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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暖男大叔爱上我 > 第二十八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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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宽大而温暖的手掌伸过来,示意谨言可以用写的方式。

    谨言会心一笑,以前和朋友之间也会这样做,不过那是为了猜字玩游戏。如今用这种方式交流,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她的指尖在他的掌心划动:你是谁?掌心传来痒痒的感觉,他强忍住想把她的小手握住的冲动。

    她居然不知道他是谁?男子将眉高高挑起,谨言以为他没有明白,便又问了一遍,可他还是没有反应,谨言无奈地撅撅嘴,只好继续下一个问题:你从哪儿来?

    男子指指窗户,谨言才发现不知何时窗户已经大开,她吃惊地将嘴巴张大,这是五楼诶!他是怎么进来的?

    你是蜘蛛侠吗?食指迫不及待地在他的掌心划动,神仙?天使?妖精?

    感受到她越来越离谱的猜测,他一把将她不安分的小手握住,以前她总说他长了一张祸水脸,简直是个妖孽,倒真是能把她祸害了就好了。

    他将她的小手抚开摊平,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掌心,一笔一画,轻柔而深刻:睡觉,明天告诉你。

    谨言立马作乖宝宝状,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但是一双大眼睛还是在黑暗中灼灼地盯着他。

    他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了,不禁伸出手摸摸她的脑袋,而后,双上同时抚上她的发顶,两个拇指在她的头顶最高点按摩。

    谨言本就有些困倦,此刻感受着头顶传来的不轻不重的力度,倍感舒服,竟然有些昏昏欲睡起来。小手伸出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睡意逐渐侵占了她的大脑,两只眼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拇指下移到她的太阳穴,他看着她眼下的青黑,有些心疼,这段时间,她一定睡得很不好吧。

    他将杯子掀起一角,双手向下,路过那两团突起的小山丘时忍不住心猿意马停顿了一下,顷刻又恢复清明,手指停留在她胸剑结合处下一寸。他别过头,不去看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波澜。

    他摇摇头,这个小丫头,居然问我是谁,连我都不认识还敢睡得这么香,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最后,是肚脐下三寸。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她静好的睡颜,最终把指尖落了下去,他现在是为了她的安眠,其他的心思暂且先放一边。

    确认她已经安睡后,他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起身时,嘴角忽然挑起一抹邪笑,然后,俯身在她的唇上快速地轻点了一下,又从窗户翻了出去,还不忘反手将窗户恢复原样。

    谨言这一觉睡得很好,几乎可以说是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即便是在睡梦中,她的嘴角也是上扬着的。

    第二天早晨醒来,妈妈已经为她准备好了香喷喷的甜粥和肉包,她从小到大一直喜欢吃甜食,是到了后来长蛀牙疼得整夜睡不着才有所收敛。这一段时间胃功能已经强大了很多,可以不用再插食管了,营养自然要从外补充。

    昨夜,似乎有一个很好看的男人来过?他还说今天会告诉她他是谁。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呢?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她边喝粥边想着,自己都没发现嘴边已经挂上了微笑。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季堂提着一碗牛肉米线,刚看到谨言便发现她嘴边的笑容,自她醒来后,一直是郁郁寡欢,虽说平时也常常在笑,可是那笑之中总带着一股落寞,这样真心的笑,还真是少见。

    “季堂,你来了。”她抬起头看着他,小嘴撅起,“哇,好香,可是我不能吃。”

    他弯起手指刮了下她撅起的嘴巴,笑道:“都可以挂酱油瓶了!”

    将米线放进柜上的缸子里打开,季堂将筷子拿去门边的盥洗室里冲洗之后,细心地将水擦干递到谨言手中,“放心吧,这个不油腻,我特地让人家弄的清汤。”

    “可是我已经饱了。”谨言摸着肚皮,指指自己面前的空碗。她将筷子又推回去,笑嘻嘻地,“你吃。”

    “好吧,便宜我了。”

    “季堂……”她看着他,欲言又止,她本想告诉他,她昨晚似乎做了一个梦,但是如果季堂要是知道她梦到个男人的话一定会生气的。算了,还是不说了。

    “怎么了?”他回头看她,嘴里因为含着东西而含糊不清。

    “没什么。”她双手捧着下巴对他摇摇头,她已经有对她这么好的季堂了,怎么还能梦到别的男人呢?这样不好,她笑着,“吃完以后陪我下去走走好不好?”

