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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听说殿下风华绝代 > 第一百九十九章 荀花节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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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 ,安静!

    自己吃也挺好。

    上坟般的心情将粥喝完,便打开门走了出去,寻思溜达溜达。

    这是赤水山的山顶,墨色的景,浓到化不开,灵气充沛的如雾般从山上倾泻而下,四处可见的溪流,浅水潭,漾满粼粼,活跃跳动,让人神识放松。

    她慢慢踱步,赏着景,似是被活泼的景色,驱散方才的不爽。

    走着,走着,竟听到哭声与安抚声。

    本没什么兴趣。

    但声音实在太过熟悉。

    “她说话没有知轻重,你别忘心里去。”

    阿莼:“……。”长忘?

    哭的不用看,定是默察。

    自己说什么了,这点分寸都受不了,娇弱的梨花带雨?

    看看人家白玉沙,多顽强。

    “今晚我过去解释。”

    阿莼:“……。”

    呼吸都困难了,还真有一腿?

    直接听不下去,转身另寻一条路,赏景去了。

    只是,方才的愉悦心情不复。

    她也不知走了多久,大脑一片空白待回神,天早已摸黑。琢么要不要回去时,发现自己已不知走到了哪里,本就墨色的山石,在天色映衬下,显得更暗。

    抬头望天,月意朦胧,似乎有点阴天,要下雨?

    凭着直觉,开始往回走。

    但周围的景着实太像,像个早就被人安排好的八卦阵,怎么也走不出去。

    而另一边长忘,在回到房间之时,被起风告知,阿莼说要出去转转,至今还未回来。

    向来冷静的人,顿时就无法淡定了。

    他怕极了她一次次从自己身边冰冷的离开。

    他受不了,她接二连三的闭上眼,永生永世的从自己身边离开。

    转身立刻循着气息寻了出去。

    随着夜色渐黑,他莫名的开始心慌。

    终于,见到一个坐在树边,捂着头似有崩溃的身影,深不见底的惊涛骇浪爆发了出来。

    “寒酥!”

    轻若飘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阿莼慢慢扬起头,视线朦胧的凝视修长轮廓。

    其实,即便不说话,不看,也能知道能耐着性子照过来的人是谁。

    两人一坐,一站的在黑夜中对视。

    瞳孔在恍惚中,格外闪亮。

    他片刻的沉寂,无端生出威严的气息,一时间将她折磨的话不敢多说一句。

    “我不允的事,你全给办了,寒酥,活了两世,怎么还如此荒唐!”

    荒唐!

    他竟然说她荒唐!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合着洗澡不行,连出门也转转也不行?

    事事都要向他请示!

    “尊称您一声太子殿下,别忘了这儿可不是云阳山,您也管不了我那年春。”

    渐渐的,她以为是自己黑暗中的错觉,他目光突然变的有些狠。

    “好啊,那你就自己回去吧。”口吻平平淡淡,阿莼却听出了凛然之意,似一层薄薄的刀锋贴着皮肉刮过,生生逼出她一身汗。

    不等她冷嘲热讽的周旋,长忘似是要铁了心给她点教训,立刻转身的就走了,在阿莼怅然的眸子中,消失在阴郁的黑夜里。

    这算怎么回事?

    凭什么他浪出烂桃花。

    而她就要任其摆布,服从命令,最后还被甩脸子?

    耳濡目染看后宫顺从的女人看多了吧!

    在她身上找异想天开呢!

    有点咽不下一口气。

    简单一思忖,顺着长忘方才离去的气息,弯弯绕绕终于出了八卦阵。

    在临向房间迈步的时候,阿莼收回脚,既然自己伤势痊愈,没什么大碍,出去玩玩儿也不错。

    长忘,看看这次谁能气死谁。

    念决幻化真身,一道寒光滑过赤水山,消失不见了。

    而与此同时,幽蓝的冷衣自石后出来,望着离去的寒光,目色深了下去。

    阿莼久伤初愈,烧未退,还洗了澡,吹了风,赤水山与那年春一北一南,遥遥对望,若是连夜赶回去,身体必是吃不消,所以天空盘旋一阵儿,决定去山下的一个繁华的城。

    荀花城。

    阿莼点了点黑石碑之上的字,郁闷了下,赤水山还有花?她只听说过荀草。

    传闻荀草,其状如葌,而方茎、黄华、赤实,其本如藁本,服之美人色。

    荀花又是什么。

    边走边想,好奇的打量荀花城到底有何不同。

    走了半天,夜市人比较多,叫卖的人,行走的人性情慢到离谱,话说算命的摊子可真不少。

    不亏为玄武的世界。

    碰巧看见一家卖肉铺的店,无法抗拒的就走了进去。

    不亏真身是乌龟,各个慢到阿莼焦躁。

    一包肉铺,阿莼现场能给打包十个的速度,店老板也就刚刚将肉铺称好,摆好。

    就这么慢,还不忘招揽顾客,与阿莼聊天:“姑娘,明日荀花节我们店有很多试吃赠送的活动,有空光顾一下啊。”

    阿莼慢悠悠抿着一个辣椒放过量的肉铺,嘶着声儿说:“荀花节是什么节?”

