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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棠眸光冷淡，转身就往外走：“先走吧。”
“陛下，等等。”
让他有点意外的是，对方居然拦住了她。
沈云斓微微仰着头，就这么看着面前的人：“臣妾有几句话，想在这里说。”
萧北棠眉头皱的更加紧了：“有什么话不能出去说？”
他实在不想扰了这个地方的清静。
沈云斓神色看起来异常坚定：“因为这番话不仅仅对是陛下说，也是对姐姐说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云斓就感觉到周围气压瞬间降低到了极点，她捂住胸口，感觉自己都无法呼吸了。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那气势消失了。
沈云斓腿脚发软，要不是及时扶住一旁的墙壁，她可能已经摔倒饿了。
这个男人真可怕。
沈云斓微微垂着眼，眼底还有着慌乱，她真的能够把这个人算计死吗？
那丝慌乱很快就被驱赶走了，她已经踏上了这条不归路，就没有退路。
“说吧。”萧北棠声音冷冽，好似寒风中的刀子，叫人胆寒。
不过这时候沈云斓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倒是还能说出话来：“陛下，若是姐姐还活着，您和姐姐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便是让人羡煞极了的感情。或许那些人还会说一些话，可最终他们没办法改变结果。”
“可如今，姐姐已经仙去，您若是守着姐姐的话，便只能孤独一声。姐姐泉下有知，必然会舍不得看着你如此的。”
萧北棠的脸色冰冷无比：“不，你说错了，她若是知道我为她守着，高兴还来不及呢！”
沈云斓差点没被这句话噎着。
“陛下，可是您身边若是一直没有其他人的话，就没有皇嗣。将来谁继承皇位？……臣妾知道这话有点大不敬，可事实却是如此！”
“怎么就没人继承了？”萧北棠冷呵一声：“我萧皇室里子嗣甚多，到时候过继一个不就行了。”
沈云斓呆滞了，一脸不敢相信：“陛下，您当真这么想！”
萧北棠：“若是没事，出去。”
沈云斓还想说什么，可对上对方冷冽的眼眸，那点话瞬间说不出了。
等走出雅苑后，她神色还有点恍惚。
这个男人对她居然这么深情。
这一瞬间，沈云斓不得不承认，她有点羡慕还有点妒忌。
为什么那个女人可以得到这样的爱情，而她却只能孤苦的仇恨。
红玉从另一边走过来，就见自家主子神色恍然，很是担忧。
“娘娘，您还好吗？”
沈云斓恢复神色，晃了晃头后道：“我很好，我们走吧。”
等回到宫殿后，她立刻的联系了暗阁的人，催着对方加大力道，最好发动上阳城的谣言。
黑影消失后，沈云斓就看到红玉站在一旁。
“你听到什么？”沈云斓脸色微微一变，眸光有点冷。
“奴婢都听到了。”红玉眼底带着心疼：“娘娘，您这是何必呢？”
沈云斓的缓步走到窗边，眸光落在远处的天空：“我恨，你知道么？”
“当初我爱那人至深，可最后却阴差阳错的入了睿王府，成了一个侧妃。如今就算这人成为九五之尊，可对我而言却根本不算什么，那个我想要的人已经不见了。”
“娘娘，您在说谎。”红玉眼泪都出来了，她抽泣上前一步，直接抱住了对方：“娘娘，早早三年前你就放下了，您已经不爱废太子了。”
沈云斓面色一僵，她猛地挥手将人推开的同时还给了对方一巴掌：“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本宫怎么可能会放下那人？那人可是本宫的初心。”
“娘娘。”红玉捂着脸，并不怪对方，反而更加的心疼：“您不是个笨人，又怎么可能看不透呢？当初废太子看似对你深情款款，可每次许诺的都是虚妄，言语之间都是利用。最后还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老爷身上。”
“那般种种，您又怎么可能还爱着那个人！”
沈云斓下意识后退一步，整个僵住了，对方说中了她的心思。
“娘娘，奴婢心疼你。”红玉低声说道：“这三年里，您一遍遍的对自己说，您爱的依然还是废太子，恨得是陛下，可您越是这么说您的心也越不听话。”
“别，别说了。”沈云斓张了张口，想要拦住对方，可这一刻她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发出的声音更是轻微得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您早就爱上了陛下。”
当红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云斓再也忍不住瘫软在地上，她闭上眼眼泪直接流了下来，为她增添了几分可怜。
红玉再次伸手，这次她没有被推开。
“对，你说的没有错，我不甘心！”沈云斓将自己脑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声音里透露浓浓的绝望和无奈：“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潜移默化的照顾他，试图打动他，可他呢心底却依然心心念念着那个死掉的女人。红玉，你说我哪里比不上那个死人？”
“娘娘。”红玉眼底带着泪水：“您很好，只是陛下爱的太深了。而且那人又死了。活人怎么能跟死人比呢！”
红玉顿了顿后，才低声说道：“不过娘娘，那人已经死了，就算她在陛下心里的位置再如何深厚，随着时间推移也会一点一点淡化。”
“到那时候，他会发现您才是最好的。”
沈云斓抓住红玉的手：“陛下会发现我？”
“自然。”红玉肯定的点头：“其实您在陛下心里是有位置的，您看，陛下后宫这么大，却只有您一个人。若是没有您的话，又怎么可能会给您这么大的权力呢。”
沈云斓的面上浮现红晕：“你说的对！”
“娘娘，咱们撤掉那个命令可好？”
“不行。”沈云斓的脸色瞬间阴了下来。
“可是娘娘，若是皇上身边的人多了，有人抢走了陛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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