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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阳看着众人道。
“应该是。”
他又补充道。
当地官府不可能别这些人收买，这么多人能，谁也保不齐是不是要干坏事，而且李二和殷红道有见过面，楚阳很自然就想到李二身上。
确实是李二办的好事，借刀杀人，只李二没有想到，殷红道居然放瘟疫，本以为是投毒呢。
“寨主，现在怎么办呢。”黑虎看向楚阳。
“他们整我们，我们当然要看看他们要耍什么手段了，不过现在还是要查清是不是徐宅提供的这批毒盒。”
楚阳并不能确定是徐宅的人提供的，因为派得有人监视。
他心里有一个思路，那就是最先殷红道弄了一批羊，剥皮后拿给王家让郑家出门找明月寨加工，然后将肉投投上病毒，用木盒装上，送到徐宅交给了徐满，等杨大这伙人到了后，这徐满就联系了杨大或者牛三去取货。
而殷红道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泾州乱。
“寨主，要不要现在我去把徐满抓了。”郑炳站起身来。
“不用，还是先监视吧，徐满不可能知殷红道的在哪里的。”楚阳摇了摇头。
他对殷红道的感觉，就是一个合格的特务，极其狡猾。
“寨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莽娃子问道。
楚阳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先把瘟疫控制住再说，这些日子把那群山贼好好给我修理一下。”
“走吧现在就去审问杨大和牛三，一定要把它们的嘴拗开。”
楚阳说完就起身来。
众人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听从楚阳的方法。
在提审过程中，杨大还是坚持说是牛三在去拿的毒盒，他什么都不知道，而牛三也是坚持说听了杨大的话，出去乌龟山取的货。
最后楚阳带着牛三去了乌龟山，这乌龟山在安定城东郊，泾州政务学院的东面二十里，已经离邠州的长武城不远了。
楚阳想的是在这附近来看看，或许能找到线索。
根据牛三的口供，当时他带人来是直接接的马车。
当然楚阳等人来到东郊外的乌龟山时，发现徐宅离这乌龟山挺远的，虽然都属于东郊，徐宅更接近安定城，如果是从徐宅运出去的毒盒，监视的人第一时间就会发现。
就算徐宅的人将货物拉倒乌龟山，然后再交个牛三，那也逃不过监视人的眼睛。
现在楚阳更觉得不像是徐宅的人做的，很有可能另有其人。
“是这个位置吗？”楚阳指着脚下的一大片位置。
牛三看了一下周围，左右两边有两坨石头，这乌龟山确实像乌龟，这两坨石头就是乌龟的眼睛。
这时所有人都站在乌龟两眼的中间，这也是条路。
“不是这里，好像是路上面一点，这个有点平的地方。”
牛三向上走了几步。
“好，莽娃子，仔细检查地面。”楚阳立刻下令。
“是”
说完，所有人就蹲在了地上，仔细的检查。
“寨主，地上有车轮的痕迹。”莽娃子大叫到。
“我看看。”楚阳也跟着蹲了下来。
果然，有些被压死的小草。
“顺着这马车轮痕迹走上去。”
楚阳说完就带头向着乌龟脖子寻去。
这条路有些草，看起来不像很多人走，可见平时也没什么人来。
当一群人，找到乌龟山脖子根时，出现了一条差路，直走是上乌龟背山，右走不知道是到什么地方，两条路都有车辙印，很难分辨。
“派人去看看。”楚阳对着莽娃子道。
“好的寨主。”
莽娃子去安排了两警卫向右边寻去。
“我们先在这里等他们一回会儿。”
楚阳随即找了坨石头坐下。
牛三被人押着，眼睛不停的看着地面。
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大大佬，我有发现。”
“什么发现？”楚阳坐在不远处对他撸撸嘴。
“这里有拐外的马车印子。”
牛三指着地上放车印道。
楚阳立即走了过来，向他指的地方看去。
自己地上，有残缺的车辙印。
“这残缺的车辙印怎么了。”
