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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咱们过去！”正好小妹爬得辛苦，这儿能摘到就不用再往上爬了。
也就是山坡往上一、二十米远吧，都不到山腰，算是很近了。
三人开心地跑到箬叶竹前，柳如霜仔细看了看，确定是有人摘过的，但后面又长出来不少嫩叶。
于是她捡老些的大叶摘。
柳如寒和柳如雪围着树林跑了半圈，就要伸手帮忙。
柳如霜连忙喊住他们：“你们别动！”
俩个歪头不解地看着姐姐，为啥他们不能动？
“这叶子边棱儿锋利，叶尖儿特别扎手，会把手割伤的。”
柳如霜摘下一片叶子拿到他们面前，一一指着说它的危险，又叮嘱他们。
“再说你们小胳膊小手的，也很难够到上边的大叶，这外边的都是新叶，不要摘，让它再长长。”
“哦。”两个孩子虽然不太甘愿，但也知道不给姐姐添乱，于是乖乖地站到了一旁去。
柳如霜自己动手没有顾虑，很快就摘了一大把宽边箬叶，小心地理整齐了再弯成一圈。
又从背篓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几根稻草，两根一搓变成细草绳将这把卷好的箬叶绑好。
再搁到背篓里就不凌乱也不占位置了。
她动作很快就绑好了三把，再围着那一大丛箬叶竹转了两圈，这次没能够凑成一把，也就多摘了大约十片叶子，剩下的嫩叶她看了又看还是没摘。
之前有人摘过，因而太老不好用的叶子其实没有，新长出来的太嫩，包粽子时容易破还不如不摘。
“姐姐，我们再去找别的吧！”柳如寒知道姐姐还想多摘些，于是提议。
柳如霜却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犹豫。
“姐姐！”柳如雪突然喊了一声，指着走过来的妇人有些害怕地往柳如寒身边挪了挪。
柳如霜转身看了一眼，不由挑眉。
来人正是那天被庄主赶出庄子的厨娘之一。
当时她并不认识那两个对自己充满恶意的厨娘，后来那两个厨娘怂恿了两个恶嫂来庄子骂她，于是她从人群议论声里知道了。
这个妇人叫柳杨氏，也算是柳家同宗了，却对柳如霜毫无同情之心，反而是那天在厨房里态度最恶劣的一个。
柳杨氏见柳如霜只是看着自己却连招呼都没一声，想到那天被赶出庄的狼狈，火气便蹭蹭地冒了出来。
“呵呵，真是冤家路窄啊。”她冷笑一声，从竹篮里摸出一把镰刀。
“你摘了我家的粽叶，这帐要怎么算？”
“唉，你想抢就想抢，说得那么要脸干啥呢，这山都不知道是谁家的呢，箬叶竹可是野生的。”
柳如霜见状嘲弄地看着对方，却上前将手中的散叶往小篓里一塞，扣上背篓盖子随手一丢。
迅速将小弟小妹一搂，快步往坡上一处平坦些的地方跑过去。
“你们站在这里别乱跑，小心摔着。”
她小声叮嘱了一句，转身便往坡下走了几步，目光冷冷盯着拿着镰刀走向她背篓的妇人。
“我摘的东西，你说抢就抢呢，问过我同意了吗。”
刚才她故意将背篓往坡下丢，却将小弟小妹往坡上带，就是拉开距离，不让对方争抢背篓时伤到孩子。
而她，现在虽是赤手空拳但也无后顾之忧，对付这个恶妇还是没什么难的。
“哼，你摘我家的东西又问过我了吗！”
柳杨氏见柳如霜还想过来阻止，她也不急着抢人家摘的粽叶，转身也迎上两步，挥了挥手中的镰刀，得意洋洋地看着柳如霜。
“这儿可没有庄主撑腰了，不想被砍就赶紧滚！以后都别进咱们柳家村！”
“呵，你都说咱们柳家村了，那就不是你一家的柳家村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吆五喝六的？”
柳如霜捏了捏拳头，目光透出杀意。
她还从未在人前表现出这般戾气，就是一向凶悍惯了的柳杨氏都看得一愣，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你想干啥？”
“干啥？得问你啊，你朝我挥着镰刀呢，想杀人啊！”
柳如霜好笑地看着明明在作恶的妇人，提醒她该挥动镰刀了。
果然，柳杨氏被她一激就下意识地再次挥动镰刀，还朝她冲了过来。
“你害我被赶出田庄！害我被家里人打骂！害我差点被休掉！杀你怎么了！早就想砍死你了！”
妇人带着怒火冲过来，劲头十足猛砍几刀，却都让柳如霜避过了。
柳如霜本来是边避边退，想要将敌人引开走远一些再动手，然而这时山坡上方两个孩子却吓得哭了起来。
“不要打我姐姐！”
柳如寒想冲下来帮忙，可是姐姐说过不让他们乱跑，急得他捏着拳头却眼泪直流。
糟糕！
柳如霜心里刚暗叫不妙，柳杨氏果然受到启发，突然就朝山坡上跑。
“我先砍死他们两个小兔崽子！让你这辈子都后悔得罪老娘！”
“你想死我成全你！”柳如霜也追上去。
她一手拽住柳杨氏举着镰刀的手臂，死死扣着，另一手就去揪住柳杨氏的头发，两手用力往后拖。
这里恰是一个坡面，俩人都向上跑的过程里突然被往后拽，就有些站立不稳。
凶悍的柳杨氏生生被拖得脚步趔趄往后摔，柳如霜往旁边避让，顺势一把夺过了镰刀扔到一旁。
“想杀我是吧！还要杀我弟妹是吧！”
柳如霜一脸凶猛地朝柳杨氏挥拳，将她眼睛打出了黑眼圈，本想照肚子再打，想了想突然一声冷笑，伸手就朝她身上用力掐。
这应该是恶毒女人常玩的招儿，今天她就要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让这恶妇也吃些暗亏。
“柳如霜你个贱蹄子！你敢打老娘！”
柳杨氏被掐得痛出了眼泪，心头怒火更是熊熊燃烧起来，也挣扎得更厉害，腾出手也朝柳如霜挥了过来。
柳如霜立刻感觉出这妇人既有柳赵氏的力气又有柳郑氏的灵活，在这样的地方打架一时间还真是应对艰难。
几次让她想要拿出真功夫，可想到小弟小妹就在这里，以后不好解释，只好又忍住了。
但她也被打得烦了，瞅准一个机会猛地一个摆拳将柳杨氏生生撂倒，再踢了一脚，让她朝山坡下滚了几圈。
“你要再敢行凶，我就让村长给我个说法！到时你看庄主给不给我撑腰！”
柳如霜懒得与之纠缠，搁下狠话，就转身去拿她的背篓，打算趁妇人倒在地上时，赶紧带小的们离开。
要打架也是下坡后再好好打一场。
“啊！”
“姐姐！”
刚才看她能应对而安静下来的小弟小妹突然惊恐地喊了起来。
柳如霜刚将背篓拿在手中也听见了动静，扭头一看顿时黑了脸。
她抬手将背篓挡住柳杨氏砍过来的镰刀，抬脚就踹，再次将柳杨氏踹倒。
然而就在这时，她的脚踝上一痛，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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