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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听说殿下风华绝代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吃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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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而,凉城早就感知人群,已经松开阿莼。

    不了解长忘的人,根本无法注意一如既往息怒不留与色的表情,整个额角线条已经紧绷起来,似乎在强制压制抽动的眼尾。怒意仿佛深压在岩浆底喷薄而出,转眼迅速冷却,在魔君与凉城两个男人身上徘徊之后,收敛成坚硬石头。

    魔君仿佛满脑子都是如何跟白玉沙搭话,完全忽视能将自己五马分尸,撩火凌迟,活蒸剥皮了好几次的长忘。

    直到比剑寒气还要十足的负屃扇柄搭在魔君绷起的手腕上,落下两个字:“魔君,手,是不是该松开了。”没质问,没威胁,简短的一句话,却从毫无波澜的语调里听出不少内容。

    而魔君本就因心慕女子嫁与长忘,一腔妒意,故意就不松手:“太子殿下,不就是个侍女?难道比玉沙郡主还要重要?”

    明目张胆挑拨离间的一句话,答案是负屃扇的暴击。

    咔嚓,是手腕骨碎的声音,皮肤一点痕迹看不出来,却在阿莼、魔君、长忘三人耳边听得清晰。

    魔君五官瞬时拧皱起,嗜血的搏斗,瞬间激起他的兴奋,忍着剧痛也不松手的眼神不怕死的示威继续挑衅。

    长忘的唇缓缓勾起,明显不是笑。二话不说拿起扇柄一下又一下敲在魔君抓在阿莼手腕的五指上。每个指头一下,敲得无比轻松,落的是无比沉重。

    对魔君而言,负屃扇扇柄看起轻飘飘,空有皮囊表象,在长忘慢悠悠弹指一敲,仿佛千斤重的锤子,准确无误砸在指骨上,一下碎一整根指头,经脉齐断,十指连心,痛到魔君要站不稳脚。

    魔君额间的汗比黄豆还大流下,神情硬的仍不松懈,不过,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整只手骨碎经脉断后宛如一块废了的肉,肯定抓不住。

    于是,他不坐以待毙,另一只空闲手劈下去夺负屃扇,仿佛长忘就等魔君出手,抓住他手腕就反拧,咯吱骨断的声音在这逐渐发现不对劲的寂静中格外清晰。

    魔君顺势接力拧身横扫长忘脚裸,这是个非常快狠的动作。因为躲闪会伤及到旁边的阿莼,长忘没躲过,但他早就练出一身无人能及的忍耐,生生受了这一踢后连吭都没吭,骤然发力一手拉住阿莼,抬起另一脚就踹向魔君胸口,这一下踹出数十步,而阿莼被牵制,长忘又拉着,所以三个人一起向同一个方向挪了十步。

    长忘方才一脚力度之大,另如山般高大的魔君差点一个趔趄摔倒,他揉揉胸,发狠的伸手直锁长忘咽喉,向后猛推。

    长忘一下子逼迫退后三四步,生生刹住脚,目的明确不顾自己,硬掰魔君死死牢牢内里快跟烂肉般的大掌。

    长忘低头分神之际,魔君握拳趁此如大山般重量要砸到他头上,闪电般的速度根本躲不开,一旦砸下,必定脑浆迸裂。

    一片惊呼!

    同时的。

    长忘负屃扇早在掌中一展,腕上灵活一转,扇锋锋利的横劈魔君手臂,瞬间泼出一地鲜血,深度骨头被割断一半,算是为今日寿宴留了情面。

    而阿莼被像个木偶般拽来拽去,本想今天神不知鬼不觉恪守本分,低调吃完这顿饭赶紧回求如山完成修行大业。

    可偏偏,她仿佛天生就是个无法被埋没光泽,处处都能成为垫脚立足被看的那个。所以,今天,她已经忍到极限,经常堆满笑意的眼睛堆满锋利与毒辣,对准魔君男人最脆弱处就致命一踹,虽说这样在江湖上做很不地道,她也甚少这样做,但形式迫人。

    于是,魔君被上下两股剧痛刺的微微弓下了身。

    长忘还要再上前,被阿莼伸手拦住示意停止,她的双眼在冒火,额角青筋暴跳,在魔君还没缓过气来,纵身一跳,一记手刀,直劈握紧自己他另一条胳膊。

    魔君没料到,这个法力修为直接最末微的女子,速度竟是如此骇人,忙后退,可怎么又甩得开。

    两个人一个防,一个攻,不是魔君不攻,而是阿莼的速度根本不容许他反应去攻。

    阿莼紧逼不舍的手刀,一记又一记砍在厚实的肉上,虽说力度与长忘差之万里,但禁不住手刀密集,不留丝毫空隙,在攻防之中,若不是魔君躲得快,阿莼一记手刀,差点剁了他咽喉。

    其实,与长忘修习这一个月里,他并未实实在在教她习武,她现在展现的完完全全是凭借上一世记忆。她的武力一般是靠修行,一半是靠与人打架练出来的,几乎就是纯粹的野路子,实战能力非常强,出手全凭心情,够狠,够快,够匪气,将残忍无情发挥到淋漓尽致,所向披靡。

    魔君身高体壮,十分抗打,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娇弱到甚至有点虚的姑娘,竟能与堂堂魔君一搏。

    终于,长风万里看不下去了,赶紧叫好几个侍卫给分开,自己也上前劝说:“千秋,长忘,住手,这个小姑娘,你也住手。年轻人比武要有个度,和为贵,快点,药王呢?”

