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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萌妃追夫路子野 > 第354章 暴君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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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你们大梁的皇帝保证,只杀罪魁祸首,不屠老弱妇孺泄愤!如果你不能说服你们皇帝,我就不能告诉你盛雨部落在哪里。”沈南意认真道。

    萧北棠正要满口答应呢,就听她又道——

    “我知道,你们皇帝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如今大梁被屠了两村,他肯定满心愤懑,若此时拿下盛雨,他怕是要将盛雨部落杀个片甲不留了。可冤有头债有主,那些手无寸铁之人又何辜呢?”

    萧北棠满脸黑线,“也没那么残暴的吧……”

    “我听说他登基那年,你们上阳城的菜市口一年到头都没干过,那斩首台至今都是红黑色的呢。”沈南意道:“没想到你还挺忠君爱国。”

    萧北棠:……

    那是因为他上位的时候,朝中一堆烂摊子——前太子不干人事,好父皇不干正经事,朝中养了一大堆蛀虫,不杀干净,难道等着大梁江山毁于吏治吗?

    罢了,她一个小女子什么都不知道,暴君就暴君吧,他自登基以来,也算靠这名头得了不少好处,忍这一时冤屈又有何难?

    萧北棠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将情绪平稳下去。

    沈南意当然也察觉了他的情绪:“哦,忘了你也姓萧。梁宣帝是你父亲还是兄弟呀?”

    父亲?

    萧北棠一口老血哽在了嗓子眼儿。

    她到底对他这个九五之尊有着怎样的误会啊!她以为梁宣帝是个老头吗?

    “罢了,反正就是你亲戚啦!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说他坏话了。”沈南意笑盈盈地给他倒了杯水,讨好地推到他手边,“别气了,我给你赔罪可好?”

    萧北棠抄起茶杯就一饮而尽,“且勉强原谅你。那条件可以答应你,你把地址写给我吧。”

    “那可不成。”沈南意道,“你且回去与大梁皇帝商量好了,让他立好绝不屠城的字据,然后再拿来与我换盛雨部落的地址。毕竟你家皇帝他……比较有主见。你得说服他才行。”

    她其实本想说梁宣帝暴戾,可话到嘴边想到萧北棠不愿意听,这才改成了有主见。

    “兄长封我为征夷大将军,此事我可做主,不需要问他。我给你立字据吧,你且把地址写给我。这多拖一时,其余村落的风险便多一分。”萧北棠道。

    沈南意想了想,道:“你立字据也可以,但还是要你们皇帝盖章承认。他可是出了名的一言堂。你是征夷大将军不假,但你也不可能一直是征夷大将军啊。万一打完了,他立刻撤了你,再自己屠城怎么办?”

    萧北棠:朕特么竟然是这么一个出尔反尔,还嗜杀如命的魔鬼吗?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要不然直接砍了算了。

    罢了罢了,无知者无罪。

    从天下诽我谤我者众,全心信我爱我的人也只有沈南意一人,这大概是命吧。

    他沉着脸,直接龙飞凤舞地写下了绝不屠城的字据,并摁了手印,然后朝外喊了句:“十八!”

    十八跳窗而入:“主子。”

    “把这字据送去帅帐盖章,盖完章就送回来,我就在此等候。”萧北棠冷冷道。

    卫十八有点摸不着头脑:“送去帅帐盖章?找……”

    “找皇帝盖。”萧北棠横了他一眼,直接打断他的话,“囊玉夫人要皇上答应这个承诺,才肯交出盛雨部落的位置。”

    您不就是大梁皇帝吗!

    诚然,小侍卫没有说这么蠢的话,毕竟主子在囊玉大夫面前用的是假身份这事儿,他还是知道的。他领命就走。

    沈南意望着小侍卫离去的背影,状似随意地说:“原来你们皇帝在帅帐呀,可征夷大将军不是你吗?”

    “皇帝亲征,谁敢称帅?他不在帅帐还能在哪儿呢?”萧北棠轻飘飘地驳了回去。

    沈南意只当他还在为自己骂了他亲戚的事不高兴,便转移了话题:“好了,公务已了,公子可还需要我这大夫行针疗伤?”

    虽说伤是假的,但行针之后确也能觉得通体舒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自不拒绝。

    而此时,卫十八一路飞驰入了营地,进帅帐后就将那张字据给了卫鞅,又原话转述了萧北棠所言。

    此时,谢子安也在帐中处理公务,萧北棠不在的时候,很多公务都是他与卫鞅在处理。主要是他,毕竟脑子好。

    他听完了卫十八所言,就直接笑趴在了案前。

    卫十八只是转述了萧北棠的话,可没说他和囊玉之间说了什么,所以卫鞅看着谢子安笑,就满脸都是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呀?”

    卫十八也说:“谢大人快别笑了,主子还等着这字据盖了章急用呢。您快和卫大人一同开宝?取金印,把这事办了吧。”

    谢子安直笑得那一直病态苍白的脸上都浮现了红晕,才勉强止住笑声,然后特别好心地给卫鞅这没头脑解释自己为什么笑。

    他真不愧是此时帐内的智力担当,三言两语就把萧北棠与那囊玉之间的对话和过程给说出来了。

    末了又揉着肚子道:“咱这位皇上,在京时戴着副恶人的面具,大刀阔斧得意洋洋地干自己想干的事儿,还觉得这恶名也无所谓,现在只怕是要气到内伤。”

    卫鞅道:“除了皇后娘娘,皇上不会在乎别人怎么想他的,只不过一直想收囊玉的儿子为徒,才稍有不同罢了。”

    谢子安挑眉:“是么?但愿吧。”

    心里却想:如果只是稍有不同,今日堂上萧北棠就不会解释那么多。他不过质疑了两句,就又被丢了这么多活儿,护短成这个样子,又哪里能用“稍有不同”来概括?

    想想宫中空有名分的那位兰妃,谢子安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期待起回京后的事情了。

    半个时辰后,盖了御玺的字据就送到了沈南意的手中。

    沈南意狐疑地看了看萧北棠:“这不会是假的吧?你们皇帝这么好说话?”

    萧北棠:“他本也不是什么残暴嗜杀之人,你若了解过,就知道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我了解那么多干什么?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沈南意低头写地址,说完又想起要考虑萧公子情绪,于是补一句,“当然,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我不认识皇帝,可我认识你呀,你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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