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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溺宠之路 > 第六章 太子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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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公公贴身侍奉太子,没人敢得罪他,裴知意赶紧让人请进来。

    清河公公进来请了安,说了一套吉祥话,可把裴知意美坏了,忍不住想笑,又想到自己现在在宫里是“主子”了。可不能失了威严,于是极力板了一张脸,

    “辛苦清河公公了,快快请起。”,又看一下他身后那四个太监,他们每人都捧了一份礼,于是她问道:“这是?”

    清河眉开眼笑,给那几个小奴才打了个招呼,就见那四人麻溜的跪在裴知意面前,高举着木盘。

    清河从头到尾挨个开始指:“这都是太子殿下赏的,镶金琉璃茶具一套,上等三色软烟罗各一匹,血玉坠子一套,雪肌膏一罐,如意丹一颗。”

    裴知意前三个都能看出来,最后那个木制托盘上的两个瓶罐,她却是从没听说过,于是不解的问道:“这雪肌膏和如意丹是何物?在宫外怎么从没听说过。”

    只见清河还保持着方才的笑,拿起那装有雪肌膏的盒子,“这雪肌膏是宫里太医特调的,有化瘀之效果,奴才也不知殿下为何赏这个。”

    裴知意脸“腾”的一下红了,想起自己胸前和脖颈上的斑驳,仿佛又回到昨夜,脸都快钻到地里,真真是羞死人了。

    清河不知道为什么这裴昭训红了脸,又说到:“致于这如意丹,是宫里头的规矩,奴才等您服了这丹药才能复命。”

    裴知意还沉浸在初经人事的害羞之中,以为和那雪肌膏一样是养身子的,也没多想就服了进去。

    清河告退后,裴知意让红泥将那些赏赐之物安置进了库房,又让绿蚁给那些小太监塞了赏赐,大伯母说在她宫里来来往往的,都要赛些银子,留个人情,不能不给,也不能多给。

    清河带人出了追云阁心情复杂,早上太子殿下急冲冲的回到慎行殿,他原是以为朝中出事了,又见太子殿下在书房什么都没做,他才后知后觉。

    许是那裴昭训惹怒了殿下。

    不过太子殿下又一次刷新了清河对他的认知,半晌不动,又突然让他吩咐给裴昭训留膳,还亲自挑了些赏赐送过去。

    这到底是喜欢?还是厌恶啊?

    又说那边裴知意服了药,那丹药奇苦无比,进了嗓子药味苦味齐齐的反了上来,裴知意喝了点水才压下去,她从小讨厌吃丹药,好容易咽下去的都会吐出来。

    见她干呕了一会想吐出来,红泥惊诧之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主子!主子!不能吐啊!不能吐!”

    绿蚁见裴知意的动作也急得不得了,也以为是丹药太大咽不下去,赶紧倒了茶水递上去,一边安抚着她的后背:“主子,您忍忍,喝口茶顺下去”

    裴知意是将将把那枚仿佛要从嗓子眼里冲出去的丹药咽了下去,一边干呕一边说:“苦……苦…..”

    绿蚁机灵,赶紧跑出去拿蜜饯儿,红泥看了主子应是吐不出来,就将手放了下来,跪在地上:“主子,刚才得罪了,您罚红泥吧”

    裴知意也知道小丫头是为自己好,只是不太明白,“这药为何非吃不可?刚才清河公公的意思也是看了我吃才能走。”

    “回主子的话,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从前在宫里,听说有个嫔妃承宠后没吃什么丹药,就被赐死了……”红泥低头说到,其实这都是老黄历了,她也只是听说,这如意丹有人猜测跟子嗣有关,可她们一群地位低微的,也伺候不到贵人们前面,当然就无从知晓了。

    裴知意没放在心上,只是一点也受不得这苦药的味道。

    这时绿蚁风风火火的进来了,一见主子好了看也就放下心来,指使着身后两个抱着罐子的太监说道:“主子,我把房里的蜜饯罐子都拿过来了,您看够不够。”

    裴知意失笑:“我就是吃不了太苦的,冷不丁吃了那药有些反胃而已,你取了一碟就够够了,怎得还把罐子抱了来?”

