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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二章 灵鸢心机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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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妍走出椒房殿后,对身边的水歆吩咐道:“水歆,吩咐人去选件礼物送去兰林殿贺李姬弄璋之喜,就说本公主明日再去兰林殿亲自祝贺。 ”

    “诺。”

    “黛柔,去备马车,我们这就去长平侯府上。”刘妍又对一边的黛柔吩咐道。

    “诺。”

    兰林殿里,李柔正抱着新生的小皇子,椒房殿长御莫愁带了宫人走进来:“李姬,皇后陛下赏赐丝绸十匹,珍玩十件,贺小皇子出生。”

    “妾身谢皇后陛下赏赐。”李柔微微颔首谢道。

    莫愁还未离开,水歆也已经带着选好的贺礼走进兰林殿。水歆见了莫愁先欠身见礼:“莫长御。”

    紧接着,水歆便示意了身后的人呈上挑选好的贺礼送给李柔:“李姬,这是卫长公主命奴婢送来兰林殿贺李姬弄璋之喜的。”

    李柔身边的侍女蔓听走上前来接过两个侍女手上的贺礼,李柔温和的说:“卫长公主有心了,烦劳回去代我谢过卫长公主。”

    “卫长公主还说了,明日会来兰林殿贺李毁的弄璋之喜,李姬的谢意,奴婢一定先为李姬带到。”水歆含笑道。

    莫愁与水歆一同走出了兰林殿,莫愁开口叫住了水歆问道:“水歆,卫长公主何时让你送贺礼来兰林殿的?”

    “莫长御,公主也是方才在椒房殿才知道李姬生产之事,自然是出了椒房殿吩咐奴婢的。”水歆回答道。

    莫愁点了点头,回到椒房殿后对卫子夫禀报道:“皇后陛下,方才奴婢到兰林殿送去赏赐时,正巧碰见了卫长公主身边的侍女水歆,也是去兰林殿送贺礼的。”

    卫子夫惊讶道:“这动作可真是够快的,方才在椒房殿才知道的消息,这就已经着人去送贺礼了。卫长公主是回了长亭殿,还是出宫去了?”

    “卫长公主乘马车出宫去了。”莫愁颔首回答道。

    日暮西斜,长平侯府上,卫灵鸢正陪着卫灵惜挑选嫁妆,卫青带着卫灵惜走在珍楼里:“灵惜,这珍楼里的东西都任由你挑,喜欢什么就尽管拿去给你做嫁妆。”

    “多谢阿翁,灵惜此生能有幸做阿翁的女儿,是上天的眷顾,也是灵惜的福气。如今灵惜就在出阁了,多谢阿翁多年来的疼爱与照顾。”卫灵惜由衷的说。

    卫灵鸢听了灵惜的话,有些不明所以了。听卫灵惜这话里的意思,多是感恩,可怎么就是听着这么别扭。

    “你是阿翁的好女儿,能有你这个女儿,也是我福气。”卫青笑了笑说。

    仆人走进来向卫青禀报:“群侯,卫长公主来了府上,正在书房里等侯君侯。”

    卫青点了点头对卫灵惜说:“这个时候,卫长公主怎么会来府上?灵惜,你们先挑着,我去书房。”

    卫灵鸢听闻是刘妍来了府上拉着卫灵惜跟在卫青的身后:“伯父,卫长公主甚少来府上,我与阿姊也随伯父一起去吧!”

    卫灵惜和卫灵鸢随卫青一同到了书房,刘妍下在书房里看着桌上的画。卫青和卫灵惜、卫灵惜一同向刘妍行礼:“拜见卫长公主,卫长公主长乐未央。”

    “不必多礼,我有些话想和舅舅说,灵惜、灵鸢你们先行退下。”刘妍看向卫青身后的卫灵惜和卫灵鸢说。

    卫灵惜本也是不想来的,立即就欠身道:“诺。”便拉着卫灵鸢出了书房,还自觉关上了门。

    卫灵鸢趴在门边上听着里面的声音,卫灵惜拉着卫灵鸢说:“灵鸢,别听了,我们还是走吧!”

    “阿姊怕事就先走吧!”卫灵鸢想听听里面说什么,全然不听卫灵惜的话,执意要去听墙角,卫灵惜也是没有法子,只能自己走了。

    刘妍看着桌上的画向卫青问道:“这画是出自舅舅之手吧!画中的人很是眼熟,舅舅的手法还真是惟妙惟肖啊!”