    店老板抿唇笑说:“姑娘外地的吧,荀花节自是与心上人一起过的节日。”

    阿莼一时来了兴趣,云阳山有昙花节,说白了就是大型相亲。

    凭空捏造的荀花节又是怎么个与心上人一起过。

    “老板,简单说说呗。”

    老板想了很久,可能是在组织语言。

    然后告诉阿莼:“我看姑娘是修行之人,想必听说过世间的荀草,并未听说过有荀花。要知,荀花也是有的,但极其稀少。因为天订生世之缘才可使其开花。”

    天订生世之缘?

    见阿莼没想明白。

    老板点透:“就是无论转世多少次,人不变,情不改。算是缘订永生永世的吉利意思吧。”

    阿莼一听人不变,情不改,矢口说:“生生世世只与一人纠缠多没意思。”

    老板笑了:“等姑娘有了心上人就会知道,喜欢是贪婪的,一生一世恐怕不够。”

    阿莼见店老板倒也是个性情中人,随口问:“话说回来,真有人让荀草开花了?”

    老板又花了很久想了想:“有,但都是好万年前的事了,但就是下场不太好。”

    一句话说的颠三倒四。

    “不是吉利寓意吗?怎还下场不好?”

    店老板将包好的肉铺递到阿莼手边神秘的凑过来低声说:“你知道让荀花开的人是谁吗?”

    当然不知道。

    阿莼配合的神秘摇摇头。

    “上一任赤水山的山主。”

    阿莼一震,长忘的师尊?

    “不是说,赤水山的掌管人不可婚配,亲传的闭门弟子都是万里挑一?”

    “所以说下场不好啊,虽不在一处,但注定世世纠缠。”上一任花长老给自己算过,每一世,都躲不掉的。

    看来,天订的缘分,也不全是好事。

    那还乐此不疲的去庆祝。

    阿莼指着店里,走了一圈四处都在卖,巴掌大的盆里钻出绿油油的两根小草说:“老板,这就是荀草?”

    “是啊,姑娘买去试试吗?荀草生成之后很漂亮,当盆景也不错。”

    行吧,看在店老板费劲说了这么多话的份上。

    出门后,一手拎着肉铺,一手小心攥着荀草。

    到了新的地方,又买了盆而荀草,跟风的心也追上来。

    “姑娘,算命吗?不准不要钱。”

    阿莼循着声音看向一白面书生,若不是他身穿的红袍过于扎眼,相貌惑人,她还真没有停步的打算。

    话说,自己还是第一次见男人能把红袍说的如此祸国。

    鬼使神差,老毛病又犯的做到男人书生对面,将手中的东西一放。

    一挑眉:“公子,长得不错啊。”

    书生似是司空见惯阿莼这样调戏的女子,两手一拱:“小生叶小北。”

    “假名吧。”

    一语戳破的叶小北倒也不错愕,反笑道:“小生的名字真假对姑娘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我若因你算错了命,上哪里找人算账去。”

    “姑娘放心,小生仆算不会影响任何时运。”

    “名字都是假的,谁知其他是不是假的。”

    “不如姑娘先算算再知,若小生算的姑娘不满意,最后再告知真名可行?”

    “好。开始吧。”

    叶小北拿出纸笔做着记录。

    “姑娘名字是?”

    “寒小南。”

    “……。”

    “姑娘是南方世界的人?”

    阿莼心道:早知道说叫寒小东了。

    “姑娘心悦的人是东方世界的人?”

    阿莼:“……。”心里说的也能知道?

    “见姑娘买了荀草,却无人相陪,定是与心悦之人闹了别扭吧!”

    “不,我们合离了。”阿莼扯道。

    叶小北摇摇头,肯定的告诉阿莼:“姑娘未曾嫁人,哪来的合离呢?”

    “你看出这些不难,我并未梳妇人发髻。”

    叶小北好像承认,又好像阿莼揣测的不对。

    “姑娘重伤初愈,想必今日是第一天下山吧。”

    诡异了。

    阿莼笑意略略凝了下。

    叶小北顺势说道:“想必重伤让姑娘命悬一线,差点命丧黄泉,且前后有两人救了姑娘的命吧。”

    阿莼的笑慢慢回落。

    “而为救姑娘命,两人其中一人魂飞魄散了,我说的对吗?”

    “继续。”

    阿莼维持姿势不变,淡定看叶小北还能说出什么。

    却不料,叶小北来了句:“人生,相见恨晚就是这样,明明他更早就认识姑娘,而姑娘却心悦晚来的那个人?”

    “你是谁?”阿莼绷直了身子。

    “叶小北。”

    “我问你真名字。”

    “姑娘问的不是小生名字,怕是身份吧。”

    “今夜,你既叫住我,事儿应该就不怎么简单吧。”

    “简不简单要看对谁。”

    “即是心怀目的而来,却不动杀意,你且说来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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