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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听说殿下风华绝代 >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将他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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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阿莼说话,长忘将带血的鞭子扔还给白玉沙:“若寒酥说对我有心思,明日的亲,你就不成了?”

    白玉沙着急说:“当然不可能。”

    “那你就做好本分之内的事就可以了。”因抢夺锁神鞭,长忘掌心划上一道如火灼般焦糊的伤,他仿佛感觉不到痛,任其粘腻鲜红流满整只手。

    白玉沙心一痛,欲要上前给长忘查看伤势。

    长忘却疏离的轻轻后退,对白玉沙打了个止步的手势:“你出去,让起风把药王请来。”

    一场越来越看不懂的戏,印入阿莼眼中,看似无动于衷,实则余光看那深红伤口顺着指尖花落在地毯上献血,一滴,一滴,又一滴,仿佛滴在了她心口上,像胶,将整颗心脏层层包裹,风干后,厚的喘不上气来。

    白玉沙抖了抖唇,大滴泪滑过明艳的脸颊,也不顾及还有阿莼起风在:“长忘哥哥是打算过河拆桥吗?”

    长忘深喘了下:“已定的事,我不会改变。”

    白玉沙指着看似毫不在意还在逗弄一只猪,貌似还事不关己看好戏的阿莼,哽咽了下,长年养成的良好仪态,令她很快调整完情绪。但说出话来,仍旧带有哭腔,似是准备豁出去。

    “寒姑娘这一世胆子小了不少,连自己喜什么厌什么都不敢说了吗?今日,玉沙就想要寒姑娘一句话,对长忘哥哥到底是何心思。如若没有男女之情,请不要让长忘哥再误解。若有男女之情,只管来争,我不会退让。”

    长忘无奈了,白玉沙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难缠过。

    阿莼想必也是服了白玉沙依依不饶,目光滑过长忘急需医治的手,郑重其事对白玉沙、长忘说:“你们夫妻琴瑟之事,我这个外人就不掺和了。”说完就欲离开。

    白玉沙手疾眼快一把抓住阿莼手腕,气的几乎变了声:“寒姑娘是默许对长忘哥哥有心悦之意?”

    卧槽!你杂听出来的?

    我可不认为咱俩心有灵犀。

    阿莼望天。

    “寒姑娘,不敢承认?”寒玉沙继续展开深海般的联想。

    阿莼脾气本就不好,能和颜悦色到这程度,白玉沙真可以回去烧高香了。她一根根几乎用掰断的力度将白玉沙手从自己腕口拿开。

    真是想不到,平日看起来端庄大度的白玉沙,能因为感情这类事,失态斤斤计较到这种程度。

    一件事,一句话翻来覆去,无非就是太计较得失,太怕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面对咄咄逼人的白玉沙,看来今天这事儿不掰扯明白,日子就挺不下去。

    “你脑子是不是抽筋了?”

    白玉沙:“……。”

    “上一世我与长忘没互诉情意,也没在一起过,这一世更没有,你从头到尾都没弄明白,感情这种事,其一是你情我愿,其二是你若想拢住男人的心,根本原因不在别的女人身上,而是在这个男人身上,明白吗?”说完,然后看了眼阴晴不定又平静到完美的脸,颚首讽刺白玉沙:“你确定这个男人能驾驭的了吗?”

    丢下让白玉沙脸红耳赤的一句,头也不回的抱着猪离开了。

    白玉沙好多话一下子堵在喉咙中无处释放,其教养令她无法做到像阿莼那样洒脱。

    呆呆凝视长忘,他看起来是对阿莼所说毫无反应,但实际越是平静,越是暗涌猛烈。

    两人相顾无言,白玉沙终于稍稍恢复点理智:“我亲自去请药王。”然后不敢再多触碰,唯恐触怒长忘悔婚。

    门外。

    起风见白玉沙面色沉重的出来,才带十多个已经准备再次收拾书房的侍从如鱼贯入。

    阿莼房间中。

    梧桐见阿莼闷不吭声,从进门到现在已经不言不语逗弄那猪已经一个多时辰,猪都烦了。

    小心翼翼试探:“三小姐,心情不好?是殿下又惹了您?”

    其实谁都知道。

    长忘现在敢惹她?

    都是她惹长忘,次次两败俱伤而已。

    不提还好,阿莼正欲戳进小猪鼻孔的手一顿,也不避讳的直接问:“梧桐,你说说,你真心悦长忘?”

    梧桐吓得噗通一跪:“小奴知道,是小奴逾矩了。是三小姐一直有容人之量,若是旁的主子,早就将梧桐处置了。”

    阿莼浅扶了把梧桐:“行了,总来这一套,你不嫌絮啊?我就想问问,这个长忘除了长得好看,他还有什么值得你去喜欢的,值得那么多女子还有男子为他蜂拥而至?黯然伤神!”

    怎么这么多人喜欢长忘,喜欢到他怎么冷血无情都坚定不移?

    弱智吧!

