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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领被押走后，二头领牛三也别押进了审讯室。
当他看见屋屋内的烧红烙铁时，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大，大佬，你们有什么话就，就问吧，千万别动刑啊。”
“没事，别紧张，这些东西看着吓人，其实没啥的。”
楚阳拍了拍他的肩膀，每拍一下，牛三都要抖一下，像是刑具已经落在他的身上。
“大佬别别别，我说，我说，前些日子我带领兄弟们在安戎城”
“先别说。”
楚阳一下打断他的话。
“我现在没心情听说，咋们按流程走一波再说不迟。”
“绑上去。”
说完，士兵就拉着二头领向刑柱走去。
“大佬就你别啊。”
啪！
“啊……”
啪！
“啊……”
楚阳恨不得将这些人的皮剥了，翻了这么大错，企图用招供来免除出皮肉之苦，怎么可能。
“停手，现在开始审问。”
“姓名？”
“牛三”
这二头领，挨了几鞭子后，人老实多了。
“做什么的？”
“山贼，哦陇州二笔山的二头领。”牛三赶紧道。
“家里都有什么人？”
“三个夫人，六个女儿，一个老母亲。”
“什么人指示你们这样做的。”
“殷殷老板。”
“殷老板是谁？”
“不知道，他让我们叫他殷老板的。”
楚阳问得直接，牛三回答得也直接。
看着着牛三口中的殷老板，多半就是殷红道了。
“把说有事都说一边。”楚阳看着他怒目道。
“是是是。”
他们这么群人本来是陇州二笔山的山贼，总的有百多人。
陇州与泾州接壤，位于泾州西南方，差不多两个月前，那时正是楚阳去江都的时候，牛三正在陇州境内的安戎关内踩点，却遇见了殷红道。
向他打听二笔山怎么走，这突然有人问自己的老巢，牛三当即就警惕了起来。
但听殷红道说有桩生意找二笔寨做，当即两人就聊了起来，殷红道顺其自然的知道了牛三山贼身份，当即就给牛三几十贯钱做引荐费。
让牛三带他到山寨见他们大头领，把这桩生意做成，说是，只要完成这桩生意，整个山寨就能获得5万贯报酬。
殷红道到了二笔寨后，就跟大头领密谈了很久，生意也就谈成了。
楚阳靠在椅子上听着，总觉得还是不太对劲。
手指不停的在桌面敲敲击着，回忆着这些日子的事情。
殷红道到陇州找二笔寨的山贼来投毒，两个月前自己在江都，回来后，岳父来说准备批发服装去卖，然后就打劫发现徐宅的羊绒羊皮物资。
这批物资又去了岷州，殷红道去见了李二，然后就爆发了瘟疫，接着在水源中找了动物骨架。
动物骨架？
楚阳像是抓主要了什么，牛三的和杨大的口供中都没有提动物骨架，而是说往水井投的是木箱子，而这些木箱子是扬大联系联系的。
突然间，楚阳感觉这殷红道的心思太缜密了，线索还是在这大头领身上。
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的查一切呢？
必须利用好这伙山贼，完全查出这个殷红道。
楚阳眉毛已经竖起，脑子飞快的旋转着。
此时他实在么有什么头绪。
于是站起身来，走到牛三面前，拿起烧红的洛铁，观看了起来。
牛三看着红彤彤的洛铁，吓得不自主流起了尿。
“大大佬，我真得只知道这些啊。”
“你似乎忘了个事没说。”楚阳淡淡的道。
“什么事？”牛三茫然的问。
楚阳眉毛一挑道：“你们都出来泾州了，家人谁在照顾呢？”
“大佬，我们的家人都在陇州，出发前就被那殷老板控制起来了，就是怕我们不好好完成任务，然后暴露了他秘密。”
“为什么不在口供里说？”
“你们也没问啊，大佬，我真的只知道这些啊。”
嗞！楚阳一下将手上的烙铁按在了他的身上。
“啊……”
牛三发出惨烈的尖叫，然后晕了过去。
“带下分开关押，其余人也带来用一遍刑。”楚阳说完就将烙铁丢进炉子里。
“是大帅。”
不要一会审讯室就响起了惨烈的尖叫。
楚阳打着莽娃子等人回到了防疫指挥部的会议室。
