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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6?家事?五
“我们调整了对丛元屯的调查方向，以对赵尔巽的调查为主，发现赵尔巽的确是很有嫌疑的。赵尔丰被革命党杀死，他有心报仇却不能，在奉天，明面上是他的当家人，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跟其他人商议，尤其是袁金铠跟张作霖，几乎事事都要跟他们商议。名曰商议但实际上都是向人家汇报似的，得看人家脸色，袁金铠还好，是他的学生、幕僚，跟他商议是应该的，而且他也不会做出越俎代庖的事情，但是张作霖就不一样了，随着在前清屡立战功，再加上平定镇压革命党的事情，到现如今在奉天实力最大的就是他，不仅仅是奉天城内的实力，外边的也很强大。早先还有几个能够抗衡，如今他的兄弟们，比如张景惠、张作相、吴俊生等人都是坐镇一方，手下兄弟们数以万计，而且都是精兵强将。可以说是，咱们奉天的势力，就数他们家最强。有了这样的势力，张作霖过问的事情也就多了，虽然在赵尔巽跟他商议事情的时候还假惺惺的客气几句，但是最后拍板的时候都是他来做，从来不会客气。由此可见，赵尔巽这日子越来越憋屈。兄弟被杀仇未报，自己深陷困境不得施展手脚。这就是赵尔巽的困境。”
“这是赵尔巽可能支持丛元屯的背景，至于赵尔巽对丛元屯的支持情况，也有几点较为明显。我们请秀才帮忙从上边查一下来往赵尔巽府上的人，并且请他帮忙查到赵尔巽府上下人的情况，之后，我们则是在暗中观察着赵尔巽的府上，前门后门都安排了人看着，经常有生面孔往来。虽然无法知道他们去赵尔巽府上做什么，但是也知道他们不是府上的人。之后，我们请赵根儿帮忙，在这些人进入府上之后，让赵根儿也去府上。这一趟打听了不少较为实际的消息。赵尔巽有意给赵尔丰报仇，要赵根儿准备配合，把手头闲余的银子都给他，用来支持人手。虽然说赵尔巽并没有说明就是在支持丛元屯但也**不离十。”
“为了确定这个消息真假，我们又不好进入丛元屯的地盘，只能再想办法，这时，督卓说他的手下可以完成这件事。当时我们还觉着很诧异，他哪里来的手下。等进入他的鸟房一看，他指着那一片数百只鸟说这就是他的手下。于是，交给他们去查看。最终得到的结果跟我们想的一样，那几人正是丛元屯的。有了这样的肯定之后，还不能完全确定，毕竟咱们也不是说怀疑还是怎么着，总是得咱们自己人看一眼才行，觉着那些小鸟不太值得信任，至少不是十成的信任。我们兄弟在做消息这件事上也有好多年了，九爷现如今把这些叫做情报，我们兄弟觉着也很合适，我们做这一行好多年了，经验有只是一方面，更关键的是我们尽心尽责。我们得到的情报一定是亲自验证过，确认正确，或者至少是八成正确，只有这样我们才敢把东西交出去。因此，我们需要亲自确认一下赵尔巽是否有跟丛元屯的人接触。经过我们在丛元屯周边部署等待多日之后，终于确认那几个人是丛元屯的。由此，我们基本上可以肯定这就是赵尔巽的手下，是他的安排。”陆宝直到这时才说明了真正想要表达的东西，不过李铭九跟张大河早就认可了这个想法，只是也没得到确认罢了。不过，陆宝、冯光办事的确严禁，这都已经确认的情况下仍然不是打包票。其实也是有几个疑问的，比如这几人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或者商贾，只是恰好住在丛元屯呢？这个问题估计陆宝跟冯光没法回答，因此两人不敢下定决心。
“你们能确认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是不是赵尔巽的人等后面的时候我们在确认下。”
“九爷放心，这件事我们还在调查中，一定要查出接过来。”陆宝跟冯光下决心道。李铭九心中暗自高兴，两人能尽心尽力做事，实在是大岭山的福分。
“嗯。辛苦你们了。”
“九爷您这话见外了，咱也是大岭山的一份子，这都是是分内之事。”陆宝一脸正色道，“九爷，还有倪万兴、顺通镖局等等的事情，且听我慢慢道来。”
“老陆，还有呢。”冯光赶紧提醒道，陆宝一愣，看向冯光。冯光说道：“我来补充吧。之前我们说到张作霖路过咱们地盘边上，我感觉是可以避开了咱们的地盘，不过这件事尚未有调查结果。不过芗城绺子的事情还是很值得深思的。”
冯光提到芗城绺子，陆宝一脸恍然。确实忘了这茬，冯光见陆宝已经想起来示意他来说，陆宝摇头，示意冯光继续。
“芗城绺子离着咱们不远，小势力，我们之前的情报上显示总共二十来号人，十来条枪，当家的叫沉命，是个狠角色，心肠歹毒，早些年劫道时候如果看见过往行人有不顺眼的直接断手断足折磨死之后再把尸体挂在树上。相当惨人。后来随着咱们的兴起，望北楼、胡家镇的灭亡他们渐渐收敛起来。也正是因为咱们的崛起似的芗城绺子有了一些转变，早先都是配的蒙古弯刀，如今开始配置枪械。咱们这里得到的情报就是二十来号人，十来条枪，一直以来比较安生，除了打家劫舍也没有跟周边其他的绺子起冲突。但是这次张作霖居然带兵收拾他们，实在令人觉着奇怪。而且芗城绺子表现出来的实力也令人惊讶。这一次，他们居然有了四十多人，人手一支长枪，虽然良莠不齐连咱们都不屑于使用的老套筒都在里边，但是，这实力的增长也着实令人惊讶，这四十来人竟然跟张作霖的精锐都能抗衡上一会儿，虽说也没坚持多久就歇菜了，但是面对的可是张作霖的精锐之师，整个东三省也就是他的队伍厉害。”
“鉴于芗城绺子的实力，我们做了一番调查，因为芗城绺子已经完全被灭，调查起来也有些难度，当然也相对简单些，因为没人阻拦。这一调查不要紧，把我们也吓了一跳。这芗城绺子是受了老毛子支持的。这两年，老毛子为他们提供了充足的资金，并且提供了武器。至于为什么只发展到四十来人，是因为沉命一直控制着人数增长好让咱们无法察觉到，这也是他一直跟老毛子的回应，不过，沉命可没少要银子。张作霖打掉了芗城绺子，黄金都是整箱整箱的往外抬，可见老毛子对他支持力度之大。”
“根据我们的调查，老毛子让沉命在半年之内扩充到二百人但是他却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只扩充了二十来人，老毛子不满，但是他却说服了老毛子们，可见还是有些本事。张作霖为什么对芗城绺子下手，据说是因为冯麟阁这段日子跟老毛子又走的近了，张作霖要敲打一下老毛子，敲掉他们一部分爪牙。不过，以我们来看，张作霖此举也是在提醒赵尔巽，让他老老实实的呆着。根据我们对当时战斗时情况的调查，张作霖派了一个营的兵力在丛元屯的地盘上，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呆着，瞪眼看着丛元屯。这也是为什么丛元屯的人这几天一直忙着往赵尔巽府上跑的原因。”
“九爷，军师，这就是芗城绺子以及张作霖动手的原因调查。”
“嗯，你们做的很好，芗城绺子的确要好好调查调查，居然有了这样的实力，真是令人意想不到。”李铭九心中暗想，芗城绺子，原本一个都没听过名字的小队伍，现如今竟然被张作霖亲自下手剿灭，而背后势力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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