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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上前，把楼婉抱进怀里。
楼婉没有回抱，却也没推开他。
抱了好一会儿，苍怀霄才问：“今晚改变的主意？”
“答应你做皇后之后，我就没打算走了。”
苍怀霄把她从怀里‘剥’出来，挑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既然一开始就没打算走，为何还要特意吓唬朕？”
“你也知道，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楼婉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她的回答没头没尾，苍怀霄听得似懂非懂。
“之前你误会我红杏出墙承王，我不报复回来，那怎么是我？”楼婉得意地说，“你这几日的患得患失、辗转反侧，也是我那几天的心情。”
她都这么说了，苍怀霄哪还能说出什么责怪的话。他握紧楼婉的腰，让她能贴得更近。
“是朕错了，你罚得好。”
楼婉从他话里听出浓浓的宠溺和如释重负，忍不住心头一软，靠在他的肩上。
“这一次我原谅你了，你下次再惹我生气，就没这么简单哄好了哦。”
苍怀霄心道，这一次也不简单啊。但他看见楼婉这么得意的小样子，情不自禁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朕知道了。”
楼婉这才往他怀里钻。
一辈子太短，她不想负气离开，然后用余生去后悔。
既然苍怀霄知错，她就大方一回，给他个机会又何妨？
苍怀霄恨不得把她镶嵌进自己的怀里，他们伴着一地的月光在月下相拥。
只是他们都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两个人正站在暗处。
苍承年沿着江德年指示的方向找来，找到的却不止是楼婉一个，还有和她亲密相拥的苍怀霄。
他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有上前。
看他们这副浓情蜜意的样子，楼婉应该不会离开京城、离开皇宫了吧。
青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背后，轻轻地握住他的手，“王爷，您没事吧？”
苍承年想说自己没事，谁知刚开口声音就沙哑得不能听。
“……没事。”
青莲把他黯然失色的神情看在眼里，劝道：“王爷，有些事情要是看多了会心痛，不如就不要勉强自己。算了吧。”
算了吧。苍承年在心里默念这三个字，他忽然嗤笑一声。
可不是只能算了么。
他深吸一口气，果断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青莲忙追上去，“王爷，您别难过了，我陪你去赏赏景好不好？”
“宫里哪处的景色本王没看过？”苍怀霄摇头，本要绕过宴会举办的地方，他忽然脚尖一转，大剌剌地走进宴会场。
青莲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到处走，只好自己跟着他。
参加宴会的人看苍怀霄和楼婉都走了，一个个立刻脚底抹油，相继离开。
宫人们还在收拾，苍承年冷眼着他们，发现桌上还有剩下的酒，他当即命人拿了干净的酒杯来。
青莲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他想要借酒消愁。
于是她默默坐在他身边，握住他的肩膀。“王爷，喝过这一次，就该跟过去道别了。”
也不知道苍承年听没听去，宫人刚送来干净的杯子就被苍承年一把夺过。
他一喝就喝了小半瓶酒，摇晃了一下酒壶，没有听到异响，他丢开那个酒壶，命人给他搬一坛酒来。
“这——”宫人有些犹豫，“奴才先去问问江公公。”
青莲凑到楼璋耳边说：“您要喝酒再正常不过了，这么小的事情还得跟江公公汇报么？
在酒精的作用下，苍承年十分容易动怒，“站住！本王要喝酒，还需要他批准么？”
“当然不是！”那宫人吓得当场跪下，“奴才说错了，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放过奴才。”
苍承年摆摆手，“走。”
那人一走，青莲马上拍掌，“王爷刚才真是英勇神武。”
“呵，欺负一个宫人也叫英勇神武么。”苍承年自嘲地笑笑，“你倒挺会哄我。”
“我没有哄您啊。”青莲眼睛一转，笑着说：“王爷，有没有觉得心情舒畅了点？”
“嗯。”苍承年点点头，虽然这个法子不好，但是他的气真的消了些。
青莲温柔一笑，“待会要是心里还不舒服，也不必骂别人了，就冲我来吧。”
苍承年又喝了一杯酒，眼神有几分迷蒙。“你？为何要骂你。”
“你就当……我想为你做点事情呗。”青莲换上痴迷的眼神，趴在他耳边柔声细语地说：“王爷，我钟意你，你不是知道了么？”
苍承年连忙摇头，“不，青莲姑娘，我不能接受你的爱意。”
“为什么？”青莲委屈地问，“你是不是嫌我的身份卑微，配不上你？可出身又不是我能选择的！”
“不是这个原因。”苍承年挠挠头，有些话之前不说，是怕伤到她。干脆现在趁着酒劲一鼓作气都说出来吧！
他心一横，“我心里有人了。”
“我知道啊。不就是娘娘么。”青莲再次靠近他，宛若蛊惑一般低语道：“可是你刚才不也看到了吗？陛下和娘娘感情多好啊。你这辈子都得不到娘娘了。”
“别说！”苍承年抱着头低吼，“你别再说了……”
青莲从背后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呢喃般对他说：“我不介意做替身，我知道我代替不了娘娘，但是我能给你一点慰藉，不是吗？”
当然是了。苍承年无法否认青莲的安慰真的有给他力量。
“那也不行……”苍承年瞪大了眼睛，“您还年轻，做什么替身。”
青莲却无所谓的样子看他，“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叫我作什么都愿意。”
苍承年被她炙热的眼神看得心里一疼，他别开眼，“别这么对我，不值得的。”
“值不值得不是应该由我说了算吗？”青莲不想跟他争下去，抓起酒壶就说：“走，跟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苍承年喝了酒，一步都不想走动，懒洋洋地问她。
青莲神秘地笑起来，“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苍承年没有想到，青莲带他去的是废弃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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