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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入殓师小姐,你家先生不是人! > 第二百一十章: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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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思一转,但一时又不敢相信,直到朝从安看去,对方仓惶避开自己的视线。

    一见这畏缩的姿态,从父心中一震——是他!

    听到丈夫的话,从母也抬头向儿子看来,循着儿子的视线看过去,一家子或许真的心有灵犀,她很快也察觉到什么。

    难怪!

    难怪他们站得远远!

    难怪医生出来了也不问一声!

    这两个漠不关心的人,明明躺在里面的是他们的孩子!

    她受不了这刺激,她急需要发泄,她搡开丈夫的搀扶冲过去对着从安发问:“阿是今晚回家了?”

    当事人错开眼神,不大自然地点头:“回….回了。”

    吕三月也不敢说话。

    “是你打的?还是你们打的?”

    那充满愤怒的眼神有一瞬间落在吕三月身上,吓得她慌忙否认:“不不不,我没有打阿是的。”

    “那是你打的?”她定定地望住从安。

    对方退缩的目光告诉了从母答案,他们想的是对的。

    她一下子疯了,不管是什么时间,不管身处什么场合,哭着冲他们嚎叫:“从是不是你们生你们养的吗?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丧心病狂的对待,啊?”

    “孩子生生的被你们给打没了,你们怎么那么不是人啊,你们怎么就那么不是人啊!”

    夫妻两肩膀瑟缩着,从安忌惮地低声回答:“不是你们给我打电话让我劝劝她的吗?”

    “我让你好好劝她,不是要你们用这种恶毒的方式去对待她,一个那么瘦小的孩子,乖乖巧巧的,我连说话都不敢对她大声,你们硬生生把她打进手术室,你们是她的父母啊!”

    从父没有制止妻子,从沿也没有拉回母亲,他们不能做的事情,总要有一个人做!

    动静引来了医护人员,对方皱着眉头斥责着:“这里是医院,你们这样严重影响了其他病患,有什么事情出去解决。”

    从父这才上前将妻子拉住。

    一双手用力拽住丈夫的衣服,从母扑在他身上难过大哭:“我们的孙子就这样没了…….”

    从父声音也有些哽咽:“还会有的,现在最要紧的是阿是,她比我们更难过,你要坚强点,这样才能照顾好她。”

    “呜呜呜呜~”她将整张脸埋在丈夫怀中,将哭声压制着。

    扭过头,从父冷眼看向从安二人:“我想阿是醒来不会想看见你们。”

    两个人讪讪地转过身,清晰地察觉到身后一双凌厉的目光将他们凌迟着,一路逃也似离开。

    直到他们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之内,褪去了愤怒的从沿才失魂落魄地靠在冷冰冰的墙壁上愣愣地看着紧闭的手术室门。

    从是醒来时已经是凌晨5点多钟,麻药一过,身下传来的疼痛便使她没办法再安睡病榻。

    窗外天还漆黑黯淡一片,房里亮着灯,照清屋内的景况——她住在独立病房里。

    她有些恍惚,分不清彼时是梦境还是现实。

    直到门口有开门动静,视线看去,瞧见婆婆端着盆水进来,与自己对上眼时,一双通红的眼眶分外明显。

    “阿是,你醒了?”从母急急提速走到她跟前,随手将热水放到床头柜。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疼吗?头呢?头疼不疼?”她的担心焦急发自内心,轻摸着她的脑袋一连串地确认。

    “你饿不饿?你爸跟从沿回家给你做吃的,很快就来了,你再等等啊。”似乎很怕将她吓着,从母说话的声音是轻了又轻。

    目光在儿媳妇一张半点人色都没有的脸上游过,看见她一双嘴唇干燥到裂皮,忙的转身倒了杯温水,小心再小心地将她脑袋托高一些许:“来,妈喂你喝点水。”

    从是浅浅地抿了几口,喉咙好受了些许。

    门口在不多时后再度传来声响,去而复返的从家父子一瞧见醒来的从是,一样是赶紧的上前。

    从沿手里提了牛奶与保温盒,将东西放下,走到床头俯下身来轻声跟她说话:“你好点了吗?”

    可她抗拒地将脸别到一边。

    从母见状,忙的转移话题问着儿子:“汤炖好了吗?”

    “炖好了。”

    “你喂阿是吃点。”

    他复又低头柔声柔气问她:“我炖了鸡汤跟鱼糜粥,你要先吃哪样?”

    虚弱的从是还是不予理会。

    “妈替你擦擦身子。”这头从母把毛巾用热水浸湿拧干,仔细又十分轻柔地先从她的脸部开始。

    而从父则将保温盒打开,里头一层是冒着热气的鸡汤,一层是鱼糜粥,最上面一层是面条。

    将妻子的床摇高,从沿先端了鸡汤来喂她,但吹凉了送到嘴边,她并不张口。

    心里头酸涩,他将失去孩子的悲痛压在心底十分耐心地哄着:“我知道你气我,但不吃东西不行。”

    这端从母从她的脸擦到颈部、擦完了颈部又掀开一边角被子擦她的手臂,她很瘦,瘦到小码的病服穿在她身上袖管都能空出一大截,以至于自己轻松就将衣袖挽上去。

    听了儿子这话,遂交代道:“让你爸喂吧。”

    闻言,从父便接了手。

    饶是一口东西都吃不下,可面对长辈,从是还是听话地张开了嘴。

    夫妻两人一喂一擦,从沿站在一边无能为力。

    正擦着,儿媳妇手臂外侧的伤痕忽然纳入从母的眼帘,青紫的一条,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的刺眼,像是用棍子还是什么条形的东西打出来的。

    她鼻子一酸,示意儿子看。

    会意的从沿移目看来,心里头顿时就是一阵一阵地抽痛,懊悔自己没能早点追上门,更恼怒自己没能拦住她。

    不敢问些什么,怕刺激到从是的情绪,从母忍住了继续擦,越到后面发现腿上也有,另一条胳膊也有,身上或许更多,险些又掉下泪来,恨不得将那混蛋父亲拉出来再咒骂一顿。

    没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勉强喝了小半碗汤的从是摇摇头不想再喝,从父心疼地劝:“那吃点粥。”

    从沿手脚利落地把粥端到父亲手边将鸡汤替换下来。

    她不大有体力说话,又勉强吃了几口,最后忽地往床边一趴呕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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