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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大明小学生 > 第七百七十九章 时机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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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德威忽然站在道德高点,指责严嵩和翟銮又有联手可能,成功的引起了众人对当初“天日昭昭”的记忆。

    翟銮对此也很无奈,他就知道,虽然秦德威从大同回京后,对曾经被构陷的事情闭口不提,但这并不是秦德威大度,而是当时提这事得不到更多好处。

    如果遇到了合适的时候,秦德威肯定会把被构陷这件事利用起来,今天就果不其然了。

    秦德威呵斥完了严嵩后,紧接着又嘉靖皇帝奏道:“翟銮奏请值守文渊阁,严嵩对此支持,若陛下也准许,臣自然不敢违抗圣命。

    到了那时,臣作为晚辈人物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唯有辅佐翟銮就是,文渊阁和军机处都将以翟銮为尊!”

    秦德威这几句话,又是一个大回转,刚才还在斥责严嵩翟銮,现在忽然又说可以支持翟銮。大多数人还是摸不清秦德威的意图,只能云山雾罩的。

    翟銮多么希望秦德威这几句话都是现实,但很可惜他也知道不会那么简单。

    当然秦中堂的这些话,本来也不是说给大多数人听的,嘉靖皇帝能领略到其中意思就行。

    在嘉靖皇帝眼里,不受待见的翟銮就是个过渡人物,迟早要被换下去的,所以不能给翟銮太多权位,以免尾大不掉将来不好撤换。

    所以秦德威刚才最后的话里,就是暗示,翟銮到了文渊阁的后果。

    同时这话也是说给严嵩听的,你严嵩想干掉翟銮当首辅,就把翟銮请到无逸殿自己动手,不要指望他秦德威会帮忙干掉翟銮!

    嘉靖皇帝耐心并不太好,看够了后就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最后拍板道:“翟銮入直无逸殿!”

    如此新的内廷政治格局正式形成,但谁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傀儡首辅、谨身殿大学士翟銮,和强势次辅、武英殿大学士严嵩在西苑无逸殿值守,主持内阁工作;

    而东阁大学士没加预机务的秦德威在文渊阁值守,主持军机处工作。

    就像过去的老传统,动荡完毕的朝廷一般都会暂时进入比较平稳的时间。

    嘉靖十九年的最后一个季度缓缓到来,一年到头没有什么假期的大明官员们,都已经开始期盼冬闲和新年假期了。

    明年是科举大年,开春就有会试,很多举子都已经在年前来到京师,为开春后的会试做准备。

    尤其是运河沿岸的举子,更是要趁着北方运河没有封冻的时候,赶着时间先到达京师。

    秦德威那些南直隶门生们,归有光和吴承恩都已经在府中了。

    其余如何良俊和王逢元等人,在南京呼风唤雨三年后,这次又跑来京师准备撞大运了。

    跟着前辈一起来京师的南直隶帮里,其实最重要的焦点人物乃是秦中堂的妹夫焦文杰。

    在通州夜宿的时候,何良俊对焦文杰问道:“我们进城后,要暂住在会馆,然后去寻找租房,你住哪里?”

    以焦文杰的近亲身份,肯定可以住进秦府,所以何良俊才有此问。

    但焦文杰想了想后,答道:“我与你们一起。”王逢元就说了句:“有志气!”

    作为秦中堂的妹夫,却想在外面住,显然是有意避嫌,不愿让别人过多的关注到与秦中堂的关系。或者说,也可以解释为不想徇私沾光。

    当然,鉴于秦中堂那过于响亮的名声,作为秦中堂的近亲是机遇与风险并存的,低调点反而可能更安全。

    次日三人从崇文门进了京城后,先找了金陵会馆投宿,然后就马不停蹄的前往西城武功胡同秦府拜访。

    即便焦文杰再想低调,但拜码头的基本礼节还是要有的,就跟着一起去了。

    以三人的排面,自然是顺利进了秦府,并坐在了外书房,乡试同年吴承恩和归有光都出来一起叙话了。

    如今的秦中堂是大忙人,白天一般都不在家了,今天正在军机处安排边镇防冬事务。

    众所周知,对北虏的防范一般都有“防秋”和“防冬”,意思就是这两个季节北虏入寇的概率最大。

    不过今年“防冬”可能会比较轻松,北虏里最嚣张的俺答势力被毁了老巢,多半没有心思再来一场南侵。

    一直到天色黑了,秦中堂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坐在书房接见门生故旧们。

    在晚宴之前的间隙,何良俊问道:“老师伱说,我们这次能中么?”

