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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没藏住对你的怦然心动 > 第六十九章:头盔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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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降临,灰蒙蒙的雾气弥漫,楼下的竹林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木芙蓉随着晚风微微拂动。

    顾拾黧抿着嘴,那两片薄唇色淡如水,剑眉星目,说是眸含秋水也不为过,“嘶…”男人犹豫不决地站在门口,“咚咚咚”冲动是魔鬼,他顾拾黧从没想过自己能有一天那么小家子气。

    “顾拾黧,请问你有什么事吗?”辛子念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裙,木耳边的裙摆随风浮动,刚洗完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只见她手里拿着毛巾,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其实她也没有那么所谓了。

    “念念。”他撇了撇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其实我……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偏激的,是我太自私了。”

    小样,我倒是想气你个三天三夜,真想让你尝尝当初我追你的那种心酸。辛子念忍住笑,那双清澈的眼睛扑闪扑闪着:“哦。”

    ……男人敛眸悄悄瞄了她一眼,“真是的,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补。”想着,顾拾黧微微皱着眉头,神情有些扭捏,开始做作起来。

    “我知道错了嘛,以后不会再这样子了呀,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嘛。”说罢,他伸手搂住女人纤细的腰肢,把头埋进她的肩膀上,家里的猫咪都没那么粘人过。

    辛子念嫌弃地摇摇头,一度怀疑自己生存的世界大概可能是存在某个bug,“喂,顾拾黧,你怕不是烧坏了!你被外星人附体了吧……”嘴上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任由他搂着。

    其实对于天台上那个吻,她心里一直不舒服,一方面对顾拾黧这边过不去,说实在的,辛子念确实蛮愧疚的。但是换个角度想想,一想到那个吻,她心里就五味杂陈,她辛子念可能这辈子都不敢正面看他了。

    “阿黧。”女人轻咬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解释清楚这件事,“没事。”看着顾拾黧那对单纯的眸子,辛子念心中的愧疚感越积越深。

    顾拾黧,对不起啊。

    巷子里的桂花十里飘香,红墙绿瓦的四合院显得十分清净,地上长着几株纷繁的鸡冠花,一切都岁月静好。

    沈知安踏着这片陌生的土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晚上的这个地方显得有些压抑,白天却恰恰相反,反而会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望着那扇木门,沈知安迟迟没反应过来,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

    冷风轻轻吹,门前的柳树随风飘扬,参差不齐的柳条儿好似快活,树边的河流依旧清澈,水面上泛起阵阵波光粼粼,太阳映在水中有些刺眼。

    男人犹豫了几秒,站了几分钟就走了。

    黎章书院。

    辛子念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其实她好像也没那么期待川鹤的身影了,相反想通了之后,心里面对他有些厌烦。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川鹤顶着一头银发意气风发,趾高气昂地走进来。

    “不是吧…”女人顺势把脸捂住,那张脸可能是她一辈子的噩梦,这太尴尬了!!!这个男人脑子绝对有坑!“不要找我说话不要找我说话不要找我说话。”辛子念在心里碎碎念,已经暗自祈祷了各种耶稣上帝。

    男人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那双桃花眼有些迷离,嘴角微微上扬,“川鹤啊川鹤,你怎么那么意气用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开始在不断怀疑自己。

    “哐哐哐”,川鹤敲了敲她的桌子,这个声响像是在告诉她,她的噩梦来临了。

    女人扭过头去不看他,小声嘀咕着,“别敲了,听不见。”“这不就听见了吗?”男人凑近她的耳畔。“你有病吧!”辛子念下意识来了句,自己就一个小胆,他能不能正常点,干点阳间的事情?!

    梅开三度,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微妙,她已经觉得自己鸡皮疙瘩起来了,只祈求着旁边这坨东西可以快点走开。

    只见那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你跟我出来一下。”

    “我不去。”

    经历了那天天台上那件事,她哪里还敢掉以轻心,自己随时随地都可能会被他吃抹干净,这个男人太危险了!跟他走岂不是羊入虎口?

