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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我就是酒厂的薪水小偷哒 > 612 这场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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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凌翻了翻那堆文件。好在现在是深夜,这条路又本就偏僻,这么长时间里只有他一辆车经过。

    文件里是波本和朗姆的交流记录,具体是关于如何在M7实验楼内插入卧底打探的事。不全是伪造的,不过文件里删去了掌握研究相关的言论,转而伪造了一些和公安串通的证据。

    再加上让公安包围M7……足够了。

    “朗姆没有怀疑吗?”

    “你可以对我的能力稍微多点信任。”安室透颇为幽怨地说。

    “如果不信任的话,我怎么会和你合作呢?”南凌收好文件,笑眯眯地说,“放心吧,在我所有的合作对象里,你是最合我心意的那一个。”

    安室透直觉南凌的每一个‘其他的合作对象’都代表着一件他需要处理的意外,因此他对这话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喔,对了。”南凌忽然想起来了一点什么,“最近转移出去的那些人体实验受体,你都已经安排好了?”

    “放心吧。”安室透回答,“他们现在都加入了证人保护计划,绝对安全。”

    上次他去M7实验楼和查特见面之后,也不知道是他说的哪句话改变了查特的想法,总之他说要稍微改变一下计划,在今晚的行动之前尽可能地把那些人体实验的受害者转移出去。

    安室透这段时间也主要在忙这些事。因为很多实验体甚至连行动都很困难,人数也不少,即使有查特的帮忙,想要把他们转移出来也费了他不少功夫。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实验体都被救了出来。

    查特说有些人即使救出去也没用,要么就是已经被破坏了神经变成了傻子,要么就是身体已经发生了不可逆的改变,救出去也只是等死,而且是在极端的痛苦中等死。

    他们能给这些人最大的仁慈就是赶紧送他们去往生。

    而且,他们本来也救不出所有人。要是所有实验体都消失了,那么必然会引起注意的。

    安室透犹豫了一下。

    他之前问查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查特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反问他要是说了,自己会相信吗。

    安室透说那你先说我才能决定相不相信。

    于是查特说是这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是因为其实他一直都是好人啊!波本你信我,我干过的那堆逼事儿那都是有苦衷的,要么我是被逼的,要么就是我完全没干过,你一直都误会我啦!实际上我是一朵纯白无暇的白莲花,那些坏事都不是出自我的本心呀,即使长在淤泥之中我也心向光明——

    ——诶波本你不会真信了吧?开什么玩笑我以为你足够了解我了,其实我就是因为坏事儿做多了今天忽然良心发现了不行吗?或者你也可以认为是我在用做好事来拉拢你,也不算错,毕竟你才是好人。

    安室透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总觉得查特这段话里没有一句真话,但又觉得说不定每个字都并不真的虚假。

    他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生气。

    他说查特你别敷衍我,我要听真话。查特回答他说我没敷衍你啊,我说的就是真话——啊前半部分不算我以为你能听出来我是在逗你玩。

    他之后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于是查特宁愿冒着风险也要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原因好像就真的是因为要用做好人好事来拉拢他。

    安室透问,“倒是你……这么大规模地往外转移实验体,没有受到怀疑吗?”

    “暂时还没有。”南凌想了想,“再过一段时间肯定就瞒不住了,这就是为什么行动的时间是今晚。”

    要想完全瞒住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也不需要瞒多久。

    “不和你聊了。”南凌拍了拍车喇叭。新出医生的车可能需要去维修了,鸣笛的声音有点像是卡祖笛。南凌忍住了笑。

    “再聊下去我真的要迟到了——放我过去吧,交警先生?”

    南凌顺利通过了哨卡,现在他离M7实验楼只剩下五分钟的车程了。

    他又想了想那些实验体的事。其实救下他们的理由也并不是特别复杂。就像工藤新一曾经对贝尔摩德说过的那句话一样,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对于好人来讲的确是这样,因为他们对所有需要帮助的人都抱有同情。对南凌自己来说,他只会考虑去救那些他真正能感同身受他们的遭遇的人。

    很不幸地,他对人体实验的实验体有着一百分的感同身受。

    想到这,南凌猛地踩下了油门。

    ……

    灰原哀正和贝尔摩德待在一起。

    在她问出‘你到底是谁’之后,贝尔摩德似乎也没有继续隐藏身份的意思,干脆利落地摘掉了易容。

    不过她还是不知道她们要去哪。直到她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那边,就是M7实验楼。”贝尔摩德抬了抬下巴,让灰原哀看向不远处的废弃大楼,“查特的地盘,也是组织目前的研究核心。”

    她们已经下了车,正站在车边。贝尔摩德看上去不太担心灰原哀逃跑,后者也知道自己跑不掉。

    “那位先生还想让我负责研究?”灰原哀问道。

    “这说不定就要看查特的心情了。”贝尔摩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说,“他毕竟也是你父母那受到诅咒的研究的受害者。他会对你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灰原哀沉默着。

    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害怕。

    忽然,她察觉到了树林中的动静。

    “那位先生的决定果然和我想得一样。”南凌的声音由远及近,出现在她们面前。

    他已经换掉了新出智明的衣服,重新换上了自己的黑色运动服。

    “啊,真是好久不见了,雪莉。”他挥了挥手,笑着说,“这应该是你第二次来了吧,欢迎。”

    “接下来呢,查特?”贝尔摩德问。鉴于灰原哀在场,她没有说得太明显,“要我帮忙吗?”

    “不想惹上麻烦的话,还是快点走比较好。”南凌善意地提醒道。

    贝尔摩德叹了口气。

    “看来这场戏剧还没有落幕。”

    南凌走到了灰原哀身边。

    “当然没有。”他垂下眼看着女孩,轻声说,“‘这场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结尾’。”

    “这场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结尾”出自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第二幕第六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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