情可以有一线转机。
告诉她,不然他们就真的完了。
新蝶真的把他给戒了。
可是告诉她,他就是在索取,在交换,他不许他和新蝶之间的感情一丝污点。
不……不能说,不能说。
姚新蝶语罢,转过头,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沉重的铁门“吱”的关上了,那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寂静。
在南宫忌的心上划出一条深深的血痕。
天地在此地时合上该有多好,只合他一个人,一个人,让他们好好的活。
南宫忌失魂落魄的回到别墅。
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现。
新蝶的泪,新蝶的粉拳,新蝶的控诉。
如果新蝶已经不爱他了,眼中只会有冷漠。
新蝶的心还是他的。
新蝶还是爱他的。
只有心在,爱在,一切都有可能。
南宫忌突然想打了鸡血似的,浑身来了精神。
夜半起来做饭吃,自己太瘦了,太瘦的男人不能给女人安全感。
可是过一会儿,眼前又闪现新蝶绝决的目光,“就当你死”的绝情的话语。
南宫忌又像瘟鸡似的,抬头都没有力气。
宝贝,我要疯了,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疯的。
宝贝,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对着姚新蝶的照片,南宫忌一遍遍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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