    秦德威无语,“科场之中,皆有定数!你能不能中,我哪里又能知道!”

    其实秦中堂本来想说“靠的是努力和才华”,但想了想自己的科举经历,就改成了“皆有定数”。

    何良俊“嘿嘿”笑了几声,非常有内涵的说:“老师你贵为东阁大学士,还能不知道我们是否能中?”

    这潜台词其实就是,老师你想不想让我们中?只要你想,我们自然就能中。

    秦中堂立刻拉下脸,高声呵斥道:“国家取士抡才大典,务求公正为先!

    你们既是我门生,自然更应该严格律己,以才华和文章进取!岂能对旁门左道孜孜以求?”

    众门生连连感慨,难怪说居移气、养移体,秦老师自从值守中枢后,俨然正气凛然了许多,居然开始对过往进行自我否定了。

    主要是洞悉了一切的秦中堂又是只能自己背负秘密,他很明白,为了政治安全,在这科最好还是不要作弊了!

    翟首辅家两个傻儿子今年双双“开窍”中了乡试,大概说明严嵩已经在布局了。

    等这两个傻儿子明年再双双中进士,就是严嵩为了夺取首辅宝座,对翟首辅发动总攻的时候。

    假如翟首辅到时候以舞弊的罪名而倒台,而秦中堂同时也有舞弊嫌疑的话,严嵩肯定要趁机把秦中堂一起拖下水!

    即便秦中堂是皇帝宠臣,但在同样舞弊嫌疑下,皇帝总不能惩治翟銮而放过秦中堂,那样无法对舆论交待。

    所以在这科考试中,最好还是老实点,看着狗咬狗就好,不要趟浑水了。

    正在秦府师生晚宴的时候,徐妙璟也过来看望姐姐了,也就顺便加入了晚宴。

    秦德威就随口对徐妙璟问道:“陆炳近日如何?”

    徐妙璟答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门心思在组建他的缇骑。听说已经向皇上奏讨了庆寿寺遗址为营地,已经初步招了二三百勇士。”

    秦德威听了后不予置评,但徐妙璟却又问道:“你说的时机到底是什么时候?或者说你到底在等什么?”

    秦德威反问道:“这是秦太监让你问的?”

    徐妙璟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补充说:“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秦德威叹道:“我知道有人在等什么,但为人臣子者,不便于说出口啊。”

    徐妙璟被这故弄玄虚搞得很无奈,又道:“厂公说了,让我一定要问出答案,否则就不要回东厂了!”

    秦德威没法子,只能将徐妙璟招到身前,低声说了几句,没有别人听到。

    徐妙璟听着就震惊了,没想到是这种答案。

    此后问出了答案的徐妙璟回家休息去了,次日早晨又带着答案来到东厂,进见秦太监。

    原本徐妙璟以为,秦太监已经按照惯例去仁寿宫汇报日常信息了,要等上一个多时辰。

    结果他却发现,秦太监就坐在判事厅里,这个早晨哪里也没去。

    当徐妙璟判事厅的时候,还有几个东厂档头都在向秦太监禀报事务。

    徐妙璟也不是“外人”,听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原来陆炳组建缇骑,从这些档头手下里,挖了不少精兵强将过去。

    所以这几个大档头早晨一起跑过来,向厂公诉苦了,同时请厂公做主。

    秦太监面无表情的听完了诉苦,又瞥见了徐妙璟后,便对档头们随意挥挥手说:“你们先下去,我自有主意!”

    等别人都走完后,秦太监沉下脸对徐妙璟喝道:“所谓的时机,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莫不是耍弄我?”

    徐妙璟连忙答道:“昨夜去问了姐夫,再看近日状况,大概时机已经到了!”

    秦太监皱眉道:“说清楚些!时机到底是什么!”

    徐妙璟也不太有胆量直接说出口,只对秦太监问道:“今早厂公为何没有去西苑?”

    秦太监并没有隐瞒的答道:“从宫里传来消息,皇上龙体欠安,所以免了我的觐见!”