    绿蚁闹了个笑话,屋里主子丫鬟太监都哈哈大笑,绿蚁想了想也忍不住笑起了自己。

    裴知意看那两个太监,就记起是在她刚进追云阁给她行礼的那两个太监,起初他还以为是宫里的,没想到是拨给追云阁的。

    于是她给两个太监也赐了名字,一个叫喜儿,一个叫顺子。

    人一多就不能乱,裴知意简单的分了一下活,喜儿会来事,就让他负责去各宫走动、领份例吃食,顺子有力气、手巧,就打理院子。

    两个宫女是贴身侍候的,裴知意让红泥管了库房,给各个宫人的打赏也让她看着给,绿蚁则更多的照看梳头打扮这些。

    “主子,那软烟罗可是极品,正好要入夏,奴婢给它送去尚衣局,给您添置出三件夏装”红泥想着那几匹布,手感丝滑,薄如蝉翼,做夏装定然是十分清凉。

    “好,款式你和绿蚁帮我挑吧,我不知道宫里穿什么样好看。”

    说到料子,裴知意让两个丫鬟把她的陪嫁拿出来,昨天还没好好看过。

    陪嫁大多是重物,那些都列了单子,她还有大伯母和娘亲连夜整理出来的两个包袱,都是些没法子列在单子上的贴身细软,她让红泥和绿蚁拿的就是这两样。

    整理起来才知道,宫里的规矩不是白定的,幸亏有红泥和绿蚁帮她收拾。

    比如她娘亲给她的云凤纹金簪,宫里女人戴“凤”可是忌讳。

    还有那镶红宝石菊花瓣金簪,红宝石成色好,娇滴滴的正红色她小小昭训受不得,也是忌讳。

    至于她平素最喜欢的点翠嵌珠宝五凤钿,一整套都只能压箱底了。

    绿蚁把现今儿能用的金银首饰都挑了出来,就放在妆台的首饰盒里,方便用,裴知意让红泥把那些用不了、宫里忌讳的珠宝首饰单用一个盒子锁起来,让她妥善拾好。

    又找了个平平无奇的带锁匣子,把那十万两恒通钱庄的银票放进去,笑着和两个丫鬟说:“这就是咱在宫里安身立命的法宝!”

    红泥和绿蚁暗自乍舌,看不出来主子家底这么殷实,待人有没有防备之心。

    午后,裴知意乏了,褪去了一身装扮,舒舒服服睡了个午觉。

    两个丫鬟在她熟睡后离开了卧房,去门口守着。

    绿蚁是个话多的,过了一会终于是忍不住了:“红泥,我还没见过那么多钱呢,主子可一点防备都没有,就把那些家底当我们面就锁起来了,钥匙都给我们手里管着……”

    红泥一边干着手里的针线活,一边头也不抬回答道:“那是,主子人又好看又心善,也没有难伺候的怪癖,当初被分到昭训院子里可真是天大的福气。”

    说到这,红泥抬头看了一眼绿蚁:“你可别到处去说,让哪个不懂事的听到了,以后对主子可不好。”

    “放心吧,这种事我可不会说出去,以后好好照顾主子,比什么都强,咦?你在织什么呀?”

    绿蚁看着红泥巧手一翻,各色针线做的坠子在她手下就出来了,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这屋里瞧着太素净了,我想给主子床边编几个坠子,太子殿下见了,没准更喜欢来我们追云阁呢。”

    听是做坠子,绿蚁拿起那线也跟着红泥学了起来。

    屋外两个粉绿丫头编坠子,屋里少女睡得正香,五月的天气渐热,这幅如画的场景让人见了就能卸下一身疲惫。

    慎行殿,赵承基在棋盘上静静的与自己对弈,香炉里沁着上好的沉香木,有着宁心静气功效,可赵承基手执一枚黑子,已经定住又一炷香的时候了。

    那一双眼睛微微出神,早已不在棋盘上。

    清河这时进来回话:“主子,东西已经送过去了。”

    赵承基不说话,把黑子放到棋盘上,转头看向清河,清河感受到主子有压迫感的目光,心里一震,难道是还有什么事自己忘了?