“你们先看看这些口供。”他将文件递给了左手边的黑虎。
然后静静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屋梁，随后闭上眼睛，疲劳的揉着太阳穴。
心中想着，到时查出殷红道，一定要让他不到好死。
竟然敢在自己的地盘作妖，简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三番五次的和自己作对，不把所有刑具在他身上用一遍，难解心头之恨。
正当他无力疲困时，手机消息的声音想起。
叮呤！
他拿出手机，半躺在椅子上，点亮屏幕，是长孙无垢发来的消息。
“相公，忙完了吗，瘟疫严重吗？”
这个时候已经是子时初，之前长孙无垢等人道了明月寨，就想给楚阳发信息问情况的，但是怕他正在忙，所以也就拖到了现在，想着这个时候应该闲下来了。
他赶紧回复道：“还没忙完，瘟疫有点严重，不过现在已经大范围进行治疗，过几天再看吧。”
楚阳：“夫人，这这几天我不会来，你们都在家呆这吧，别乱跑。”
长孙无垢：“好的相公，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在处里。”
楚阳：“我知道，家里怎么样？”
长孙无垢：“家里没什么事，你放心吧。”楚阳：“那你早点休息。”
长孙无垢：“嗯，晚安相公。”
楚阳：“夫人晚安。”
聊完后，楚阳收起手机，内心温暖异常，这么晚了还有人关心自己，还是很幸福的。
虽然只有长孙无垢发来消息，但他知道，长孙无垢身边肯定所有人都在边上，而且肯定是在客厅问的。
确实，岳母和长孙无垢还有高明月回到寨子后，吃了晚饭，就把曹旺喊道别墅来问话了。
主要就是问瘟疫相关的事，曹旺也没有隐瞒，把楚阳的部署都说了一遍。
而且还说有寨主出马，不会后什么大事情，这让岳母等人以为晚上楚阳就会回来。
全部人都在客厅等着，连郑观音也抱着小猴子在客厅一起等。
这一等就等到子时，还是岳母让长孙无垢给楚阳发个消息问问。
本来长孙无垢是想问楚阳什么时候回来的，可考虑道这是大事情，不能问得这么儿女情长，于是就问事忙得怎么样了。
楚阳也是头大，这才过完年，就来这事，好好的一个年被殷红道这狗币给搅和了。
这时，黑虎等人已经将口供看完了。
“寨主，殷红道简直太阴险了，竟然想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黑虎愤愤的道。
“从和他几次打交道来看，这事确实像他的风格，这扬大和牛三都叫他殷老板，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没，有没有可能不是殷红道。”
楚阳目光从黑虎，灰熊，郑炳，还有秦贵，莽娃子身上扫过，袁天罡要治病，还在各个疾病室忙碌。
“寨主，我认为应该分开来看，虽然他们同性，确实有可能不是一个，还有个问题，万一是牛三喝扬大不愿透露这个的名字呢？”
黑虎质疑道。
“有道理。”楚阳点点头。
“寨主，我有个疑问，牛三说他们投的木盒子是扬大联系的，这扬大确说，人是牛三介绍的，取木盒子确是牛三去取的，自己只是同意了这个方案，这两人必然有一个说假话了。”秦贵开口道。
“说说看。”楚阳也很赞同他的话，这也是他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的事。
“按道理来说，他们不应该是一起去做这些事吗。”
“有道理。”
在加上扬大离开审讯室的眼神，楚阳觉得扬大有很多的问题。
“寨主，我看我们还是接着审问吧。”郑炳道。
“不，不能这样。”灰熊否决道。
接着又说：“连着审问的效果不好，我们还是让他们歇一下，从心里突破。”
“确实，所以我暂停了审问。”楚阳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这时莽娃子犹犹豫豫道：“寨主，我觉得这扬大不简单。”
“这么个不单？”