    男人抿了抿嘴,“最后一次,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他的眼眸里满是坚定。

    辛子念垂下眼眸,“你说的。”只要能甩掉这个狗皮膏药,赴汤蹈火她也在所不辞。

    见她那么毫不犹豫,川鹤淡淡的笑了笑,看来她离开自己的心早已迫不及待。也是,自己出现了才短短几个月,和她青梅竹马十几年的顾拾黧怎么能相提并论。

    下班的人潮,川流不息的路人,车水马龙的街道,风驰电掣的机车,谱成了一首紧张而刺激的惊愕交响乐。

    小路依着山谷,穿过松树林,盘旋曲折,像一条浅色的带子,缠绕着翡翠般的山峦。

    横跨江面的两座大桥上,一盏盏玉兰状的桥灯组成一条明亮的光带,在茫茫夜色中直向江对岸伸去,桥上穿梭的汽车像一只只萤火虫,一闪一烁,又似一条发光的长龙在悄悄地蠕动。

    男人手里拿着头盔,看着眼前的辛子念,心里有些不舍,“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辛子念警惕地看着他,那眼神好像是在审视犯人一般,“你要带我去哪里?”她躲开他要给她带头盔的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我说了不会对你做什么就一定不会,没想到相处了那么久,你还是一点都不信任我。”他苦涩地笑了笑。

    “……没有。”她有些动容,自己的举动貌似真的一些伤人。

    川鹤帮她戴好头盔,透过镜片看到,那双桃花眼风情万种,貌似每次注视他眼睛时,他都含情脉脉的。看着那张温柔的脸,辛子念有些头昏脑涨。

    原来在外面独领风骚的大哥大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吗?

    “坐好。”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如果害怕的话可以抱着我。”川鹤微微一笑。

    “切…我才不要呢……”话音刚落,机车快速驱动,他猛踩一脚油门,机车如脱缰之野马飞速向前冲了出去,道路两旁的树木像风一样飞速从眼前飘过。

    辛子念说时迟那时快,刚说完便伸手紧紧抱住川鹤的腰,头盔里那张迷人的脸露出得意的笑。

    神经病吧?谁开车那么虎啊……

    “川鹤,你开慢点,我害怕。”女人放软了语气,看着身旁飞速错过的风景,心里百般折磨,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

    那男人就跟聋了一样,更是加快了车速,她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雾霭 像轻纱,像烟岚,像云彩;挂在树上,绕在屋脊,漫在山路上,藏在草丛中。一会儿像奔涌的海潮,一会儿像白鸥在翻飞。霞烟阵阵,浮去飘来,一切的一切,变得朦朦胧胧的了。顷刻间,这乳白色的轻霭,化成小小的水滴。洒在路面上,洒在树丛中,洒在人头脸上。轻轻的,腻腻的,有点潮湿。人们吸进这带有野菊花药香味儿的气息,觉得有点微醺。

    小河里,蓝湛湛的河水一边奔跑一边唱着动听的歌曲,一条条小鱼在水里欢快地游来游去。

    “川鹤,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辛子念一头雾水。

    “没事,觉得这里风景不错,一个人欣赏有些无趣。”

    “……”这人真的脑子有病吧,自己舟车劳顿提心吊胆就为了来陪他看风景?知不知道她刚刚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秋风透着习习凉意,钻进敞开的窗子,轻抚脸颊,带来几分凄美的感觉。它不比冬风的寒冷凛冽,也不比夏风的燥热慵懒,更没有春风的温柔细腻,只带着丝丝的凉意与寂寥,轻轻悄悄间,渗透人的心扉。

    片刻,“走吧。”川鹤淡淡的说道。“哦。”虽然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只见辛子念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

    飒飒的秋风轻悄悄地牵起柔柳的手臂,伴着草丛里金铃子的歌声与蟋蟀的琴声,翩然起舞,夜来香和米兰幽然开放,散发出丝丝清冷的香味。

    “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但是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川鹤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能不能帮我把这封信交给顾拾黧。”秋风萧瑟,他一头银发随风舞动,那双桃花眼微微眯着。

    辛子念抿着唇,“好。”当双手接过那件信封时仿佛接过了自己的生死状,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站在刀刃上进行的一样,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但我希望我们有缘再见,如果再次见到你,你和顾拾黧没有修成正果的话,我可保不准会不会横刀夺爱。”男人轻蔑地笑了笑,眼眶微微泛红,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她坦然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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