“大佬你有所不知，我们在把车接回去时，有一辆车的轮子裂开了。我们换了一辆车的。”
“然后呢？”
“就这个印子，那马车上轮子缺了很大一块，跟着几个印子。”
楚阳听后，仔细一看，这缺了的印子，有三个，靠路的右边，而且弧线相等。
“面对马车的话，是左轮还是右轮。”楚阳赶紧问道。
“面对马车是左边。”牛三肯定的道。
“那缺了的地方，看起来新还是旧。”楚阳接着又问。
“旧，很旧了，绝对不是才缺的，肯定是很久了。”牛三肯定的道。
楚阳听了解释，排除巧合后，一看印记。
“那没错了，马车如果从龟背下来，这印记就在路边。”
他看又看了看岔路，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毒盒会不会是从这条岔路运来的，然后放在这龟背山上，让后牛三等人来了过后，再有人将毒盒从龟背山运下来呢。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楚阳立即马车对面查看，这路并不宽，如果对面也有印记那也是在路边。
他仔细一看，果然也有。
这充分证明了楚阳的猜测。
那么这山上又是什么呢。
这条岔路又是通向哪里呢。
他不禁的猜想。
不一会儿，去打探的人跑了会来。
“报告，岔路的通向邠州的。”“邠州？”
“是的大帅，下面就是泾水。”
“喔？”
楚阳一愣，他还没有注意到这个乌龟山呢。
从安定城坐船，走的就是泾水，他是经历过几次的，都没注意到这个乌龟山。
“那好，我们就上这龟背山去看看。”
一行人有向着龟背而去。
当他们悄悄的爬到龟背时，就听到了阵阵的操练声，然后看见了一些房屋，中间一块空平地，虽然很简陋，但也可以住人。
平地面上有几十正在锻炼，有些像练兵。
所有人都冒出一个问号，怎么还在操练？
难道要造反不成？
“奇怪，这么人怎么学我们操练呢。”牛三突然开口道。
楚阳听后，莫名其妙的道：“你们也操练？”
“对啊。”牛三点了点头。
“详细说说？”
“大佬这事还得从两年开始说，两年前，本来我才是二笔寨的大头领。”
“你是大头领？”楚阳有些惊讶，这种人也可以当大头领，二笔山果然名不虚传。
一看着牛三就不是那种聪明人，居然能到头领。
“大佬你别看不起我，那是我真是大头领，不过有一天，来了二十几个人，和我们争地盘，我们输了，就认了那群人的老大当老大。”
“就是杨大？”楚阳问道。
牛三点了点头。
那这个杨大看来很有问题嘛。
楚阳心中想到。
“你们多大人啊，还打不过他们？”
“四五十人。”
“那你们是真的太差劲了。”楚阳毫不客气的道。
这杨大的人确实比较厉害，这次出来带小分队行动的人就是他的人，而他本人就带着牛三几人。
那日牛三几人想对杨大动手，却又没动手，一方面是杨大的妥协，一方面是这几人，确实没有底气。
不过在劫军车的过程中，杨大也想跑的，但是低估了楚阳的部队，连弩直接抵在他头上，根本不敢动。
“继续讲？”
“他收服我们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操练我们，说打家劫舍也需要好的身体。”
“我们行动前，训练得特别多。”
“喔？什么时候开始训练的啊。”楚阳越听越不对劲。
这跟练兵打仗差不多了。
不简单。
“就那个殷老板来了过后没多久。”
“牛三，想不想有一个脱离死罪机会。”楚阳看着他问。
“大，大佬，你们要杀我们？”
牛三害怕的问。
“当然，你们做出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不杀你们难以安抚上天的怒意，知道上天吗？上天不开心就会有天灾，我可不想上天给我这泾州再来一场灾难。”
“还有，你知道，你们这一次所做的事，给我带来了多大的经济损失吗？”
“只道吗？”
楚阳看着牛三问道。
“不知道，大佬，求你别杀我啊，我上有八十岁……”
“闭嘴”楚阳底斥道。
这些台词耳朵都听起茧了。
“这你们搞的这事，我起码损失了十万贯。”
“不过，只要你听话，死罪可免，活罪还是要有的，不会好死不如赖活，对不对。”
楚阳看牛三轻声道。