“我说得不好，你可别骂我啊。”
“放心说，这次不削你。”楚阳笑着打趣道。
其余人也跟着笑了笑。
“就是我看见他的手，双手的死皮很厚，应该是经常在练拳脚功夫。”
“他一个山贼头目不应该啊。”
“为什么不应该？”楚阳有些不明白。
“他应给像寨主你一样细皮嫩肉人啊，怎么会向我们这样呢双手都是茧。”
“怎么说话的呢，我细皮嫩肉吗？”楚阳又抬起手准备削他。
莽娃子干忙抬起手，“你说不削我的。”
“好，算你走运。”
“寨主，贾局长说这个事，若是真的，那这扬大就可能是重要线索了。”黑虎看向楚阳。
“那得赶快把这扬大关好啊，可别自杀了。”郑炳突然道。
“有道理。”楚阳给了郑炳一个肯定，然后大声喊道：“来人。”
“到。”门口是士兵应声道。
“去给看守的兄弟讲，把所有人犯给我绑着睡，嘴里还要塞布条。”
“是。”
丰富完这些，楚阳看着众人都比较疲惫，于是道：“这么晚了，大家先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在继续审。”
“先散会吧。”
……
长安某个地方的间房内，殷红道和一个白衣男子坐在一起喝酒。
屋里点了三盏油灯，算是非常亮了。
他们已经喝了一大半晚上了。
“怎么回事，是不是出问题了，你的人可靠吗？”
白衣男子端着酒杯，一手拿着玉骨扇，看着殷红道问。
“在等等，现在应该是大爆发的时候，他们可能还在路上。”
殷红道眼神飘忽，他也觉得有些心神不灵。
莫非真的出了问题。
报信的应给到了啊。
他们两人都在等一个消息，从泾州传来的消息。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最好是这样，这次你们要是出什么纰漏，我不会放过你。”
殷红道听到这话，毫不在意，翘着嘴角道：“王少，我们是合作关系，你不比我高，我也不比你好，没必要想着高我一等，你们王氏要是知道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怕是也不会放过你。”
“你威胁我？”王景眼神有些轻蔑。
他是王氏家族的族长的嫡孙，只不过不是滴长孙。将来王家也不会继承到他的手里，只能说会得到一些好处。
但这让他不干，为什么这些都是他大哥的，就不能是他的呢。
为了与他大哥竞争，他通过和殷红道合作，将他的亲侄子杀死，也就是他大哥的儿子。
现在他的正妻，已经怀孕，只要生下了男孩，他就有了很多竞争资本。
然后在想个办法将大哥弄死，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现在就是这样的机会，只要泾州有消息传来，他大哥离死就不远了。
所以他现在内心现在非常激动，俺不住的想跑到泾州去亲自查探一番。
现在祖父虽然是族长，已经活不了多久了，王家所有事都是他父亲在处理。
虽然还有5个弟弟，但对他已经没有威胁了，4个庶出，一个嫡出的弟弟是个纨绔，家族根本不看好，只知道去青楼耍，十天有九天都在青楼，还有一天在药房抓药。
这种弟弟可以说是连庶出的兄弟都赶不上，唯有大哥王风，还有些才华。
从小到大，他都长在他大哥的影响下。什么都要争一争。
连他大嫂都是他想要的女人，等他当了掌了权，就把现在的妻子修了，娶他大嫂，说是大嫂，比他还小两岁呢。
他有太多的秘密被这个殷红道知晓。
这是人眼神冰冷看着殷红道，“就算你威胁我，我也不怎么怕你，因为你没有证据，这些空穴来风的事，谁会信呢。”
“到是你，楚阳应给很想抓到你吧。”
“我真不敢想像，楚阳抓到你后，你会怎么个死法。”
殷红道还有许多事要他帮忙，也不想撕破脸皮，“王少，是我的错，你莫要见怪，你放心，这个计划一定会成的。”
“哼，最好是这样，我可是花了不少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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