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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怎知弄巧却成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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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杜从岳语塞,不觉心中有些慌乱,此刻竟不知该如何回答阁主的这个问题。

    参加武林大会的理由,其实两者都不是,真正的理由是借到鸾湘珠救师父性命。可是此时此刻,这般情形,他亦不便将真实的理由诉说出来。

    他也只得嗫嚅道:“在下不是为了拜阁主为师,其实,其实,在下是……”

    “那便是为了扬名了?”夏侯尘站起身,缓缓走近杜从岳,讳莫如深地看着他:“老夫最后问你一句话,除了你师父洛水仙之外,可还有过旁人传授过你武功?”

    此事无可否认,杜从岳便斩钉截铁地开言:“没有,自幼以来,传授在下武艺之人只有师父一人。”

    夏侯尘轻眯着眼,睨着杜从岳,声音又提高了一度:“当真没有?”

    杜从岳依然答得利落:“当真没有。”

    哪知,杜从岳话毕,夏侯尘霎时间便冷了眉眼,厉喝了一声:“撒谎!”

    这一声厉喝,把屋内的杜从岳与屋外的夏侯穆清都吓了一跳,杜从岳不由得起了一层冷汗,低下头:“阁主,在下所言非虚,自幼以来,传授在下武功的人只有师父,再无旁人。”

    他此言也并非虚话,因为夏侯穆清所教给他的九天神掌只有内功,并未心法,因此,算不上是传授武功。

    “呵。”夏侯尘冷哼一声,“你年纪轻轻,倒还真是不简单,你是背师偷艺不敢承认,还是在本阁主面前,特意为那个叛徒隐瞒?”

    杜从岳怔了一下,不禁茫然:在下不知阁主所言何意,还请阁主明言。”

    “好。”夏侯尘紧紧盯着杜从岳,沉声说:“那咱就跟明人不说暗话了。刚刚在武林大会的时候,我看你所用出的掌法是我们夏侯家的独家武功。”

    “这一套掌法为我夏侯家的先祖所创,除了我们鸾湘阁的高阶弟子外,再无人会这套掌法。”

    “我看这一套掌法的每一招每一式你都会,你又年纪轻轻,涉世未深,这套掌法,你是从何而得知的?”

    杜从岳心中一惊,这一刻全然知晓了夏侯尘叫自己来鸾湘阁的用意。

    他深知,事到如此已经并不简单了,或许会牵连众多,若是就此承认了是夏侯穆清教给他的,只怕会连累夏侯穆清。

    他此刻心惊肉跳,却没有发出一言。

    夏侯尘见他不说话,便当他是有意为那日隐瞒,脸上微微有了愠怒之色:“我不怕你不说,你说不说我都会知道。”

    “我看着你这一套掌法打得并不纯熟,显然是刚刚学会,你只懂内功不懂心法,定然是哪个阁中的叛徒偷着教给你的。”

    “背着鸾湘阁,将独门武功教给外人,乃是大罪,这样的叛徒是要被废掉武功逐出师门的。假若他只授给你内功,没授给你心法,罪责还能轻一些,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他顿了顿,又向杜从岳走近了几步,紧紧盯着他,威逼道:“杜从岳,我问你什么,你给我老实交代,倘若有半句虚言,老夫绝不轻饶。”

    “你的九天神掌究竟是谁教给你的,你为何要学我夏侯家的独门武功?”

    杜从岳心中一沉,知道此事已经干系重大了。

    这个时候若是把夏侯穆清供出来,只怕不但自己不能脱身,还会连累了她一起受责。

    既然自己已经身陷不义之地,索性就一个人揽下了全部。

    他立刻跪下,慎重道:“阁主,是在下的罪过。”

    “在下前几天刚到慕州城时,看见几位兄台在练这一套掌法,在下觉得这一套掌法的威力无穷,心想着若能学得这一套掌法,便能够助在下在武林大会中取胜。”

    “于是在下便悄悄的看着那几位兄台打完了这一套掌法,将这一套掌法学了来。但在下真的不知,这一套掌法是夏侯家的独门武功。”

    “若是在下知道,是一定不会偷着学来的。在下有罪,愿听凭阁主责罚。”

    “是吗?”夏侯尘低眉看着杜从岳:“那你说,那几个人是谁,长什么模样?”

    “我……”杜从岳语塞了一瞬,硬是说:“在下离得太远,没有看清那几个人的模样,更不知道他们是谁。”

    “大胆。”夏侯尘眉间怒容更甚,厉声喝:“好你个杜从岳,你真当老夫是傻子吗?哪个会看一遍别人练武,就能将武功尽数学会,你以为你是天才吗?”

    ,“呵,那你倒真是古今前所未有。你给我老实交代,究竟是谁教给你的,你来参加武林大会,究竟意欲何在?”

    杜从岳头上已经冷汗涔涔,却仍是不肯供出夏侯穆清,只能硬撑着:“没有人传授在下武功,在下也没跟任何人学。在下来参加武林大会,其实……”

    “老夫再问你最后一次。”夏侯尘厉声打断了杜从岳的话:“你给我老实交代,你的武功究竟是谁教给你的,你若为那个叛徒隐瞒,你们俩都别想逃过。”

    夏侯穆清在屋外已经焦急得眉头紧蹙,她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忧心。

    她感念杜从岳的情谊,哪怕自己万劫不复,也不肯将他供出。同时,她也怪杜从岳不懂变通,如果供出她,她是阁主的女儿,哪怕父亲再生气,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可他一直这样瞒着不说,只能把事情越描越黑。她更忧心杜从岳惹怒了父亲,父亲真的会对他下手。

    杜从岳跪在地上,拱着颤抖的手臂,依然不变言辞:“没有人教在下武功,都是在下自己学的,阁主要责罚,责罚在下一个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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