“对对对，大佬你说得对，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坐什么，我一定听你的，保证不乱来。”
牛三对于生存非常的渴望，听到楚阳说十万贯，他的心都抖了一下，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多钱，想都不感想。
就算楚阳要杀他，杀万百二十回都没有错。
楚阳也看出来了，这牛三虽然脑子不怎么样，但求生欲还挺对的。
脑子要是好用，他也不会想着去劫车了，明月寨的车是那么好劫的吗。
“会去了再给你安排任务。”
“等任务完成了，我在安排人给你定罪，但你放心，我说保你一命，就会言而有信的，你的家人，我也会派人去替你照顾她们的。”
楚阳看着牛三淡淡的笑道。
“大佬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得看你对任务的完成情况，要是你完成得好，自然是不会让你死的，若是完成得不好，那就不要怪我了。”
楚阳对着牛三笑了笑。
这笑容，落在牛三眼里，想催命的刀一样，瑟瑟发抖。
“大佬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好。”
楚阳对于牛三的态度非常满意。
于是对着说有人轻声道：“我们先回去，这里别打草惊蛇。”
所以人有没有回答出声，而用的是行动来表示。
窸窸窣窣的一群人，就离开了乌龟山。
楚阳心中想着这群人还是不够专业，并没设置岗哨，不然在他们上乌龟山的时候，就有该有人发现的。
现在看开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此时楚阳脑中，思路更明显了。
看来这殷红道还真不好对付。
居然是单线联系，跟特务似的。
回到防疫指挥部后，楚阳离开就召开会议。
出了袁天罡不没在，秦贵，黑虎，灰熊，莽娃子，郑炳，这些都在。
“开个小会，我先给大家理下思路。”
“这殷红道，最先是杀了羊，然后皮毛交给我们加工，接着用肉进行投毒，这里面他联系了陇州的山贼，还有乌龟山的人。”
“郑炳，这乌龟山的人听说过吗？”楚阳对着郑炳问。
“寨主，这乌龟山的人，我知道，他们也是山贼，不过没有在泾州内打劫，他们都是到邠州打劫，倒是在我们泾州政务府没有成立的时候，他们在泾州还毕竟猖狂。”
郑炳是管治安的，自然对这些山贼毕竟了解。
就泾州的防务水平，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山贼了，大家都能找到工作，若是有人抢劫，报官后，必然会进行剿匪的。
听了这些话，楚阳内心也印证了自己猜测，于是开口道：
“正如我所想，殷红道就是在大力收拢山贼势力。”
“寨主，这是怎么一会事啊。”
众人没有明白，怎么突然就收拢山贼势力了呢，情报中也没有啊。
楚阳看向莽娃子道：“你给他们讲讲我们今天看到的。”
“是寨主。”
“今天我们去乌龟山，看见有人在操练，跟训练士兵差不多。”
莽娃子说完，就不在说话。
楚阳接过话来道：
“牛三也说了，他们在陇州也是这样训练，我不得不怀疑，这是殷红道搞的鬼。”
“在牛三的口供中，说是在遇见殷红道时，他要找二笔山的山贼，那么他一个长期在长安和夏州活跃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二笔山有山贼。”
“所以我断定，这殷红道认识二笔山的人，而二笔山大头领杨大，于两年前加入二笔山寨，可见他和殷红道有一定的关系。”
“我猜想他是殷红道的手下，是殷红道培养的势力。”
“牛三也说，他们经常训练，这乌龟山的山贼，也是在经常训练，说明他们就是一起的。”
“下面我们就要想想该如何将计就计了。”
楚阳说完，目光扫在众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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