    梧桐边给阿莼布菜边小心说:“当今天帝共有九子,其中殿下为第八子,真身与当今陛下最为相似,天资云霞妙笔,华文绝伦,生性也最为温顺。两万年前,三小姐自尽又重生,悲伤长老于同年秋转世为悲伤兽,暂无力处理流波海大战魔妖遗留之事。所以殿下特向陛下请求,抛开云阳山一切事务,特来掌管求如山,决天下万类之劫。”

    “说来也奇,这座灵山本是座死山,无植无灵,凄寒无比,自殿下去了之后,平故分了四季,年年复年,不曾改变,而大殿处于山巅,临近煞气最重的流波海,而流波海又有我姐姐花桐供养小姐的火体肉身,火羽灵光普照,暖意似逢春时,周围,冰雪霜片消融,正所谓:云开水阔现晴空,暖风吹尽雪初融,莫道寒梅无绿意,万般春色藏蕊中。因此,择,字初融。听闻凡是历经磨砺之人,但愿他们守得云开见月明。”

    “三小姐,殿下这表字初融,不正是因您而起的吗?”

    阿莼:“那空华殿呢?为何起这么奇怪的封号?”

    梧桐仔仔细细的说:“奇怪?那是佛陀之一的天人师特赐,天帝亲封,空为佛语,空华又为空花,意为繁花皆为虚影,让殿下未来要掌管一方世界,不要被纷繁的妄想和假相迷惑,虚实善恶当要明。”

    阿莼又沉默下来,不再言语。

    梧桐给阿莼夹了筷子无比鲜绿的青菜说:“三小姐,梧桐有一事不明。”

    阿莼:“说。”

    梧桐:“三小姐当真不明白殿下心意吗?”

    阿莼听到这儿,淡笑:“梧桐,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我不喜欢猜,所以你这样问我,我自然是要回答你不明白不知道。”

    梧桐:“可三小姐与殿下有寒羽相连,彼此心意不昭然若揭吗?”

    阿莼:“连你都知道的事,他那么聪明,怎会不知。”

    梧桐:“三小姐,我真的不明白。”

    阿莼:“他若喜欢我却又不说。要么,他不想说,就是说了也不想与我在一起,或者有些事阻碍无法与我在一起。要么就是想说,可总也找不到合适机会。”

    梧桐:“那三小姐何不趁大婚之前,与殿下直接说清楚给个合适机会说开?”

    阿莼摇摇头。

    梧桐:“即是这样,三小姐在殿下大婚后还要继续跟随吗?”

    阿莼叹息:“不了,亲眼见他婚成之后,我们悄声离开便是。”然后问道:“梧桐,你明知与长忘没有可能,如此耗费自己年华,是不是傻?”

    梧桐笑的很坦然,大着胆子说:“三小姐,难道不傻?”

    阿莼将盘中青菜厌恶没胃口拎到一边:“如此说来,咱们倒是要与那昙花节三百名男女划到有缘无份队伍中去。”

    梧桐:“三小姐悲观自谦了。”

    阿莼:“我可不想靠思慕一男人活着。等回到那年春,我再多寻个俊美男子便是,近处嘛,凉城就很不错。哎对了,凉城呢?”

    梧桐:“树神还是呆在九殿下殿中,不曾离开,自从得知三小姐出不来这静山空,便一直在九殿下那里等着您去见他。”

    阿莼啪的一放筷子:“走,找他一起吃饭。”

    梧桐:“那这些,都不吃了?”

    阿莼:“装不下去了,这日日吃青菜,我看到绿色就想吐,你找人去通知凉城一声,然后伺候我沐浴更衣。”

    梧桐为难:“三小姐,是不是先要与殿下禀明一声。”

    阿莼脸阴下:“再多嘴,我就把你送给白玉沙当做陪嫁丫头。”

    梧桐禁声,乖乖退下。

    酒馆雅间中。

    阿莼与身穿偏灰松花色窄袖长衫的凉城坐在桌前,两人先是逗乐闲聊几句,待菜上齐,酒空一壶。

    夏风习习,蝉鸣低吟。

    凉城一丝微笑如朗月,淡淡梨花开,如此翩翩公子,刚入这酒馆一路就有不少女子难掩眉眼心悦之意。

    可阿莼不是一般人,她纵使喜欢欣赏美男,活了两世,真正能入她心入她眼的唯有长忘一人而已。

    “寒酥,我还以为明日长忘大婚才能见到你呢。”凉城再次给阿莼斟满酒。

    “你现在是不叫我姐,叫长忘也不称殿下,实在胆大的紧啊!”阿莼打趣。

    凉城指尖沾了点酒,在桌上乱写道:“阿莼是还没见过我更大胆子呢。”

    阿莼惆怅闷了杯中的酒问:“尽管说,看你胆子能有多大。”

    凉城细长的指尖一停,也将眼前的酒喝尽,湿了还占有酒意的食指与拇指相互摩挲又斟酌片刻,最后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一样,一双暖意又带着忐忑柔情的目光凝视心不在焉的阿莼剖白,一字一句清清晰晰:“阿莼,阿莼姐,寒酥,我喜欢你,喜欢了数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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