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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程彻都没有说出口，他只是低下头压抑住心情，无奈地说：“我对做研究真的没有兴趣。您也说了精灵的愿望很重要，人也是一样的。”
“哎，都是训练家偶像化，社会环境娱乐化惹的祸，真心热爱研究的年轻人越来越少，”潘教授一阵唏嘘，又兴致盎然地转头看向吉利蛋，“那程彻你来做翻译，我还是第一次直接通过问精灵的形式来了解情况，之前问训练家总有点隔靴搔痒。”
程彻松了一口气，“好。”
潘教授把自己的高背椅拖近吉利蛋，面色严肃地看着这个看上去憨憨的精灵，透过厚厚的眼镜观察它的神情，“程彻，问问它，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
这是什么问题，程彻愣了愣，“什么？”
“快点问，你就是个翻译。”潘教授催促道。
工具人居然还有想法，有问题？
“哦，”程彻将心灵感应蔓延向吉利蛋。
一旁的乔葵悄悄说了一声，“西梨果”
稍过了一会，程彻意外地瞥了乔葵一眼，对潘教授说：“西梨果。”
潘教授点点头，接着问道：“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这次乔葵陷入了沉思，她一下子猜不到了。
问完以后，程彻好奇地看了看乔葵，想要等她先猜一个答案。
“别看小姑娘了，快点说，”潘教授再次催促道，如果她带的学生是程彻这态度，她早就让学生接受一下师道的制裁。
乔葵看向程彻，摇摇头，用眼神示意他别管自己。
“乔葵给的护士帽。”程彻公布了答案。
乔葵一下用双手捂住嘴，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我大学从医学科转到作战科的时候，把之前发的实习帽子送给它了。”
不管旁边的乔葵，潘教授问出了下一个问题，“最喜欢做的事情？”
“晒太阳，”程彻差点没忍住笑，看不出来吉利蛋还有这个爱好。
泪珠都在眼眶里打转的乔葵都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潘教授不理她，接着问道：“对精灵对战有什么看法？”
程彻给出了一个他自己觉得有些古怪的答复：“没什么看法。”他总觉得吉利蛋是在敷衍这个问题。
“那对野外对战呢？有在任务中杀死过别的精灵吗？”
“没什么看法。它说没有，它都是负责增援的。”
“对生活有什么新的想法或者要求吗？”
“最近想学游泳，但是卡咪龟游的好慢，它说不喜欢。能不能找只游泳速度快的精灵教教它？”
精灵球中的卡咪龟无辜躺枪，风评被害。
“对于技能学习有没有什么想法？”
“没有。”
“它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这一次吉利蛋却陷入了沉默。在潘教授反复催促了两遍后，程彻才终于得到了答复：“想和训练家乔葵待在一起。”
乔葵清澈的双眸中有了不知何时再也阻挡不住的泪水。
潘教授推了推眼镜，似乎有点失望，“太突然了，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可能问题设计的不够好。这次先到这里吧。暂时看来，乔葵，应该还是你的问题可能性比较大。从问题回答来看，也没有和一般的吉利蛋那样那么完全拒绝对战。”
“这样嘛？”乔葵擦干眼泪，面色黯然地站起身，对潘教授微微弯腰致谢，“麻烦您了。”
程彻同时也从椅子上起身致谢。
潘教授站起来和乔葵、程彻都握了握手，“不客气，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我也还想再找程彻多做几次实验。提问方式，我再好好研究研究。”
走出潘教授的家，乔葵完全陷入了沉默，像是机器人一样跟在程彻后面离开小区，打车，达到机场。
通过安检，达到来时航空公司的售票台前，已经是晚上10点半。
“抱歉，今天回金黄市的机票已经停售了。”值班的地勤歉意地回答。
因为完全变成负气压的气氛，程彻忘记在APP上提前订票了。
“要回市里找个酒店住吗？”程彻唤醒乔葵。
乔葵抬头望向地勤头上的时刻表，“买明天早上6点40出发去金黄市的班机。”
然后转头四顾周围的环境，似乎在逐渐找回记忆，“不用回去，这边有个网吧，我们在那里对付一晚上。”
“好，”程彻帮助乔葵和自己买完早班机的机票，然后跟着她走出航站楼，去往她所说的网吧。
这家网吧与之前敏彦和程彻去的网吧截然不同，与其说是网吧，不如说是提供了临时住所的地方。内部被分隔成了一间间的小隔间，各自里面铺着榻榻米，还有一张矮矮的电脑桌，上面放着一台电脑。
外面还有书架，可以挑选喜欢的漫画和到隔间里看。吧台除了零食、饮料等服务外，还可以花钱租赁毯子和枕头。
当然价格实际上也是一般市区内廉价酒店的价格，而非网吧10元左右一小时的价格。
“开两个大包间。”程彻看了一下价格板，对服务员说。
“不，一间就可以了。”
“嗯？”程彻看向无精打采的乔葵。
“我不用电脑。只想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程彻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我也不用电脑，谁特地跑另外一个城市上网来的？
“再拿两套旅行套装，租两条毯子”程彻镇定地接过号码牌，又增选了更加实用的旅行用品。
两人一起走向隔间，到了地方程彻才发现自己真的不用想太多。
隔间的房门上刷卡的门锁，聊胜于无。隔间与隔间之间仅仅用几层木板相隔，如果说话大声一点，旁边的几个包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唯有租的是大包间，总算人够能够舒服的平躺下来，还算是具有前瞻性的不错选择。
世事莫测，上午程彻还是前途无量的少年道馆馆主，下午他变成了价值上亿别墅的清洁工，等到了晚上就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网吧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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