    其实只要熟悉嘉靖皇帝的人都知道,一到冬春季节,嘉靖皇帝必定生几场病,年年如此,早就习惯了。

    徐妙璟顺势答道:“这就是机会临近了。”

    秦太监愣了愣,这又算什么机会?

    他的主要目的是在不引起皇帝猜疑的前提下,打击陆炳挽回东厂的威严,但皇帝生病和打压陆炳又有什么关系?

    秦德威对徐妙璟的原话是:只要等到皇上生病,机会自然就出现了,再等待一件大事!

    对姐夫已经是相当熟悉的徐妙璟一时间也想不到,为什么是这样的答案。

    秦太监想了又想,咬咬牙对徐妙璟吩咐道:“事已至此,我就再信一次秦德威!

    若误了我的事情,我以后就去全力帮助严嵩,勿谓言之不预也!”

    正在被秦太监关注的陆炳陆指挥正意气风发,今日在数十名缉事官校的簇拥下,视察缇骑营地施工现场。

    有了基地,有了缇骑组织为爪牙,今后就可以甩开东厂和锦衣卫的桎梏,成为独立的势力。

    这行当本质上就是拳头大的说了算,只要足够强势,就可以压倒老衙门,成为势力最大的那个密探缉事组织!

    以上都是老前辈的经验,永乐朝东厂盖过锦衣卫,成化朝西厂盖过东厂都是这样的路数。

    在嘉靖朝,自己组建的缇骑也该成为时代的弄潮儿!

    反正在皇帝眼中,充当爪牙的无论是什么组织其实无所谓,只要能办事就行!

    在畅想未来的时候,陆指挥其实也没少反思过。

    先前参与政治或许操之过急了,自身还不够强大,过早参与政治简直就是看天吃饭。

    所以遭受了政治挫折后,自己简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连反击能力都不具备,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某人继续嚣张跋扈!

    所以等自己本身有了足够强大的势力后,再去参与政治也不迟。便如高皇帝的策略——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卸下了失败包袱的陆指挥只觉浑身轻松,脚步也轻快起来。

    “进展有些慢!尔等莫不是偷懒了不成!”陆指挥很不满的对着工匠首领斥责说,“还是尔等胆敢小瞧我缇骑营地,不肯用心营建?”

    那工匠首领答道:“京城衙署营造,皆归工部营缮司直接掌管。而营缮司员外郎严大人近日不能理事,又赶上天气渐寒,故而就慢了。”

    陆炳:“.”

    秦德威果然是阴险狡诈之辈,故意把严世蕃打得在家修养,以此拖累自己的缇骑基地营建进度!

    严世蕃也真是的,为了捞钱就完全把持着营缮司,一点权力也不外放。这又导致严世蕃缺席后,营缮司就没人做主了。

    想到这里,陆炳转身就往外走,同时对随从吩咐道:“备马去严府!探望严东楼!”

    陆炳赶到严府时,就被领到了书房,却又发现书房里的客人不止他一个。

    严世蕃坐在软榻上,几个姬妾在旁边侍候。

    他指了指另一个客人对陆炳介绍说:“此乃嘉靖八年状元罗洪先也,我们江西的大才,眼下正在詹事府。”

    等罗洪先走了后, 严世蕃又对陆炳说:“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向你揭发,詹事府里大批人物心怀叵测,包括罗洪先在内!”

    陆炳瞠目结舌,你严世蕃刚才还与罗洪先称兄道弟的,怎么转眼之间就把罗洪先向自己举报了?

    以后可别说秦德威品格如何了,你严世蕃这个操作的品格比秦德威还不如。

    严世蕃慷慨激昂的说:“在大义面前,也顾不得情分了!如今陛下才稍有欠安,这些人居然就生了拥戴太子幸进之心!”

    陆炳陆指挥在政治光谱上,是绝对的“保皇党”,如果没有嘉靖皇帝,陆指挥就什么都不是。

    所以严世蕃的这些话,就成功吸引了陆指挥,怒道:“他们这些不安分的人到底想干什么,又怎敢如此妄为!”

    这一大阶段到了收尾了,写完这个大阶段的收尾,以后就相当于新开局了。帮我想想,老阶段还有什么漏掉的事情,有时候涉及方面太多自己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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