    魔君可能实在被长忘方才碎骨那几招弄得太狠,还有阿莼踢得中间一脚,简直让他断子绝孙,撑不住,正好长风万里给了台阶,终于悻悻松开手,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莼转着已经没了知觉手腕反问:“你叫千秋?”

    魔君声色洪亮:“正是。”

    阿莼转身向凉城走去,扔下:“我叫大梦!”

    魔君:“……”

    他的出现,注定一场闹剧必须要攀爬到顶峰。

    魔君深情款款,又醋意浓烈遥望到白玉沙蹲下身,不顾男女有别的有翻看检查长忘脚裸,证明自己还没死的豁出去惊天一吼:“沙沙,我想娶你!”

    霎时,局面就像是所有人掉进翻滚冒着油烟的炸锅,一声接一声的指责,惊呼,谩骂,支持,口哨声,一片声压过另一片声,差点把油锅给掀了。

    其实,在长风万里看来,魔君最后欠收拾的一句无疑是对整个云阳山的示威。

    魔君还欲要更大胆,被药王眼疾手快三枚针下去,如山垮般,昏倒在地,七八个手脚麻利的侍卫赶紧拖了下去。

    白玉沙忙解释:“陛下,玉沙绝没有……。”

    长风万里打住:“先给忘儿看伤。”

    清筝先前在殿中察觉不对劲,混在人群中走出来,目睹全程后,走到阿莼跟前,小声煽风凉话:“寒施主的嚣张横行,肆无忌惮,脾气暴躁,还真是万年如一日啊!”

    阿莼擦擦汗,侧头说:“怎样?看我重新兴风作浪,威慑震天,是不是欣慰无比?”

    清筝哼哼,拿着念珠摇头,转瞬,他貌似看见了什么人,忙失了镇定,一闪,躲起来了。

    寒晚刚插空要打趣几句,脱口而出的第一句是:“师父呢?”

    阿莼翻翻白眼指了个方向:“那边。”

    只有凉城惦记她手腕已经紫黑的伤,小臂整处被磨破许多皮,还布满密密麻麻血点,看起来很恐怖。

    “阿莼,我方才问药王拿了瓶药膏,现在给涂上吧。”凉城心疼道。

    阿莼余光无意或有意滑过不远处长忘,此时他正被皇子还有长风万里,皇后,外加一大群什么长老、山主、官员围了个水泄不通。统统在看玉沙双膝跪地虔诚的在医治不知被魔君踹成什么样的脚裸。

    趁着场面混乱,眼下还没有人顾及揣测阿莼,未来储君为何因个不知名平凡女子与魔君大打出手。她压声对凉城说:“我们找处僻静地方。”

    凉城明白点点头。

    两人一行七拐八拐,从转折回廊走到不只是谁的大殿门口,找了个犄角树下坐稳,凉城细心又温柔的轻轻给阿莼整个手臂涂抹了药膏,想要用医带缠上,被阿莼制止住了:“不用,晾着好的快。”

    凉城笑了笑:“你还真不娇气。”

    阿莼将袖子一拉,可能是起猛了,眼前一花,又失重坐了回去。

    凉城下了一跳:“怎么了?”

    阿莼脑袋一热,喉咙咸酸,忙转身,冲到树下蹲着将方才在宴席之上,一股热浪将刚吃进去的美味从胃中大力推上来,吐得那叫翻腔倒海。

    凉城忙也不嫌她脏的给缕背轻拍,直到虚脱停止。

    吐完后,阿莼舒服许多,腰都酸了,慢慢直起,刚凉城递过来的一块雪白手帕擦完唇厚。

    倒也不似女儿家那般窘迫,坦然道:“见笑了。”

    凉城不以为然:“是宴席上的酒后劲足,方才你一番打斗,虽然时间不长,定是把后劲给催了上来。”

    阿莼粗喘口气,缓解恶心:“这一世,酒量怕是要重新练过。对了,明日你若无事,随我回求如山怎样?多待几天,好好聊聊。”

    凉城暖意融融的笑出声:“好。”

    坐了好一会儿,阿莼感觉酒劲没消,还有逐渐上升趋势,眼神竟还是迷离起来,喝醉酒的人都知道,醉酒呕吐后只会有短暂清醒。清醒的头脑逐渐又被酒意迅速渲染,整个人紧接昏昏沉沉,乱扫四处皆是重影,努力晃晃脑袋克制,最后迅速转身又是吐到惊天骇浪。

    阿莼上辈子醉酒也没这么吐过,脸皮再厚毕竟是一姑娘家,有点窘迫对凉城说:“你随我去个地方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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