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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了再劝劝乔葵换个道馆挑战吧。”不远处的检察官人群中传来赛后议论的交谈声。
有人马上赞同：“是啊，超能系道馆本来就很难打，娜姿这边再过一两年都可以晋升七阶道馆了。”
还有消息灵通的检察官提出切实可行的建设性意见：“乔葵的精灵组合去打华蓝市那边的水系应该不难吧，听说那边的道馆这两年水平下降严重，趁它被高级检察官们降级前赶紧去拿个徽章啊。”
“对啊，皮卡丘一串三，不，起码一串二应该很简单”聊天的人对此心领神会。
……看台上的纷纷扰扰，并没有影响到对战场中的两名训练家。
乔葵眼圈微微泛红，噙住下嘴唇一言不发地收回卡咪龟，努力这么久，最终还是失败。她忍不住想，如果小火马能够秒杀椰蛋树，那是不是有希望？如果自己索罗亚克在资深级的道路上走的更远，是不是有希望战胜胡地？
自己进步是很快了，但是娜姿看起来更快，下一次自己再有信心来挑战，这里恐怕是七阶道馆了。又要先去别的地方拿一枚六阶徽章，再来挑战吗？
“给，超能徽章，”娜姿从场地另一端瞬移到乔葵面前，掌心中躺着一枚金色同心圆的徽章。
观众席上传来一片掌声，只要全程目睹了这场对战的训练家，都认可乔葵的表现。虽败犹荣，她配得上六阶徽章。
“又开始了，”架着腿、抱着手臂的辛茗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语气中带有淡淡的嘲讽。
惹得周围的学生奇怪地看向她，伯灿、敏彦等四人在周围气氛带动下都主动地站起来鼓掌了。
啪。一声脆响。
超能徽章掉落到地上。
“不要，”眼泪模糊了乔葵的眼眸，一滴滴晶莹的泪水顺着有些微红的脸颊缓缓滑落，“我只拿战胜的徽章。”
娜姿嘴角微勾，流露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放水。那你可要继续加油了啊。”
心思百转，最终化作沉默，乔葵吸了吸鼻子，渐渐止住眼泪，快步走向出口离开。
“喂，”辛茗轻轻踢一脚站在旁边发愣的程彻，“你去哪边？快点决定。”
“什么去哪边？”程彻掸掸小腿，感觉莫名其妙，“老师，你是说我们刚刚去的网吧吗？高登网吧。”
“混蛋，跟我装傻是吧？”辛茗狠狠踹了一脚，“你现在是去场内恭喜娜姿呢？还是追出去安慰乔葵？快点决定。”
老师，你这是什么GALGAME选项吗？幸好我拿到的是道馆经营系统，不是什么恋爱游戏系统啊！现在没有跳临时任务，我真是谢谢它了。程彻踉跄几步，被踢得差点摔倒。
其他三个男生用异样地眼光看向程彻，意味复杂。
“我，我，”程彻环顾四周，突然理直气壮地叉腰说：“我干嘛要告诉你。”
话音刚落，还不等气急败坏的辛茗从椅子上跳起来，程彻肌肉发力，波动之力加持，如同离线的箭一般跑出观众席的大门。
刚刚转出超能道馆，程彻就看到乔葵曼妙的背影正站在路边，似乎是在等的士，柔美的侧颜有些沉郁。
“乔葵。”程彻尽量放松表情，让笑容自然一些。
乔葵转过身，嘴角牵动挤出笑容，“怎么了？”
“我知道一家烤肉不错，现在能一起去尝尝吗？”程彻走近一些距离，直视乔葵的眼睛。
空气陷入沉默，乔葵的瞳孔没有聚焦，注意力四处飘散。
超能道馆内，原本观战的观众正在陆续走出，程彻已经看到有穿检察官制服的人迈出大门。
不等乔葵回神，程彻抓住她的手腕，隔着制服的衣袖牢牢握紧，然后轻轻一拉。
乔葵亦步亦趋地跟着程彻离开。
第二次来到热血父子烤肉店，轻车熟路地点上各类烤肉拼盘，程彻拉着乔葵躲进空闲的小包间门帘。
现在是下午3点半，店里的人很少，总算只是点烤肉，店家还愿意提供服务。
把不言不语，像是木偶一样的乔葵摁在椅子上，程彻又给她盛好酱料。炭火齐备后，又开始主动开始烤肉，他自己并没有什么食欲。
最先上架的五花肉好得很快，清澈的油脂滴落在火苗上，飘散出浓烈的香气。
程彻把肉片放进乔葵面前的碗里。
等肉片凉了一些，乔葵终于“活”过来，用筷子夹起肉片，沾了一点点沙茶酱，然后放进嘴里，缓缓咀嚼。
愿意吃饭就没有问题了吧？程彻不自觉地露出笑意，接着把牛舌放上网架。
肋条、小排，卷心菜，蘑菇……程彻渐渐跟不上乔葵的速度。
“水，”在吃下一个蘑菇后，乔葵提出要求。
“嗯，”程彻放下夹子，走出去为乔葵打了一杯自助的白开水。
咕嘟咕嘟……
一直吃烤肉会很油腻。乔葵心里埋怨眼前这个笨蛋，连解腻的饮料都不知道点。
从乔葵因为油光而分外娇嫩的嘴唇上移开目光，程彻试探着问：“我们要不要换个道馆去拿六阶徽章。”
乔葵放下水杯，立刻回答：“不要。”
“哦，”程彻低下头，拿起夹子把刚送进来的荧光鱼鱼片送上烤架。
乔葵愣了楞，“你不问我原因吗？”
鱼片很薄，不能烤太久，需要集中注意力，程彻仔细观察熟成的程度，“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你想说，我就听。”
鱼片渐渐由白色部分变作焦黄。
“联盟培养娜姿的决定是我母亲参与批准了的。”乔葵靠在沙发上，胸部隆起出好看的曲线，“明明我才是她女儿，她却说娜姿会成为未来的关都联盟冠军，我却只能是一名大师，连成为天王都要看运气。”
程彻静静听着，把烤好的鱼片放到乔葵碗里。
“明明是我先拥有精灵的，家族也支持我成为训练家，但是为什么就是赢不了那个靠超能力训练精灵的女人？从一阶到六阶，6年还是7年？”乔葵直起身来，再次把鱼片放入口中。
‘原来你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呀。’
当然这句话没有说出口，程彻估计乔葵的阵容第五只精灵选择了索罗亚，也是为了能够赢娜姿，就和自己差点选择选择流氓熊猫或者滑滑小子一样。
“下次挑战什么时候？”程彻问了这样的问题。
停下筷子思索一会，乔葵说：“索罗亚克刚刚进化，还需要探索战斗方式。然后等吉利蛋和卡咪龟进化了再去试试吧。”
“嗯，你一定可以拿到6阶徽章的。”程彻笑着为乔葵递上新的鱼片。
‘不过那时，估计娜姿的超能道馆已经变成了七阶道馆了，你的6阶徽章应该是从别的道馆拿的了，’程彻这样想道。
“谢谢，”乔葵咬下一口略带焦脆口感的鱼片，轻轻咽下，发出满足的叹息声，笑意渐渐染上明媚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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