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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他脸色冰寒得吓人，但情绪还算稳定。
方易抬头，“那下一步怎么办？”
尹恩希捏了捏眉心，“今天晚了，先留下吃饭，明天再从长计议。”
几人都没意见，只不过吃饭的过程中宫凌一直很沉默。
夜里。
“咔嚓”一声，昏暗的走廊中的一扇门被打开，宫凌刚从里面走出来，身后就有一个人对他出手。
他想也不想地反手回击，两人顷刻间在走廊交起手来。
直到袭击者发出一丝声音，宫凌倏然一愣，“倾倾？”
下一刻，“砰”的一声，尹恩希一把将宫凌按在墙上，“告诉我，要去做什么？”
宫凌薄唇喏了喏，没说话。
“混账！”尹恩希气得破口大骂，“你以为文建能设计当年那场连环计害你宫家，嫁祸墨家，并处心积虑利用你20年会有表面这么简单？”
“你以为现在去就能杀了他，就能一了百了了？你以为你有天大的能耐，能杀了他之后安然无恙的活着回来？！”
“就算是你成功地杀了他，文建岂是无名之辈？你逃脱得了法律的制裁？！”
“眼看着还有一步就成功了，你就这么沉不住气？！那我之前辛苦做的那些算什么？！都功亏一篑了！”
宫凌依旧没说话。
尹恩希面色沉冷又失望，“宫凌，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思，可是你对这个世界就没有一丝留恋了么？你将我们这些朋友至于何地？！”
“你还说要当我的哥哥守护我，你的承诺我一直记得，这就是你给我的表现？！”
宫凌的身子悄然滑落，“倾倾，对不起。”
尹恩希陪着他蹲下，“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去世的亲人！他们在天上看着他们最爱的人为了给他们报仇选择同归于尽的方式，你要他们怎么想？！”
宫凌额头抵在尹恩希肩头，说出的话微微颤抖，“倾倾，你说的对，我就是一个懦夫，可是，怎么办，有个地方，好疼，疼得我想把它剜掉，我想让敌人也这么疼，陪我一起疼。”
听着这番话，眼泪倏然滑落，尹恩希摸着肩头的脑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倾倾是个混蛋，是倾倾口不择言了。宫凌不是懦夫，是这世间最重情的人。”
“我们还差一步，我们马上就成功了，再给倾倾一点时间，欠你的，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我们要站在阳光下，看着敌人跌入深渊，答应我，不触碰罪恶，不搭上自己，嗯？”
过了一会儿，尹恩希觉得肩头微微湿润，她身子猛地一震，更加收束了双臂间的力道。
又过了良久，怀中传来宫凌颇为尴尬的声音，“唉，说过只在你面前脆弱最后一次的。”
尹恩希破涕为笑，“可是你又脆弱了两次。”
宫凌磨牙，“倾！倾！”
尹恩希拍着他的背说着火上浇油的话，“好了，丢人也没丢到外边去。”
宫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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