    “公主留我一人,不会就是为了与我论这幅画吧?”卫青微微笑道。

    刘妍看向卫青说道:“这书房里只有我与舅舅两个人,又不是在宫里,没有别人在,不秘如此拘谨,舅舅唤我妍儿就好。舅舅所爱之人,在这画真美,我不能与心爱之人相守,但愿舅舅将来能称心如意。”

    “她早已嫁作了他人妇,妍儿要如何成全?杀人吗?”卫青无奈的说。

    刘妍带着笑容,若有所思道:“舅舅可真是会说笑,这触犯大汉律法之事,妍儿可不敢做。父皇用平阳侯的命来逼我应允赐婚,是在赌我心性良善,不忍见平阳侯因为我的良缘而死。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我就是再有心,又哪里是父皇的对手。不过倒是提醒了我,为成全舅舅,何不赌上一赌。”

    “多谢妍儿的好意了,不过这世上的姻缘上天早已注定,强求不来。”卫青就是这样,从来都不会去争取,只会退让。

    刘妍卷上桌上的画说回了卫灵鸢的事:“前些天,灵鸢在宫里向我提及,她想做太子妃,不知可是舅舅的意思?”

    卫青看向刘妍,惊讶的反问刘妍:“你说什么?灵鸢要做太子妃?是她亲口对你说的?”

    刘妍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原来舅舅什么都不知道,都是灵鸢的主意。看来,灵鸢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个小丫头那么简单。她的心思,可不简单。”

    “此事皇后陛下是什么意思?”卫青又向刘妍问道。

    刘妍听到卫青这么问,猜想着是不是卫青也动了什么心思:“莫不是舅舅也有让灵鸢做太子妃的意思?母后说了,太子妃不能姓卫。如今卫家一门五侯,已经是贵震天下了。如若卫家人做了太子妃,岂不是公然挑战陛下的皇权君威。”

    “我会去劝说灵鸢,让她死了这份心。还请公主回宫回禀皇后陛下,太子妃不会姓卫。”卫青长叹道。

    刘妍总算是能放下心来,无意中,看到了门外有人影在闪动:“舅舅府里多了个人,且又是心思深沉之人,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卫青还什么都没有看到,信誓旦旦的说:“妍儿,灵鸢才到府里不久,还生分得很,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毕竟灵鸢还尚且年幼,我回去定会对她严加管教。”

    “依我看,灵鸢可是在舅舅府里,一点儿也不生分。”刘妍走向了门边突然打开了书房的大门,卫灵惜毫无防备的摔在了地上。刘妍责问道:“本公主与长平侯说话,不是让你先退下吗。你怎么还在这儿听做隔墙之耳,不知分寸?”

    卫灵鸢立即就跪在在刘妍的跟前求饶:“卫长公主恕罪,灵鸢再也不敢了。”

    “本公主是你的表姊,便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不懂尊卑。本公主就是再有怒气,也得念着你姓卫,给舅舅几分薄面。可你也不能仗着你自己姓卫,而得寸进尺。姑且念你来长安不久,还不识规矩,这次就算了。”

    刘妍又转身看向卫青说:“既然如今灵鸢住在舅舅府上,由舅舅照顾,舅舅定要让人好生教导才是。”

    刘妍的话说得十分客气,可谁都能听得出来,刘妍这话里命令的口吻。

    “诺,来人,送姑娘回房,禁足三日,好好学学规矩。”卫青对仆人吩咐道。

    刘妍对卫灵鸢嘱咐道:“方才本公主与舅舅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你的事情,自有舅舅会为你安排,你一个姑娘家,就只在府里安分守己便是了。”

    刘妍去了卫灵惜的房里,卫灵惜看到刘妍,立即就起身行礼:“拜见卫长公主。”

    “好了,不必多礼。”刘妍扶起卫灵惜。

    卫灵惜对刘妍说道:“眼看着还有三日就是公主与平阳侯大婚了,怎还有空来侯府走动?”

    卫灵惜的话倒是提醒了刘妍:“是啊!日子过得可真快,还有三日,就要到大婚之日了。从此,我就要与平阳侯一生纠缠了。”

    “公主与平阳侯是天赐的缘分,既然是注定之事,公主与其挣扎,不如欣然接受。”卫灵惜能说的,也只能是劝慰的话了。

    刘妍望向天际,微微笑道:“天越来越冷了,心也越来越冷了。也罢,只要去病还活着,我们还能远远观望,偶尔见上一面,总也是好的。”

    卫灵惜知道刘妍的心里有多苦,刘妍与霍去病的情谊,卫灵惜是看在眼里的。如今相爱之人就要分离,更让卫灵惜深感自己与公孙敬声的缘分实属不易。

    没想到,曾经两个那样相爱的人,现在竟然只觉得见一面都是好的。

    “方才我与舅舅在书房说话,灵鸢就在门外偷听,被我抓个正着,让舅舅罚去禁足了。”刘妍只觉得卫灵鸢心机不浅,甚至有一种王宁的感觉。

    “别看灵鸢她还小,可她的心思,我却是常常都猜不透。”卫灵惜若有所思道。

    刘妍轻笑道:“灵鸢的心机,可比你要缜密得多了。”

    “公主这话是怎么说的?”卫灵惜向刘妍问道。

    刘妍凑在卫灵惜的耳边轻声说:“灵鸢她想要做太子妃,我没让她如意,她正有些恼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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