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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跟她都一样，都是孤儿。
相同的遭遇总是容易引起人们的共鸣，就这一点，即便白夜已经是鬼了，却依旧还是不能免俗。
得知司徒舜也是孤儿之后，白夜对他的态度虽说没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但终归是不难察觉出那减少的防备。
“那挺好的，省了不少医药费。”白夜试图转移话题，虽说同是孤儿，她却并不觉得司徒舜真的就跟她一样了。
“貌似还真是。”司徒舜顺着她的话往下接，“不过也不见得好。”
“为什么？”白夜一边替他上药，一边心不在焉的问道。
“这个世界还是普通人占了绝大多数的比例，当你的特殊在你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就暴露了出来，那么等待你的就只能是无差别的攻击。”
“即便那是在孤儿院里，即便那只是一群小孩子的世界。”娓娓道来的嗓音有股看透世间炎凉的淡薄，白夜从来没见过司徒舜这个样子。
可这样的他，却让她忽然相信了刚刚那句“我们都一样。”
“越是纯真的小孩子，越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比起虚伪的成人，他们的天真有时候却更加的伤人。”司徒舜明显感觉到自己身后的手骤然停顿，阴冷的气息围绕在他四周。
“你……”白夜迟疑了一下，“他们伤过你？”
见司徒舜摇头，白夜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有种松了一口气却又夹杂着淡淡失落的感觉。
也对，谁会跟她一样倒霉啊！
白夜终究是个俗人，当觉得自己可怜的时候，她也会觉得只有自己才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
人的际遇不可能复制，单单看司徒舜现在，就比她强上百倍。
“我更愿意将他们那些幼稚的行为理解成嫉妒。”司徒舜打破白夜的自艾自怜，“对于嫉妒我的特殊而口出恶言的人，你觉得这能算是伤人吗？”
白夜微微一怔，她倒是没想到司徒舜会这么认为。
“可是我却伤过他们。”有时候话匣一旦打开，根本不需要任何询问，也会不由得想要倾诉。
自从成为鬼妖之后，白夜从未跟任何人提起她在生的时候的事情，这还是第一次。
“我那时候还不能控制血焰，一点小争执不小心伤了孤儿院里的孩子，从那之后，他们都叫我怪物。”白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幻，仿佛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回忆当中。
“怪物，是陪伴得我最多的称呼。有一段时间，我甚至都忘记自己真实的姓名了。”她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她当初有司徒舜那分豁达，或许她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可是几岁的小孩子，生气了便发火了，被排挤了，就觉得委屈了，她哪里懂得后来这些道理。
“你没有必要为别人的愚蠢买单。”司徒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翻身坐起，修长的双臂绕过白夜的肩膀，轻轻地将她拉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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