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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总是挂着的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早已不知所踪，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还在光球中苦苦挣扎的阴气瞬间就被蒸发了个一干二净，不留丝毫痕迹。
“净化！？”白夜双目微瞪，一瞬间的失态出卖了她心底的震惊。
“我只是想要一个解释。”慵懒沙哑的声线柔和依旧，却多出了一股白夜从未领教过的认真。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判定了吗？”冷笑浮现在白夜的唇边，“现在还拿着净化之力威胁我？你是不是要听到我亲口承认那阴气就是我故意放出去的，你才满意？”
解释？
信任被撕碎之后，什么解释都是多余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徒舜眉头微蹙，“我只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相就是不关我的事。”白夜生硬的说道，她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两人四目相对，白夜没有收敛自己的血煞之气，司徒舜也没有撤去一身的灵力波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禁止。
在白夜翻滚着红芒的眸光中，司徒舜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倔犟，这让他联想到了当初在白夜记忆中所看到的那些场景。
此时此刻的白夜，注视着他的目光，与她深埋脑海里的那个垂死挣扎的女孩是那么相似。
心，不由得软了一分。
再抬眸，司徒舜的眸光中，少了那么几许质疑的光芒，“那些阴气真的不是你的？”
“如果真是我的血煞之气，磊子还能等到你救他？”白夜发出一声嗤笑，“司徒舜，你是不是太小看我的能力了？”
“……”
一语点醒梦中人，一丝尴尬出现在司徒舜的脸上。
他发现这缕阴气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在场唯一的鬼魂——白夜。如此暴虐的阴气，也只有集天地煞气，聚万灵怨念所生的鬼妖能够拥有。
那一瞬间，被背叛的感觉让司徒舜完全没去细想其他，能一直隐忍不发，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如今看来，他也还是没有逃过驱魔师固定的思维吗？
白夜说的没错，鬼妖的阴气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类能够抵挡得了的。
她如果真要对那两人动手，完全不可能还等到他出现。
“回去吧。”深邃无垠的眸光中忽然多出了一抹温柔，慵懒沙哑的嗓音，像是与情人间的低语。
白夜措手不及，身后的血煞之力隐隐翻滚，险些一溃千里。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鬼妖与驱魔师为伍，无疑与虎谋皮。司徒舜的心里活动白夜是感受不到的，他的转变在她看来，就像是另一场戏。
“我错怪你了，我们回去吧。”声音再度温柔了几分，司徒舜觉得这件事是他从出生到现在为止，做过的最愚蠢的判断。
可惜白夜眼中的防备不减。
司徒舜见她不相信自己的话，暗道一声自讨苦吃。随后撤去一身灵力波动，就这样在白夜疑惑的目光中，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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