    “这还是自你开始复健后第一次说要下楼练习走路。”季堂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深怕她一不小心就摔倒。

    她拄着拐杖艰难地走着,一步一步,迈的极慢,她咬紧下唇,告诉自己,坚持,坚持,坚持!

    她扭头看他,明亮的大眼睛里透着坚定,“我一定要尽快康复!”如果连路都走不好,还能干什么?

    走了一段就有种腿快要只撑不住身体的感觉,谨言咬牙坚持了一会儿,季堂看着她痛苦的神色不禁心疼道:“休息一下好不好?”

    “不。”谨言一口回绝,可是腿部传来的不适感让她有些力不从心,她抬头看向前方,有一个长石椅,她抬抬下巴,“到那里再休息。”

    “嗯。”季堂小心翼翼地守着她,做好随时扶住她的准备。他的言言,有时候太过执拗,却执拗得让人心疼。

    终于到了石椅边,季堂扶着谨言坐下,帮她把拐杖放好,然后握住她的双肩,对上她盈盈的眸子,“言言,我妈妈之前打过电话来给我,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回个电话给她。”

    “嗯。”她点头。与季堂在一起多年,她也知道,季堂的妈妈很惦记儿子,至少每天一通电话,哪像她,妈妈也就想起来的时候给她呼一个,而她也是有事才会打电话回家。毕竟爸爸妈妈经营一个小商店,平日里没大有时间跟她唠嗑。

    季堂走到一边拿出手机,讲电话间却频频回头看她,眉宇间满是愁色。谨言猜测,大概是季堂的妈妈催他回家吧。也是,宝贝儿子不回家整天守着别家的姑娘,父母多少有些介意。看他为难,她心里也不好受,便想过去告诉他,如果不方便可以回去,反正她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拄着拐杖艰难地站起来,这玩意儿她还使得不熟,刚起来,拐杖一歪,眼看就要摔倒,旁边忽然伸出一双手将她牢牢扶住。她回头道谢,冷不防看见一张俊脸,整个人都傻了,这这这,这不是她昨晚梦到的那个男人吗?他说今天告诉她他是谁,原来,不是梦么?

    心里竟然是欢喜的,她雀跃的声音明确表达出她的欣喜:“是你?真的是你?原来不是我做梦!”

    他勾唇一笑,“当然不是。”

    “那么,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吗?”她的眼里是满满的期许。

    他皱眉,她真的不认识她了?昨晚可以理解为她睡迷糊了,可是今天,她分明是清醒的。

    稍加思索,他抬眸间却看见季堂面色不善急匆匆地大步走过来。正好,他也想知道,谨言为什么会忘了他。

    “你来干什么?”季堂毫不掩饰对这个男人的不满,同时他心里又很担心。这个男人对谨言来说,有些不一样。

    “我来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他面带微笑,眼底是冷傲。像季堂这样的毛头小子,他还不屑于为难他。

    看着两个男人针锋相对,谨言不禁疑惑道:“你们认识?季堂,他是谁?”

    季堂挑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分明在表达:瞧,她都不认识你。

    那人却没有理会他,径自对着谨言说道:“我叫董冽。”

    季堂不明所以地看着董冽,这人,什么时候换了名字?他不是林江南吗?还是说,他和林江南是双胞胎?

    但是,不管是谁都没有用,在谨言的脑子里,林江南已经成为了她脑海最深处,深的几乎可以说是不存在的角落里的一粒灰尘般的存在,只要不出意外,谨言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关于林江南的任何事。

    董冽一直在暗暗观察季堂的神色,看季堂的样子,先是担忧,后是沉思,最后是放松。季堂与那次在机场相遇时的差别实在太大了些。他把目光放回谨言的身上,瘦削的脸颊上满是茫然。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谨言应该确实是忘记他了。只是,不知道她的忘记,是受伤的后遗症,还是人为的刻意。显然,他比较相信后一种可能性。

    谨言住院期间的一切,从主治医生到病房安排,全都是他一手处理。医生确实也告诉过他,谨言这次因为后脑受到严重创伤,能醒过来已经是奇迹,短时间内记忆会模糊不清甚至消失,但会随着时间慢慢恢复,按理说,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就算记忆有缺失,也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她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了他,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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