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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中秋节临近，这几天辛小溪却要天天去参与到他父亲的事情中去，于是筹备的事情基本上是朵朵在做。相比之下，自然是辛小溪更累一些。对此，李清明有时候还是会有些心疼的情绪。毕竟，她目前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于是晚上的时候，他也会轻轻叩开卧室的房门，端进去一碗厨房做的银耳汤。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在自己没想出其他什么出路之前，李清明并不介意增进同她的感情，当然不是刻意的讨好，也不会一定要给自己塑造某种形象。只是因为弄不好就是一辈子的事，或许也有一天要与她生子、安定下来，那么从现在开始把真实的一面表现出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关于辛日新的事情是如何处理的，辛小溪从来没有跟李清明提过。或许在她的眼中，并不认为他有能力参与到这件事情的讨论中来吧，自己知道这个消息，在辛牧一脉的眼中，也不过是运气好。不过李清明自己当然是乐于现状的，他不会主动去尝试承担什么……毕竟，他只是个赘婿嘛。
关于那批货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其他脉，尤其是辛舟一脉是坚决不能知道的。朵朵一类的下人自然更是一概不知，她知道小姐忙，却始终不知道小姐在忙什么。下人当然也不会去好奇自己不该好奇的事情，那样会被人说成是不本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中秋前一天。
那天上午，李清明正在指挥着下人在他们居住的小楼窗户上贴一些符纸，据说是妖国中秋节必有的一个习俗，等中秋节当日撕了就是了。小卡在一旁帮忙，他的身手敏捷，任务完成得十分麻利。
朵朵兴奋地跑来了。
“姑爷……姑爷！有大事啦！”
“嗯？怎么啦？”
“那天……那天……”
“嗯，别着急，慢慢说。”
“那天……那个和尚……”
“和尚怎么了？和尚死了？”
“不是和尚死了……和尚……和尚他……和尚他突破到一流了！”
李清明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明白过来。突破了？这个世界突破，首先要有思想境界的提升，而且这里的思想也不是以往玄幻小说中描述的那种玄乎的天地规则，其实就是认识世界、认识规律的方法，大抵是个人都有机会掌握的。和尚突破了，那就是在世界观的塑造上，更成熟了嘛。
李清明不由得想到他当日对那和尚胡诌的几句连自己都不懂的话，暗笑不会是因为那几句话，真让和尚悟到什么了吧？这样的想法自然也是转瞬即逝，他可不会认为自己的那几句话就有这么大的魔力。
“姑爷，还有呢！”
“还有什么？”
“和尚突破以后，就去拜访了煜中城的城尹……姑爷知道的嘛，这些和尚喜欢云游四方，如果打起仗来，未必不会帮妖国……咦，姑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了，如果妖国和大郑打仗，姑爷站在哪边？”
李清明哑然失笑，也只有朵朵这样的傻狐狸才会问出这么笨的问题了，他摇了摇头，大手往她脑袋上一罩，又把耳朵压塌了。
“姑爷……”
“和尚拜访了城尹，然后呢？”
“哦……然后……然后和尚和城尹大人聊了一些话题，许多内容都是城尹府里的人传出来的，奴婢记不太住……但和尚提到了一件事，和姑爷有关！”
“什么事。”
“城尹大人问和尚，你是如何这么快便能突破到一流之境的？和尚笑呵呵地说，要多亏了一本书呢。”
李清明微微一怔，“西游记么？”
朵朵点点头，激动地说：“姑爷不知道，和尚和城尹大人聊完，大家纷纷购买西游记，昨天已经卖断货了！起文书局已经临时决定要再版十万册了呢！”
李清明沉默不语，随后微微叹了口气。
朵朵见状，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问：“姑爷不高兴吗？”
“呵呵，还是挺高兴的。”
“那姑爷都没笑。”
李清明又一顿摸头，把朵朵的头发揉乱了。
……
自己的书火了，的确是始料未及的事情。李清明回想起来，怪不得前天去书局交稿子的时候，书局的人对他的态度都亲热了许多。起文书局虽然也是辛家的产业，但也是辛家最不被重视的产业，在起文书局做事的人，大都是辛家没什么出路的那一波，有一部分混吃混喝等死的关系户，还有大部分是有能力却没什么人脉关系的旁系支脉，辛家为了给他们解决等级待遇安排的职务。
在起文书局，的确是憋屈的。
那么，这本西游记确实让一些心还没有冷下来的狐狸又燃起了斗志，他们觉得，未必不能借着西游记的意外大火干一点事业。
以李清明的眼光看，起文书局的舞台，其实并不小。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可以预料到了。首先，和尚和城尹大人聊的内容恐怕还会发酵一段时间。毕竟无论在哪里，诞生一名一流高手都是一个大新闻，而且其中还有那般奇异的过程，更为这件事的传播增添了谈资。接着，西游记必然被继续推上风口浪尖，相信一些“批判”者也会参与进来，这本书大约会进入一个具有争议的阶段，反而热度会持续增加……当然，具体会达到哪种程度，就不好说了。
而随着西游记的火热，还有一些事也是可以预见的。首先是他恐怕就不会再那么悠闲下去了，一些陌生的拜访者大概会不断地登门上来，而且在辛家恐怕也会有些变化……
基本上转眼间的时间，李清明就已经将一些事情串联起来，理清了头绪。
多亏了辩证法啊。
当然，以上种种，只是他凭借以往的经验做出的判断。这个世界具体如何，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想到这里，李清明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这时他轻轻一回头，发现小溪已经回来了。但状态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她穿着一袭粉色的长裙，走路并不快。表情有些低沉，耳朵虽然不至于说是耷拉的，也是无力地下垂着，尾巴轻轻地朝着下方摆动。
李清明心里动了动，走上前去：“回来了？”
“嗯……”
“今天是十四，城里有活动吧？”
“嗯？”
“要不，我们去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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