    他快速的在心里过了一遍殿下的吩咐,发现今天,殿下除了让他给裴昭训送赏赐,也没吩咐他别的事了。

    他思来想去,接过赵承基的目光,试探的道:“裴昭训收到赏赐很开心,还赏了奴才二两银子……”

    赵承基:“嗯。”

    又过了一会儿,赵承基问道:“她可有好好吃药?”

    “奴才亲眼见那裴昭训吃下如意丹才走,殿下放心。”

    赵承基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清河:?还要说什么?是他听漏了殿下的吩咐吗?天哪谁来概诉我殿下在想什么!他一脸呆滞,直到半晌,才如蚊子嘤嘤一般,憋出来一句:

    “奴才老眼昏花,再就没看出什么了。”

    只见赵承基攥紧了拳头,一脸怒色,清河咣当一下就趴跪在了地上,脑袋死死嗑下:“殿下饶命,奴才老眼昏花!体恤不到殿下的心意,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赵承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往日注重修心、早已做到任何情绪不外显的他,今日竟然压不住火气,他深吸了一口气,不过转瞬之间,又变回了那个往日老成端正的他。

    “你累了,滚吧,日后多补补你那狗脑子。”

    清河宛如被大赦一样,一溜烟就跪着爬了出去,他本是太子近侍之一,能在太子殿下身边侍候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能拿捏住太子的心意。

    储君就是国家未来的皇帝,身为一国之主,本不能有喜恶,以免小人投其所好、大臣们不敢忠言逆耳。

    这是赵承基从小就被灌输的道理,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准则。

    他知事起,就被皇帝和三公随身教导,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他是一个很好的太子。

    也正是因此,周围猜测他喜恶的宫人没有一个能成功。

    但是清河做到了,他从太子身边七十名随行近侍,一步一步到了东宫大总管,贵妃夸他知冷热、皇上对他也很满意,更别说太子了。

    他清河公公靠的就是那仿佛与生俱来的洞察力,太子渴了,不需言语,一杯冷热适宜的茶水早已备好,贵妃生辰,他清河公公提前半个月就把厚礼备好,从不让宫闱之事烦到太子殿下头上。

    但是今天这遭,他是实在看不懂了。

    其实太子殿下也弄不懂自己,想他堂堂九尺男儿,上知天文地理,下知兵法国策,可从没跟女人相处过,更不知心动为何物,奇怪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生气,清河一个大小就进了宫的阉,就更不能知道了。

    清河满脸狼狈带着一身冷汗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广潭。

    其实广潭早就到了,刚要进去回禀太子殿下的时候被旁边的东宫侍卫拉住了。

    “广潭公公,你可等会再进吧,清河公公在里面挨骂呢”那侍卫长看不起这群太监,但都是侍奉太子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种关于主子的就是顺水人情。

    “林侍卫,可否知晓殿下是因何事?等会也有点准备,莫要撞在刀刃上。”

    只见那林侍卫挤眉弄眼,“谁知道呢,清河总管刚从昭训那回来,许是时候的不得心意?”

    林侍卫说完就摆手走了,他可没心情在这和个太监闲聊,他还要当值呢。

    广潭太监听到那声“清河总管”的时候撇了一下嘴,还总管呢,就是条运气好点的狗而已,侥幸得了那大总管的位置,都是太子殿下的狗,他怎么就比别人高贵了?

    正当他进退不决的时候,清河出来了。

    “呦,清河大总管?怎么了这是?瞅瞅这天热的,脑门上都是汗,擦擦?”

    说罢广潭就从怀里拿了手帕,作势要往清河头上擦。

    清河皱着眉躲开了那香得腻歪人的手帕,“得得得你可离我远点,大老远能闻到你身上的尿 ,你有事禀报殿下?”

    广潭内心里哼了一声,瞧瞧,又拿出那身“太子最得力近侍”的气势了,装什么装。

    随即嘴上笑着说着:“是啊,有些关于昭训的事要汇报呢,怎么着,清河公公代劳一下?”

    清河听到“昭训”二字,又想到了太子殿下让他补补狗脑子,顿时顾不得和广潭扯皮,逃也似的走了。

    广潭看着清河的背影露出得意的笑,他当然没有关于昭训的事要禀报,所要上报的也只是东宫的琐事,可看清河的样子,那裴昭训定是惹了殿下,才让殿下迁怒于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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